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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万千看不见的丝线,拉扯着你,缠绕着你,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是这世上最强韧稳固的因缘!我娘生前
设下的法术,就在这杀孽因缘之上,因此,你只要活着一天,都要被她束缚,你不死,我娘绝不会消亡。” 幺
鸡顿了顿,又说:“百日以前你能逃掉,一来是因为落下石的干扰,二来,则是因为主宰人头的是那姑娘的怨
恨,我娘寄魂在内,反而无法施展能力。现在,那姑娘的怨魂已经随着时日消亡,”幺鸡突然逼近了季钧,抬
起他的下巴,毫无预警的,季钧的视线一下子又对上了人头的双眼,就那么一瞬,季钧只觉得胸口一闷,身体
突然僵直了,“如今,我娘只需看你一眼,你便动弹不得了吧。” 越发僵硬的身体,似乎正验证了幺鸡的话。
绑住季钧的铁链哗啦一下松开了,但那人头怨毒的视线就像长了牙齿一般,紧紧咬着季钧,单单是视线就已经
束缚了他。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这一定是什么邪法!趁着舌头还没有麻痹,季钧猛地一咬舌尖,咬
得太狠,血腥味顿时在口中蔓延开来,激烈的疼痛一下子在身体里流窜,身体的感觉复苏了片刻,肌肉的力量
却没有恢复,他摇晃了一下,栽倒在地上。最痛的时刻已过,那僵硬麻丯痹的感觉再度袭来,季钧全身上下,
此刻恐怕只剩下心脏还能动。 幺鸡看着倒在地上的季钧,叹口气:“老爷,别挣扎了,你今日便死了吧,这样
对你也好,难道你会更喜欢被我娘日夜追命的日子?而且,不确认你的死,我娘,是绝不会死的,你也就成全
了她,死心吧。” 季钧哪里能死心,可身体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他只能硬倒在地上,动也动不得。幺鸡低下身
体来抓他,用手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季钧突然瞄到眼前有个东西。那是之前他试图挣脱铁链时候坏事的小镜子
,落下来的时候滚到了桌子下,正靠在桌腿哪儿,季钧相当埋怨地看了它一眼。那只是巴掌大的镜子,又在暗
处,但季钧的眼神这次出乎意料地好,在那一瞬间就看清了那镜子里,幺鸡的手黑气缠绕。季钧立刻回忆起玄
云衣说过的话,“妖物都厌恶镜子,他们会在镜中显形,你便用镜子照所有人,若是妖物,必然会在镜中现出
原形。若是被妖物附体之人,镜中影像会有黑气缠身,一看便知。” 幺鸡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这个发现让季
钧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若是从打死婢女开始幺鸡就已经处心积虑要杀自己,那才是太可怕了。 然而,当他被
那只满是黑气的手拖过镜子面前的时候,才真正惊呆了。虽然只是被拉过镜子前的一瞬,可是,季钧惊讶地看
见,镜子里映出的那个人,那个被幺鸡拖动的人,衣服发式都是自己,可脸却不是自己,而是三筒!! 这,这
到底怎么回事?就算幺鸡是被不知哪里来的婢女的儿子什么的给附身了还是中邪了,那镜中露出的三筒的脸,
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被三筒附身了?不,应该是看错了吧? 然而,现在已经不是他能思考问题的时候了,
幺鸡将他拖到桌前,让他平躺在地上,衣襟也被拉开,赤裸裸露出胸膛。季钧只能僵直着身体,看着幺鸡从木
匣里抱出了人头,走到他的身前,温柔地对她说:“娘,来吧,挖出他的心,您就可以瞑目了。” 说罢,幺鸡
一放手,季钧只看到黑影一动,那人头已经扑了下来! 被人头开膛破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季钧还真说不上来
,因为那人头咬他的时候,他浑身僵硬,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他只是一直在想,自己还真是倒霉啊,一路血光
之灾不断,连死都死得如此不凡,被人头开膛,古往今来第一人吧。血流如注,意识很快开始模糊,他并不是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梦里也曾有过一次死的前兆。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做梦了。 季腾,我的弟弟,好好过下去
。落下石,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你个… 季钧意识已经偏离了,最后一刻,他还在想,TNND;老子
这辈子居然是念着你的名字而死,下辈子应该还能见你吧。 … 元宵节
快乐~~~ 虽然有点不适合元宵节~~~ 哎呀,当然了,这又不是最后一章,所以肯定峰回路转的~~~
倒了八辈子霉 第四十二章第四十二章 有铃铛在响,远远近近,叮叮当当的,还有风声,刮得旗帜猎猎作响。
“老爷,老爷!”有人在焦急地喊。
别叫了,我都死了,要烧香就好好烧,别打搅我了。
“季钧,季钧!”
