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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真要指点？”怪人的口气有点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听得蒋晨心里毛毛的。谢思凡也觉得奇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请前辈指点！蒋晨感激不尽。”蒋晨尽量表现得恭敬。
“嘿嘿，不用感激。”怪人在灰暗的光线下挥手，“我也想多说两句。胖子，你的灵气已经和先天时候有了巨大的进步吧？”
蒋晨点头：“那是当然的，先天境界只能够用自己的窍穴吸收先天之力然后通过自身发挥出来，可是到了宗师境界就能够利用魂念引动。天差地别。”
“哦，你这笨脑子也知道你现在的能够运使的灵气强度要比先天时候强的多了，就没想要让自己的神通能够改进改进？你说是两只翅膀飞得快，还是四只翅膀飞得快？”怪人嘲笑。
“额，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蒋晨很老实的回答。
“唉。”谢思凡和蒋晨的耳朵里都听到“啪”的一声响。似乎是怪人用手怕打了自己的额头：“朽木啊。算了，谁叫我话唠呢？”
如果可以的话，谢思凡和蒋晨都想疯狂的点头。
“按照我的估计，你现在宗师后期的修为，开出三对翅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而我计算一下，三对翅膀应该可以让你的速度提升五倍左右。”
蒋晨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砰砰响，三对翅膀能够让自己的速度提升五倍？这简直不敢想象啊。
“而且，三对翅膀应该足以支持你在天空中做出许多灵活的动作了。这就不需要我多说了，自己去思考吧。再来一点，多对翅膀的时候，飞行，防御，攻击，都可以有了嘛。绝对是多效合一，这才能体现出这种神通的不凡来。”
怪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在蒋晨的心上。
可是蒋晨这时候脑海里想的是：“如果我有三对翅膀，那么是不是在使用了法则之力后能够幻化出三只迦楼罗出来？哇撒，如果是真的，那，太幸福了！”
蒋晨的眼中已经泛出了无限精光。
“小胖子，这么激动？”怪人嘿嘿笑着问。
“多谢前辈了。”蒋晨这次是真心的，如果不是这怪人，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去注意这些问题。或者能够注意，也要等到很久之后了。
“都说了不用谢！”怪人的话语里有些毛躁。
“前辈，不知道蒋晨的这一项神通是否还让你满意呢？”谢思凡这时候插口了。
“还算满意。不错不错。”怪人肯定。
“那前辈是否能够回答晚辈一个问题呢？”谢思凡笑了。
“问题？什么问题？刚才不是回答了？”怪人在反问谢思凡，语气中有着戏谑。
谢思凡一愣，突然明白了怪人的意思。刚才，蒋晨请教怪人，似乎就用掉了提问的权利。心中苦笑，这怪人，还真是蒋晨也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暗骂怪人歼诈，嘴上却是说道：“前辈，晚辈还有神通，希望前辈再看一看。”
“哦？你还有神通？小胖子，没看出来，你的招数不少啊。”怪人似乎此刻是笑眯眯的，“嗯，用出来看看吧。”
“这一招，没有攻击力。前辈，你看清楚。”蒋晨轻轻的笑。
下一刻，他的身体消失了。然后在左方百米处突然出现。因为，他依然带着自由之翼，光芒闪动，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
怪人似乎怔住了，然后瞬间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蒋晨脸上的原本还挂着笑容，渐渐消失了，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这实力强大的怪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呵呵，好，很好。真好，太好了。可以告诉我，这神通的名字么？”怪人终于出声了。只是语气有些清冷，甚至寥落的意味。
这还是蒋晨在展示了神通后，怪人第一次讯问神通的名字。
蒋晨神色一正，拱手回答：“此招名为‘流光飞舞’。”
“‘流光飞舞’，呵呵，‘流光飞舞’，真是好名字啊。在非至尊阶段，掌握类似瞬移的神通，呵呵，厉害啊厉害。小胖子，能告诉我，这一神通是谁传给你的么？”怪人的声音平淡，却让人能够感觉到其下暗藏的汹涌。
“前辈”蒋晨有些迟疑。
“怎么，你不想告诉我？”怪人突然笑了起来，“是白石对不对？哈哈，一定是白石！”怪人的声音中有着难以言表的情感。
蒋晨大惊：“你，你知道我师尊？！”
“白石是你师尊？哈哈，原来你是白石的弟子！”怪人似乎心情难以平复，“白石现在如何了？以他的天赋早就已经登顶大圆满了吧？！”
蒋晨神色不定，谢思凡的心里更加疑惑。按理说，雾海大阵毁坏，只进不出，如果嵩阳没有骗他的话，仙修是出不去的。难道嵩阳骗他？
“很疑惑？呵呵，先告诉我，白石现在到底如何？！”怪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尖锐。狂潮一般的威压铺天盖地向着蒋晨压迫而去。
蒋晨的脸色一变，背后自由之翼被压得直接破碎，跪倒在地。
谢思凡吃了一惊，连忙呼喝：“前辈。”而额头中，魂力喷薄而出，连忙绕向蒋晨的前方。
可是他的魂力虽然强大，如何能与怪人的威压相抗衡？闷哼一声，向后倒退数步。
黑影若鬼魅在地面浮动，幽幽一闪，竟然按在了蒋晨的肩头。
下意识的，蒋晨身上浓郁的青光闪过，想要反抗。可是怪人的手就像铁钳，狠狠扣住蒋晨，让其动弹不得。
站定的谢思凡看着蒋晨的方向。
在青光中，他终于看到那怪人的身形相貌。
黑色的紧身衣袍勾勒完美的线条，黑发若瀑布直到脚后跟，漆黑的眉毛下漆黑的瞳孔，连她的嘴唇都是黑色的。
黑色，黑色，恍惚间她就是黑色的代名词。
可是那相貌，让谢思凡的记忆翻涌，他突然想到在金龙谷曾今见到的那位传奇级独角兽。
