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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对自家师兄的尿性,伪小工已经见怪不怪了,土狗似的继续围在卓文清周围转圈圈:“怎么可能没感觉,我都看见了,你偷偷看了人家姑娘好几眼,你个骗子,师父都说了,你红鸾星终于动了,最近必遇佳人,叫你不用拘泥于红尘规矩。”
见卓文清不理,伪小工继续挖自家师兄内心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师兄难道是看上了屋子里那位?那人一幅尖酸相一看就不是有福的,而且眼睛就像是长在头顶似的,平时走路肯定都是仰头走的,所以肯定不是你的命定之人,而且这么晚了还带着野汉子来就诊,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女人!”伪小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怎么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于是不遗余力的进行抹黑,给自家师兄上眼药水。
更诡异的是,伪小工怎么看外面那个小姑娘怎么顺眼,所以,一时管不出嘴巴继续喷话:“外面那位虽然小了点,干瘪了一点,身子骨弱了点,还是不错的!”
卓文清当作没听见,继续手中的动作,只听小工继续在那里念叨:“虽然嫁了人,但是一看就知道夫家对她不好,不然哪能这么晚了还一个人来医馆的?而且身体那么弱,指不定受了什么虐待呢,是吧师兄?不如,我给你抢了过来?”
卓文清手指轻弹:“你话太多了。”
小工不幸中招,保持着可笑的姿势一动不动。呜呜,如果不是为了敬爱的师兄的终身大事,他用得着像个大婶似的整天念叨个没完吗,他容易嘛他?
哎,师兄,我再也不说了,你好歹给我解了穴再走啊,没有我你这医馆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可惜卓文清没有听到他的心声,也没有看到他的乞求眼神,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走了出去,留下小工一个人独自暗伤。
因为师弟的话,卓文清到底心里还是起了涟漪,只收了半贯药钱不说,还客客气气的把他鉴定完了的小女娃子给送出了医馆大门。
转身进了里屋旁边那个小屋子,一面心不在焉的与那二个病人说话,一面想着刚才女子的行为举止,不得不承认,那自带一种风骨的气质是这些年来他见过最特别的,仿佛高山雪岭之莲,润人心脾。
也许,正如师弟所说,她就是那个命定之人也不一定,不然为何对着别的女子从来无心无感的他今日竟然出现了种种异于平常之举?如果真是她,那他用尽法子也会把人揽了来,当一回老牛又何妨?毕竟孤老终身,无子无女可不是他想要过的日子。
他得好好的思量打算一翻,当然,也没忘收那个女人二十两银子的诊金。
☆、第五章 变卖土地
第二日一大早,李瑶神清气爽的出了门,向着府衙而去,路过昨日去的医馆时发现还关着门,不由得心生感叹,那个大夫虽然命差了些,天煞孤星,但是医术却是非常了得,夜里她吃了一幅药之后今日身体的沉重感竟消了大半。
做鬼五年,城里的大小事她都知晓了个透彻,所以她今儿个要办的这事,还得找衙门里的师爷。
“秦师爷,小女子这事就拜托给你了,还请你能多多关照一些。”悄悄的往那个长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手里放了半锭银子,李瑶用十分敬重的目光看着他,仿佛那秦师爷就是她家的祖宗。
对于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语气还有女子的行事很是满意,掂了掂手里的银锭子,秦师爷脸色稍微有些不如意,分量不足,连他的酒菜钱都不够。
李瑶低了低头,心里念道:“应下来,应下来!”
然后常年跟在秦师爷屁股后面的狗腿子差役就见自家师爷一脸笑意,撩着那一辍小胡子爽快的应允了下来,虽然这事于师爷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但以往无论是谁办事儿,只要给的银钱少了,师爷从来都不会如此好说话,哪怕是女子也一样,自家师爷那见钱眼开的劲头儿,他可以一清二楚。
莫非,这女子与师爷有非一般的关系不成?
差役的思绪已经拐向了远方,却见秦师爷大手一挥,豪气说道:“行,左右现在无事,本师爷现在就领你办了去!”
李瑶笑着点头,年轻稚嫩的脸庞闪过一抹轻松。
直到拿到了允许变卖自家土地的文书,李瑶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本就是爹娘留下的,却不知自己前世竟那样的愚昧,生生的将它们过到了陈明生名下,以至于后来被他老娘要了去,彻彻底底与她没了关系。
出了府衙,李瑶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去了当铺,直接将所有的地契当了十三两银子的死当,这足够一家人三年的生活了,虽然当铺上会少上至少五两的银子,但是这个银钱来得最快,牙行至少都需要一个月才会办妥,她不会多花时间去和陈家人耗,现在多看见他们一眼,她都嫌恶心。
现在,她还差一份和离书,她不需要到时候背负着弃妇或者是逃妇的名声过一生,所以和离,是必须的。
五年飘荡的时间,她从一个目不识丁之人变成了胸有点墨的女子,值得庆贺,但是,她识字,却从来没有在宣纸上写过,为此,李瑶还特意差人写了一份简洁明了的和离书,在那人怪异的目光下丢下几枚铜钱,淡定的离开了城里。
“师兄,师兄,你猜我刚才出门看见了什么?”还未踏入门口,伪小工卓浩阳的大嗓门就嚷嚷了起来。
卓文清有些受不了这个聒噪的师弟,看他那一幅快来问我吧的模样,不由头疼。
为了让自己清静些,便顺应他的心思,淡淡问道:“看见了什么?”
