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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来,她似乎是对某些还未发生的事情而苦恼地说:“爱德华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她知道真的很多,搞不好比你以为的还要多。我想我们该通知卡莱尔,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我僵硬地看过去,爱丽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我身边的座位上,她自然地将身体窝进座位里,腿部的伸展优美到极点。
贾斯帕坐在驾驶座上,他双手抓着方向盘,跟抓块石头一样僵硬。车子很快就驶出去,我们冲上沿途都是各种杉树的公路,我很想扒开窗户大喊救命,前提是我有举起一辆小汽车的力气。
爱德华生气的声音响起,他有些着急地低喊着:“贾斯帕,你快把方向盘给捏烂了,你确定你能开好它?”
“我想……可以吧。”贾斯帕的注意力有些恍惚,连声音都不在状态内。
我很怀疑下一刻这车子会不会出车祸,一辆豪华的跑车冲过护栏撞入森林的大树杆上,三个非人类能轻易地从车子里飞出去,剩下我一个目瞪口呆死翘翘。
“爱丽丝,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么草率地决定让他来学校的,他很多时候会失控。”爱德华似乎是听到了贾斯帕的思想,面目一阵怪异的扭曲。“而且车子处于密封状态,那样味道散不出也会影响他。”
“不,爱德华,贾斯不会出事的,他可以。”爱丽丝的信心不知道是在说服爱德华还是在说服贾斯帕。
不过我看到贾斯帕放在方向盘的手指总算是放松了不少,他对于爱丽丝的声音似乎很敏感,来自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这个不安分的男孩不可思议地安静下来。
好吧男孩,如果不去想这群家伙几岁,他们的外貌总是如此的青春靓丽,甚至是……比电影还年轻,还美得无以伦比得多。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往暮光之城的方向走去,我觉得爱德华听到了一定会闹出大灾难,因为整个故事都是他的未来,比爱丽丝的预言还要准确。
爱德华会读心术,基本上我想什么他就听什么。我让自己的大脑放空,这很难,你知道的。特别是在你的心泄露出那么多秘密的时候,我发现对于锁住自己的思想让自己变成脑袋空空的白痴根本不可能,我还是会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一个人习惯了,脑补能力强悍得可怕。
我经常是一个人独处的,所以已经习惯了无时无地处于一种内心活跃的状态。
至少在这个时间,我无法抑制自己翻滚的脑部活动。我觉得自己正在犯罪,告诉一个会读心术的吸血鬼,其实我们都在一部电影里,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部小说里。
他们会不会发疯,会吧,我一定会比他们先疯掉的。
爱德华突然用一种异常谨慎却特别迅速的动作转过身来,他的眼里出现了困惑。他薄薄的嘴唇抿起一条直线,很快直线就往上弯起,多么友好的微笑,虽然我觉得他笑得很假。他问:“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发疯?”
爱德华竟然会问……你在想什么?
那不是贝拉的专利吗?
我有些反应不回来,没什么。这是我没出口的回答,可是爱德华已经听到了,他似乎觉得我没说实话,有几秒的时间他竟然在怀疑我脑子里的答案。
他转回身去怪异地嘀咕,“难道我听漏了吗?”
他听漏了?轮到我奇怪地皱眉,这不可能吧。
爱德华已经顺口地回答:“不可能吗?”
这种交流方式,真是不适应。
爱德华不置可否。他的注意力又回到贾斯帕的驾驶技术上,“天啊,你戳碎我的转速表,控制点力度贾斯帕。”
爱丽丝若无其事地轻咳几声,爱德华冷冷地说:“你真的那么确定当车子停下来时,它还是完整的吗?”
爱丽丝调皮地回答:“我很确定,至少外表是完整的,当然你也可以考虑买辆新车,最新款的沃尔沃?”
我继续扒着窗户,窗户外大雨转为雨雾,灰茫茫覆盖住我们前去的道路。平常人在这种天气开车不该战战兢兢的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他们不是平常人,我将头大力地撞了下窗玻璃,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跟三只吸血鬼坐在一辆车子里,其中一只吸血鬼还很想将我吧唧地吞下去。
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方向盘已经快被贾斯帕掐碎了一半,我可以听到爱德华心痛到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控制不住自己惊怕的情绪,他们三个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恶毒的压抑,我只能不断催眠自己,他们不咬人,我不是森林灰熊所以不用怕。
“爱丽丝,她知道我们是素食者。”爱德华似乎有点懊恼,他捂着眼睛不想看到自己的爱车快要被人拆掉的惨景。“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太奇怪了。”
暮光之城。我想。
然后我发现爱德华对这四个字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真的不可思议。我突然发觉如果爱德华一开始就听到了,那他不可能不清楚我对他们的了解来自哪里,因为我在第一眼见到他们并且反应回来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就是暮光之城。
可是他听不到,这算什么?穿越福利……别开玩笑了,这呆会我要怎么解释自己知道那么多秘密。
“没事的,一点事都没有。”爱丽丝还是那个样子,她侧脸看着我,冰冷苍白的脸孔上有一抹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容。