光明的独角兽！连头发，眉毛，睫毛都是雪白。
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这，这是黑色的晨曦？
第二百八十章 听鹂
“我问你的话，白石，到底如何了？！”黑色的晨曦用力向着蒋晨肩头按下，骨骼破裂的声音已经在黑塔中回荡。
“放开他！”谢思凡怒极，幻影分身陡然发动。
三百幻影环绕黑塔，气流激荡，每一股力量全都击向黑色晨曦。
“区区小道！滚！”黑色晨曦的手成爪，若撕裂夜幕。在灰暗的空间中，都能够见到漆黑的三道光芒将谢思凡的幻影一一破碎。最后砸在黑塔墙壁，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谢思凡惊叹这黑塔的坚固，居然被黑色晨曦强大的一击都没有损伤分毫。
而自己的三百幻影居然就这让被破解了，虽然因为幻影的缘故，谢思凡本身移动极快，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他攻击黑色晨曦的手段也被破解。可是自己更加猛烈的攻击又如何能够使用出来呢？蒋晨还在她的手中！
“前辈，有话好好说！”谢思凡只能够妥协。
“好好说？呵，我只要知道白石的下落！”黑色晨曦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是我师尊的仇人？嘿嘿。”蒋晨突然笑了。
“仇人？”黑色晨曦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变得坚决，“对，我是他的仇人！”
“嘿，那我告诉你我师尊的情况。哼哼，我师尊在中原是无敌的大圆满至尊。修为至高，你望尘莫及！哈哈，若是你敢回到中原，必然会死在我师尊手中。”蒋晨大笑。
“死？”黑色晨曦发出尖利的笑声，“我早就死过一次了，哈哈哈哈。白石早就杀了我，是他杀了我！我问你，他和晨曦那贱人怎么样了？”
谢思凡的心中电转，她提到了独角兽晨曦，她们之间果然有关系。
“晨曦？师尊和晨曦的关系？”蒋晨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白石并没有和他讲过这些事情啊。
“你不说？”黑色晨曦脸上已经现出暴戾的神色，“你不说，我就将斩杀！”她的手指点向谢思凡。
“前辈，你不妨告诉我，你与晨曦到底是何关系，为什么你们两个人？”谢思凡说道。
黑色晨曦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很像是么？”她抚摸起自己瀑布一般的长发，“看来你真的认识晨曦。那你来告诉我，白石和晨曦，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在一起？
谢思凡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他看向蒋晨，难道蒋晨的师尊和金龙谷最强大的凶兽？
“难道他们没有在一起？”黑色晨曦似乎从谢思凡的眼中读出了什么。
谢思凡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够拱手：“晚辈不知道白石前辈和晨曦前辈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他们没有在一起？”黑色晨曦的脸上泛出似哭还笑的神情，“呵呵，他们居然没有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放声大笑，又像是哭，这声音中不知道包含多少种复杂的感情，反正谢思凡是那一分得清楚。
“跟我说说，白石现在住在哪里？是不是还在隐世秘境？”黑色晨曦似乎慢慢平静，捏着蒋晨的手也渐渐松开。
蒋晨还是不知道，白石以前是隐世家族的？在传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过啊。
“嗯？你不知道？”黑色晨曦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突然声音再次变得尖锐，“你骗我的，白石不是你的师尊，你到底是怎么学到流光飞舞？！”
蒋晨的脸色大变，他感觉到这一次是真的死忘气息*近。脑海之中，风之本源剧烈震颤起来，一股股玄奥的青芒从其中散发。
“风之本源？你受过传承？”黑色晨曦的神情再度变化，“是谁的传承？！”
蒋晨咬了咬牙：“我师尊，白石！”
“你，你说什么？白石？！不，不可能。他为什么会传承？他疯了么？”黑色晨曦似乎感情极度纠结。
“师尊在传承时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只是用残念保住了本源，留存在破心的空间域中。”蒋晨如是说道。
“破心呢？破心呢？”黑色晨曦变得焦躁，她一掌击在蒋晨的身上，却没有重创蒋晨，只是将其衣领揪起，拎了起来。
“此乃破心！”蒋晨的手中，光影闪动，短小的匕首已经出现，散发着阵阵寒意。
黑色晨曦的焦点完全在破心的身上了，她的手缓缓抚向匕首的身体，就好像是抚摸着最爱之人的脸庞。
回忆就这样涌上脑海。
“听鹂，这就是我的魂器，你说它叫什么名字好？”
“匕首形状，又像刮骨刀，白石，嘻嘻，它可真不好看。”
“呵呵，我也没有特别在意。匕首配合我的绝招不是偷袭起来特别好用？”
“就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
“呵呵，我的假瞬移，配合匕首简直是天造地设嘛。一招刺穿别人的胸膛真是爽快。何必纠缠？”
“别臭美了。假瞬移就是假瞬移。等你到至尊境界能够真瞬移了，再太炫耀吧。”
“我，白石，绝对可以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至尊不是我的目标，大圆满才可以！”
“好啦好啦，知道你牛气。你刚才说你要一招穿透别人的胸膛，那这魂器就叫破心，好不好？”
“破心？破心！呵呵，好名字！听鹂，你取的名字真是好。”
“哼哼，不许你在晨曦面前炫耀它。”
“为什么？”
“就是不许！”
“那，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