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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还想说什么,老太太就哭着求他:“我的儿,你接啊。”康熙爷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再纠缠下去恐怕牵连全家。好在贾政还知道圣旨意味着什么,他沉默了许多,非常不甘心的接了旨,连谢恩都很敷衍。任务完成了,李德全这才说:“杂家看来,九侧福晋至少知道君臣礼仪,皇上的旨意可不是能够擅自修改的东西,今儿是我李德全过来,换了其他人,你恐怕没这么好过。”李德全说完转身就走,连红包也没接。当然,贾政也没准备给他。
生气!太生气了!
等李德全离开,贾政又要开骂,王夫人笑道:“老爷您动静小点,让别人知道您对皇上的旨意不满,这可是祸及全族的重罪。”王夫人已经跳出三界外,甭管荣府出怎样的事,她不担心也没有压力。老太太听了这话横贾政一眼,“你闭嘴吧,闹到这份上你满意了?我那孙子孙女哪里不好?”
呵呵。
贾政用诡异的眼神看向史太君,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皇上怪罪下来母亲就叛变了。
简直讽刺。
贾政被停职的同时,元春得到公里来的赏赐,这是康熙的慰问和补偿。元春想起昨日胤禟的提问,笑了笑。她不相信事情只是这样,父亲恐怕已经被皇上怪罪了……这样也好,让他清醒清醒。
觉得女儿是因为他才进了阿哥府,觉得儿子是因为他才中了状元。贾政病的不轻。
元春以为事情就是这样,过了三四天,又有消息说张家人找荣府讨说法去了,他们带着过世十一年的大太太张氏的嫁妆单子。按照本朝规矩,男人不得染指媳妇嫁妆,按照记录扣除她消耗掉的部分,剩下至少有六十抬。张氏虽然死了,她有儿子贾琏,这份嫁妆应该由贾琏继承而不是被荣府吞掉。
贾赦从没管过这些,邢夫人进门之后许多事都交给她管,因为大老爷不管,贾琏那是还小不知道什么,她放心大胆的收缴了张氏的嫁妆。张家子嗣可不少,为表重视,张氏之父张和找兄弟张英说了这事。张英是正一品文华殿大学士,对没规矩不守礼法的家族很看不上眼,当初张和同意将女儿嫁过去是看在荣国公贾代善的面子上,荣国公死后,贾家就成了一团散沙,那时张和就对荣府有看法,直到女儿去了,贾赦立刻就娶了邢氏做填房,张家与贾家再没了往来。
若非贾琏捎信过去提起自己的处境以及母亲的嫁妆,张和还真忘了这事。
一般来说,太太死了她的嫁妆要么由儿子接收,若儿子还小就锁起来以后再给他,也可以抬回娘家保管。贾赦倒没想私吞,他是忘了这回事。张氏的母亲与大学士张英的夫人找上门,贾赦恍然大悟,就让邢氏将剩下的嫁妆交给琏儿,邢氏心虚得很,十年的时间,张氏余下的六十抬嫁妆已经所剩无几,她拿不出来。
别看邢夫人软弱,关键时刻她真硬气,冷哼道:“我却不知张姐姐留下了什么嫁妆……这么长时间不吭气,现在来编排这些,是想落井下石还是想趁火打劫啊。”
邢氏这席话让她的老对手王夫人都震惊了。
一句话里用了两个成语,她竟然还是有学问的。
换了别人没准就被她忽悠过去了,张和的夫人性子就跟宫里的宜妃娘娘差不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至于张英的夫人,最不待见这些没体统的,邢氏几句话就让她冷下脸,“废话这么多没意思,这张单子是衙门公证过的,有刘大人的印章。我们张家是书香门第,别来无赖这套,六十抬嫁妆拿出来这事什么都好说,若翻脸不认我们老爷只能请皇上做决断。”
拿出来?
要是拿得出来就好了!
