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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是藏宝之处,大家快点拿家伙来拆了去,发笔横财!
行走和尚一看不好,赶忙站出来维护破庙,两边争执不下,禾梓急得啊,拼命维护他的师父行走和尚,可村民
人多势众,将他二人推来搡去,哪里护得住。
禾梓正急着,却在一片嘈杂混乱中听得声:“好吵。”
这声音不高,还懒懒软软的,却好似有某种力量,大家一下子静下来,视线都投向了庙口。
这人靠在庙口,黑发红衣,金玉为饰,眉目含情,眼波流转间只一兜一转,便将所有人三魂七魄一股脑儿都给
勾了去了。
禾梓连忙当着这个空,扶起行走和尚跌跌撞撞冲破村民的围堵,来到他身后。落下石轻轻揽了他一下,让他的
焦急的心情得到点缓解。
村长先回过神,他也算老于世故,觉着世道如此危机四伏,落下石这幅模样却行走自若,怎么看也是不好惹,
他和村民嘀咕几句,正要说什么,落下石却只抬头看那柱子,片刻后对禾梓说:“走罢,他们要做什么随便。
”
行走和尚一听,差点没上不来气,落下石接着说:“十天后再回来给他们收尸便是。”他微微笑了笑,又补充
了半句:“如果还有尸体的话。”
此言一出,就跟用烟熏了蜂巢似的,现场满是嗡嗡声。落下石他说得一派轻松平淡,听的人就没那么容易接受
了。
落下石伸手一指:“那不是黄金,而是佛行像先,佛气凝结成像,你们若是剥了去,让佛身裸露,后果何如,
还用我说么。”
村民微微发出骚动。
可若是黄金,多大的诱惑啊,要放弃有多难,可想而知。
落下石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这样,你们便守着,那佛像定会慢慢长出来,到时候一看便知。如果是藏的
黄金,反正你们也守着,到时候反正也归你们。”
村长和村民商量了一阵,大约怕他们离开会找人来抢黄金,道:“如此也行,但是你们吃喝拉撒都不得离开大
殿这里。”
禾梓立刻反对,师傅年纪大了,受不得,村长想想,同意了,让两个村民看着行走和尚,住他自己的房间。接
着几个村民用木板在大殿隔了一个小角落,只够放下一张小床,村长道:“行走和尚便罢,你们就只能挤一挤
了。”
禾梓正要抗议,落下石却抢先道:“求之不得。”
暗黑的角落只安了张小床,禾梓说让落下石睡,他躺地上便好,落下石却只一伸手就将他捞上了床,好好抱着
,低语道:“受凉了便不好。”
两人紧贴,呼吸可闻,肌肤相触,躺了一阵,禾梓实在是尴尬
,勉强翻个身来,跟他面对面,便要找个话题,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着落下石看上去就是见多识广的模样
,这个麻烦还是抛给他吧,便道:“我们来聊聊天吧?”
落下石却只是看着他笑,不说话,完全没有无聊的样子,倒像是满足得很。
禾梓不死心地提示他:“你一定经历得蛮多的。”
落下石微微偏偏头,想了一想:“也算是吧,怎么?”
“也没什么,”禾梓抓抓自己的光头,“我在这偏僻的地方呆久了,也很无趣——”
落下石微微笑起来,露出副“你还真是完全没有佛门的觉悟”的表情,说道:“那好吧,你想听什么?”
“讲个长一点的吧,离奇一点的吧。”禾梓赶忙说道。
落下石眯着眼,想了想,还真就开始讲了。
他说有一个叫做季钧的人,出生在边陲小镇——
禾梓听得唏嘘不已:“后来呢?大盗就再也不能去见季钧了?”
“那以后季钧娶了不少妻妾,大多是贫困人家没法活下去的女儿,基本他遇到了就都买下来了,然而这又造成
了新的麻烦——”
听到季腾自X以避祸的时候,禾梓哈哈大笑起来:“他真傻啊,这两兄弟傻到一块去了。”
落下石微笑颔首:“谁说不是呢?”
