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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黄氏拍着胸口,“阿弥陀佛,大老爷真是富贵人,居然平安无事出来了。”
我靠,毛竹林凤尾竹林的区别这么大,你虽然是温婉妇人,也不能不早说清楚啊!
黄氏便说了,那毛竹林里也有一处竹屋,是前朝书生所住。传闻改朝换代的时候,他因为忠于前朝,便和妻子
一起在竹屋中自缢,那以后,竹林里就经常闹鬼了。
季钧心里暗骂,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没事不好好读书,前朝灭了干你何事,你非找死不可。再说要死你也死个
干净吧,前朝不是自愿倾覆的都没见它闹个朝廷鬼,你明明是自寻上吊,求仁得仁又何怨啊!?何况三筒又不
是本朝皇帝,你把他弄来躺下前朝就能复辟了?
季钧没法把气发在黄氏身上,只好下了死力气掐拍三筒,可他虽然双眼圆睁,有呼有吸,但就是没反应,季钧
寻思,中邪了吧。
此时天已黑尽,黄氏燃了灯,道:“大老爷,您奔波一番累了吧,我做了点便饭,请吃完再走。”
她的邀请虽然算是热情,但脸色似乎有点犹豫不决。
季钧愣了一下,才想起对方是已婚妇人,还是独自在家,自己一行大男人,天色已晚,如此打搅必然不方便。
他虽然也饿了,还是摇摇头。
黄氏很是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老爷必然是想我妇道人家,不方便打扰,不如,老爷们就在前面的树皮亭去
等着,我将饭送过去。”
如此正好,虽然三筒未醒,但想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几个大男人都饿了。季钧谢过了,就让几人架着三筒
,去了黄氏所说的拐角树皮亭。
树皮亭里隐约灯火,看来已经有了先到者。
季钧走得近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美人华服锦绣,斜倚亭柱,正偏头看向亭外,季钧所见的,只是美人的后侧面,一袭拢好的长发,一段雪白的
脖颈,以及形状极为完美的耳朵上闪亮的耳扣。
季钧甚至没有看到美人的脸,就已经认定这是个美人了。
搁在亭中地面的灯笼,发着晕黄的光,衬得美人肤如新雪,发似乌檀,真是心波荡漾入,美人绰约立。
就连四万六条幺鸡这等焚琴煮鹤的呆子,都更呆了!
季钧屏住呼吸,生怕唐突了佳人,慢慢走近,低咳一声。
美人闻声,转过脸来。
美人青丝飞扬之间,季钧先见一双眼,明亮透彻,眼角微挑,注视间眼波流转,真正是未曾低语先有情。
季钧陶醉不已,只觉着有这样一双眼,已经尽态极妍,就算接下来是兔儿唇六指双下巴,他也认了。
更何况,还并非如此。
这脸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精致配得上这双眼。就算美人脚边灯笼上绘着的大朵大朵工笔牡丹,都似出自国手
,平添几分风情。
只是,可惜了。
季钧一走近就发现,这不是女人。他的身材跟季钧一般高,或者还要高一点,完全是男人的肩宽身长。只是他
男生女相,生得太好罢了。
或者他正是一些人垂涎之物,可季钧又不好男色,他的期待和陶醉转眼就变成了彻底的遗憾和失望,兴味索然
,只拱拱手,权当作打了个招呼。
倒了八辈子霉 第十三章
美人本是笑吟吟的,一看见他们架着的三筒,就敛了笑容。不待说话,美人先起手数根银针,直直扎入三筒头
部身体好几处位置,才道:“他的情况很严重,处理不好是会要命的。”
季钧慌忙拱手:“还望兄台不吝援手。”
美人盯了他一会,像是在确认什么,才说:“救是可以,不过药不在身上。你们先带他回住处,我拿了东西就
来。”
救人要紧,季钧打发幺鸡去通知黄氏不用送饭了,详细告诉了美人地址,一路先行赶回客栈等候。
美人信守承诺,很快便带着个白瓷小瓶来了,吩咐给三筒服下符水。
效果立竿见影。
才刚灌下去,三筒顿时四肢微抽,大汗淋漓,美人观察他的神色,不一刻起手拔针,三筒便咳嗽起来,吐了不
少脏水,趴在床头片刻,才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好阵子才辨认出季钧,喊了声:“老爷?”
