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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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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钱家给钱敏君办的及笄礼得到众人的交口称赞,所以这项工作的前期筹备还是落到了钱文仲身上,由他全权负责。
    这可让钱文仲犯了难,既然是件差使,总不能象当地老农般准备些酒水泼在田间地头就算完事吧?在仔细询问过当地农俗和翻阅典籍资料后,他才拟出一套可行性方案。今日家中妻女全都来了,看他如何行事。
    “以我齐明,以我牺羊,以社四方!”不得不说,钱文仲这样一个纯文言的开场白,迅速镇住了在场的不少人。
    好多士兵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突然听到他以这样抑扬铿锵的语调念着听不懂的话,顿时肃然起敬,被带入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里了。
    钱敏君思忖半晌,悄悄跟钱灵犀咬耳朵,“爹念的这个,是诗经里的吧?”
    “姐姐记得没错,正是祭祀里的一段。干爹引用在这里,再合适也不过了。”
    钱敏君却有点失望,“还以为是爹作的呢!”
    石氏转头瞪了女儿一眼,“这样大的场合,你让你爹拿自己写的东西来念?那才是不自量力呢,快别闲话了。”
    钱敏君冲钱灵犀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钱灵犀心下好笑,别看石氏年纪大了,可维护起丈夫的光辉形象来,还是跟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
    在钱文仲简短的开场白之后,请出王越,在军鼓乐的伴奏下,带领诸位官员,以酒水洒天泼地,祭祀天地田神。然后樊泽远捧上镰刀,由王越亲自下田收割下第一簇最为茁壮的庄稼,用红绳分别系了,让士兵分几路,分别挂到军营旁边的山上,河旁,路口,以及帅府屋顶上。这是本地习俗,要祭祀山神、河神、土地神等各方神灵,一个都不能拉下。
    然后,是即将开始收割的士兵们参与祭祀,这段话就通俗简单得多,就是告诉上天和各方神灵,今天我们开始收割啦,请你们让一让,不要被我们的镰刀所伤。土地啊,我们辛辛苦苦侍候了你几个月,请你给我们丰硕的收成吧。
    也许这些仪式和话语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在这时的人们心中,参与祭祀就是一件非常庄严而肃穆的事情,尤其这收成还关系到每一个士兵的切身利益,在场之人无不诚心,表情极为虔诚。
    而有些人却甚是不悦,比如那位高杰监军。一开始就不看好,可没想到这些士兵当真顺顺当当把庄稼种出来了。他现在只能诅咒,希望老天快下场雨,把这丰收的成果冲得荡然无存。可是天空上明晃晃的日头挂着,秋高气爽,没有半点云彩,这雨能从什么地方来?
    高杰不免也动起了心思,若是这件事真的能做成,那他是否要抢先上奏,把这功劳领取?

