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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喉咙忽地一阵哽咽难言,他还是说不出口。他哭丧着脸看向朱永昼,似在求助。
柳家人接起话筒,却迟迟等不到答覆,遂又问了一次:“喂?有人吗?”
“我我叫李逸,请帮我接柳冬岩,我我想和他谈谈,关于、关于柳春水死亡的事。”李逸期期艾艾,好不容易才挤完一句。原来告密这么难,真好奇怎么有人能当报马仔,当的这么自若。
他得不时看向朱永昼坚毅的眼神,方能保持勇气。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同一人问道:“李逸,李先生吗?请问你说的事,能再讲详细点吗?”颤颤兢兢的语调,他问的小心。
“这我不好意思,能请柳冬岩直接来谈吗?”李逸实在不想重复太多次,倒不如直接和上层说,反正下面的人也做不了主。
柳家人安静半晌,道:“好,请稍等。”旋之是一阵电话的等候音乐。
朱永昼见电话上的金额渐少,他又投入两枚硬币。
电话再被接起时,是道苍老的声音:“喂,李先生吗?我就是柳冬岩。”声音不仅没力,还哑的厉害。
柳冬岩几夜没睡了,眼一闭上便是柳春水、柳夏荷的身影,叫他如何睡的安心?他得为亲人报仇,绝不能放任凶手逍遥。
可一夜夜无尽的等待,却是一夜夜的失望。虽有几通类似的电话打来,可经查证后,不是一场误会就是趁机骗钱的,岂不让人喟叹世态炎凉。
“你好。”李逸笨拙的应话:“我也许能提供一点线索。”只是线索的正确性,得靠柳冬岩自己查证。他说的心虚,因为给的说不定是假情报,那不就害了境天,也使柳家白忙一遭?柳家都黑云罩顶了,他还跑来乱。
柳冬岩先是不语,多熟悉的开头,却燃不起他的斗志了,随后懒懒问道:“你要多少钱?”总是这样,同样的剧码,先说些给人希望的话,跟着敲一笔。
李逸顿时无言,原来被误会了,他咬着下唇思索该怎么继续话题,却觉倍受屈辱,他居然和骗子画上等号。
朱永昼见李逸良久不语,等的不耐烦,急的一掌用力推去。
李逸的身子摇晃两下,险些跌倒,他蓦然回神,对柳冬岩道:“我不要钱,只是见柳家为凶手一事波及,手上有些线索,但不见得正确,所以不知该不该给。”
柳冬岩听完不禁汗颜,他居然说出如此失礼的话,“李先生,很抱歉,因为最近打来的尽是一些我无意冒犯。”
李逸听的出真诚,他也不计较的继续道:“没有关系。那我就直言了,其实我也是修真人,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怪事”
柳冬岩仔细倾听,越听越心惊。综合李逸说的疑点,确有可能凶手就是境天。他颤着唇道:“谢谢你,我会处理的,该怎么连络?”
他俩互留下联系方式,匆匆挂掉这通电话。
李逸忽然感到无力,像跑完八百公里一样累。电话挂了,他说的没有掺杂假话,也没夸大,对的起天地良心,何以心虚?怎觉得罪恶。
朱永昼鼓励的拍拍李逸肩膀,笑道:“等吧,看柳家怎么处理了。”
明月高悬,却透着妖异的气氛。境天已然回到古董店,他将自己挂在二楼窗台上,手指折着无辜的杂草,将它们撕成片片碎屑。他无意义的笑着,轻吐兰息吹散碧绿的飞瓣。
李楚看着就害怕,平常爱搞怪的境天居然文文静静的待在窗边,肯定有阴谋。他缩的远远的,避免招惹境天这只恶魔摧残。
紫炼大致上了解事情经过,毕竟他在场,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问,而以后也不会问。没赚头的事,问这么多干嘛?
