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明生脸色也不好,自前日里见过自家媳妇之后,再回来就是冷锅冷灶冷炕头,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媳妇却是村里少有的清秀可人,嘴上不说,陈明生心里还是稀罕着的,只是这二日一直听着老娘和妹妹在那里念叨着新媳妇跟人跑了什么的,难免的此时看见人回来的那种欣喜瞬间就被怒气给淹没了。
李瑶可没有给他发作的机会,她是知道这一家子人的作派,所以直接的从腰封那里拿出来半锭银子,在白皙的手掌上更衬得银光闪闪。几乎闪瞎了面前二个女人的眼!
而后才用略带委屈的声音道:“这是前日里绣纺老板娘给的工钱,只因有个大户人家嫁女儿,嫁妆衣裳差了一些,所以老板娘就让我们几个熟悉的人一起赶了二日工,这才堪堪赶上日子绣完,如若不是这样,哪里会不回来呢。”
老婆子老脸一转,笑得菊花似的:“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们家媳妇定然是好的,都怪那些吃饱的撑着无事来说些闲话,阿瑶辛苦了二日,定然是累着了,明生,还不快把银子收好,给你家媳妇去做些吃食?”
有人就是可以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索性也就半锭银子,李瑶倒也没有多心疼,素手一扬,银子就到了陈明生手里,陈明生一向是听他老娘的,虽然面色依旧有些不愉,但也未多说些什么,去了灶堂。
此时,唯陈明花还在那里酸溜溜的道:“都道是这么好个活计,二嫂也不知晓差个人回来与我说上一说,妹子我的活计也是不差的,白白的少上了半锭银子。”
半锭银子,于村里的人而言,可以好好的过上三个月日子了,陈明花哪里会不眼红呢?虽然她哥到时候肯定会给她娘,但是她也是知道的,银子的事,没她的份儿!
自嫁了人之后,自家老娘对自己是越发的抠门了,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家那个弟弟,有好的都往他那里送,就指望着考个秀才老爷举人老爷呢!
虽然她也希望小弟可以高中,但是日子也是要过的,光他那些笔墨纸砚可是要费不少银子呢,她可没少往里面添银子,婆家早就有些怨言了,要不是自个儿进门就当家,指不定要被夫家埋汰到哪里去呢。
“前个儿绣娘要得急,哪里又有那时间去寻村里熟识的人捎信儿呢?”李瑶淡淡的回了一句。
老婆子瞪了自家女儿一眼,颇有些埋怨的道:“能碰上这么个活计那是你二嫂的运气,连着干了二天二夜的绣活,看你二嫂也累了,去帮着你哥煮些吃食,让你二嫂歇息一会儿,午间咱们就在这里吃了。”
陈明花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去了,话说今日总该是有鸡蛋能吃,而且她还惦记着前个儿二哥打回来的那只山鸡呢!
李瑶道了一声累,也不管老婆子那张嘴脸如何,直接去了里屋,老婆子倒也不恼,高高兴兴的去了灶堂与自家二儿子拉家常,至于拉什么家常,是个人都懂。
当然,做饭的过程中还出现了挺搞笑的一幕,那就是米缸里面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有,最后还是陈明生他老娘回家去舀了一小碗米过来,碰着回来的小儿子,说是几个同窗临时有事,所以空着肚子回来了。
然后,一家子人都过来吃午饭。
陈明生的小弟陈明青,李瑶现在的小叔子今年已经16岁了,今年秋试刚下过场,据他自己说是问过其他几位同窗,自觉文章做得还可以,中个秀才老爷,还是很有希望的。而其老娘也以他读书伤神为名,唯二的两个好菜大半都进了他肚子。
好在李瑶在回来的路上吃过东西,而且是卓浩阳免费送上的大肉烧饼,所以现在并不是很饿,不然非得被这一家子极品气死不可,再看看那愚孝不已的陈明生,自家媳妇在边上也没想着要夹些菜,给弟弟倒是夹得欢快。
“呦,吃着呢,家里都备好了碗筷,出来寻娘呢,娘果然在这里!”正吃着,一个尖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哼,估摸着是闻着肉味儿吧,狗似的,又来蹭吃的,家里亮堂的屋子住着也不舍得吃肉,二哥这里一传出味,跑得快着呢!平时也不见得这么热乎!”陈明花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说得好像她自己不是这样似的。
倒是一旁的小叔子赶紧的拢过大半的肉在自家碗里,那作派,当真是中了秀才,怕是秀才的名声都给丢完了吧!
得了,这饭估摸得也吃不成了,她李瑶还不屑于与这么些人一起争那点子山鸡肉。不过这大嫂来得也是时候,她现在心里正被这几个人弄得不舒坦,正好又来一个极品,那让这一家子人互相嗝应去吧,她在一边乐得看戏。
“嫂子真是有心了,娘已经在这里吃着了,就不必多摆上那一幅碗筷子了,正巧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嫂子要是不嫌弃,就坐我这儿来吧!”说着,李瑶起身让出了她的位置,终于可以远离了陈明生身上的一股子汗酸味儿。
☆、第十章 非礼啊非礼
一只胖手伸了过来,直直的掐在了卓浩阳的脸上,王夫人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家宝宝就是明事理,还知道回礼呢,得,姐姐我也不稀罕你那些,也算是为你省几个钱,今儿个就直接去姐姐那里,明天还是姐姐请你,嘻嘻。”
简直是要老命,咧着个大嘴唇,那笑声让卓浩阳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而刚才被捏过的脸更是自动的抽搐了好多下,那恶心的感觉一直反复在他的脑子里。
但是眼见着自家师兄主意已定,而且如果自己这趟不去的话,指不定回来的时候会更惨,从小就没少受这方面教训的卓浩阳,咬了咬,壮士扼腕般的随着那王夫人而去,心里面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发誓再也不惹自家师兄了。
呜呜,真是越来越凶残了,师兄你这样,没有师弟的帮忙,要如何才能抱得美人归,如何才能不断子绝孙呢?