阴阳道之君游戏人间的故事,从他嘴里娓娓道来。
禾梓听得发呆:“那最后怎么样了?”
落下石道:“最后季钧高寿,儿孙满堂,季家的罪孽就截断在此。”
“那未,季钧没有想念大盗和弟弟吗?”
落下石摇摇头:“他失了寄托感情的一魂,所以也没有什么想念或痛苦,算是很安稳的一生了。他死以后,那
三只妖怪完成了保护他一生的承诺,也离开了季家,不知所踪。”
禾梓想了想,又问道:“阴阳道的君上有兑现给大盗的承诺,修复季钧的魂魄吗?”
“有的,只是,那必须是在他死去之后。”落下石微笑着,“所以季钧和大盗的缘分,只有在他转世之后才能
开始的。”
禾梓又想到一点:“你说季钧的身体因为容纳过阴阳道的君上,所以得到君上的恩惠,转世之后,他的容貌不
会改变,那未,大盗如果还记得他的模样的话,再见的时候应该能认出来吧?”
落下石的笑容慢慢加深:“每一天都要复习很多次的脸,不可能忘记吧。”
“但是,”禾梓总结道,“等季钧转世,大盗都老得啃不动了吧——”
落下石一下子抱紧了禾梓,将他没头没脑按在胸前,笑到几乎呛死,好半天才放开他:“你真是,你真是,你
啊,你真是怕他啃不动季钧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亮晶晶的,颇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禾梓的心咚咚跳快了些,忍不住一把捂住胸口,他一紧张就会捂胸口,这是他打小就有个坏习惯。
落下石却豁地坐起来,手也搁在他胸口上,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禾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怎么样啊。”
落下石愣了片刻,才慢慢笑起来:“我多虑了。”他搁在禾梓胸口的手却没有收回去,反而轻轻压住他的衣襟
,两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
禾梓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眼前一暗,落下石的长发就如同丝幕垂下,完全挡住了周围,这刻黑得
就好像午夜一般,只有那双眼,亮得让禾梓无法移开视线——
午夜。
落下石似已睡着,禾梓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一直思索着,为什么他问的是大盗和季钧,却是落下石向自己
展示了他有一口好牙和柔软的、温热的、线条极为美好的——
禾梓突然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定定看着落下石的嘴唇,吓得一下子跳起来。
不行不行,这太奇怪了!
再这么下去,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被颠覆了!
虽然被关在大殿的角落,不过,这破庙再也没有人比禾梓更了解了。他偷眼看了看,村民都睡得乱七八糟,守
夜的几个也打着盹儿。他只在墙边摆弄了几下破砖,就隔出一个洞来,小心翼翼爬了出去。
禾梓不是没想过要带着师傅逃走,不过他想了想,师傅年纪大了,跟着自己到处跑反而受苦,村民如果拿到黄
金,自然不会为难他。等过了这会儿,自己再回来接师傅就好。
禾梓在门口恭恭敬敬给师父磕了三个头,一转身往门口走。走了一半,觉着应该没那么容易出得去,又绕到后
院,呼哧呼哧爬院墙。
刚翻了过去,突然听得耳边有人说话:“大师,大半夜的,这是要去糟蹋哪家闺女啊?”
禾梓惊得一抬头,看见落下石笑吟吟地站在身边,他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看落下石又要说话,赶忙扑上去
捂住他的嘴,就怕吵醒了村民。
落下石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是要糟蹋我?”在接下来的一秒钟内他的脸上闪电般相续露出了
苦恼、纠结、挣扎、大彻大悟、最后满面笑容的表情:“算了,好歹我是个大男人,总比姑娘们受害要好。”
落下石一把揽了禾梓的腰,大步流星向前走:“那事不宜迟,回房吧。”
有人这么急着被糟蹋的吗!!
