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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中多了一丝凄然和无以排遣的伤感,在这天昏地暗的日食中,更显苍凉萧索。 稍一停顿,他回复平静,继续道:“我很想知晓你的来历,为何内脏经脉较我还要强?”
元越泽道:“我几年前已告诉过你,我的身体是炼化过的。”
刘昱不知为何地叹了口气,徐徐前行,淡淡道:“今日之战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来,我们继续!”
元越泽将邪剑横前,微笑道:“请!”
刘昱一声长啸,身形旋风般转起,电射至元越泽身前,双掌幻出千百手影,衣衫长拂舞,形相威猛。可是神色却静如止水,显示他的心灵修养和境界。 从容对抗着从四面八方向挤压紧迫的气劲,元越泽长剑正反扫出,招意轻灵飘逸,内劲雄浑集中。 刘昱动中有静,元越泽静中有动。 元越泽终于撞进刘昱的掌影里。 一丝光亮猛然划过天空,光线逐渐亮了起来。 沉闷的声音连串响过,刘昱七孔流血,如断线风筝的往后抛飞,双目射出无人能懂的复杂神色。 气机牵引下,鼻孔流血的元越泽手中暴起万千剑影,狂风骤雨般追击过去。 光线突然转变,使得许多修为不够的人暂时无法适应,不由自主地闭目揉眼。只有向雨田等少数几人才能将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 “锵!”
邪剑回鞘,元越泽面色苍白,负手而立,凝望颓然坐倒的刘昱。 随着光线增强,风沙渐渐小了下去,楼兰古城外成了一片宁柔纯净的世界。 萧戈的大仇得报,萧琲母女抱到一起,泪如雨下。 单琬晶欢呼一声,率先冲了过去,众人连忙跟上。 刘昱剧烈喘息几口,似是不甘心地道:“若我能练成‘战神图录’的最后一幅,你绝非我的对手。”
元越泽摇头无语:此人至死一刻还不知悔改,以他的心性,再练多少年恐怕也难练至破碎虚空的境界。但他的性格又是百多载岁月培养出来的,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改变。 向雨田淡淡道:“你在追求的是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亲生父亲乃是李道儿。”
刘昱终于抬起头来,吓得胆小齐声尖叫,别过头去。 只见他脸色白得吓人,七孔血迹未干,状若厉鬼,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胡说!我是南朝太子,都是你害我失去王位!”
向雨田油然道:“起初我或许是错了,但你多活这么多年,却是叨了我的光,不是吗?”
刘昱大笑起来,直笑得血泪狂溢,恐怖异常。笑过后,他咬牙切齿地道:“时不我予,我今日之败实是由于轻敌,非战之罪。向雨田,我刘昱做鬼也不会原谅你!”
狂笑声中,刘昱一掌轰上天灵盖,软软倒了下去。 至死一刻,他仍以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向雨田,不肯瞑目。 同一时间,宋师道与寇仲的部队抵达统万城,与突利、革爰、古纳台兄弟率领的十万混合部队成功会师。 (李唐覆灭写得有点简单,多写也没几个人爱看,这篇始终都还是极度yy的种马文。这类文字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另外,龙套女角的戏份会在加料版中详细描写。)
第一百六十章 盛世龙腾(全文完)
海南,南渡江南岸。 一大排大小不等,错落有致的房屋倚五指山山麓而建,掩映在严严实实的椰子树与槟椰树间。树的空隙间用竹篱笆围成一块块菜地,各色蔬菜娇嫩欲滴。清澈的小溪淙淙流过房前,让人自然生出一种住下就不想走的温馨醉人感觉。 两旁溪瀑奔流,周围丘陵、台地和平原围绕着山地,环环相套,在南部海岸的映衬下,气势雄伟。整个建群浑成一体,楼、阁、亭、台均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房舍群西瀑布下的一泓清池上浮着一个雅致的大型水榭,有断石小桥直达正门。亭、桥、栏干、把水榭点缀得舒闲适意。榭内有一开放型大厅,陈设简雅。 房舍群东是一块孤耸恃出的巨石,上面建有一座小亭,亭外巨石边缘围有石栏,放着石果石凳,元越泽正与宋师道坐在亭中,饱览其下远近山景和海景。 海滩上隐约可见数十名女子在嬉戏。 良久,宋师道才叹道:“鲁师设计果真非凡,这些房屋倚山傍势,就像溶进了大自然里去,意态盎然,生机勃勃。”
元越泽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失笑道:“动手的可是我们!”
