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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觉得!”阿尔梅达点头赞同道,“而且这两人举止气度容貌都十分不凡,救他们上船的时候虽然衣裳都已经破损了,但是衣服的料子都十分的精致,甚至比我们皇室所用的那些所谓上好东方丝绸还要好很多,绝对是大明国中都比较稀有甚至是专供他们自己皇室所用的!”
“我也这样怀疑,查理说朱是大明国皇室的姓,若说他们是皇室子弟也就说得通了!”斐迪南连连点头,说出自己的猜测,“经过我对朱纪的观察,他的学识谈吐都不俗,行为举止间更是对安南、吕宋那两人带着一些蔑视,很显然他的出生应该十分高贵!”
“斐迪南大公说得没错。我们派出去打探的船也已经回来,带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那个叫做亨利的少年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之前那一派天真的憨厚模样,蓝眸中充满了睿智,“他们说现在台湾岛沿海那一带都已经被大明国的水军封锁了,似乎在寻找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为了这事情甚至还歼灭了那一带不少海盗。究竟在找什么人那都是最高机密,我们的人探听不到,但是这么大张旗鼓,寻找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我怀疑就是在找那朱纪与朱寿两兄弟!”
查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总结道,“从那朱纪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话以及他对那朱寿的维护,我做了一些猜测,大家看看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卡洛斯殿下请讲!”艾德里安望着查理笑道,“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您对于大明国的习俗研究调查得最多,自然您的猜测要更加准确一些!”
“老师过奖了!”查理哈哈一笑,“他们东方人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也只不过是学他们而已!”
“卡洛斯殿下您太过谦虚了,在针对大明国这件事情上我们早就说好了将以您马首为瞻,不如就将您的猜测说来给大家听一听吧!”艾尔梅达也跟着称赞道,十分期待的望着查理。
查理手指微微地敲了敲桌面,整理了一番语言,这才缓缓说道,“根据我的一些调查,这只民族有一桩肮脏的丑行,他们喜欢搞那该死的奸,甚至并不以此事为羞耻。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社会里这是一种极常见的行为,一点也不稀奇。这种令人憎恶的、非自然的犯罪行为在他们当中丝毫不会受到谴责,在许多头等官员之间都会无所顾忌的谈论此事而不会觉得难堪,更难以相像的是他们甚至还彼此作为攀比。他们大多数的官员都会有漂亮的娈童侍候,那些少年打扮入时、长相貌美、艳服裹身,修饰得如同美女一样,所以我怀疑”
“难道那朱寿并不是朱纪的堂弟,而是他的娈童?”亨利眼前一亮,抢着道。他的语言不通,只是觉得朱寿简直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物,因此忍不住如此猜测起来。
“不,我觉得他们两人是堂兄弟确实是真的,在这一点上那个朱纪没有说谎!”查理摇头否定道,“他们两人相貌十分相像,气度又是万中挑一的出众,不可能是他人的娈童,这等容貌与气质也只可能是皇家子弟才可能培养得出来,而且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藩王世子,你们没听到那朱纪说后悔离家,想要回去继承家业吗!”
“所以那个朱纪倒是对我们没有一丝提防,说的应该都是实话!”接着查理十分暧昧地笑道,“但是他可能还是隐瞒了一点,我怀疑这两人之间可能产生了爱情,为了追寻所谓的爱情这两人离家出走,然后飘泊海上遇到了风暴或者是海盗,结果无意间被我们救了上来!要不然他们只不过是堂兄弟而已,那朱纪怎么会那么的维护朱寿,要知道我与斐迪南可是亲兄弟却也没那么亲密呢!”
他的话让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斐迪南很无奈地耸肩道,“上帝保佑,亲爱的查理,你要是真的那样对我,我晚上可是会吓得睡不着的!”
查理被他那副受到惊吓的表情逗得大笑,笑了半天才道,“他们两人相貌都那么出色,以大明喜好男色的风气,在失了家世保护之后想必是吃了一番苦头,又经历了一番生死折磨,如今都愿意将爱情暂且放到一边,动了想回家的念头。他们两人都涉世不深,又想做些事情取得家里人原谅好能顺利继承家业,我们若是对他们哄诱一番,并且许以好处,说不定能拉拢到他们当作我们在大明的代理人!”
“难怪你对那朱纪那么好,他只怕都把你当再世恩人了呢!”阿尔梅达恍然大悟地道,“这么说你心中早有定计了吧?”
“之前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所以才将你们聚集到一起看看你们的意见!”查理笑道,“要知道,即使我们能拿下大明,但是为了不激起他们人民的激烈反抗,最好就是能立一名听话的傀儡王,难道你们不觉得他们两人是最好的人选?”
“哈哈,没错没错!”阿尔梅达连连点头,“这里离我们的祖国实在是太远了,我们可没有兴趣为他们管理国家,只要能保证贸易所带来的丰厚利益就行了。果然不愧是睿智的卡洛斯殿下!我,阿尔梅达代表葡萄牙同意您的一切行动!”
“我,亨利代表都铎王朝同意您的一切行动!”亨利也跟着捂胸发誓道,不过十分慎重的说完之后他却咋吧了一下嘴唇,有些垂涎地道,“说实话那对堂兄弟还真是美丽,上帝为证,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出色的美人!尤其是那个朱寿,你们看到了吧,那双眼睛,啧啧,实在是勾人呀”
“可不是,若是能与他们两人一夜风流一番”斐迪南嘿嘿一笑,对着亨利眨了眨眼,得意地道,“谁叫你当初不与我们一起学习天朝话,哈哈,即使你有再多甜言蜜语如今也派不上用场了!”