黑暗的巷街尽头,三道人影的趋近使境天呆滞的眼珠子一溜,睨向来者。片刻,他转首看向李楚。不会是李楚,李楚那么笨也没那个胆。他又看向紫炼,眉头轻皱道:“肥紫。”
紫炼的脸皮马上绷紧,“叫谁?我不胖好吗!不胖。”
“有客人到了,不准备一下吗?至少也端杯茶呗,来者是客,可别失礼了。”境天一改原先的笑容,衔着一丝恶劣。正愁有气没处发,这会儿岂不顺心。
“客人?”紫炼眉毛一挑,完全被转移焦点,他移身来到窗台旁,立马了解境天的意思。“你要付多少?”
“好朋友谈钱伤感情。”境天一手揽过紫炼撒娇,眼睛却是死盯着渐近的三人。
“亲兄弟明算帐。”紫炼拨开境天的手,五指一摊,在境天眼前正反翻着。
“五百?呵,来赌一把呗。”境天手指绕向发丝,指尖一掐,随手切断三根银白发丝。“比长,让你先抽。”
三根发丝的尾端还藏在一头皓白中,无法以目视评判长短,全是靠运气的赌局。紫炼料想境天也没法作弊,玩心难挡的拈过一根:“我要这个。”
境天看着紫炼纯真得意的笑容,眼底掠起一丝带着讽意的奸巧。真是学不乖的孩子,难怪要被骗。他也挑了一根道:“好,那我取这根。”两人下好各自离手。
境天的发丝很长,紫炼紧张的抽着,随着发丝的渐长他的笑容渐大。他握着全部抽出的白发,示威的摆在境天眼前一晃,暗忖:“谁能比我长!”
“好,换我了。”境天从容不迫的拉着,这是他的发,而他的身躯是由自己用质变力化出的,自然头发要有多长也能用质变力控制。发丝像是没有终点似的,漫无止尽的被抽长,境天只需将小小的真元力由细指传入发中,便能让手中的发丝无限生长。
紫炼阖上快脱臼的下巴,生气骂道:“又骗人。”
“没骗,你先选的欸。 ”境天细指轻弹紫炼额际,颇有轻薄意味。他许是忘了现在的外貌,是十足的平胸小女子,娇里娇气的语调更是搔着人心痒,奈何紫炼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人没有性别之分。
紫炼闷的唉了一声,手掌交合一块,一束黑色幻影像光柱一样由间隙泛出。“现在呢?要端什么茶?”
“嘿,这就依照你的个人喜好了,我不提供意见。”境天肤如凝脂的柔荑轻滑,玩味的刮划紫炼的背部。
李楚被两人的对话吸引,好奇的挨向两人。
紫炼手中的黑色幻影越发浓厚,其中隐含的真元力似乎有些难压抑,造成幻影出现水波状的波澜抖着。房内的妖力瞬间上升!高扬的仿佛要掀顶冲上九霄了。
境天拍着规律的节拍催促:“快、快、快。”
楼下的朱永昼无比亢奋,楼上的邪恶妖息肯定会让李逸对紫炼与境天改观,不再处处维护,更或者会阻扰李楚由紫、境二人教授。
恶魔的果实已经开花,绽放难挡的艳色与魅香。
紫炼散发的妖力,连远在数百公尺外的三人都感受到了,他们赫然心惊,柳冬岩唇一抿,定下心神去感受妖力的味道与强度。不一样,和柳春水尸首上存留的气味不同,不是凶手。他扭头看向左右二人,希望得到一些建议。
左边的中年男子是柳家的总管,他以不易发觉的小动作点头道:“不一样,但这么回去恐怕是纵虎行凶。”修真不单单是为了自我利益,而是为了兼善天下。
右边矮胖的老女人也同意点头:“是了、是了,走吧。不能装作没看见。”她跨出粗短的小腿往前进。
紫炼交合的手掌拉开,黑色幻影霎时往外一冲!有如拔天直上的黑龙!转眼贯进云层中。云层被风压穿出一个大洞,闪雷立马跃现天际,使黑夜烙出数道金色烧疤,耳边隆隆不知是龙啸或雷响。