且不管卓浩阳的最后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卓文清一方面有些烦恼自家师父的事,一方面又觉得心里面总像是缺点什么,唔,也许可以去梨花村出个诊什么的,前些日子不是有个梨花村的来瞧过病吗,唔,就当是再去为那个可怜的病人瞧上一瞧吧!
想到就做到,卓文清收拾收拾自家医馆,直接就关了门,然后搭了一个顺风马车,直接就奔向了梨花村。
而此时的李瑶,则正静坐在离村子不远处的坟茔边上,一边为那座孤怜怜的墓摆上些吃食和酒,一边小声的絮絮叨叨。
“爹爹,娘,原谅孩儿这么久了才来看你们,谢谢你们再一次给我生命,恕孩儿不孝,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们了,过了今日,我便要离开这里了,相信你们在天上也会欣慰的吧!”苦涩的倒下一杯酒,看着它融入到了土地,这才接着念叨。
“如果有来世,孩儿还愿做你们的孩儿,爹爹,娘,你们放心好了,孩儿现在已有了自保的能力,再不会轻易的交出这好不容易才挣来的命。”
轻轻的将纸钱财给点燃,李瑶目光有些恍然,还记得小时候,自己躺在爹爹或者娘亲的腿上,听他们的谈笑之声,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快乐啊!
也曾记得,二老离开自己那时的殷切教诲,做一个普通的人,快乐的人,她李瑶一家并不是村里土地生土长的,只很久以前遭了难,才搬到了村子里。据说祖上也是出了一方大员的,只是官场瞬息万变,因而被连累牵扯了进来。
是啊,爹娘的一生都是那样的平凡普通但是却也快乐,这也正是他们希望的,而自己呢,却一再的忍让,到最后反倒丢了性命。
想着想着,本来已经淡了前事的李瑶,眼里也不由得有了涩意,如今,可真是一个人了,以后只能自己对自己好,一个人孤单一个人坚强。
许久,直到天色渐黑,李瑶才慢慢的起身,向着村子里走去,该是做一个了段的时候了,那因为跪太久而麻木的双腿,此时充满了坚定。
快到村口的时候,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李瑶不由得惊讶:“卓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受了大半个下午梨花村村民热情欢迎的卓文清一愣,才道:“有些不放心前些日子瞧过的一个老母亲,左右今日无事,便寻了过来,图个安心罢了。”
李瑶也不作他想,点点头:“卓大夫真是好心肠,不过这天已经黑了,城门都关了,进城的话只怕卓大夫只得破费了。”
卓文清苦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村民们太热情了些,将他们的病痛都瞧了一遍,所以耽搁了些时辰,倒是你,一个弱女子,怎的这么晚还在外面?”
其实大叔最想问的是下午都干嘛去了,村里的人他都见了个大概,情况东敲西侧的也知道了不少,就是没有见着真人,心里面难免失落得紧。
这时候他才发现,也许以前师弟说的对,他应该继续扩大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至少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不达目的不说,还累得慌。
同时,他也已经觉察出来了,对于眼前这个差不多是小了他一半年纪的女子,心里面已经割不断放不下,师父所说的命定之人命定之情,果真厉害,一向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他竟也不自觉的开始在女子面前悄然的理平有些褶皱的衣襟,并且让自己的言辞开始不那么直接,委婉了起来。
如果他能以这样的心态的一半对他的师弟,估计他师弟在梦中都能笑醒。
“去给爹娘上了柱香,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辰。”李瑶微笑的说道,对于这个可怜的还未娶妻的大叔,她还是很有好感的,而且与卓大夫相处了二日,她明白卓大夫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名好大夫。
故而,李瑶特意提醒了一句:“天黑,路不好走,卓大夫可得注意了脚下。”
这是赶人的节奏了吗?
卓文清:“。。。。。。。。。”
“嗯,额,师弟知晓我会到这边来,这是他托我给你捎来的,只是不知你住处,且冒然上门怕惹人是非,故而也未托村民捎给你,不过在这里遇上了也正好,呵呵,医馆里离不得人,不然师弟他自个儿就跑了来。”卓文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来,笑着递了过去。
见李瑶不接,不紧不慢的道:“师弟自小就不怎么能和其他人玩到一块儿去,所以这么大了除了我这个师兄,还真没什么相交的朋友,这是师弟自个儿捣鼓的伤药,你算是他第一个认同他的朋友,他很是看重。”
稍稍犹豫了一下,李瑶还是接了过来,一来以后防身可以用,二来她确实与卓浩阳很谈得来,虽然有些时候他二了些。虽冒然接受一个男子的东西有些不合女子矜持,但此时就她与卓文清二人,谁会知道呢?况且死过一次的人,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去,让自己舒坦,才是最好的活法。
可怜的卓浩阳,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他已经被自家师兄给利用了个彻底,而现在,他就算知道也分身乏术,只因那个可怕的,王,夫,人!
☆、第十一章 抓奸记
与卓文清道别之后,李瑶并没有回到自己那个“家”,她去了村里那个鳏夫家里附近。
一丝若有若无的**声从那屋子里泄了出来,让人不由得遐想连篇。
李瑶勾了勾嘴角,一切如她预想的那样,分毫不差,那么现在,该是她表现的时候了。
“明生,我刚才在路上远远的瞧见了娘,见她挎了好大一个篓子去了张鳏夫家里,很长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