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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宁郡,取“平息战乱,达到安宁”之意。 方义位于四川盆地中部腹心,涪江中游。方义西连成都,南接内江,北靠德阳,不但是遂宁郡的中心城市,历来更是川中的军事重镇和政治经济中心,素有“小成都”之美称。 遗憾的是,目下的方义城周围杀机死气充斥弥漫,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安宁。城外五里许处的丘陵上打着宋阀旗号的军营帐篷漫山遍野,森严肃穆之气直上云霄,慑人已极。 元越泽望着里许外的密集营帐,点头赞许,正要与可达志奔过去时,熟悉的清啸声突然响起,一道黑色流星由侧面的树林中射出,硬生生抓住元越泽胸口的衣衫。 可达志心中一惊,以他的修为,竟没能制止住这怪物的偷袭,定下神来,方哑然失笑:原来是神鹰黑王,此刻它正拿脑袋在元越泽脸上蹭来蹭去,状甚亲昵。 二人对视后哈哈大笑,元越泽将它托上肩膀,二人朝宋家军营帐处走去。宋家军的守卫就算没见过他本人,也都看过他的画像,立即飞报帅帐。 负责监守岗位的宋家子弟兵们看见元越泽,纷纷目射崇敬仰色,爆出震天的呐喊欢呼声,足见他在宋家军心中的地位。 元越泽一一点头挥手问好。 宋法亮亲自率众手下出迎。这位宋家主力培养的年轻将领长相不凡,一身青色轻盔,言谈举止间无不具一流高手的气派和纵横沙场所向无敌的英姿。簇拥着他的将领和子弟兵有数十人,其中穿将领盔甲者有十几人,均值壮年,人人神态彪悍,雄姿英;子弟兵中有一些身着俚僚色彩鲜艳的武服的俚兵,各个虎背熊腰,腰佩马刀,使人感到宋阀人强马壮,好手如云。其中最惹人注目是宋法亮身后的女将领,此女一袭色彩鲜艳的盔甲,身材窈窕纤细,秀垂肩,肩罩虎皮披风,使她在柔弱中透出凛凛英气。 两人数年前在宋家有过接触,此刻再见,自是非常欢喜。 再为可达志简单介绍一番,宋法亮立即请他们入帅帐相谈。 入帐后,宋法亮才将左右诸将介绍两人认识,这批宋家将领,元越泽几乎都未见过,只好快将他们名字记住,那名年轻女将则是“虎衣红粉”欧阳倩。 在岭南当地,除去宋家,尚有三个具有影响力的人,就是番禺郡的王仲宣、珑水郡的陈智佛和始安郡的欧阳倩,他们不是一帮之主,就是世家大族的领。其中欧阳倩因女性身份和美貌而更被人注目,此女女承父业,在岭南武林艳名颇著,手底下也有真功夫。 呷了一口茶水,元越泽一一对那些将领们点头问好,问宋法亮道:“二叔他老人家可好?”
宋法亮忙道:“阀爷龙精虎猛,亲率三万精兵北上牵制萧铣。”
元越泽点了点头,接着问起巴蜀的战况。 宋法亮答道:“解晖似是没料到我们会这样快打开巴蜀的南面窗口,他和李唐的兵力只来得及保住新城、遂宁、资阳、隆山和临邛五郡,李唐共派来十万余人,此五郡皆驻两万余战士,资阳一战后,我军士气大震,末将亲率大军来攻遂宁,多亏有鲁大师制作的精妙工具,二十多天下来,已将方义的守将解昂和李唐援军打得心胆俱裂,只是闭门死守,等待外援;另一路军由王仲宣将军率领,已将犍为和眉山两郡控制住,此刻正与陈智佛带领我们留守在资阳的人马合击隆山。”
元越泽摩挲着黑王的脑袋,沉吟道:“是否方义城太难攻了?”