我往椅子边角缩得更厉害,爱丽丝的眸色如同暮色夕阳,浓郁的金色接近黑暗,她看得我头皮发麻。
爱德华没有回头,他冷静到接近礼貌地说:“爱丽丝,你吓到她了。”
爱丽丝:“呵呵。”
贾斯帕那里也发出声音,很清晰地“咔”一下,方向盘下方的支点被扭下来了。这个金发的从外表看的年轻人很无辜地拿着断掉的方向盘,他张开嘴似乎要呼吸,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窒息患者的挣扎声响。
他好像是觉得自己能用断掉的方向盘来操控这辆车,所以他的手在车子失控往左冲的时候还拖着报废的圆盘,反射性想将车子给扭回来。
我的头因为车子的冲力而重重地磕到玻璃窗上,嗡嗡地抽痛着。爱德华愤怒地说:“我就知道不该为了训练他的自控力给他开。”
爱丽丝立马说:“贾斯,我马上开窗,你会好点的。”
方向盘都没了还开什窗啊,我抓狂地想,你们的车子再不快点踩刹车最后的下场就是飞入森林里,然后夹在五十米高的德加冷杉树杈上报废。
我终于忍不住扒着窗惊恐地大喊:“你们快停车啊。”
回应我的是豪华的阿斯v12vanquish横着漂移的巨响,我忍不住对满车子不靠谱的卡伦一家,呵呵。
这真是一种神奇体验,神奇的体验。
第8章 卡伦家
车子停下的时候,我从车子里面爬出来感觉自己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爱德华在车子失控的时候开车门一跃而出,动作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他伸手拖住后车厢,配合贾斯帕的刹车。车子安全地停下,他们就跟超人一样,我想就是让他们将一辆卡车举过头来锻炼身体也不是什么问题。
贾斯帕在车子停下后开车门,关车门,动作干净利落,他如同一只鹰隼飞跃到公路旁边的森林里,我眨眼就不见他消失的背影。
爱丽丝担忧地看着他跑掉,“贾斯先走了,看来我们得放弃这辆车子,如果我们不能将方向盘装回去。”
爱德华摸着他爱车的前门,我想他一定很想骂人,雨水将他整齐的头发给弄乱,他沉默的样子很能激起女人的母性。
雨又渐渐变大,我露在外头的脆弱皮肤开始泛红,被雨水的重量压到快要无法呼吸。我的雨衣雨书包都在福特车里面,我期待没人发现我的车门坏掉了,而恶作剧地翻我的书包将c的信拿走了。
我上学曾经有一段时间,整个学校的学生都集体欺负我一个人。他们从不当面恶作剧,而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把我需要的东西拿走,或者我在乎什么他们就将那些东西给弄走。
不过谢天谢地,自从查理开着警车跑到学校,在格林校长的办公司里咆哮一顿后,他们终于是收敛自己的行为。
爱德华哀悼完自己受伤的新车才转身,他跟爱丽丝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我能感受到他们在交流,就像是爱丽丝早已经学会了与自己会读心术的伙伴用心沟通,而不用说出口哪怕一个字。
爱德华的举止优雅,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恨不得缩到他车后盖里面的可怜样,他显得有些尴尬。他试着表示不会伤害我地举起手,“你还好吗?希望你不会因为我们的鲁莽而受到伤害。咳,其实我们还有更好的沟通方式,实在是……太冲动了,你跑得太快,所以只好追过来。”
我后退几步,试着跟他保持距离,勉强笑笑:“还好,应该下课了吧,我想我该回家别让家人担心。”
“你不是一个人住吗?”爱德华说得太顺口,说完才抽着嘴角知道自己说错了。
该死的读心术,我要诅咒你。
然后爱德华表情更怪了,他嘟囔:“有些时候总是无法克制。”
爱丽丝突然指着贾斯帕消失的方向,笑着说:“卡莱尔回来了,他知道我们有客人,埃美特打电话给他。”
爱德华这次反应特别快,他对我说一句,“希望你别介意。”声音未落手已经伸过来,我眼花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已经在他坚硬如石的背上。他背起我,身体小幅度弯下,脚下一用力跳到三米高越过护栏,脚踩在路边的一棵冷杉树干上,重力在我们四周消失殆尽。
爱丽丝从我们身边掠过,那速度如果慢放个十倍,我应该就能看到她是怎么消失的,她的残影被森林里面的黑暗给吞噬了。
爱德华手抓着树皮,整个人凌空,一只手往后弯折抓紧我腰部的衣服,我能看到他很努力不冒犯我,这让我终于有点安全感。
他说,语气正常礼貌,声音却不自觉带着一种很诱惑人的丝滑。“你可以抓着我的肩膀,我跑起来有点快,你如果怕晕可以闭上眼睛。”
我的脚是停在空气里的,相信如果爱德华手一松,我一定会摔个粉碎性骨折加脑震荡。有点慌忙将手放在他肩上,他的肩膀很宽,隔着衣服的肌肉没有一点人类的肉质,硬邦邦如无机质的铁块。
我睁着眼睛,爱德华已经从树上跳下,如果没有亲身体会,你永远都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跟你做任何交通工具都不一样。
我看到他脚下的绿色蕨类植物轻轻地舒展着叶片迎接来自大自然的雨水,失去光照的世界,奥林匹克山脉里的森林是个巨大的植物迷宫。
查理曾经带着我认识这里的树木,我看到了许多的耸立而上的铁杉,横倒的云杉,覆盖着苔藓的枫树,还有很多我没有看清楚的巨大古树。
这里已经远离了小镇的市区,远离了所有泊油公路,远离了人烟,梭尔杜克河的流动是这里唯一活着的声音。
爱德华奔跑着前进,比任何一辆车子都要快。
所有的景色寂静而沉默地转瞬即逝,我瞪着眼睛,眩晕不已。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变成粘稠翻飞的物质,在我眼里不断搅拌,这让我很想吐。
雨水跟风声在耳边呼啸,我的长发张狂乱成一团鸟窝,冰冷无声地占据了我整个身体。
我不知道他跑了几英里,时间与距离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难辨别了。我将头磕在爱德华的石块一样的肩膀上,困难地喘息,疲倦与痛苦如同这群家伙行动的速度那样,闪电般地在我的血管里咆哮。
终于他速度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