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世民居于上座,两侧端坐的都是深得他器重的一众心腹: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段志玄、庞玉、尉迟敬德、李靖。
庞玉率先报告这一日内元越泽的行踪:“今日自从皇上召见元越泽后,他就与那钱独关的小妾白清儿一同外出,二人勾肩搭背,关系似是不简单,最后到了东市宋阀二小姐名下的‘玉兴隆’,秦王自从将少帅迎入城中,安排妥当后,我们的探子有最新消息说,他带着白清儿与云玉真二人向‘北里’方向逛去,想来该是去赌博。”
长安所有青楼与赌坊均集中在平康里,因地近长安北门,所以也称‘北里’。
庞玉继续道:“随他而来的其他几人中,‘阴后’与‘罗刹女’不知所踪;独孤阀的小姐随后亲自拜会皇上,谈论的不知是什么事情;卫贞贞到西市药铺为几位贵妃亲自抓药;东溟夫人、飞马牧场的千斤、萧皇后,还有那个叫阴小纪的少女都留在‘凌烟阁’内弹琴唱曲儿。”
堂内几人心中都是一阵无力:元越泽家中诸女,几乎各个都有习武,随他而来的几女中,除去小鹤儿、宋玉致、商秀珣外,哪一个不是级高手?像祝玉妍、单美仙、傅君婥等几女更是修为天人,在皇宫中随意进出都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到。
再想起白清儿,李世民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道:“当日听元越泽介绍,只说白清儿是他一个想来长安看看的朋友,众位认为此话真实度有几分?”
身材瘦削颀长,相貌清癯,一身:“如晦认为此言定是假话,白清儿乃是钱独关的小妾,怎可能与元越泽勾肩搭背?会否是钱独关已经暗中归顺他,白清儿很可能就是钱独关送给他的礼物。”
花丛老手段志玄附和道:“凭志玄的经验看,那白清儿分明……嘿!分明还是黄花大闺女,老谋深算的钱独关与白清儿的夫妻关系或许只是幌子,实际上是在必要时拿出来救命的,以她那种颠倒众生的姿色,的确可以迷倒任何人。更甚者,自私自利的钱独关假意投降元越泽,实际上却在背地里策划着什么阴谋。”
庞玉亦点头道:“不过元越泽绝非等闲之辈,洛阳最新传来的消息说,沈落雁已亲率三万精兵南下,恐怕就是要给钱独关一个狠狠的打击,要他再也不敢心生歪念。”
李世民的眉头越皱越紧。襄阳乃洛阳以南最重要的军事重镇,乃每个势力都垂涎的宝地。大半年前,李密为战胜王世充,曾亲身到襄阳游说钱独关,可见襄阳的重要性。若落入李世民手内,则他不但可以牵制萧铣与朱粲,更可以前压元越泽,后控杜伏威,甚至拿来做劝降的资本。可一旦落入元越泽手中,那就不妙了,洛阳,襄阳连成一体,就算异日没有大夏军在侧翼的威胁,李唐想要攻下洛阳都是难上加难。可眼下鞭长莫及,惟有徒叹奈何。
李世民心中再叹一句沈落雁出兵机会把握得太好了,趁着元越泽入关,将李唐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她终于可以不受威胁地开始实施扩张大计。
长孙无忌面带难色地欲言又止,被李世民收入眼中道:“无忌有话请直说。”
长孙无忌犹豫道:“柴绍公子刚刚亲自来过,对无忌说他要参加后日在太极宫举行的宴会,要无忌请秦王务必答应。”
李世民沉着道:“既然如此,就请无忌转告他,世民定为他争取一个席位。”
长孙无忌刚要接口,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边跑边喊道:“禀秦王,‘凌烟阁’那边出事了!”