禾梓的脚趾抠紧了鞋底,鞋底抠紧了地面,拿出宁可生生在地上犁出一道沟来的力气拼死抵抗:“我哪儿也不
去!”
落下石立刻停下脚步,眯着眼微笑着说:“也罢,古人说得好,天为幕地为席,既然此处有幕有席,就在此处
也好。”
禾梓拼命挣扎,落下石怕伤了他,也不强拉,只被他一推开了,笑眯眯看着他飞奔逃开。
然后他慢悠悠地转身,对着庙里大喊一声:
“和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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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月饼要多吃~(嘻嘻~代贴的感谢阿七童鞋的月饼~~~)
赌局很刺激啊。。。
我犹豫了好久哟~~
倒了八辈子霉 番外 完
见过一群蚂蚁扛着蚂蚱回家吗?
禾梓就是那蚂蚱。
他还没跑出多远,就被齐心协力的村民给抬了回来。
最可恼的是落下石还站在旁边指挥!他俨然一副头领的模样,老大气场把村长都给比下去了:“喂,你们小心
点,小心点,别摔着他了。”
“禾梓,你小心啊,别被树枝刮着!”
“禾梓,你小心啊,——”
“禾梓,你小心啊,——”
禾梓那个气啊!
他终于违背佛祖所有的殷殷教诲,口吐恶言:“你给我闭嘴!!再啰嗦,我下来就撕了你的嘴炒着吃!”
落下石眼睛一下子笑弯了:“又要撕又要炒多麻烦啊!来嘛,生吃。”
禾梓、完败。
他被脚不沾地被抬回了破庙,也不知道落下石是怎么跟村民沟通的,也不用再待小隔间,可以住回自己的房间
。可落下石的亲昵靠近让禾梓烦不胜烦,他一退再退,退无可退的时候忍不住吼他:“你是狗皮膏药吗,干脆
贴我身上算了啊你!——哇啊啊我开玩笑的!!!”
落下石这才微微笑着,稍微向后蹭了一丁点距离,禾梓指指最远的椅子:“不行,你坐那边。”
落下石看看那边,又看看他,嘴唇微抿,有点小委屈的模样了。可禾梓极为坚决,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
你说一间屋子能有多大?落下石偏能走得一步三回头,搞得禾梓自觉造孽,良心都有点不安了,最后只能逃避
到蒲团上打坐去。
可他哪里能清心静气,脑子里打转的就是村民、柱子、佛像这些纷扰,想了一阵,也没个头绪,不由得叹了口
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耳畔立刻传来“快了”的回答。
禾梓吓了一跳,落下石不知何时已经蹲到他跟前,一睁眼就是他挺直的鼻梁。
“最多三五天。”落下石补充说。
禾梓觉得他微微侧脸,呼吸都染了上来,慌忙推他起来,随口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很久,都没有听到落下石回答。
禾梓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落下石还在原地微笑,但那笑容已经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味道,禾梓心里说
不上缘由地抖动了一下,竟然也跟着痛起来。
落下石慢慢举起手,慢慢地在禾梓的眼前屈起手指,让他看得清楚那枚银色指环。接着,他很是珍惜地用指尖
捻了一下,那指环竟然被捻出了一根细细的银丝。
他的一切动作都很缓慢,禾梓惊讶地发现,原来他以为的指环其实是银丝缠绕而成,极为纤细,但相当坚韧的
银色丝线。
“如果我再骗你,”落下石缓缓说话的同时,那银丝霍然弹起,就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在空中弹出一道闪光
的弧线,即刻收紧,在落下石的脖子上缠绕了两圈。禾梓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落下石抓紧,示范般一拽,
禾梓手中传来绷紧的感触,而那银丝勒住了落下石的脖颈。
血立刻从那雪也似的肌肤下渗出来,先是些微浅红在银丝紧迫下浸染皮肤,接着针尖般的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