“你,哼!”亨利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明白斐迪南说的那也是事实,想到若是以后要与那两兄弟亲热一番的话,说不定还要靠斐迪南他就不敢多做得罪。
欧洲贵族之间彼此分享性伴侣是十分常有的事情,一夜风流更是引以为人生乐趣。虽然他们身为教徒应该摒弃同性相奸,但是身为掌权者他们又何尝不知宗教背后的潜规则。
艾德里安瞥了一眼满脸□的两人,半眯着眼道,“若男人同男人同寝,如男之与女,做此丑事的两人应一律处死,应自负血债!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做娈童的,好男色的,都不能承继天主的国。”
亨利与斐迪南讪讪一笑,身为圣徒他们自然知道艾德里安的前一句是出自《旧约》中的《肋未纪》而后一句是《新约》中的《格林多前书》,要知道天主教对于同性恋的态度是极端严厉的,他们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在主教面前讨论,如今若是不能给一个说服他的合理理由,只怕就别想对那两兄弟出手了。
他们两人毕竟年纪还小,虽然好色但是被艾德里安一吓却又心中忐忑起来,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可怜巴巴地望向查理求救。
只见查理十分严肃的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对着他们正色道,“上帝憎恶亲男色者、做娈童的,他们是罪人。神爱世人,上帝恨罪但爱罪人,世界上每一个人都需要上帝的救赎,上帝不但为他的信徒死,也为同性恋者死,他们也需要救恩。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我愿意以严正的立场、爱心的态度去拯救他们,劝导他们走出为奴之地,让他们成为主的信徒,成为蒙恩的罪人!”
查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让亨利、阿尔梅达与斐迪南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心中却对他鄙夷不已,去他的拯救,说到底还不是也对那两兄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艾德里安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查理慈祥的笑道,“去吧,我的孩子。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我主必定会保佑你,直到让他们获得新造的生命!”
且不说这几人对两父子动的龌龊心思,他们自以为算计到了两人,却不知道早就已经落入了朱祐樘的语言陷阱之中,让他们只需要简单的使出一番美人计就能丝毫不被怀疑的打入到这些人的中间。
朱祐樘早就知道福盛号上那群人弄丢了皇帝,肯定时候要在海上大肆搜寻,否则无法交差。而这样的举动肯定瞒不过有心人的探测,但是皇帝失踪这样的大事却又必定不能公开,因此最多也不过有照儿的画像流传出来而已,这样一来就为两人冒充藩王世子创造了条件。
他的心思慎密,早就看出这一船人都不是易于之辈,谎言要说得能让他们相信最好就是让这些人自己猜出来,因此很多话他都只是点到为止,不停地用语言来诱导他们而已,却都不从他自己口中亲自说出来,这样反而更让查理他们相信这谎言的真实性。
西方的流氓政治比起东方官场的厚黑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在这些人还以为朱祐樘是涉世不深的稚儿的时候,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算计得死死的!
拥着怀里大伤初愈的儿子,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的朱祐樘此刻还不知道,由于他过于出色的表现使得两人头上都被打上了大大的“好欺”二字,被人当作测试谁更风流的标的之物,即将在未来的旅程中上演一番名为“拯救”的追逐之战。
第027章 船上论棋
巨大的加列尼号破开巨浪一路北上,从高高船楼的最顶端房间里朝窗外望去,已经可以看得到远处有海鸥在成群结队的飞翔,看起来前方应该是有海岛。
瞥了一眼还在对着棋局苦思的查理,朱厚照又十分无聊的将视线转到了窗外。不得不承认这些洋鬼子们还是很会享受的,他们在船楼顶层专门开辟了一个房间当作娱乐室,这样既可以看风景又可以玩乐,在茫茫大海上行船的时候确实比较容易打发时间。
朱厚照已经能看到远处是一个繁忙的海港,正有不少船只穿梭其中,但是他们所在的这艘加列尼号却没有丝毫想要靠近的想法,反而调转船头停也不停继续北上。
自他醒来以后这船已经连续行驶了四五天的时间,朱厚照估计都已经要出了琉球群岛的范围了,只怕那个海港就是到达日本或朝鲜前最后的补给地点,难道他们这船都不需要补充淡水吗?
“嗒”地一声脆响惊醒了沉思中的朱厚照,他扭头一看却发现查理已经走了一步棋,正对自己报以灿烂的笑容。
查理看着他慵懒的用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抵着额头,缓缓的将视线落到棋局上,举止间浑然自得,丝毫没有被人发现走神后的尴尬,这样的态度反倒让人无法责怪于他。
阳光洒落在他俊美精致毫无瑕疵的脸颊之上,赛过上好玉石般滑润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吹弹可破,甚至胜过婴儿皮肤的娇嫩,让人只不过是看着就想要去碰触、去抚摸。
查理不由自主地用指腹摩挲着腰间那块上好羊脂白玉雕琢的玉佩,往日里他最喜欢这块极品玉饰的温润手感,但自从看到这朱寿之后每次把玩时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反倒有些索然无味。
“是不是很无聊?”他索性放开玉饰,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朱厚照发呆。兴许是室内静谧的空气,又或者是平和的气氛让人的心都柔软起来,查理甚至没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柔和到不像他自己的,带着暖暖地笑意。“真没想到朱寿公子你的棋艺会这么出色,只不过是教了你两局就学会了我们的万国象棋。”
“不是说了叫我朱寿!你们国家的这棋倒是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