堂内几人面色大变。
※※※※※元越泽与云玉真、白清儿三人走出东市,横穿兴化、崇德两坊,开始乱逛。
皇宫左右最多权贵巨富,目的是易于攀附皇室,故而竞相修建宅第,兼有购物方便之利,所以东四两市以北的几个里坊,都有金坊之称。来往于冬雪后宽敞街道上的马车都极尽华饰,行人衣着光鲜。周围宅第院落重重,茂林修竹,楼阁巍峨,一派金碧辉煌的腐败气象。
云玉真与白清儿在一边挽臂窃窃私语,元越泽饶有兴趣地四处环顾周围的各种店铺前琳琅满目的商品及热火朝天讨价还价的商贩与买主,随后扭头对不知道为何而在娇笑的二人道:“你们在笑什么?”
云玉真忙抛了个媚眼给元越泽,娇声道:“人家给清儿妹妹讲述当日夫君从天而降,一剑将大明尊教的高手杀死的事情呢。”
元越泽怀念地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白清儿插嘴道:“清儿看来没福分享受御剑腾空的感觉了。”
云玉真素手轻捏了一下她可爱的瑶鼻道:“幸好你遇到夫君的日子晚,否则定会像当日琬晶那般不顾一切地爱上他。当日我可是被那一剑把魂儿都勾走啦!”
白清儿玉面微红,反手掐了云玉真一把,被她咯咯一笑,闪躲开了。
元越泽摇头失笑,以单琬晶独立自主的要强性子,当然不可能轻易被他吸引,那时他身上带着的是不属于人间的飘渺气息,连单美仙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单琬晶。只不过现在那些气息几乎已经消失,是以白清儿在面对元越泽时才不会那么容易迷失。
经过延康坊后,他们转往永安大街,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横断南北,在前方流过。一座宏伟的大石桥,雄据水渠之上。
永安渠接通城北的渭河,供应长安一半的用水是水运交通要道,这座‘跃马桥’更是长安最壮观的石桥。笔直的永安渠与永安大街平行的贯穿南北城门,桥下舟楫往来,桥上行以车马不绝,四周尽是巨宅豪户。
白清儿兴趣突起,低声道:“听说‘杨公宝库’就在这下面,师尊若不告诉人家,人家还以为宝藏依旧动都没动过呢。”
云玉真闻言秀眉轻蹙,不等她开口,元越泽扭头对白清儿笑道:“那改日我带你到空的宝库中好好……”
话未说完,就见一边的云玉真不停地给他使眼色。元越泽哈哈一笑,一把挽在她的藕臂上,大嘴香了一口她嫩滑芳香的脸蛋儿,赞道:“好香!”
路上来往行人都望向他们三人,议论纷纷。儒生们鄙夷的目光,男人们惊讶的目光,女人们羡慕的目光,孩童们不解的目光,几乎都可以把三人灼伤。
元越泽贴在云玉真耳边给她传音道:“我察觉到了跟踪我们的人,这叫惑敌之计,玉真配合一下。”
白清儿见云玉真竟挺着高耸的胸…脯,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不禁俏脸微红地扭到一边,低声啐了一口。
元越泽色…眯…眯地道:“清儿是否也想来一下?”
白清儿大骇,飞快闪到一边,却见元越泽与云玉真已经往前走了,只有恨恨地跺了跺莲足,跟了上去。
不片刻后,三人已进入繁华的‘北里’。
本来只是无目的的逛街,竟然稀里糊涂地走到这种地方来。
云玉真贴着元越泽的胳膊,将那对柔软的玉…峰在元越泽胳膊上轻蹭着,媚笑道:“我们要不要找个赌坊玩几把?人家听嫂子说过夫君的牌九技术,也想见识见识呢。”
元越泽失笑道:“我那都是临场……”
“大哥,‘凌烟阁’出事了!”
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在热闹的市集上,异常嘹亮。
三人回过头去,原来是飞奔而来,娇喘吁吁的独孤凤。
元越泽眉头紧皱,按上她剧烈起伏的香肩道:“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元越泽一言不地轻轻抚慰怀中抽泣的商秀珣,凝望着眼前残垣断壁的房舍,浑身暴射出有若实质的森寒杀气,站在他附近的单美仙几女、双龙及李世民与他们的心腹皆不寒而栗,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元兄,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传来李元吉那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点得意的味儿。
回过头,元越泽冷冷地道:“你问我,我问谁?”