季钧有点子心疼他,给他擦擦头上的冷汗:“苦了你了。”
三筒还是很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替黄氏讨公道么?”
他想爬起来,却手脚瘫软,季钧告诉先他好好休息,事情明日再说,又叮嘱幺鸡照料他。
出得门来,季钧对着美人深深一揖:“多谢兄台援手,在下无以为报——”
一双手扶住了季钧,手修长有力,稳稳扶住他,美人含笑道:“不必多礼。”
季钧站直了身体,听见美人继续说:“我嗜好杯中物,若无以为报,何不请我在此一醉方休啊。”
季钧心里微微觉得讶异,觉着美人实在太没有防人之心了,如此容貌,竟就这么跟初次相逢的人入房对饮,难
道不怕对方觊觎?
他在自己的客房中招待美人,吩咐店家拿几坛好酒上来,邀美人入座,满上两杯:“在下季钧,今次多亏了阁
下相助,不知该如何称呼?”
美人笑而不答,举杯一饮而尽!
季钧不是吝啬的人,但看美人这般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就醉眼流盼,美妍不可方物,不禁微微皱眉。这样的
美人,怎的毫无防备之心?如此醉意,换了别人,岂不是动手动脚的大好机会。
他劝了两次美人适可而止,美人却醉态可掬,怨他小气,自斟自饮。
不识好歹,对自己一番好意相劝不屑一顾,季钧有点生气。好罢,便假装调戏调戏你,给你一点教训,以后知
道不要这么放浪形骸。
季钧枉做流氓多年,打架闹事得多,调戏这种事,那还真没做过。一来边陲女子豪放逼人,他还没心情调戏,
二来,偶有温润女子,他心里又总怜惜得多,邪念得少。他连女子都没调戏过,更别提男子。他心中嘀咕一下
,决定照着听说的风流韵事那么办就好了。
季钧打发了下人,对饮数杯之后开始装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做了点心理建设,就伸手去抓美人放在桌上
的手,美人似乎躲闪不及,便被抓住了。
触手极为温润细腻,季钧的心啊肝啊的,都跳了一下。与其说是有点动心,不如说是有点不好意思。
季钧的计划是这样的。
美人被抓住手不放,应该花容失色,喊上一声,或者挣脱开来,跌跌撞撞退出几步,指着他呵斥:“无礼!”
或者是“你这是做什么!”
那未他就站起来,一步一淫笑,将美人逼到角落,看他眼角含泪瑟瑟发抖,才收起淫笑,正色说:“这是给你
个教训,不要随便跟不相识的人独处饮酒,这次幸亏是我,若是换了别人,你的下场会如何,知道吗?!”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房间,并回手带上门,让美人好好反省。美人经他一番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从此洁
身自好,后来娶得一美女,不,娶得贤妻就够了。
美人临终之日,交代了家里的事情后,闭了眼又睁开,道:“我能有今日,都是X年X月X日X时,季钧一番良苦
用心啊!”
他颤巍巍地举起手,虚空抓了几下,大喊一声:“恩公啊!!”
啪哒,那只伸出的手无力地耷拉下来,满堂儿女哭声乍响。
季钧都要把自己感动了,美人却只微眯了眼:“你抓我的手干什么?你会看手相?”
季钧愣了,美人自顾自饮完手中一杯,吃吃地笑:“那,我的命如何啊?”