顿了一顿,又叹道:“多少年啦?”
宋师道同样吐了个烟圈,笑道:“自你败刘昱于楼兰古国,回洛阳接走小倩、小仙几女,至今天恰好是四十九年三个月又七天。”
元越泽愕然道:“二哥倒是记得清楚。”
宋师道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振振有辞地道:“那是当然,因为就在那一年秋季,我与突利,小仲大破金狼军,后回到洛阳迎娶文卿,你除了送份礼物外,连人都没出现,今日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元越泽挠头道:“若我猜得不错,小仲和子陵也没再见过你吧?”
宋师道无奈地垂下双肩。 二人对视一眼,放声狂笑。 笑声歇止,又同时露出缅怀的神色。 当日洛阳军与北疆联军先制人,十五万人马一路直捣颉利汗廷,所向披靡。令失去刘昱支持,又分出部分兵力死守长安的颉利有心无力,一边着人收兵回救,一边诈作求和。宋师道将计就计,颉利兵败自杀。东突厥宣告灭亡。困扰中土多年的外患终于得到解除。 此役威震中外,比诸当年元越泽在龙泉时还要振奋人心,自汉亡以来中土军威不振的颓风一洗而空。以西突厥统叶护为代表的外域各国再不敢抵抗,表明臣服立场。 洛阳军与塞外联军分头后,宋师道和寇仲赶回中原。 颉利死后,宋家军攻克汉中,一路北上,顺利收复破败萧条的长安。同时,宋鲁大军灭朱粲,萧铣被宋智迫至死守洞庭湖,于次年被宋阀水军歼灭,萧铣被迫投降,后被贬为平民。其他各股残余小势力也被迅荡平。
寇仲功德圆满,将军权交给宋师道后,与徐子陵先后迎娶宋阀小姐。说起来好笑,徐子陵完全是被缠得无法拒绝才会接纳宋师道的那位美丽表妹。他们笑傲山林,惬意地享受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又像元越泽那般带着新婚娇妻游遍天下,仿如神仙眷侣,个中幸福自在,非笔墨可以形容。 当年秋,宋师道迎娶侯文卿。随后根据虚行之等大臣意见,建国中,无年号,纪元以“新历”为准。又将中原塞外各地区划出省市,官职出换了个名字外,实际权力不变。
隋灭十年后,中原重归一统,领土范围前无古人。 一个空前的盛世时代,正式揭开序幕。 对内,宋师道秉承着以“仁义为本、理法为末,尊礼德而卑刑罚”的标准指定方针施政。因政治改革绝无可能一蹴而就,故宋师道暂时采取的政治制度较前朝变化并不大,三省、六部、五署、九寺、一台分工明确,职权分明;科举制度经改良后继续实行;律令、经济、军事等制度都只做小范围改动。目标只为减轻百姓负担,尽力调和中央与地方的矛盾。 由于华夏自古以来,明君辈出,能嘉善纳谏,大度包容者,比比皆是。惟独在处理外夷上,均贵华夏而贱夷狄,令其心生怨恨,宁死不屈。宋师道深知汉族和塞外诸族问的仇恨,都因中土君主贱夷狄贵华夏而起。故在对外政策上,采用“不论华夏夷狄,均平等视之。不服者征之,既服之后,则视如一国,不加猜防,可于其地置县市,任其酋为长官,予以高度自治”的兼爱政策。 取天下不奢言仁义,治天下仁义为先。此之谓也。
短短两年,在一众大臣的扶持下,宋师道完成安内攘外的千秋大业,对外武功显赫,德服四夷;内则吏治清明,民生富裕。遂出现振古而来,未之有也的太平盛世。 改革与备战却从未停歇。
新历八年,四十万“征西军”携鲁妙子多年精心研制的最新式火器兵器远赴欧陆西亚;十万水路混合部队的“征南军”开望南洋,展开铁血征战的步伐。 宋缺当年暂离中土后,所到之地就是欧洲最繁荣的东罗马帝国。数年时间里,通过个人本事,在下曾平民中建立其良好形象,被尊称为“真神”后宋缺功德圆满,带领那名混血女子回岭南旧城隐居。为减少杀戮,他特地与军队同行。在他的“神言”下,本就因抵御萨珊波斯的入侵而损耗严重的希拉克略大帝境况越狼狈。 西亚远征军同时也对已经夺取两河流域的波斯人和刚刚收复叙利亚和巴勒斯坦,攻入埃及的的大食人动进攻。
