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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师姐脸上飞过一道可疑的红晕。
“顾师弟,你”
“师姐,”顾了了大步上前,在离白衣师姐两步左右的距离,又停了下来,忧伤道:“了了喜欢你很久了,却一直苦于毫无机会,不敢表白,今日终见你一人经过此处,了了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如有冒犯,任凭师姐责罚。”
说罢,她又往后退了几步,转身欲走。
“等等,顾师弟!”白衣师姐咬了咬嘴唇,叫住她。
顾了了背着白衣师姐向拐角处伸出的几个脑袋做了一个“V”型手势。
“师姐,还有什么事么?如果您是担心我会再做纠缠,了了保证,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出现在师姐面前第二次。”
“不不是的,”白衣师姐踌躇了许久,才缓缓道:“我其实也不讨厌顾师弟。”
顾了了欣喜道:“那师姐,是否可以接受了了一片心意?”
见白衣师姐犹豫不答,顾了了又道:“我顾了了对天发誓,今日对师姐所言如有半分虚假,就叫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还未说出口,白衣师姐慌忙上前,捂住顾了了的嘴,惊道:“别,我相信你,相信你,顾师弟。”
顾了了顺势牵起白衣师姐的手,柔情似水地道:“师姐,我喜欢你”
“顾师弟,我”白衣师姐顿了顿,闭上眼道,“我也喜欢你。”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白衣师姐的面颊上,顾了了松开手,笑道:“师姐,谢谢你接受了了的一片心意。”
依依不舍地告别白衣师姐,顾了了脸上的柔情蜜意一扫而空,冲着拐角得瑟地道:“怎样?”
三宝师兄嘴巴张得一个比一个大,良久才回过神来,用崇敬地眼光看着顾了了。啧啧称赞道:“高啊,实在是高啊!”
顾了了转向沈书。
“顾师弟真是非比常人。”沈书也不由心服的说道。
目光再转向苏叶。
苏叶冷哼一声:“我看她是经验老道吧!”
顾了了嘿嘿一笑,传授心得道:“这泡妞,一定要泡到妞的心坎里去,向你们几个那样,一上场不是开门见山就是丑态百出,人家小姑娘早被吓跑了!”
“原来如此,受益了!”
三宝师兄纷纷从怀中掏出纸笔,纪录下来。
“顾师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天屎兄虚心请教。
顾了了感慨道:“女人啊,就喜欢一些悲秋伤春的东西,什么诗啊画呀,你们记得要投其所好!”
“难怪啊,刚才顾师弟念什么‘蒹葭苍苍’!”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向她表达你对她的热爱、迷恋!”顾了了强调道,“哪些诗诗画画什么的都是前奏而已,不告诉她你喜欢她,她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你的心思。就算她看出你心中有她,只要你一日不说她便一日猜忌,最后很可能会因为你的沉默而选择离去!”
“所谓的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就是这个道理!”顾了了总结道。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沈书重复了一遍,笑道,“真是有趣。”
顾了了抿了抿唇,这世上有太多的猜忌、误会都是因为没有及时说出来而生生错过彼此。
所以说,爱一个人,不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即便最后没有走到一起,也不会后悔当初的直白——至少,我努力过!
“顾师弟,你真的好有经验耶!是不是喜欢过什么人?”于师兄揶揄道。
喜欢过什么人哪
顾了了视线一阵模糊,好像的确喜欢过一个人
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太久,那种心情,已然不在了。
更何况,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辈子,她有疼爱她的小爹爹,有和她青梅竹马的顾美人,有一群感情甚好的师兄师姐,还有无论何时都总是宠着自己的师父,顾了了早已心满意足。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继续练习!”顾了了说道。
三宝师兄一听到“练习”二字,愁眉苦脸道:“这个怎么练习呀?难道见人就表白?”
这样真会被当成疯子哒!
顾了了翻了个白眼:“你们不会相互练习表白么?”
三宝师兄三人对视一眼,顿起鸡皮疙瘩,颤抖道:“能不能换一个练习对象?”
“可以,苏师兄和沈师兄,你们随便挑吧!”
“那我们要选沈师兄!”三宝师兄异口同声道。
“诶?选我?可”沈书诧异道。
“沈师兄,你就随便听听,点评点评就好!”顾了了安慰道。
沈书看了一眼从刚才就开始陷入沉默中的苏叶,无奈之下点点头,道:“那么,谁先开始?”
“我来我来!”天屎兄一马当先,“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伊人在——”
“错啦错啦,是‘所谓伊人’!”
“还是我来吧,我来!”
见三宝师兄互相争抢,顾了了抚额长叹。
“顾师弟。”
身后传来苏叶的声音。
顾了了转身,问道:“苏师兄,何事?”