季钧呐呐了一会,美人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只放下酒杯,被握着的手很有技巧地轻轻一翻,既不引起注意又
不会弄痛对方地反握住了季钧,同时,美人另一只手也掩上他的手。
季钧本是去抓美人的手,却变得自己的一只手被美人两手握住,他感觉美人的手指轻轻在他的手腕部分撩动,
摩挲,季钧正不自在,突然听得美人又问:“还是你会看面相?”
季钧愕然抬头,眼前美人在烛火掩映下微微一笑,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竟然将季钧整个人拉得站起来,他
的手也被拉到美人面前。
美人十分暧昧地,用下巴缓慢地蹭着他被紧握住的手,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低沉,诱惑十足:“或者,你会摸骨
看命?”
季钧只觉得脑子轰一下,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了,不是兴奋,而是羞愤!
他已经搞不清这到底是谁在调戏谁了!还是;这美人难道本就是个人尽可夫,呃,人尽可妻,呃,人尽可想干啥
就干啥的人?!
季钧突然觉得厌恶。
他用力全力把手抽回来,冷冷道:“兄台想喝就喝个够,季钧不是吝啬之人,这间房就留给你休息,我不胜酒
力,先告退了。”他寻思着,是去再要间房,或者跟三筒挤一夜。
美人似乎有些意外地仰头看他,眼神也清明了几分。
季钧不想再跟他说话,转身要走,才走了两步,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浮上来,叫他当场停步,又缓缓转过
身来。
美人有点儿小委屈地一手支脸,也正看着他。
遮住了!
季钧暗骂。
双,双日更也要坚持不住了。。。
第十四章
季钧眼神很好,记性也好。
刚刚美人用下巴暧昧地蹭他的手,那一刻刺激太大,他没能立刻反应,但一回神,那模样突然在头脑重现。
那美人的下巴看上去很是眼熟啊!
想了一圈,突然省起,这很像是落下石人皮面具撕破后,露出来的下巴。
莫非,那张刀疤面具之下,是这样一张脸?
那未,美人这番行动都可以解释了,他有恃无恐,是故意来耍自己的吧?
可现在美人的姿势,手托着下巴,挡住了大半,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落下石。
但是却越想越觉得像,这好奇心膨胀得,就像是有人拿着狗尾巴草挠他的心啊!
季钧耐不住,再说也喝了好些杯,自控力差多了,几步又走回桌前。
美人挑着眉,幽幽看着他。
季钧壮着胆儿,伸手又去抓美人托着下巴的手,美人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微微一笑,就由着他拉开了。
季钧另一手挡住美人的脸,视线的焦点落到了他下巴。他倒抽一口凉气,果然很像。
美人低声笑起来:“终于认出来了?我以为你听我的声音,怎么也该发现了。”
季钧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对于声音不是很敏感,再说那状态下谁管的上他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再加上他又完全
没往那个方向想,这才闹了个笑话,他狠狠调试了一下心态,才道:“原来是落下兄在戏弄在下。”
落下石哈哈一笑,拍拍桌子,示意他坐,又要给他把酒满上。
季钧想想,落下石刚才无非是耍着自己玩,心里又坦然了,而且此刻相见,想起那日的事情,难免也有些曾经
共患难的意思,更何况落下石还是个不错的酒友,自己也曾答应他要请他喝酒。
季钧一伸手,直接拦下他,对着门外大喊,要下人把自己从家乡带出的烈酒全都拿上来。
一共四坛,重重地放在桌上。
落下石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直接扔到角落里了,既然彼此都知道以对方的酒量,酒杯什么的没必要,直接
上坛子。
季钧搬起一坛,只是随意摇晃两下,然后拍开封泥,递到落下石眼前。
落下石瞥了一眼,坛口细碎酒花层层堆砌,浓香四溢:“果然好酒!”
“那是自然!这酒,我轻易都不请人喝的!”季钧嘿嘿笑着,也拍开一坛,“来来来,今日一醉方休!”
季钧大醉,醒来时头痛欲裂,他闷闷地揉着头,张口就喊三筒,刚叫了一声,身边有人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