    第211章 为老不尊

    前后用了三天半的时间,九原军队第一次播种的粮食全部收割完毕了。但军队里仍是忙得不可开交,得打麦穗啊。
    这时候可没有脱麦机,全靠人力。在收割的时候,就有人专门负责把麦铺平,让太阳暴晒,因为这些粮食还关系到士兵们的切身利益,多一株少一株可都马虎不得。
    樊泽远亲自去指挥收割工作了,便把这晒禾打麦的工作交给了老成持重的钱文仲。钱文仲不敢怠慢,连接几天都尽职尽责的在打谷场中盯着,生怕出半点岔子。但是随着收割来的莜麦越来越多,想要盯牢不出一点差错就成了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钱灵犀成日到营地来帮忙,见状就给干爹出了个主意。
    当初分地的时候,虽然是划到每个人的头上,但凭借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独自种好一块地的,是以这些士兵基本都以什为单位组成进行生产。军里十人为一什,那就让这什里公推出一个人来,看管自己这一什的粮食。
    要翻要晒的时候,会让其他已经完成的士兵前来协助。这样一来,既让士兵们安了心,也避免将责任落到钱文仲一人头上,他只需要调度好场地人员和麦子的轮转即可,着实省了不少力气。
    钱文仲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迅速腾出心思也安排了一事。之前打麦是按照筐来划分,谁的麦子就贴上谁的标签,一目了然。但是万一有人在筐那里动手脚,这就不好了。于是钱文仲就把当年收税时学的那套本事使出来,让人取了计量用具,在收谷时现场测量。这就比用筐更加科学和透明,还无须再去管是谁的筐了,只要把数目合上就行。
    士兵们当然极力拥戴,这么做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测量完毕,当场就能把应该交公的。和分给他们的粮食分开。这比事后再组织人来再折腾一次,可要省时省力得多。
    使人跟樊泽远一说,他当场就同意了钱文仲的主张。都是大老爷们,谁耐烦成天三斗米五斗粮的算来算去。能够少些麻烦,快些完事,就是军队一向崇尚的简洁明快的硬朗作风。
    钱灵犀见钱文仲虽仍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却越来越有序,便也能闲下心思到一旁凑凑热闹了。
    她早看着士兵们举着的一个奇形怪状的打麦工具心痒半天了,这跟原先在家乡常见的用来脱粒的稻桶,和拉碾子滚稻穗不同。是用一根长直竹子上面做个活动接头,带一个用四五根竹片绑起来的枷做成的脱谷工具。这玩意儿据说叫连枷,用时在半空中一甩,再借力往下一落,就听得啪啪啪一阵声响,那些麦粒就脱落下来了。
    她喜滋滋的跑上前去借用,人家虽然觉得耽误干活,但见是参军家的小姐。倒也没有为难,“只是这东西可不好使力,姑娘小心些。”
    钱灵犀没想得太复杂。可等她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看人家一扬一甩打得啪啪有声,她也一扬一甩,却落地无声。
    对面那个原本应该跟她配合的士兵停下来哈哈笑得,“姑娘,您这是在给它挠痒痒么?”
    钱灵犀窘得小脸微红,不服气的又抡起来挥舞两把,却是差点扫到自己头发,惹得一众士兵们哄堂大笑,都停下手来看她耍把戏。
    钱二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有自尊心的。再不干这丢脸的勾当了,把连枷一扔,红着脸跑了。
    可她跑回去了也免不了挨一顿奚落,钱文仲只是翻个白眼,做做表面工夫就罢,丫头们躲在后面笑。这也不足为惧,只石氏是真生气了,把她揪在后头训斥,“哪有姑娘去干这样粗活的?还跟一群粗汉子一起,也不怕惹人笑话,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钱灵犀给念得囧囧有神,直到钱文仲帮着求情,“小孩子,偶然顽皮下也是有的。灵犀已经知道错了,保证今后决不再犯就是。对了,你们不炖了草药茶来么?也给樊将军那里送一壶去。”
    他冲钱灵犀使个眼色,钱小妞急忙应了,钱敏君来一句“我也去!”就扯着她一起跑了。石氏犹在后面磨牙,但钱文仲却道,“这里这么多人,你也给孩子留点面子,差不多就行了。”
    石氏如此这方才作罢,可是心里却打定主意,回去还得把两个女孩儿好生管教一番。
    有些事钱灵犀还不知道,这些时有媒人登门,可不仅是给钱敏君提亲的,也有给她提亲的,只是都以石氏以年纪还小为由,暂时推脱了。但若是让人知道她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不雅之事,定是要说闲话的。
    可是此事揭下,石氏又注意到一事,“老爷,您怎么让敏君她们去给樊将军送茶水呢?敏君可也不小了,这樊将军又没个夫人,多不好啊!”
    钱文仲忙得晕头转向,哪里有空注意这些细节?原先只想给钱灵犀解围,没想到反惹夫人一通埋怨,不觉苦笑,“是是是,为夫错了,回去任凭夫人处置便是。要不您跟两个孩子过去,眼下让为夫先去处置正事?”
