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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小心地候在外面,等着主子的传唤呢,胆战心惊之余,只希望雪主子把主子哄好了,这日子才好过呢。
一声呼唤,把外面的小侍吓了一跳,几个人的眼睛都望向了侍候凝雪的玉奴和玉茹二个人,现在最靠前的就是去撞墙,只有他们二个人了。
看到众人的目光,玉奴和玉茹什么也说不出来,彼此看了一眼,伸手打了帘子,穿过客厅,这才挑了里间的帘子进来:“主子。”
“侍候你们主子沐浴。”凌珞璎向外吼了一声。
玉奴和玉茹一愣,这大白天的沐浴?呆呆地站在那里同,竟然忘了这是主子吩咐的事情了。
“混帐东西,你们是不是太闲了,连侍候你们主子沐浴都不知道了?”凌珞璎回头,狭长的凤目冷冷地扫过玉奴和玉茹二人,二个人只觉得遍体生寒,这才知道,他们一是间竟然呆住了。
“是,主子。”快速地躬身退了出去,直接吩咐候在外面的几个小侍们,抬桶的抬桶,抬水的抬水。
凌珞璎回头望向已经起身的凝雪:“洗好了在床上等着,想想我说的话,一会儿我回来。”说罢,径自挑了帘子走了出去,
凝雪呆呆地站在屋子里,秋后的屋子里有些阴冷,但是白天到也没冷到哪去,因为凝雪体寒怯冷,所以,屋子里的帘子早就换了厚的。本不是冷的,可是现在,凝雪只觉得全身上下好像都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从心里往外冷起来,牙齿竟然上下打到一起,轻微的声音让凝雪一阵茫然。
玉奴和玉茹看到凌珞璎出去,这才匆匆地跑进来,看到主子站在地当央,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想想凌珞璎方才出去的那种冷冷的眼神。心下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会不会是新人要进门了,主子就要失了势了?毕竟,主子虽然是主子,可是,到底是出身不如要进门的主子啊。
玉奴走上来,轻轻地道:“雪主子,你还好吧?”
凝雪抬起头,看了看玉奴:“大小姐呢?”
“出去了。”玉奴回道。
“是吗?大小姐她说了什么吗?”凝雪镇定下来。
“让奴才们侍候雪主子沐浴。”玉奴接一句。
三个人正说着,那些小侍已经把木桶抬进了屋子。随后几个小侍、倒水的倒水,拿巾子的拿巾子。一时间屋子里到是站满了。
“雪主子,水备好了。”小侍们弄好就都走出了出去,他们还没有资格侍候真正的主子呢,木桶能抬来就下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了三个人。
“雪主子,请沐浴吧。”玉茹说着上来,侍候着凝雪脱了衣服,进到了水里。温热的水立时漫了凝雪的脖子,玉奴拿了一边放着的花瓣,撒到了水里。玉茹一手执了巾子为凝雪擦背,玉奴放好了花瓣又拿了一瓶香露倒了些进到了水里,立时,屋子里便飘起一股淡淡的清香来。
坐在温热的水里,凝雪方才的那股子寒冷才渐渐地消了下去。
“雪主子,方才怎么就惹到主子生气了呢?”玉奴和玉茹跟着凝雪都是一起的凌府里的人,虽然现在凝雪是主子了,可是,玉奴和玉茹对凝雪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只是因为以前都是熟悉的,所以现在说起话来才这样的敢说出口。
“我不清楚,为什么大小姐好好的就生了气了。”凝雪也不懂啊,他到现在还糊里糊涂的呢?
“雪主子,方才我们在外面听到,好像什么孩子的事,可是你求大小姐要个孩子,大小姐不肯给吗?”玉奴小心地问道,生怕自己一个言语不道伤了这位主子,同是小童,他真的不希望这位主子不受宠啊。
一来他现在已经跟了这位主子,生死荣辱的都是一起的,二是,这主子前身是小童,自然以后会对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宽容些的,从哪个角度想,他们都该对现在的这个主子好才是的。
“不是。”凝雪摇了摇头,他不明白的就是这个,“大小姐说,想让我生她的第一个孩子。”
“什么?”玉奴和玉茹都吃惊地看着凝雪,连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这个消息太让人吃惊也意外了。
看到吃惊的二个人,凝雪眉头一下子顺了下来,塌了两肩:“我就知道不行的,所以,我满心希望可以能行的,可是,后来想想,大小姐不过是因为我从小侍候大小姐到大疼我些,说些让我开心的话,我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想着要生大小姐的第一个孩子啊,虽然第一个孩子不一定要正夫主子所出,可是,也不应该是我这种身分的人所出啊。”凝雪迷茫的眼睛望向正呆呆看着他的二个人,“你们说话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小姐真的说过让雪主子生大小姐的第一个孩子吗?”惊过之后,玉奴有些不相信问确认着。
“是啊,雪主子,这是真的吗?”玉茹也跟着问道,他也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到身上啊,凌家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他的生父都有着在凌家不可动摇的地位,那不是说给就给的。
女子给男子孩子,那是要经过考虑之才能给的,尤其是这种大户人家,更是会多多注意到这种事情的。
“是真的,可是你们不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吗?”凝雪回了神,看着二个人的眼睛有些清亮起来,眼神也认真多了,“你们知道,我被大小姐收到房里已经有好近半年的时间了,可是,三位公公都没有问过我一句关于孩子的事。”凝雪说到这里,低了头。
玉茹擦他后背的手也停了下来,是啊,半年了,雪主子这边还没有动静呢,要是真的希望雪主子生第一个孩子的话,那当家的主夫公公早就急了,也不会忍到现在了。
更何况,就在前二个月里,凌家又为大小姐纳了二个夫郎,虽然身分过府要比雪主子低一个等次,可是,那到底是穿了嫁衣,坐了花轿来的男人,相对自己的主子,那个主子更有些地位吧。