宋法亮点头道:“此城虽饱经风霜,可经守兵们加固后,异常难以攻击,而我们带来的工具始终需要后补。”
可达志插口道:“好在没让他们在河谷平原上修起外墙,否则要攻下此城,难比登天。”
众人微微一愕,片刻明白过来。 遂宁城地处在河间盆地的中心,四面环山,如能在涪江河畔的河谷平原上开壕筑墙,修建成外城池,在地理优势下,攻此城的难度将比洛阳那样的千年古都还要难。 元越泽挑起拇指赞道:“可兄果真是惯打仗的军人,小弟就没注意到这点。”
可达志哈哈大笑,低头品茶。 元越泽双目霹雷电闪,嘴角飘出一抹冷酷残忍的笑意,淡淡道:“修一百层墙又有何用?今晚我就去将方义守将的脑袋取来,群龙无下,看他们还如何守!”
在场众人都露出尊崇的神色,没人会怀疑他在说大话。 宋法亮一呆后叹道:“姑爷在龙泉的战绩威凌天下,今趟太好了,难怪沈城主着人将黑王送来,说姑爷定会来助我……”
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可达志,立即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元越泽登时苦笑不得,心忖本事太大也不是啥好事,自己被埋在地底下好几个月,家里肯定没人着急,还以为自己到静斋游山玩水去了呢! 可达志觉宋法亮的异样,哈哈一笑,叹道:“元兄当日在龙泉的英姿,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三万金狼军都围他不住,万箭更是无法伤他半根汗毛。”
美目一直在打量着他的欧阳倩忍不住欣喜道:“这就好了,李建成自从被二少爷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得到李渊的肯,着他再带大军入川支援成都,公子本事通天,若可迅将成都周边蚕食,我们几路大军会师后,也可尽快围上成都,多一分胜算。”
她声音甜美清脆,汉语字正腔圆,没有半分异调。 元越泽心忖不过就是靠后妃们吹枕头风罢了,也只有李渊那种耳根子软的人才会选择继续相信李建成。口中道:“欧阳小姐客气了,鲁师说得好:战必攻城,因为城不但是关系全局或某一地带的战略要点,还起来控制大片地区的交通和经济的作用,乃整个战局的支撑点和命脉,无论方义还是成都,战略意义都不小,早日夺到手里,我方损失自然也少上很多!”
孙武曾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说的是举凡在战略上有重要意义的城市,均是城厚墙高,沟河护城,易守难攻,能以少胜多,故以孙子的用兵如神,仍以攻城为不得已的下下之策。若时间允许,宋家军当然不会这样急着进攻,不过窦建德已去,河北大部的命运已可猜到,所以巴蜀越快攻下越好,元越泽的到来直接影响到成都的陷落度。 异日,元越泽轻松实行“斩行动”又在破烂的城墙头上提着解昂和李唐将领的人头高呼作势,果然,群龙无下,方义一日被攻克。 随后元越泽一路西行,再以同样手法对付隆山和临邛两郡的守将。 李唐驻扎在这两郡的军队也算了得,在失去守将的情形下,奋起反击,直战至最后一人倒下才算终结战争。 一个半月内,成都以南的重镇全部失去。 期间元越泽同过黑王与洛阳开始了联系,最让他高兴的莫过于刘黑闼还活着,已到洛阳投奔沈落雁,大河以南的山东地区已被少帅军占领,独孤峰亦沿河出击,与少帅军合力将被李唐占领了的黎阳包围起来,打起拉锯战。 又要到春节了。 赶来找他的莲柔、傅君嫱、小鹤儿、云芝几女也在今天黄昏时分到达刚刚占领了的阳安城。 元越泽再拉出宋玉华三女,八个人惬意的享用过元越泽的手艺。 小鹤儿边嚼边道:“对了,秀芳姐上个月来消息说她要到蒲昌海走一趟。”
元越泽给莲柔夹了块肉片,皱眉道:“秀芳不是去过西域了吗?高丽艺术她不喜欢?”