邢夫人依然梗着脖子,她觉得打死不认也比别人家知道继室用光了原配的嫁妆来得好。
贾赦看向邢夫人,荣国府所有人都看向邢夫人。
“我不知道张氏有什么嫁妆。”
呵呵。
千万记得今天的回答。
张家两位夫人转身就走,遇到这种人就不能同他们客气,这事必须同老爷说说,非得到康熙爷跟前告一状。
人倒是走了,事还没了。
一直沉默的贾琏挑了挑眉:“原来母亲还留了嫁妆,我竟不知。”
邢夫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惊叫道:“没有!张氏什么也没留下,这是诈骗!”
信她才怪,八月初三老太太寿辰的时候贾琏见到母亲,在交谈中得知母亲死前将她的私产藏了起来,嫁妆也做了公证,就怕被填房吞掉。贾琏亲眼看见他母亲消失,悲痛欲绝的同时他按照母亲的嘱咐找到满满一箱银票还有嫁妆单子以及别的东西。贾琏将财产清点了一遍,将它们藏在原处,然后写信去外祖家,说明母亲的嫁妆被强占这事,同时附上公证之后的嫁妆单子。
张氏死的时候贾琏才三岁而已,邢夫人没怀疑到他身上……她也没有精力想这些问题了。
红极一时的贾家好似突然就走了霉运,贾政同亲儿子翻脸又激怒女儿被九阿哥抓住把柄告了一状。他被停职了,本以为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张家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门来。
史太君看着这个从来不讨她喜欢的大儿子,道:“张家太太说的是否属实?你们当真吞了琏儿他娘的嫁妆?”
邢夫人就想说没有,贾赦冷冰冰盯着她,半晌才回答说:“张氏死的时候的确留下许多东西,儿子没插手,都是邢氏在管。”
“你胡说!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节骨眼上承认就是死,邢氏不松口,老太太令赖大家的去查,果然在大房的私库里发现许多空箱子,“回老太太话,奴才的确找到几十口空箱子。”
老太太还不明白,是张氏用光的还是邢氏搬空的,贾赦就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到邢氏脸上。“贱妇!阿秀临死前交代让爷帮忙收着她的嫁妆,在琏儿成亲的时候给他,你竟敢用个精光!贱妇!”
邢夫人还不承认,赖大家的又说在邢夫人房里的确看到了已经过世的张夫人的首饰。
“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太太拉下脸,逼问邢夫人。
已经没有嘴硬的资本了,邢夫人抓住贾琏的衣袖,“琏哥儿,我是你母亲,我对你这么好……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我为什么要挪用嫁妆,还不都是为了让你吃好喝好……”
贾琏摇头,他简直没想到继母能这么无耻。他从小到大只有被骂可怜虫的经历,从没有吃好喝好过。“请您把我母亲的嫁妆拿给我。”
邢夫人真的疯了,她厉声斥道:“不孝子!你这不孝子!”
荣府一团乱麻,六十多抬嫁妆被用得精光,老太太拒绝开府库给她凑数,她让邢夫人自己想办法。王夫人笑得快意,她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就走。贾琏要回房去,邢夫人不让他走,贾赦又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扇飞这贱人。
甭管他们多大阵仗,该来的总是要来,张家倒没直接找康熙闹,而是找到当初给张氏公证的那位刘大人,让他帮忙解决。这位刘大人如今已经到了御史台,听说这事以后立刻写了折子状告贾家。君不见每次口水仗都是御史台获胜?他们是朝廷之中嘴皮子嘴皮子最溜的,也是最难啃的骨头。刘大人用词华丽,句子流畅且具有批判性,本来小拇指那么大点事也能上升到朝廷的高度,康熙不管都不行。
本来,这种事不该康熙来管,贾家虽是汉人,毕竟是官家,底下的部门拿捏不好尺度,只得让皇上亲自裁决。听说贾政那些脑残言论之后,康熙对荣府一直有意见,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房折损皇家颜面,大房简直不知廉耻。原配的嫁妆也敢私吞,那原配还是大学士张英的侄女。
上一道圣旨下了没几天,第二道又来了,传旨的还是康熙的心腹太监李德全,这道圣旨不仅将邢夫人踩到泥里,斥骂她不配做嫡夫人,还让她全数赔偿。若拿不出一样的东西那就估价赔钱。
贾赦是个浪荡子同弟弟贾政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他们有一点却很相仿,都十分好面子。李德全前脚离开,他对着邢夫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这贱妇!让爷这样丢脸,我要休了你,我这就去写休书!”