    这一把年纪的,在外头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的,也不怕人笑话。石氏横了他一眼,不再打扰,追随两个女孩儿而去了。
    钱敏君等走得远了,才对钱灵犀笑道,“你不必把娘的话放在心上,你看她平日骂我还骂得少了么?不过说你两句,没什么要紧的。”
    钱灵犀自然不会当真把石氏的话往心里去,说来她也是关心自己才会如此,换作一个不甚真心实意的,哪会管你行事是否稳妥?只是少操些心罢了。
    “婶娘管我,是为了我好,我省得的。”
    见她如此明白事理,钱敏君不觉笑道,“你可真是长大了。”
    看她故意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跟自己说话,钱灵犀颇觉好笑,认真说起来这丫头不知小了自己多少,偏生在世人眼里,她就是姐姐。自己这个闷亏,可算是吃定了。
    一时到了田间,收割工作已经完成了,樊泽远正指挥士兵打扫田地,捡拾遗落的麦穗。这个活儿钱灵犀小时就干过,知道这活计虽然琐碎,但成效却是不菲。收割时为了抢进度,不可能过于精细,所以遗落的也不会少,只要耐心找寻,就还得得出不少粮食来。
    只是在乡下,这些活都是给小孩子来干的,因为人小,弯腰下蹲都不甚累,但眼看着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弯腰费力的拣麦穗,着实辛苦了些。
    钱灵犀刚想提议不如在田地里放些鸡来啄食,却见钱敏君已经先行出声打招呼了,“樊将军!”
    樊泽远回过头来,见是她们,赶紧拿帕子擦擦汗,整肃衣冠才过来见礼,“二位小姐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瞧一眼钱灵犀笑指向丫头们手上的大瓦煲,他感激一笑,“又麻烦你们煮茶水了,真是不好意思。”
    “樊将军,您不用客气。你们成日里这么辛苦,我们不过煮些茶水送来,实在算不得辛苦。”钱敏君鼓足勇气上前答话,钱灵犀意外的听见她的语音有些发颤,脸蛋也象染上一层胭脂,眼神却闪闪发亮,透着一股别样的情怀。
    她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才想开口说话,却见樊泽远的身后过来一辆马车。车帘早已掀开,里面正坐着监军高杰。
    见此情形,他在后头阴阳怪气的道,“樊将军,眼下秋收正是最忙碌的时候,你怎么还有空闲在这里打情骂俏?”
    这话说得太恶毒了,钱灵犀心里的火腾地就冒了起来。可她还没张嘴,樊泽远先转身正色说话了,“高大人!钱小姐因体恤父亲辛苦才日日随钱夫人前来送茶水,大人与下官玩笑几句不要紧,但请不要拿女孩子闺誉说笑,否则此事若是传扬开来,只怕与大人名声有损。”
    他这番话,软硬兼施,高杰听得心中勃然大怒,却发作不得。只得讪讪的道,“既然樊将军知道是玩笑,又何必较真?”
    “高大人,请恕妾身无礼,事关女儿闺誉,此事还真不能不较真。高大人也是为人父母者,难道就能任由人家拿令千金的闺誉说笑?”
    高杰抬眼一瞧,更尴尬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石氏从那头过来了,他只顾看着这边取笑,却不妨瞧上一眼周边形势。这就好比你背着人家大人欺负人家孩子也就罢了,偏偏被人家家长抓个正着,无论怎么说起来,都是你这长辈不对,轻则骂一句为老不尊,重则跟人品就有关系了。
    高杰只得从车上下来,堆着笑脸,亲自给石氏赔了个不是,“抱歉,是在下在军中多年,跟这帮子莽夫呆久了,一时考虑不周失言了,还请钱夫人莫怪。”
    他这道歉比不道还糟糕,别说樊泽远听得心里窝火,就是旁边一些低层将官和士兵听着都暗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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