云芝答道:“她信中说接到宁真人的消息,上面提起秀芳姐的娘亲并未真死去,而是被他救活,送到蒲昌海附近居住。”
元越泽心中一寒,立刻皱起眉头。 其他几女都大咧咧惯了,根本未注意到他的异样神色,倒是石青璇这秀外慧中的女子一直在留心着他的每一个神态举动。 元越泽转换话题,逗得几女娇笑连连。饭后,因赶路而疲累交加的四女和不堪挞伐的宋、李二女在与元越泽荒唐一番后,沉沉睡去。 元越泽独自到临时居住的客栈小院中欣赏那一轮别显凄美冷清的残月。 “你有心事吗?”
石青璇轻柔动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将他的思绪唤回现实。 元越泽回过头来,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没有答她。 在星光月照下,石青璇一袭素白宫纱,乌黑秀随意披散香肩,正品婷婷袅袅、步履轻盈地向他走来,她就像有如来自最深黑星空降世下凡的凌波仙子,不管何地,只要有她的存在,天地仿佛都变成被一片馥郁的香洁之气笼罩的迷离幻境。 悠闲从容地来到元越泽身前,美目深注他片刻,石青璇终于露出一丝若月色破开层云的笑意,微嗔道:“为什么不说话?青璇晚饭时忘记问你去静斋的经过了,在山上读了几个月的经文吗?”
元越泽啼笑皆非,一把揽上她的纤腰,痛吻一番她的香唇,才在她的不依和娇喘声中停了下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将去静斋的经历讲出。 其他几女都以为他在外忙公务或顺路游玩,根本问都没问他静斋之行的结果,只是想当然认为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定能圆满解决。 石青璇听完后,面上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良久才吁出一口气,语带冷漠地道:“那你准备如何对待梵清惠?”
元越泽有些不悦地道:“她处心积虑害我,你还怪我?”
石青璇美眸中闪过黯然的神色,随即摇了摇头,垂下螓。 元越泽仿佛自言自语地叹道:“我元越泽走到哪里,都能拍着良心挺直腰板走路,也从未对女人用过强。可将梵清惠当成女人的人才是傻子,她是最出色的政客,凭什么她害我性命就可以,老子就不能玩玩她?”
石青璇听出他的不满,樱唇轻吐,柔声道:“青璇只是想起了娘,并未怪你。”
元越泽依旧保持着仰望月地动作,摆手道:“我不需要安慰,作了就是作了,我更不会否认。***,若非老子还有点本事,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石青璇见他没完没了,不禁气鼓鼓得绷起粉脸,鼓圆香腮,秀眉紧蹙,仰面盯着他,大嗔道:“人家都说了没有怪你!”
元越泽低下头了,细审她的圣洁玉容,叹道:“小妹晚饭时说的秀芳消息并不简单,青璇冰雪聪明,难道没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吗?”
石青璇闪闪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诧异道:“莫非这是拿来对付你的?宁道奇怎么说都是大宗师,再不济也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吧?”
元越泽抚上她柔顺的长,点头道:“以宁道奇的为人确实不会,但知道秀芳娘亲下落的其他人呢?”
石青璇香躯轻颤,疑惑地道:“是梵清惠?”
元越泽点了点头,愤然道:“这老尼姑一点都不简单,准备了一系列手段,就算杀不死我,困不死我,也要把我引离中原战场。蒲昌海周围尽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和盐碱地,你说我会放下心让秀芳独自一人冒险吗?先不说我能否从沙漠中生还,单说往返,最少都得半年以上,就算回来时,中原的战争应该也快完结了,可惜啊可惜!”
说到后面时,他已笑了起来,状甚癫狂。 石青璇唇角轻翘,露出一个极为娇俏可爱的表情,道:“可惜她太高看你了,因为中原的战争就算没有你,差别也不会太大。”
元越泽大手一箍她的纤腰,赞许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偏见害人,她梵清惠执假成真,枉为学佛之人!”
石青璇咯咯笑道:“若青璇是你的敌人,也绝不敢小觑你,无论你表现得多么大公无私。”
元越泽沉吟道:“我推想秀芳的娘亲应是被宁道奇所救,至于为什么不回中土见女儿,我就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