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该找些事去做,我试着回忆自己的过往,在我的记忆匣子里搜了搜,将瑞克单独提出来放好。他很漂亮,令人赞叹,无以伦比的美丽。我仿佛能看到他柔顺的金发在我眼前飘动,他在水流里的样子,我看到他皮肤的颜色干净得像是整片南极冰原,他唇色与手指,绮丽如花。它们都是天生的吗?简直让人自卑,这种人。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从我的身边路过,我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雨水,黑夜在慢慢过去。
贝拉没有再叫唤谁,她累了,需要更安稳的睡眠。
我几近无声地哼起歌曲,可能是惠妮休斯顿也许是玛丽凯莉,我需要一些支撑来让我度过漫长孤寂的黑夜。
没有吵醒任何人,甚至一颗尘埃,我的声音沉默到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我有些熬不住地点着头,然后又继续抬头,看了一眼在睡觉的贝拉,她没事,接着我继续点头,眼睛不小心闭上,吓到地睁开用力看着贝拉,很好,她安全地在睡觉。
在第无数次头低到膝盖上时,我偷懒地闭上眼一会,仅仅几秒,我的肌肉猛然绷紧,浑身上下触不及防被人泼上一盆冰水的刺激。什么在接近这里,后背那种冰冷的毛毛感刷走了所有温暖,心跳加速,我的手指抓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手背青筋蹦出。
——吸血鬼。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吸血鬼。不是卡伦家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我熟悉的人,不会给我造成这么惊恐的反应。
他在屋顶,在窗户外,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瞪大眼睛看着黑洞洞的窗玻璃外面。
是从哪里来的,我不敢出任何声音,怕引起那个家伙的注意力。我庆幸自己脱了鞋子,现在赤着脚,站起来,一步一步往贝拉的床边走过去。贝拉十分安静,她的面孔在晕黄的台灯下安详无比。
祝她有个好梦。
我惊惧地来到贝拉接近窗户那侧的床边,发着抖挡在她前面,我带来的阴影将她笼罩起来。
爱德华的话是对的,有吸血鬼想杀了贝拉。可是我无法保护好她,因为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打不过吸血鬼的。爱德华那个笨蛋,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相信只要我呆在贝拉身边她就能平安无事。
我盯着窗户,那个家伙还在。他在犹豫什么,难道窗户锁上了他就打不开,也许他是一个特别弱的吸血鬼?我又开始后悔没有将楼下的棒球拍带上来,如果他敢将头从窗户外伸进来,我狠狠给他来一个全垒打。
天知道要抵抗大脑的警告,忽视窗户外有个杀手是多么艰难的考验。
我一动都不敢动,现在我只能这样硬扛着,希望爱德华或者任何一个善良的卡伦家的人,能赶过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来自生理上的不适在逐渐减弱,外面那个吸血鬼好像在远离,我怕自己的直觉又出错了,根本不敢走开。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我小腿麻木到快要抽筋,我才缓缓地跪坐到地板上去。当腿部碰到坚硬的地面,我无声地龇牙咧嘴起来,麻木痒痛,难受得让我想趴在地上哭嚎。我忍住了,一切都已经过去。
我不知道那个吸血鬼是谁,可是他是有杀气的,不然我的生理反应不会那么夸张。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就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一样。
我在贝拉床下蜷缩成一团,变成个大茧,可是我不敢睡觉。天亮,灰色的黎明降临,一夜的雨水开始凝结,白雪开始纷纷扬扬落下。我摊开四肢,一个晚上就让我的身体疲惫到七零八落,熬夜的后遗症让我连呼吸都要费力气。
贝拉好像快要醒过来,不,她已经醒过来,因为她已经看到我。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两人互瞪了一会。我才狼狈地笑着说:“我好像梦游了,早上好啊,贝拉。”
很快我就在她惊讶的眼神中,身手灵活地爬起来,拖着被子一步三颠地跑出去。可是很快我又折回来,偷偷摸摸地躲在房间门外,我还是不敢走远。
等到我终于见到爱德华的时候,是我背着书包进入到他的车子时,他就在查理的屋子外不远。他将我拎上车,我干瘪得只剩下空壳,太累了,我再也没有精力死掐着他要答案。
我们跟在贝拉的车子后面,我从来没有见过爱德华将车子开得那么慢,那么有辱他汽车的速度。
“有吸血鬼过来。”我说得波澜不惊,眼睛基本睁不开。
我不知道爱德华有什么表情,因为我几乎没有将眼皮掀开。我继续说:“需要我白天跟着贝拉吗?对了,我晚上会到查理那边,那个吸血鬼可能还会过来。”
爱德华沉默了一会,“谢谢你,克莱尔,白天我来保护她就行了。”
我用力地揉揉眼睛,好想睡觉,“贝拉是我亲人,不需要你来感谢。”
这是实话,该感激的是我,无论如何爱德华保护了贝拉,她对查理,对我来说都是那么重要。
“你需要休息,克莱尔。”爱德华有点担心地看着我,可能是我身体状态单薄如纸。“我可以帮你请假。”
我双目无神,拒绝爱德华的好意。等到了学校,我看到爱德华跟在贝拉的身后,他做得很隐秘,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跟踪别人。我进入到教室里,看到瑞克已经坐在那里,他的眼神是那么凌厉可怕,眼下的黑眼圈似乎越来越重,难道他也熬夜了?