李元吉面色阴沉,在元越泽气机压迫下,依旧咬牙道:“元兄私带火器到我大唐皇宫来,意欲何为?本王是否可以说你居心叵测?”
元越泽大手贴着商秀珣柔顺的长,仿佛自言自语地道:“我只要把你们都杀了,不就什么都不怕了吗?”
所有人脸色大变,李世民干咳一声,对脸色铁青的李元吉道:“元兄怎可能是这种小人?三弟勿要乱猜了,这火器定是有些来头。”
顿了一顿后又对元越泽歉然道:“元兄消消气,因你可以凭空取物,三弟有此怀疑也不稀奇,世民知道你不是这种小人,千万不要鹬蚌相争,好让渔翁得利啊!”
气氛至尴尬时,寇仲大笑一声道:“这么多火器,也不知道谁准备的,从哪运进来的,还可以在无人觉的情况下埋藏得这么隐蔽!”
他口气怪异,明显是在怀疑李唐搞鬼欲害元越泽的妻子,亦在暗讽李元吉反咬一口。接着对李世民道:“小弟要先回去休息了,晚间还要喝酒。”
说完,与卫贞贞点头示意后,与徐子陵往‘紫烟阁’方向走去。
李世民微笑着对元越泽道:“这种事情居然会在皇宫内生,实是让人气愤,元兄不若与尊夫人们到西苑居住如何?那里幽雅安静,该会合你的性子。”
元越泽淡淡一笑道:“有劳世民兄了,今日之事,若被我知道是谁所为,定将人间最惨的刑罚加到他身上!”
李元吉面色阴冷,皮笑肉不笑地道:“元兄爱妻之美名,天下皆知。是了,今晚太子欲设宴接待少帅及徐兄,因为父皇说了要亲自为元兄接风,所以太子并未邀请元兄,若元兄有兴趣,也可参加。”
元越泽出奇地没有气恼,笑道:“元某定会参加,有劳元吉兄了。”
见表面关系终于不那么紧张了,李世民松了口气,稍后安排元越泽与几个虽未受伤,却因爆炸受到惊吓的娇妻到西苑居住,还未交代完,就见韦公公前来,表情麻木地对李世民施礼后道:“皇上有请秦王立即见驾。”
看着李世民莫名其妙的表情与李元吉眼中一闪即逝的神色,元越泽隐约觉得李世民恐怕遇到麻烦了。
虚情假意客套两句,李元吉离开,元越泽一家人亦在内侍的带领下,走向西苑。
他们居住的地方竟然是李秀宁公主府‘宜雨轩’的隔壁贵宾院。
除了祝玉妍、傅君婥外,这一大家子人都在场,奢华的大厅里,元越泽与商秀珣和小鹤儿调笑许久,方将她们从刚刚的惊吓阴影中拉出来。随即对无半分异样的其他几女道:“你们觉得此事会是谁干的?”
单美仙答道:“定是李唐的人干的,至于是谁,可就难说了,而且必定还牵扯到隐藏在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才来一天,他们就连算计我们两次,这次更是阴险,他们看准了惹不起夫君,又知夫君疼爱我们,所以意图靠杀死我们来打击夫君的心神,能想出这一招的人,的确不简单。”
元越泽把睡过去的小鹤儿抱在怀里,冷声道:“所以我才答应晚上到李建成的宴会去看看,若让我现是他们干的,十个八个李唐都要覆亡!”
卫贞贞赞许道:“夫君的确成长了,若在平时,只凭李元吉那句话,就足够被夫君杀死了。”
元越泽老脸一红,道:“李元吉的左手为什么还好好的?真是怪事!”
白清儿接口道:“早晨的时候,师尊本欲把事情都告诉你,谁知后来说走题了,又被贞姐打断。师尊说韦师伯这两年来在李渊身边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韦师伯本想调查,奈何皇宫禁苑,防卫森严,是以即使他心有疑虑,却依旧不敢乱动。据师伯讲,李元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