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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脚上未穿上鞋子?”三婆问道,在这里,她的辈份高,一生又十分守规矩,所以这话她问得。
“过河的时候突然蹿出来一条狗,吓了一跳就摔倒了,鞋子也随着河水漂走了。”冷静下来,陈明花脑子转得飞快。
到张鳏夫家确实要过一条小河,大晚上的这冲走的鞋子也无法再找回来作证了。
村长显然有些被噎住了,转了方向:“明生媳妇,你怎么说?”语气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生硬了,虽然村长很是排斥村子里的人无媒苟合,但是如果是误会的话,显然能澄清更好。
李瑶无视陈明生吃人般的目光,眼神犀利的看向了地上有些得意的陈明花:“不若去她家找出她平日里穿的鞋子,拿来一比对,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村里妇人的鞋子都是自己去城里扯了布做的,所以她们自己所有的鞋子看起来,无论是大小还是样式,几乎没什么差别,一双鞋看不出什么,那么,很多双鞋子呢?
☆、第十五章 老蚌得珠
李瑶有些不明白陈明花为什么突然就穿不了这鞋子了,但是想来是刚才陈婆子或者是其他的人做了些什么,但是,这谎,岂是这么好圆的?
在离开之前,把这一家子人好好的整治一番,方能平息她心里面累了好些年的怨与恨。
“二嫂,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如此对我?”
“够了李瑶,你还嫌不丢人是不是?”
“明生家的,你非要弄死了明花心里才舒坦是么?下一个是不是又要想法子弄死我这个老婆子?”
“村长,各位村民,李瑶所说之事,句句属真,之所以这样扯破了脸皮,不过是实在没法子在陈家呆下去了,陈家不仅做事肮脏,人更是无耻,纵然是要滚刺木板,也请大家在这里作个见证,李瑶自请和离!”
一席话,吓傻了正在嚎叫的陈婆子,同时也震得其他人一愣,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大的苦方能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啊,要知道,自请和离与休离不一样,那可是要滚刺木板以示决心,滚了下来,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自此,众人看陈家的人又不一样了,大家都知晓陈家一家子人做事都不厚道,却没想到,竟生生的逼得才过门不久的媳妇自请和离。
“你,你,。”陈婆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被气晕过去,旁边的陈明花借机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住陈婆子不住的顺心口。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好自为之,对了,之前你们从我这里吃掉的银子我也不与你们争了,那驴子也不要了,至于我陪嫁过来的田地,前儿个也已经变卖了,你们也用不着再惦念了。”似乎是觉得还不够,李瑶又再了一句。
“你,你。。”陈婆子才缓过来的气儿,又被李瑶的话给气着了,那些陪嫁田地,她都已经说好了要给小儿子留着娶媳妇用啊!她怎么敢?
安静的祠堂里,似乎就成了李瑶一个人的天地,只听她就站在那里淡定的说话,吐字清晰,直指人心,某人的心,已经快得要跳出去了。
想了想,他凝了声,成一线传到了李瑶耳朵里。
李瑶手紧了紧,并没有遁着声音往后看,她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任由陈明生他们吼叫,本来打算等事情差不多了就暗示村长同意和离,却没想到有人递了个大消息过来,于她,正合适。
这人,应该是卓浩阳吧,只有他的声音才会这么带着兴奋与粗犷,只是不晓得这么晚了这人还到村里来干什么,莫非是真要畅饮一宵?
陈明生,陈明花,陈老婆子,外加张鳏夫等都快要气疯了,现在他们就像是一个军营的兵将一般,什么话都通通的往外倒,内容直指李瑶,什么猖妇啊,什么作死啊,什么扫把星啊,怎么恶毒怎么来。
一般的女子如果是遇上这样的情况,怕是都会被吓唬住吧,这几个人都是村里面吵架不吃亏的能手,如今联起手来,一唱一和的,直把旁观的村民们给震得一愣一愣的。
“说够了没有?这里不是菜场,容不得你们这么放肆!”村长的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大声的吼了起来,村长的威望在那里摆着,可不能如此不给面子,更何况,这里是祠堂,意识到这一点的几人自动消音了。
李瑶借此环顾了四周,未等村长说话,直接开了口:“除开之前陈家怎么苛待于我不说,我们家祖上也是书香之家,容不得她们家的腌渍事儿,如今大家也听到了他们是怎么骂我,那么,我也不必再留情了,横竖这个不孝的骂名我李瑶背了就是!”
李瑶直接盯着骂得最厉害的陈老婆子,一字一句的说:“烦请三婆给我婆婆看看,是不是明年老陈家又将添新丁了?”
这。简直就是天雷阵阵!
起先,大家都没有明白过来,而后,反应过来的他们,瞬间就如炸开了锅一般,这消息,可是比张鳏夫与陈明花苟合更加的令人吃不消!
三婆是村子里的长辈,当然,也是一位接生经验很是丰富的稳婆,当下,也惊异的抬起了眼皮把陈婆子仔细看了个透彻,直把陈婆子浑身的毛都给看立了起来。
“作死的践蹄子,你就是这样污蔑你婆母的?我一个死了老头子的老婆子,你竟是最后的脸面都不留,生生的羞辱于我,是也不是?村长,大伙儿都瞅瞅,我这么大把年纪的老婆子,就指着抱孙子过日子,哪有那本事还弄个娃出来?而且我陈老婆子再怎么横,也是有良心的啊,能干出那些丧天良的事儿来吗?哎哟,你这个小猖妇,就是想要气死我的不成,呜呜,被媳妇指着这么骂,真是不要活了啊!”