“刚才你说的那番话”苏叶带着几分迟疑道:“是你所想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哪番话?”顾了了装傻道。
“就是爱——要大声说出来。”
顾了了哦了一声,笑道:“这种话我怎么想得出来,自然是儿时听人家说的。”
苏叶这才点点头,难道正正经经地对顾了了道:“这话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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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三宝师兄乐此不疲的把把妹运动扩展开来,琉璃宫似乎真掀起一股热恋的高潮。
全宫热恋,对于某些人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则犹如一场饕餮盛宴,乐在其中。
显然,顾了了属于后者。
当年目睹过琉璃小姐风姿的师姐们对她芳心暗许,而那些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却听说过无数次描述的小师妹们,则对她一见倾心。
加之顾了了又生得唇红齿白,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
当然也有女弟子对她不屑一顾的,觉得此人甚是风流,用情不专。
除去这些琐碎之事不说,整个琉璃宫正如顾了了他们所想的,笼罩了一层粉红粉红的气息。
无论走到哪,都能瞥见一对对少男少女,眉目清秀的、风姿卓越的、妩媚动人的无处不在。
对此,太师父十分激动,问顾了了:“了了,你说千觞会不会被这气氛所感染,然后带一个女子回来?”
顾了了默:
“或许还会给你带回一个小侄子哟~”
顾了了继续默:
“怎么啦,了了,你觉得太师父说得哪里不对么?”太师父注意到顾了了的沉默,问道。
顾了了:“”
从头到尾都没说对。
不过说这么直白的话向来不是她的作风,顾了了吞吞吐吐道:“太师父,您确定这对师父会有效果?”
“这个主意不是你提出来的么?”
顾了了:“”
好像师父依旧没有多少变化,白日教她武功,晚上监督她熟记心法,关于宫中热恋一事,只字未提。
如果不是有一次楚千觞撞见顾了了正在和一个师姐调笑,估计他会一直漠视下去。
当时楚千觞一言不发地离开,只是到了晚上,他不动声色地将顾了了需要熟记的内容加了一倍,以至于第二日顾了了顶着两只黑眼圈出门,见着人都绕远路走。
之后几乎每晚都是如此,不到半夜,楚千觞绝不会放顾了了去睡觉。
顾了了提出抗议,这个样子要她白天怎么去见人?吓到师兄师弟不说,连师姐师妹可能都会被吓着!
当然,她抗议的结果是——被楚千觞四个字给秒杀了。
——笨鸟先飞。
是啊,谁叫她是笨鸟呢?
砍竹子砍了两年多,好像才出一点点成效,而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轻功,也只学了点皮毛。
所谓的轻功,根本不像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能够飞来飞去。
顾了了也是在学过之后才知道,那种能在天上到处乱飞的鸟人只有神仙。
而真正的轻功,需要不断借助支点与缓冲,配以绝佳的弹跳力与精准的动作姿势,才能发挥到极致。
所以有人将轻功称为“飞檐走壁”也不为过。
顾了了见识过楚千觞施展轻功,能在一片密林中穿梭自如,便是那枝头的小鸟,也未必有他轻盈矫健。
如今,顾了了正在发奋练习轻功中最基础的姿势,可谓是习武、泡妞两不误。
“一点点效果都没有么?”太师父伸出小指比划问道。
顾了了盯着那一截小指说道:“有一点点效果。”
“啥效果?”太师父振奋道 。
“师父皱眉的时候要比以前多许多”
而且只要能不再琉璃宫习武,楚千觞都会将她带出去。
太师父:“”
他叹息良久才道:“算了算了,这事也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哪!”
顾了了:连瓜都没有,您去哪强扭?
“那了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太师父转而问道。
顾了了:
“还没。”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吗,我怎么每次见你身边的女孩都不一样!”
顾了了挠头,嘿嘿傻笑。
她是女子,怎么会有喜欢的女孩?
只不过贪图好玩,才周旋在不同的师姐、师妹身边。
不过苏叶似乎与自己相反,对谁都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不冷不热,难怪那些想要向他表白的女弟子们都望而却步。
顾了了叹息:这妖孽委实太爱装B!
告别太师父后,顾了了又溜到竹林里砍了一阵竹子。
曾经她一剑下去,砍不倒一竿,如今却能倒下三五竿,只是那截面远不如楚千觞一剑下去时那般光滑、利落。
这就是差距呀!
回到了青竹居,难得楚千觞不在,顾了了乐得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泡澡。
她将衣服搁在木桶外,身子浸在温温的水中。
低头,胸脯一片平坦,微微能感到些些胀痛。
这表明自己正在发育。
顾了了最担忧的一件事,终于要成为现实了。
一旦发育,女子许多特征便会遮也遮不住,幸好他如今十四岁,再等上一年,便可以借口历练而离开琉璃宫。
届时,便不需担心这些。
眼下,只能小心的瞒过去了。
洗完澡,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见楚千觞正坐在桌前,不由上前轻声叫道:“师父,你回来啦!”
楚千觞颔首,见她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不由蹙眉,道:“你坐到床上去。”
顾了了依言坐在楚千觞的床上。
闻着熟悉的气息,禁不住感叹,自从前年开春她执意要搬出不再和师父同床后,能这样坐在师父床上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倒不是不愿意如此,只是顾了了害怕,万一被师父发现了怎么办?
况且师父说得没错,她必须学会一个人睡,没有人能够这样陪着她、宠着她一生一世。
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飞来一块布,遮住她的视线,然后师父坐在她身边,缓缓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发丝。
“师父。”顾了了叫道。
楚千觞恩了一声,眼神温柔:“这样容易着凉,以后记得擦干头发。”
顾了了点头。
她瞅着楚千觞,俊逸的外表、高超的武艺这样的男子,当是最能赢得美人心的。
却为何师父至今形单影只,孑然一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