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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皇又开始挑拨,斜坐在房间的桌缘,不在乎的道:“阿楚呀,其实你是捡回来的小孩。”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别人吵架就当消遗好了。
李楚一怔,想起境皇来他家颇久了,对他家的历史必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该不会总不会难道是真的?
李逸一脸受不了的澄清:“阿楚,没这回事。你都几岁了,要是捡回来的,我早把你丢出去,哪会让你在家白吃白喝又不事生产,还把我的古董弄坏。”
境皇补充道:“对呀、对呀,而且又笨又丑。”
李楚不悦的噘起嘴巴,解释个身世干嘛顺便贬他。“我没有上当,不用说那么多。快点告诉我,今天家里怎么了?”
李逸咂咂嘴后说:“今天我在房里休息,竟从门缝下头窜出一股黑气,我一看呀,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而且黑气上头的念动力颇强,是高手才施展的出,吓得我冷汗直冒。
“你看我,现在除了躺床上,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打敌人?我真怕被一口吞掉。我当时以为人生走到尽头了,可我还没去过美国迪斯奈乐园,也尚未看过泰国人妖秀”
听不下去这番牢骚,这不制止恐怕不知何时才会说到重点,李楚掏着耳朵不耐的表示:“爷,讲重点,那黑气是什么东西?”
李逸不满话被打断,可怜兮兮的翘起嘴巴。
李楚用力一哼鼻息,“好啦,你继续,我不插嘴就是了。”
李逸胜利的咧起笑容,继续说:“那股黑气是食魂虎,和缚灵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比缚灵术难对付。
“缚灵术在下咒时,主要是对着受害人的毛发施术,虽然百发百中,但容易破解。
“食魂虎虽然难对付,不过呀,像今天这种你不在家的情况,它就找不到你了,法术自然无效。
“食魂虎的施咒方式,是以地区为主,施咒者应该是把我们家列为术区,再让食魂虎去感应你的气。”
朱永昼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闷着声音发笑,一时岔气还把口水给吸进气管内,“咳咳咳——咳,呵咳咳。”
“朱爷爷?”李楚轻拍朱永昼的背,替他顺气。
朱永昼捂着嘴巴挥手,半晌才道:“你爷爷当时扯着嗓子狂叫救命,狮吼功比食魂虎还厉害。”
李逸臊着脸,咳了几声掩饰羞涩:“咳咳,话不是这么说,我是后来翻古典才知道那黑气是食魂虎,谁刚开始看见奇怪的东西都会怕,不是只有我。”
“古典?”这引发李楚兴趣,怎么家里有记载术法的书?一双发亮的眸子,写着不怀好意。
李逸被李楚眼中的闪光刺得张不开眼,身子不由得往床内缩了下,“别打歪主意喔。”
朱永昼帮忙补充:“我们是看了古典才知道,食魂虎也是吃人精气的咒术。在古代,有些不法的修真人,为了在短时间获取修行,因此会使用这种咒术,让食魂虎趁着一些修真初学者睡觉时,把他们的修行偷过来用。”
虽然修真初学者的修学不高,但也因此不懂得反抗,所以往往沦为不法修真人下手的目标。
境皇的嘴角微翘,古典二字让他精神一振,或许所谓的古典,是他千年前看过的那本?他努力隐藏心里的悸动,等着李楚替他要来这本古典。
“那食魂虎怎么知道要吃谁的修行?”李楚困惑问道。
李逸一开始说,食魂虎是针对他而来,代表食魂虎有识别能力啰?
“只要有气让它追寻就行了,唉——八成又是柳春水的技俩,他可真是有恒心、毅力。”李逸半怒半无奈的揣测。“你去过柳春水家中,食魂虎就像猎犬一样,闻过你的气就会记住了。”
李楚打了个寒颤,“它这样死缠不放,我、我怎么办?”
朱永昼轻松的笑着:“不怕,这不是把家里用阵法隔开了?你爷爷早替你想到这点,总不能把你整天闷在地窖,所以吃过午饭,便托我替你画结界。”
李楚感动的擦拭眼泪,一个劲猛吸鼻子:“太感动了,爷、朱爷爷,你们对我太好了。”
李逸拍拍李楚的头,一脸欣慰。好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爷慈孙孝。
李楚飞快变脸,正经又问:“后来那只食魂虎怎么了?”
朱永昼替李逸回答:“那只食魂虎进到你爷爷房里,往你爷爷身上使劲的闻,可能你们是爷孙,所以它有些错乱。但最后依旧没吃掉你爷的修行,扭头就往房外走,遇上赶来救你爷的我。
“我起初也是一惊,但它连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朝你的房间前进,似乎被它找到了,它就趴在你房里的地上等你。
“我研究了好一阵子,攻击术法对它并不能产生伤害,幸好红邪阵还能治它,才总算把它给灭了。”
李逸邀功的抢话:“后来我们两个查阅古典,才知道这种食魂虎不好应付,只有少少几种术法能治它。”
“好复杂喔,都听不懂。总之,就是柳春水为了我体内的干气,不惜用尽各种方式啰?”李楚按着抽痛的额际哀号。
境皇微闭双眼,半露喜色的表示:“这表示他急了,相信不用三天,他便会自现踪迹。要是他已经打开太极图,就不必如此汲汲营营你的干气了,肯定是他摸不透开启的法门,才会又把目标锁定在你身上。”
比预期的十天早,境皇忍不住笑了。但想到柳春水未能提早释放出她,他又小声的自言自语:“真是可惜。”
李楚吓得大叫:“他、他要是出现,那我不是更危险了?他会不会绑架我?”