境天开心的拍手叫好:“哇哈,肥紫好厉害喔。灵动力这么强,一下子就叫出水精灵。”话才讲完,眼前就洒落弹珠般大的冰雹,霹哩啪啦的撞着屋顶。幸好这时幽静的乡村小路上,已没有行人在闲晃。
柳冬岩三人可惨了,捂着头急奔民宅的屋檐下暂避。
境天看的有趣,拍拍紫炼的腰道:“肥紫,再来些呗。”他用下巴指着柳冬岩一行人。
紫炼脸色一沉,阴郁回答:“你以为下个冰雹简单吗?想榨干我便是了。别忘了,你作弊还敢要求那么多。”
“作弊?哎呀,大人枉冤啊。”境天装可怜的呼天抢地哀号,蓦然表情一变,“晚点再讨论,再来些沙尘暴好了,他们真是奸诈居然躲到屋檐下,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肥紫的追击吗?”话意分不清褒眨,但显然是在挖坑让紫炼跳。
紫炼不置可否的耸肩,“我的任务已达成了,要沙尘暴的话得再比一次,这次用我的头发。”他兴趣盎然的扯下两根头发让境天选。
境天眉目含笑,“刚才玩过的把戏再耍一次就不有趣了,会沦于无聊。这样呗,我们赌那个。”他手指一比,指向窗台下方一朵娇小可爱的红花,“我们赌赌二十秒内,它会不会被冰雹砸烂,我猜不会。”
冰雹是由紫炼制造的,他对这赌局信心十足,开心的表示:“我猜会,开始倒数。”
“二十、十九、十八”境天一秒一秒的数着。
紫炼自以为聪明的加重灵动力,天空上的黑龙仿佛有感应,越是激烈的摆动身躯。天空中的水精灵急舞,顺应紫炼心意的聚集更多水气,冰雹顿时急下,猛力敲着屋顶像要砸穿屋瓦。
李楚的好奇顿时加倍,境天真会输给紫炼吗?其实他有点小期待境天赌输。奇妙的景象出现了,冰雹三五颗扔在小花上居然未损花容丝毫?
紫炼忽地怪叫:“啊!是幻影。”太大意了!怎没发现花上的念动力,那根本不是花,只是虚象。
境天笑道:“来呗,加一场热闹的沙尘暴。”
紫炼扁着嘴巴、双手一合,黑色幻影再度形成一颗约棒球大小的球体。球体忽大忽小,仿佛随时会胀破由紫炼的指缝四射开来。
境天伏在窗台上,招着手示意:“快点、快点。”
瞬间,黑色球体顺着紫炼的手心往外飞去!掠过境天的颊旁没入暗夜
虚无的闇夜中,沉睡的风精灵一下子忙碌起来。
一阵狂风立时刮起,伴着冰雹的敲击声,林叶啸啸在耳。风虎嘶竭之际,沙尘如同噬人的巨涛卷动。
境天手指一捻,化出三朵清莲在指上盘旋。清莲散出白亮光芒,竟如玻璃一般阻挡住扎眼的风沙。
外头屋檐下的三人被风沙打的哇哇乱叫,迫不得已的背过身子拉起衣领遮挡。
境天看的大为痛快,轻吐舌尖道:“再加点料呗,像是削皮竹叶、刻骨砾石、断肢铁刃的。”
李楚一边听着害怕,为外头的三人捏把冷汗。“他们到底是谁?”
“瞧不出来吗?”境天挑挑眉,又道:“是三个不速之客。”
李楚被境天这话提醒,忘了自己有千里眼,他气凝上眼随之惊呼:“啊!柳冬岩?”
“我还以为你的眼睛聋了、耳朵瞎了呢。”境天扯着淡笑。
“你是要夺他三人的小命吗?早说不就得了,还玩这么多花样。我都快变成你的专职杀手了,我是军师呢。”紫炼无奈的摇头,以他的资格应该是当智囊的位置,竟沦落成拿刀打打杀杀的武夫。
“肥紫,别冲动,我只是要他们知难而退。”境天快一步握住紫炼的肩膀,阻止他欲奔出的身子。
紫炼大不高兴抗议:“不要叫我肥紫。”
“抗议无效,你继续忙呗,让他们早些滚回去。”境天指着窗外。
李楚目不转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