旁边的陈明花与陈明生更是愤慨,那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的狠狠射向李瑶,恶毒的语言更是信口拈来。
“是也不是,自有三婆这样的长辈论断,无须多言。”李瑶淡淡的说道。
这时三婆的眉毛犹见可疑的皱了起来,只见她径直走向陈婆子,伸手就把陈婆子的手一抓,惊得陈婆子连退数步!
“娘,你就让三婆瞧瞧,咱们行得端坐得正,不怕李瑶那女人的抵毁。”
陈婆子心道,自己信期绝了也有几年了,而且年纪在那里摆着,根本就不可能有孕,于是,心下一松,坦然的将手一伸。
这一伸,让旁边的张鳏夫心里一紧,总觉得要坏事儿,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本就是受审之人,哪有置喙的资格。
三婆先把了陈婆子的脉,而后凑近了看陈婆子的面相,最后还将手放在了陈婆子的腹部,眼神由最开始的迟疑到最终的愤怒和厌恶:“哼!下贱的淫妇!”
只这一句,众人就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看陈婆子的眼光俱是复杂,这老婆子都这把子年纪了没想到还能做那些年轻人的事儿,而且竟然还能老蚌得珠!
陈婆子心里一颤一颤的疼,拉着欲走的三婆的手:“三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第十六章 准备沉塘
“什么意思?做得就不怕别人晓得?一家子人俱是不要脸的,现在,该我问你,奸夫是谁?”
怎么会?这下子,陈家人是彻底的薨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村长喘着大气,犹如盯死人一般的盯着双腿发软的陈婆子:“没想到陈当家的走了,你竟是可以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三婆,问奸夫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回家去将此事写文书,递予府衙,梨家村可容不下这样的妇人,待问明了情况,便把她们关进祠堂,着人看守着,明儿个沉塘!”
说罢,也不等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气冲冲的向着家里奔去,作为一村之长,村里竟然出现了这样大的丑闻,实在是心难平,他要连夜把文书写好,早早的递上去,好早些处理了那不要脸的陈婆子和陈明花,多留她们一刻,他心里嗝应!
虽然村长已走,但是村长夫人还在,于是,逼问什么的就由村长夫人和三婆全权接管了来,好事者从陈明花家里也已经拎来了好些绣鞋,因此,无论陈明花与陈老婆子各种撒泼冤枉全都被暴力给镇了下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二人俱是面如死灰。
蔡老婆子早就气颠颠的回了家去,她要叫醒儿子,让儿子写下休书,这样子一个女人,她才不会让其死了之后还挂着蔡家媳妇的名声呢!
而陈明生呢,一个壮汉子,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旁边的村民嫌他那么大一块头儿,挡路又碍事儿,直接把他拖到了祠堂门边儿,爱晕多久晕多久,陈家没一个好东西!
我们的胜利者李瑶,低下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等了结了这一切,她就可以好好的去救死扶伤了,未来,总是那么的美好。
不过因为村长愤然离去,李瑶自请和离的事估计还得等上一等了,算了,虽然和想象中的差了那么些,但是也不影响,如今已经彻底的和陈家扯破了脸,她还有何俱呢?
悄然的退出了人群,那里的结局如何她已经可以预料到了,前世她也被这样对待过,而且证据都是那样的确凿,让她无处申辩,只因为她撞破了陈家女人的好事而已,没有人听她的哭诉,没有人同情,连陈明生都对她没有一点儿的信任,对着她几乎是实质性的恨,几乎是在人人喊打的时候被陈明生亲手绑了沉了塘。
至今她还能感受到耳鼻喉当中,水争先恐后流入的窒息感觉,再然后,她被张鳏夫给悄然救了起来,她还来不及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就竟被强了,而后,又被张鳏夫给卖入了**,再而后,逃了出后,却又遇上了乞丐那二口子,被掳了去,过上了生不如死的“二夫人”生活,这一切的一切,她如何能忘,如何敢忘?都是拜她们所赐的,所以,如今,是该还给她们了。
缓缓的从蛙声一片的田埂上走着,李瑶心想,今天夜里,还是回出嫁之前的家,那个真正的家去住上一住吧,虽然那里许久不曾有人住了,房屋没有人翻修,估计也破得不成样子,而且位置还有些偏僻,但是那里有她许多的回忆,那里是她真正的家。
“你还要跟要什么时候,卓,嗯,大夫?”在离祠堂不远处,李瑶察觉到了身后的来人,一转身看到来人,到嘴的话生生的打了一个转儿,心里不由得万分惊讶。
虽然卓文清作了些许乔装,但是一身气质和还隐约有些熟悉的面容却不容李瑶错认,不过,才道过别的人,竟又出现在了这里?难道是知道这里有热闹?
“这不是落了些东西在村民家里,才返回来取,谁知道就碰上了这么个事儿,不过你到是我见过的难得有如此勇气的女子!”卓文清不慌不忙的说道。
见李瑶直盯着他那一身农家人的衣着,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是那户人家给我找来的衣裳,虽然有些小,但是也还将就,谁叫我过来的时候天太黑,趟河时没注意,衣衫都弄湿了呢!”
怕李瑶再问些什么,卓文清赶紧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和离之后这村子里怕是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况且你一个女子家,纵然是陈家对你不好,何苦多受那么一遭罪,直接要一纸休书不就好了?”
李瑶抿了抿嘴:“卓大夫,这是我个人的事,也不便与你说道,夜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城休息吧!”
她所经历的,哪里只是卓文清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他们并不熟,也没有到交心交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