叫魂啊叫!是不是要我诈尸你才高兴啊!
“客官,客官!”
真的忍无可忍了,他破口大骂:“你TM安静点行不行!老子死了都不得安生!”
“醒了,他醒了!”
这声音,为何听上去特别真实?季钧睁开了眼,他对上的,是自家的四万,六条,还有客栈的老板,大夫打扮
的人,以及其他闲杂人等。自己没死?季钧刚要翻身起来,胸口的剧痛让他又倒了下去,四万赶忙说道:“老
爷,动不得,你胸口破开了个大洞!”
“怎么回事?”季钧因着刚刚一动痛得出虚汗,再不敢乱来,只躺着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围着他的人互相看了看,四万小心翼翼地说:“老爷,你昏迷不醒都小半月了。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
是被这样被放在客房里,伤得严重,胸口破了个大洞,不知用什么灵丹妙药给填了,才没丢了性命。大夫说你
醒了就不要紧了,好好将息性命就没有大碍。”
胸口的大洞?季钧还依稀记得那人头扑在自己胸口撕咬时候的感觉,恶心地干呕了几声。在他的强烈要求下,
四万和六条小心地揭开他的衣物,拿了铜镜让他看自己的胸膛。季钧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胸口上破开了碗口大
小的洞,已经被蜂蜡一般白乎乎的东西给封上了,折断的骨头和破损的皮肉血管都隐约可见。季钧费力的摸了
一下,滑不留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而自己的心脏,还在有力地跳动,看来并没有被人头咬了去。
四万小心地给他拉上衣衫,又问道:“老爷,您去了这么久,怎么一回来就这个模样了?那个落下石呢?老爷
您不是被他拐了吧?才伤成这样。”
虽然不中,亦不远矣。四万你个小样的,当跑腿浪费你这一口断的才能了。季钧苦笑了一下,歇了歇,才问道
:“幺鸡呢?” 四万和六条对视了一眼:“老爷,您上次跟落下石一走之后,幺鸡跟着就消失了,都三个多月
,我们也还到处找过他呢。”
咦?啊,对啊,季钧回想到自己到客栈那日,天色已晚,他只见到幺鸡一人,看来幺鸡根本没有告诉别人自己
回来了。等等,这么说来,幺鸡应该是知道自己要回来,所以才提前回到客栈等候?也许是,自己一离开他就
中了人头的道儿?幺鸡说的那些关于季家的话,又在季钧头脑里鲜活地复苏了。他怎么想,都觉得幺鸡应该不
会知晓那么多事情,尤其是季家的过往,以及阴阳亲那阵发生的事,那么,究竟是谁在他身体里说了这些,不
管他是谁,都必然是知晓很多季钧不知道的季家。
季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季钧胸口痛得很,没法好好思考,喝了些有助睡眠的汤,不一会又陷入了深眠。 第二次
他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射在他床头,亮晃晃的,鼻息间仿佛有着青梅茶的味道,恍惚中又好像回到了那场梦里
,他因为头伤卧床,落下石就在身边,青梅茶袅袅的香。
季钧闭了闭眼,现在的事实却是四万坐在独凳上,靠着墙壁打瞌睡,桌上的药汤,早放凉了。房里一片安静,
季钧也睡了很长一觉,现在头脑很清醒,足够思考。
季钧想到了三筒,也想到了在那竹屋里被幺鸡拖动的时候,那镜子里一晃而过三筒的脸,为什么会这样呢?首
先,那不是做梦,季钧觉得自己当时虽然是酒醒,但意识还算清楚,更何况,自己胸口的伤还在时时提醒他,
那不是场梦。其次,那不可能是三筒的脸啊,如果是三筒,那么幺鸡和人头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幺鸡口口声声
叫他老爷,分明是认得他的,而人头的怨毒视线,也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季钧想不明白这些,他能肯定的只