五年内,东罗马帝国、波斯萨珊王朝、大食帝国相继灭亡。除部分荒芜地区,中国军几乎将亚欧大陆全部控制住。宋师道依照早指定好的对外民族政策而治。
新历十五年,四十万部队北、东两方进入非洲。 直致新历二十六年,中国军的足迹踏遍非洲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带去了许多先进的设备和思想,极大提高当地的民智民生。 大洋州方面要简单许多,虬髯客张仲坚当年离开中土,就是到了这片区域。多年来建立起有如宋缺在东罗马帝国人心中的地位。此地当时还未开化,故统治起来极为方便。 至于遥远的美洲大陆,直到新历三十八年,鲁妙子的蒸汽船终于完美的应用到航海事业上,于是征东船队浩浩荡荡扬帆远航。除了玛雅人,美洲大陆其他地区的生活水平几乎和大洋州差不多。傅采林当年就是到了美洲,后来还曾赠送过种子给傅君瑜几女。凭他在美洲的地位,对征东船队之行大有益处。
十一年过去了,征东船队满载而归。 表面上,世界已经统一。 实际上管理起来极为费力,尤其是各项改革尚未全面实施。多亏宋师道身体强悍,否则统一世界只是个害人的行为。 四十多年来,政治改革逐渐实施下去,三权分立渐渐成熟起来。至于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宋师道并没告诉元越泽。因为他知道元越泽肯定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宋玉华轻柔美妙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道:“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西边的水榭开饭,师道认为怎么样?”
宋师道慌忙起立,对这一向尊敬的大姐行礼。 一身素白长裙的宋玉华嘴角含笑,翩然而至。欣然拉过宋师道的手,叹道:“你可是一国之主,大姐怎能受你这样的大礼?”
宋师道尴尬挠头,苦丧着脸道:“大姐又笑话我了。当日若非小仲跑得快,我非要将他推上这恼人的位置。”
宋玉华与元越泽立刻笑得前仰后合,前者又道:“爹这些年还好吗?”
宋师道道:“二叔和三叔都在国内为官,还可经常碰面。爹自与琼姨回到中原后,一直隐居在山城旧居内,从不见外客。”
琼姨就是陪宋缺归来的混血女子,年龄虽与宋师道相当,辈分可不小。 元越泽若有所思地道:“我曾感觉到向老、傅大师、宁真人和毕玄先后破空而去,四大圣僧或是肉身成佛,故我感觉不明显。岳父应该也到达这层次,只是舍不下琼姨吧!”
宋师道点头道:“小泽也是抵达这一步的人,感觉该无错。或许爹和琼姨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同时达到那层次吧,毕竟生命的时间还有很长。”
元越泽大笑道:“这还要多亏与刘昱一战!”
宋玉华浅笑道:“师道也不必羡慕,国家治理成型后,你还有大把时间享受和修道。”
宋师道好奇道:“小泽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尘世?”
元越泽双眼泛起梦幻般的涟漪,低声道:“我太爱这生机勃勃的世界啦!根本没想过要离开……”
宋玉华温柔地拉起二人大手,三人徐徐走出石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