玉茹和玉奴一时间都没了话,手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凝雪那让温热的水染得有些微红的秀气的面孔。
“公公不说话,也就是说了话,只是顾忌着大小姐,才没有说出口,我是个从你们这样身分过来的人,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看不明白,原来那些话,竟然是我的枉言了。”想想自己以前主子和自己说要孩子的事,自己满心欢喜地答应着,就没有考虑过,这孩子生出来后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主子,别说了,大小姐这样疼你,就算不是生第一个孩子,毕竟大小姐是答应过要给你孩子的,这样也好,也免得了以后的争斗。这样的大家,难免会因财而起事的。”玉奴一时多嘴,竟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害得一边的玉茹扬起手啪的一声拍在了玉奴的手。
玉奴一惊,看向玉茹:“你疯了吗?自己什么身分,竟然连这种逆主的话也敢说,你这是为主子好还是让主子不受大小姐的待见?”玉茹的声都岔了,瞪着玉奴的眼睛有些微红。
玉奴让玉茹这一吓,想想方才话,也是一身的冷汗,这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只是不光是他要被大小姐罚,就是主子只怕也要受到连累的,轻的脱了这夫郎的身分,贬了成小童中的小童,重了怕是会被主家卖了或者送人也说不定呢。
“主子,是玉奴失口了。”玉奴这才感到害怕,紧紧地盯着凝雪。
凝雪摇了摇头:“要后别说这样的话了,你们对我的心我知道就好,我们不求别的,只求平平安安地度日就好,至于受宠,那也是大小姐赐给的福分,哪里是我们争得来的,要知道,这后院里争宠是最被人忌讳的。”凝雪正色道,“你们即跟了我,就要守着这规矩,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一定不要做,跟着我虽不能让你们富贵,但也不要因为我而让你们受别人的编排,如果你们依了我,这日后就还跟在我身边,若是不能做到,明日我回了主夫公公,你们还是跟着主夫公公的好,免得日后落了错处,到让我心里不忍。”
“主子,我们既然跟了主子,就一定听主子的安排,再不会这样混嚼舌头的,今天我是猪油蒙心才会说这些不见得人的话的,求主子留下我。”玉奴害了怕,在木桶边上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们记住自己身分就好,我还时刻谨慎着呢,你们就更要谨慎些。马上府里就进新人了,这事情多起来,人多起来,嘴自然就多了,所以,我不想我们兰苑里生出事端来。”
“是,玉奴记下了。”玉奴低了头。
沐浴完毕,凝雪正要着衣,却听到外面的小侍在外面站着回话:“雪主子,大小姐有话要说。”
凝雪忙站起来,玉奴同过身边早就预备好的大布巾将凝雪裹了,玉茹这边就忙着拿衣服。
“是谁啊,请进来吧。”凝雪答应了一声,示意玉奴云打帘子。
帘子一挑,却是不随身服侍凌珞璎的一个丫头。
凝雪一愣,这后府里很少有些丫头们进来,虽然说大家都是小童,但这后府里大多数都是男人,前院里的丫头,没有事情的话,是不会进到后府里的。
见到这个丫头,凝雪忙避开到了屏风的后面。玉茹拿了衣服跟到后帮忙穿戴。
就听那丫头道:“雪主子,大小姐吩咐,雪主子沐浴完了,穿这件衣服等着大小姐回来。”
玉奴这才看到,那位丫头手里托着一个托盘子,那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描着金漆,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必定是个值钱的东西。
生女绝对不行
玉奴这才看到,那位丫头手里托着一个托盘子,那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描着金漆,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必定是个值钱的东西。
玉奴接了过来,谢了。转身到屏风后面递给了正侍候着的玉茹。
凝雪向玉奴道:“拿串铜钱给姐姐回去买茶喝吧。”
玉奴出来,到了那柜头上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串钱来,递给了那个丫头,丫头谢了,转身走了。
等丫头走了,玉奴也走到了屏风的后面,正看到玉茹望着那盒子发呆呢。
一边的凝雪裹着那块大布巾,坐在那里,眼神也是呆呆地望着那盒子。玉奴眼睛转过一瞧,也发起呆来了。
那是什么衣服啊,宽宽的大袖子,那么短。而且,那领子开得也太大了吧?腰里只有一条带子,而且,看那衣服说是裙子不是裙子,说是衫子也不是衫子,说不上是什么样的衣服。
“这个――”玉奴拿起那件衣服,“主子,要不要穿?”
凝雪咬了咬牙,看着玉奴和玉茹:“你们收拾下吧,我自己来。”这样的衣服,他没见过,料子是上好的不能再上好的料子,手感光滑,似绸非绸的。
玉奴和玉茹对望了一眼,也知道,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现在不过就是大小姐赏的一件衣服,他们不明白事多着呢,既然主子不想让他们看到,那他们就尽奴才的职责不看就是了。
二个人点了头,招呼着小侍们上来,几个人抬着木桶下去了,玉奴和玉茹收拾好了屋子里,把茶也沏上,放到了床头,而玉茹也细地把那薰香也点了上,放到了那炉里,盖好了盖子,这才和玉奴退出了房间。
人都走了,屋子里变得安静起来。
凝雪这才大着胆子把眼前的这件衣服拿了起来,在身上比了比,下摆只才到他的膝盖处,而且那袖子,只是到他手腕上,还差一截才可以盖住他的手腕呢?这叫他如何穿啊,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凌珞璎出了门,想想她可能想到凝雪不能接受的原因,便往正房里来了。
她知道,因为新人就要进门了,自己的三个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