有一点,当时那样的情况自己还能生还,一定有奇人异士帮了他。季钧想了一圈,玄云衣吗?奚刀吗?还是落
下石?落下石。啊,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好痛。
季钧因为元气大伤卧床不起,只能指使四万多带了人手去竹林探查,却发现那竹屋并着竹林都被烧成了灰烬,
再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四万走访了一圈,起火那天,正是季钧被扔到客栈房的那天。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事
发生。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的每一天,季钧都硬邦邦地躺在床上,他不要人随身伺候,只有吃喝拉撒的时候才叫人进
去。他在等,不管是人头还是落下石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在等。然而谁都没有来。 最后他等来的是老管家。
原因是四万看到季钧伤得重,害怕他有生命不测,和六条一合计,就捎了信回去,要老管家派人来接应。老管
家亲自带队来了,季钧倒是吃了一惊,他年岁不小了,就算身子骨非常硬朗,如此匆忙赶来,只怕也吃了不少
苦头。不过,来得正好。
老管家本是一脸愁苦,看到季钧好端端躺在床上,还能打招呼,先是愣了愣,然后破口大骂四万和六条:“好
你们两个奴才,写什么老爷胸口开了个大洞!害得老奴一路紧赶慢赶,就怕不能给老爷送终了!打不死你们两
个没用的东西!”
四万和六条被老管家的拐杖打得唧唧叫,也没法申辩他们写的是事实,最后只能委屈地在墙角抱着哭。 等老管
家的脾气发够了,才坐到了季钧的床前,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就要老泪纵横,季钧连忙说道:“良叔,我好得
很,大夫也说了下个月就能坐马车了回去了。”
老管家点点头,把眼泪又给咽了回去:“老爷,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累得很,那些事等我好了再慢慢说。”季钧敷衍道,“但我倒是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老管家心疼他,不再追问,只笑着说:“行,老爷,等我先给你泡杯茶再慢慢聊吧,青梅茶对吧,再加点蜂蜜
,你打小就爱喝的。” 季钧先是点头,然后立刻摇摇头。老管家疑惑地看着他,季钧只说不想喝那个,沏壶绿
茶就行。老管家应了,走了出去。
只剩一人的时候,季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突然用胳膊挡着脸,抽了几下鼻子。这世界上先后给他泡过青梅茶
的人,娘,三筒,落下石,一个接一个,都不在身边了。
“混蛋,这辈子再也不喝这玩意了。”
季钧:你知不知道我的胸口破开个大洞。。。
落下石:真的好险啊,季钧,你差点虚化了。。。
阿七:落下同学,你穿越了。。。
我这算是把生日的三更都补齐补好了吧~~ 对吧对吧对吧~~~~
倒了八辈子霉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老管家端了茶水进来,季钧摆摆手,表示现在不想喝:“良叔,你坐吧。”
“不敢不敢,老奴怎担得起一个叔字。”老管家一边说,一边便将茶水搁在台上,坐了下来。
“哪儿的话,我小时候不就这么叫你么,何况,你也待我跟亲生儿子一样,叫声叔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