他这样胡闹老太太理应阻止的,她也厌恶了邢氏,平时畏畏缩缩拿不出手就算了,她还干出如此丧德之事,简直奇耻大辱。邢夫人想求贾赦宽恕,对方已经去写休书,她又找到史太君,依然没得到好脸色。
若被休弃,她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娘家人会怎么看她?
在知道局面不可扭转之后,邢夫人将自己锁在房里,自杀了。
贾家人压根不同情她,就一个想法:死得好。
她们报官府请仵作过来,确认是自杀无误,贾家将邢夫人的尸体放在木板上,盖着白布就抬回她娘家,一同过去的还有皇上的圣旨以及贾赦的休书。邢家连伤心的余地都没有,他们陷入了困局。邢夫人贪原配嫁妆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邢家女儿怎么嫁得出去?
邢夫人死了,张家的嫁妆就由她娘家来赔,贾琏如愿拿到了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贾赦压根不伤心,他开始物色新一任填房。
得知此事元春没发表任何意见。
不高兴也不难过。
她同邢夫人实在不熟。
眼看着就是中秋节,贾家没心思过,元春倒是陪胤禟去宫里吃了一顿。
第045章
四十二年过得飞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十月三十是四阿哥胤禛的生辰,自去年起他与老九的关系就缓和许多;满朝大臣都知道胤禟“背叛”了八阿哥。他仿佛和所有兄弟都好,又不像是会支持人家。胤禟已经是除康熙之外皇室第一富,他的资产超过百万金,在京城开了五六家青楼舞坊,拥有十几家店铺,涵盖各个高端领域……酒楼、钱庄、古董、洋货等等。
大臣们都在观望;等待九阿哥做出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要支持谁的意思。
除了在他们看来已经毁容丧失继承权的五阿哥胤祺之外;与老九最亲密的当是三阿哥胤祉;这是从理论上说,毕竟三福晋与九福晋是一家的。出人意料的是,无论三阿哥怎么折腾,老九都有没搭理他的意向。在皇上提出热河行宫修建计划之后,九阿哥出巨资为朝廷减负。他俨然排到了感动大清朝十大人物之首,连御史台那些挑剔的老头儿也没找他麻烦。
总之,从四十一年起,胤禟就改头换面,他与四阿哥胤禛关系好了不少。
福晋的肚子已经快九个月大,胤禟不愿意带她出门,董鄂氏却十分坚持。胤禟大发雷霆也没拦住这蠢妇。元春比谁都明白福晋坚持的意义,在四阿哥的宾客名单里,有董鄂家一条汉子,福晋是想借这机会见见娘家人,她仿佛有十分重要的事,连写信传达都不稳妥。
“小心一些就好,福晋恐怕是憋久了,心情愉快才好生阿哥。”元春想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顺水推舟帮了董鄂氏一把,胤禟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董鄂氏带去,元春同行方便照应。
董鄂氏不能理解胤禟的良苦用心,她觉得贾氏总抢她风采。她又咋了一遍经久不坏的胤禟专门为她找来的青铜器具,“贱人!竟敢抢本福晋的风头。”
陪嫁嬷嬷觉得福晋越发沉不住气,她皱了皱眉,开口道:“您才是嫡福晋,贾氏再风光也越不过去,且让她嚣张,当务之急是平安生下小阿哥。”
提到这,董鄂氏才消了气,她扶着肚子坐在铺着狐狸皮的榻上,得意的说:“嬷嬷你放心,我这胎安稳着。”她顿了顿,“可联络好了,堂哥那边没问题吧?”
“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