境皇眯起眼睛说风凉话:“绑架还要供你三餐,相信他不会笨到这种地步。应该是会来问你开启太极图的方法。太极图设了强大的禁制术法,用火烧不烂、用劈的也劈不开,要想取得当中的力量,就一定要循正确的开启方式。”
当时的仙人想封印住他的金丹,等待下次人间陷入浩劫时,可以方便再造出一只妖怪,所以使用这种强大的禁制术法,避免金丹被窃或被遭意外释放。
毕竟要造出一只强力妖怪,得花费不少修行力量。
“柳春水不会计较三餐啦,他只想要我的身体。”李楚搂着身躯,像要保住贞操的烈女,脸皮绷得紧紧。
“是要你的力量,你的身体嘛——很难引起别人兴趣。”境皇帮忙更正。
李楚用受伤的表情望着境皇,暗忖:“我应该没这么糟才是。”
境皇使用心识传音道:“正确而言,是我的力量,我的干气。”
另一方面的柳春水,果然被境皇料中,正愁着打不开窃回的太极图。再加上前两回使用术法欲袭击李楚不成,遭到术法反噬。
他现在正坐在沙发上懊悔,抓着杂乱的头发烦恼。才多久时间不见,干净的脸上竟布满胡渣,灰发也多了几撮白丝。
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想到李楚身边有能人,可以替李楚除去缚灵术和食魂虎,使他偷鸡不着蚀把米,长久的修行因此受损。思及至此,不由得露出懊悔神色。
只能怪他太大意,当初李楚能看穿山壁上有阵法,又说是大师指点寻找太极图化解干气,就应该想到李楚不是颗软柿子,没那么好吞。
看着手上的太极图,即使是至高珍宝,若是取不出其中的力量则和废柴没两样。
柳春水不禁加大手劲,紧捏太极图。
回想李楚说的话,当时他只说把太极图弄坏,便得到其中的力量。可柳春水怎么试都开不了太极图,两块密合的木板紧紧卡死,动都不动一下。
曾经抱着破斧沉舟的决心,拿刀来劈太极图,岂料到刀子钝了,太极图仅掉一些漆,木头部分毫发无伤。
他才赫然发现太极图上有强大的回动力,有厉害的家伙在图上设了禁制术法。
柳春水真想砸了太极图泄恨,不过如此冲动,等于把自己辛苦换来的成果毁灭。
磨着牙,他再次陷入苦思。
望着眼前正在沸沸扬扬滚着的开水,忽然心念一动,他迅速用抹布把开水移开,略微犹豫后,把太极图扔上火舌。
火焰围着太极图狂烧。
柳春水既期待又害怕的盯着炉火,目不转睛的瞧着,炽热的气息微烫着他的皮肤,柳春水仍是越靠越近,只差些许鼻子就会被烤熟。
太极图仍旧没反应,神奇的结果令他怒火中烧,偏不信这块木头这么难搞,他手指一扭,把火势转到最大。
火舌窜的老高,但却奈何不了太极图。
约过了五分钟之久,柳春水心服的关掉瓦斯。
他真的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了,伸手欲拾起炉上的太极图,“啊——”手却被上头的余温烫出水泡。
这下子他更是有气无处发了,下意识便一反平常冷静的咒骂:“他妈的。”
休息片刻,柳春水终于回复理智,望着身边小桌子上的电话机,一下子倾身,一下子又挺回腰杆,来回数十次之后,手掌抽搐的拿起话筒拨号。
听筒另一端响起铃声,柳春水暗暗祈祷事情能顺利达成。
“喂,找谁?”传来的是道老婆子的声音。
柳春水沉默半会儿才出声:“是我,春水。”
“春水哥哥?你打来做啥?”老婆子先是错愕,随之态度变得不客气。
这也是柳春水之所以不想打电话的原因。
当年由于他卖掉太极图一事,柳冬岩与他两人的妹妹柳夏荷,都认为他是不孝子,还直呼家门不幸。从此之后,他与冬岩、夏荷两家人也就不太常往来,各怀着芥蒂直到今日。
柳夏荷不懂,为什么父亲把珍贵的传家宝给柳春水,柳春水还不知足,更荒唐的是还把东西卖给陌生人。
事后柳冬岩与她想要买回,柳春水还坚持不说出物品下落。
对于这样的哥哥,她实在不想承认两人有血缘关系。
柳春水一向自傲,柳夏荷不给面子的语气,逼他想挂了电话了事。
做了两个深呼吸,他努力心平气和的把话说完,“夏荷,是我错了。”
他低声下气的说话方式,让柳夏荷以为自己听错,愣了一下才说:“你说什么?你是春水哥哥吗?”
那时柳春水卖图,被兄妹骂得一无是处时,他也不曾低头认错,这种低头的态度是少有的。
柳春水咬紧牙根,缓缓道:“我是春水。夏荷,哥知道错了。”
柳夏荷不语,正在思索柳春水这通电话的用意。
柳春水继续说道:“当年是我糊涂,不该把太极图卖掉。”
一提到此事,柳夏荷就有气,别不住尖声讽刺:“知道自己糊涂了?当时我们好说歹说的求你,你死活也听不进。现在是怎着,忏悔呀?有这必要吗?现在说这个不嫌晚?”
“不晚。夏荷,你听哥说”柳春水连忙安抚,照着自己模拟过一次的稿子念着。
莫约二小时过去,柳春水为让柳夏荷坠入圈套,不耐其烦的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圆他所设计的剧情。
茶喝了两、三杯,耳朵听的有点疼,柳夏荷终于点头答应:“我明白了,这事我晓得怎么做。”她正式坠入陷阱中。
~第二章 席后~
日出东方,古董店依旧紧闭大门。
李逸已经没有大碍,可以独自下床活动,仅剩骨头还在酸疼。
朱永昼未回去他家,陪着李逸爷孙坐镇古董店,忧心柳春水再使出什么卑鄙技俩,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