“和离书!天哪,那小姑娘竟然有勇气写和离书!”虽然医馆里没什么人,但是卓浩阳还是放低了音量,不过声音里面那止不住的兴奋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闻言,卓文清也感到诧异,昨日那小女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深陷绝望的怨妇模样,反而另有一番沉静的气质,不过这样的惊世骇俗行为却十分合他的心意,有作为,有勇气,那他,是不是也该有些动作呢?只让这个蠢师弟去盯着,他有点不放心。
卓文清此时没有发现,不过是**的时间,他的这种心态,已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要知道昨日夜里他想的是去查探一番,今日却已然把对方当作是自己的所有物来看了。
如果此时卓浩阳知道自家师兄的想法,估计该偷笑了,老男人的春天啊,到了。
再看李瑶这边,本来是打算回村子里把和离书让陈明生写了,但是此时,她却被一件事给绊住了。
绊住她的,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奄奄一息的孩子。
她不知道这脏兮兮的孩子是谁,她只知道脑子里面那个声音不停的在提醒她,想忽视都不行。
“叮,前方生命气息即将流逝,请主人救人!”
于是,她顺应着感觉走,在回村里的路上一条杂草丛生的土沟里发现了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日头还大,所以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但是小孩子全身都是伤口,气息也十分的微弱,这让李瑶有些着急,她身上倒是有卓文清给抓的药包,但是根本就不是给给孩子吃的,无奈之下,她只得一边心里念着不要死,撑住,一边尽量放轻动作把孩子弄到背上,而后向城里的方向奔去。
也许是出于对小孩子的同情,也许是对那必须救万人以上性命的影响,因此对于面前的这第一条即将要逝去的小性命,李瑶不可谓不着急,一路上只感觉孩子的气息十分的微弱,但还好,有她不停的意念加持,小孩撑了下去。
王天舒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过就算是死,她也是开心的,至少,她不用害怕被卖掉,她成功的逃了出来,没有落入坏人之手。
迷迷糊糊当中,她看见了一个瘦削的背,好温暖,这就是自己相象当中母亲的味道吗?不由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已经无力的身子蹭了蹭那只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后背,而后,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于是,城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女子汗流浃背的狂奔,衣襟已经十分凌乱,发髻也是松松垮垮,仔细看,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孩子,而背上孩子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形成了黑沉黑沉的颜色,人看着就像是快要不行了,众人不由得唏嘘,而后三三两两猜测这对年轻的母子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弄成这样的模样。
至于李瑶,哪里还管自己的形象和众人的猜测,她一门心思的奔跑在去医馆的路上,潜意识里,她认为昨夜的那医馆医术了得,值得信任,于是竟然绕过了离她最近的医馆,引得更多的人张望。
☆、第六章 狼要来了
有细心的人发现,小孩子的衣衫尽管染了血,但也非同寻常,与女子身上所着青布麻衣不知好了哪里去,于是,
路人甲:“咦,那背上的小孩子莫不是前些日子里王员外家寻的庶**?”
路人乙:“这么一瞧,身形年纪也对上了,莫不是才从人贩子那里逃出来吧?”
路人丙:“管她从哪里逃出来,走,去员外府报信儿去,虽是个不受**的庶**,但指不定也有奖赏哩!”
众人觉得有理,虽然前些日子员外府象征性的找了二日,但是没有找着便也停了下来,不过,对于平民而言,再怎么不**也是个**,以后嫁了高枝儿的话有的是员外府的好处,所以也许对员外府而言这个庶**还是有用处的呢?于是,一群人吵吵闹闹奔着那“奖赏”向着员外府里奔去。
卓文清将李瑶送来的小孩子快速的作了处理,唤过看起来粗枝大叶,其实心灵手巧的师弟,让其为小孩子换下衣裙。
这时,李瑶在医馆的后堂也稍稍将自己整理了一下,看屋子里面忙碌的二人,她忽然觉得很是安心,看来小孩的性命是无碍了。
“阿瑶姑娘。。”见着来人,才为小孩换好衣衫的卓浩阳傻乐的打招呼。
不明所以的李瑶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对着旁边正在煮药的卓文清轻点了下头,这才坐在小孩子所昏睡的**边。
只见擦拭过的小脸圆圆的很是可爱,脸色虽然苍白但却挡不住姣好的轮廓,好一个标致的小童!
不过,受了如此重的伤可见这小姑娘的身份应该非同一般,不然要如何才会对这样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下毒手?而且这孩子越看越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直直的盯着小孩的脸,李瑶在记忆里进行翻找。
想起来了!孩子并不是小姑娘,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男子汉!顿时,李瑶的目光有些闪烁,一连串的想法从脑海当中闪过,这个孩子,如今被她遇上了,是他命好,也是她的机遇!
“阿瑶姑娘可是识得这小子?”卓文清一如既往的暗哑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
即使阿瑶已作妇人装扮,但是此师兄弟二人仍然固执的叫人家姑娘,没看见人家怀里揣着的和离书嘛?
李瑶回过神来,低眉笑笑:“并不识得,只是听到呼救声,才发现了这孩子。”
“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有人作下如此的恶行,实在是可恨,真不知道知县是干什么吃的?”一边同情心过于旺盛的卓浩阳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是以往,这样非议朝廷官员,李瑶早吓得不行,如今她却是淡定的附和:“确实!”
卓浩阳眼睛一亮,挤开自家师兄,蹭了过来,用说秘密的声音说道:“阿瑶姑娘真是性情中人,给你讲个秘密,那知县如今可是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