我走到他身边,很认真地看着他,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昨晚整夜担忧,用尽所有力气去抑制荒唐的想象,我怕他出事,我怕没人去保护他。“瑞克。”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不会明白这一刻我是多么幸福。
他有些失神,那些阴森的尖锐都被另一种情绪卷走。我坐下,瘫痪似地整个人趴到桌子上。当再也没有任何能担心,而他就坐在我身边时,疲乏的困顿终于将我残暴地击败。
我睡着了,模模糊糊间一只手放在我背部上,我隐约知道是瑞克。熟悉的温暖染上我皮肤,就像阳光照射着我们。
虽然我知道,我们注定这辈子都生活在阴影里。
我听到他非常气愤地警告我,“停止这种行为。”
我大脑罢工,睡糊涂地敷衍他一声。“恩。”鬼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准熬夜。”
那要看情况,要是贝拉出事怎么办。
瑞克似乎良心发现,他沉默了一会,又开始骚扰我。
“那个女人不会死在黑夜里,克莱尔。”
所以……
“你不需要再熬夜。”
我已经睡着了,睡了三节课,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敢叫醒我。而我连做梦都在想,我该怎么保护他跟贝拉。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弱的吸血鬼——德米特里蹲在贝拉的窗户外,看着窗户里的克莱尔,杀,还是不杀?
他陷入到深深的纠结中。
节日快乐。爬过。
第75章 经验
车祸的事件让无聊的高中生涯又多了点涟漪的谈资;我与瑞克;还有贝拉跟爱德华都被卷入到这个八卦漩涡里。学校的学生乐此不疲地在上课的时候悄悄地打量我;或者在课间休息时间;会在路过时顺便观察我跟瑞克。福克斯高中最佳吉祥物,我只有这个诡异的感觉。
关于那个陌生的吸血鬼;像是根刺,扎在我心头上让人不得安生。我看到泰勒,那个健壮的小伙子急匆匆地走去,他追着贝拉不放,我看到贝拉脸色特别难看地跟我擦肩而过,她估计没看到我;因为她压根不适应自己一直处于话题中心里,现在连去教室都是低着头的。
可能她又多了个非常不受欢迎的仰慕者;我庆幸自己身边有瑞克的存在,只要他在我旁边,基本就没有人敢往我们这边凑热闹。
看到贝拉的时候,瑞克的眼神特别阴暗,那种没有任何感情,如同在看死物的感觉,让我一头雾水。察觉到我的在意,他才合上眼睛,一秒后睁开平静无波,就仿佛他对贝拉的敌意只是我妄想症过度的幻觉。
“她是我表姐,我很喜欢她。”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地向他提起贝拉,我有种自己正在拎着炸药包,递给他点火的错觉。
我们正往下一个教室走去,刚才的午饭时间我见到爱德华,他还是那个死人样,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种隐约的不安紧张。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把事情搞成怎么样,看起来应该不会有吸血鬼闯入校园里制造凶杀案,而庆幸的是贝拉在没有人要求她的情况下,她已经自动调整自己的说法。
爱德华救了她。这是真的。
爱德华一直站在她身边。贝拉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她没有泄露任何秘密,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多多少少我还是避开了贝拉。她看我的眼神很疑惑,我在她眼里似乎变成了万圣节的南瓜人,随时都会变成魑魅魍魉。
她好奇而沉默地观察着我,我缩手缩脚地忽视她的视线。
“喜欢?那种家伙。”瑞克不冷不热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很适当地勾起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微笑。
好吧,我终于确定了。“你对她有敌意?”我一直以为自己多心了,因为他们两个根本不认识,瑞克不可能那么讨厌贝拉。但是现在,他完全不掩饰自己不怀好意的想法。
我跟他已经走入教室,瑞克听到我的话,那种浓郁的恶意终于掩藏不住,他低头看着我,冷淡而苛刻地说:“那个叫伊莎贝拉的女人没有任何一点,值得你丧失生命去拯救她。你差点因为她的存在而丧生,克莱尔,她在我眼里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存在。”
厌恶这个词多么令人震惊,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衣服更厚了,我基本摸不到他的肌肉。这都不是重点,我不可思议地辩驳,“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保护她是应该的,而且那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人希望它发生。你不能将车祸也牵连到贝拉身上,最可恶的是那些冰冻住的道路,而不是任何一个受伤的人。”他大脑里难道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吗?一场意外而已,又不是谋杀案。
“保护她?你想保护她?”他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就好像我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来,让他开始发狂。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炸药包莫名其妙引爆了?难道这句话有错,问题是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想制止他生气的质问,但是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开口,他已经甩开我的手,用力到让我的手指发麻,我一懵,他已经反抓住我的双臂,力量大到我没有一丝挣开的可能。
“你听着,克莱尔。”他低头的时候背着光,阴暗染上他白皙的侧脸,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严苛残忍。他几乎是一字一句都变成了见血的尖刀,恨不得刻到我骨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让你牺牲生命去保护他。你最应该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如果那辆车子真的撞过来,你必须将你身边任何一个人推出去,而不是挡在前面。你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谁都没有资格夺走你。”
他眼底的愤怒都快要变成实质的怒火,恨不得烧死所有人,而他的话语,却冷得让我的血液都跟着被冻结。
“这不可能,所有人的生命都同样珍贵。”他让我将别人当挡箭牌推出去?这么残酷可怕的建议,让我茫然而疑惑。
“对我来说,所有威胁到你生命的——不管是什么,都是令人厌恶,让我憎恨的敌人。”
他笑起来,毫无同情心,恶狠狠的疯狂绞碎他眼底的平静,对他来说这些话是那么理所当然而正确。
神啊,谁来告诉我他的成年教育是谁教的。我沉默了一会,才呐呐地问:“瑞克,你是不是有,恩,就是反人类或者反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