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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生波
“顺子,有个叫水岛浩三的画家跟你住同一栋楼吗?”
“是的。”
“根据这里的女佣河村松江所说,那个男人也在追老板娘。”
须藤顺子露出奇怪的笑容说:“水岛先生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他只要看到漂亮一点的女人就想追。”
“他对你也是这样吗?”
“呵呵他是个很没礼貌的男人,我先生很气他呢!”
“他常占画迷的便宜吗?”
“也可以这样讲。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欲求不满,毕竟他还是个单身汉,所以这个社区里的先生们都颇受那个人的威胁。”
“什么意思?”
“水岛先生在家里工作,整天都待在社区里,而其他男人都要出门上班,这时候‘苍蝇’若来沾染他们的女人,可就伤脑筋了。”
“他沾染那么多人吗?”
“他很厚脸皮的,我最讨厌那种装腔作势的家伙!”
“水岛先生和老板娘之间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以前常来这里,这一点请你去问玉树。而且他每次一来,伊丹先生就闪着那双豺狼似的眼睛,于是他渐渐就不敢来了,转而找王树当信差。金田一先生,你来这里时我就说过,社区里上演着人生百态。”
最后金田一耕助提出“白与黑”这个问题,她对此也没有任何想法。
“接下来请京美小姐进来。”
但是,京美说她一个人没办法应讯,正在闹别扭。
她先前指责须藤顺子时,那副小恶魔般的勇猛已经消失无踪,此时变得有点神经质,坚持要须藤顺子陪着她。
“好吧!那须藤太太也留在这里。”
京美因此才平静下来,准备回答警官们的问题。
“京美,你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
“在我吃药自杀前一个礼拜的星期六,也就是九月十七日,我从这里回家吃午餐,结果在门缝下发现这封信。”
“这封信没有信封吗?”
“是的。”
“你不知道是谁把信从门缝里放进去的吗?”
京美翻着白眼,沉默半晌说:“我本来以为是夏本。”
“夏本?”
等等力警官说完,随即想起来,急忙说道:“啊!对了,是跟你住同一楼层的那个男孩。”
“是!”
“你为什么会以为是夏本呢?”
“因为夏本曾经给过我一番奇怪的忠告。”
“奇怪的忠告?”
“他问我要不要搬出公寓。”
“你当时有问他为什么这么问吗?”
“有。不过他好像很伤脑筋地说:”你姨丈现在是一个人,你也长大了‘等等的话。当时我听不懂,于是便问他什么意思。“
“然后呢?”
“夏本的表情变得更困扰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你们虽然是姨丈和外甥女的关系,可是却没有血缘;你姨妈已经死了,他对你而言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你们两人单独住在那么狭窄的公寓里,会不会让人误会‘之类的话。“
“然后呢?”
“我听了之后很生气,并跟他说:”我最讨厌有这种下流想像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今后再也不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绝交!‘“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封怪信送来之前吗?”
“大约在八月中旬八月的中元节晚上。”
“那么是这封怪信被送来前一个月的事情罗?”
“是的。我重复看了好几次,才了解夏本为什么会给我那些‘忠告’,也因此以为怪信是夏本写的可是我现在知道不是他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呢?”
“我后来得知夏本那时候在北海道出外景。”
这么说来,他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你还想到谁有嫌疑吗?”
“没有。”
“你姨丈是做什么的?”
“他是高中老师,在教教学。”
“你有把这封怪信的事情跟你姨丈说吗?”
“没有,我没说。”
“为什么?”
“因为姨丈是老师,而且又是很正经的人,如果把这种下流的事情跟他讲,他未免太可怜了。”
“须藤太太,你之前看过这封怪信吗?”
“是的。”
须藤顺子再度详细说明京美吃药自杀的整个过程。
“那么你有将怪信的事情告诉阿部先生吗?”
“没有,我没对任何人说。管理员根津先生说最好别把信的内容告诉任何人,我也这么认为,所以”
“京美,那么你姨丈不知道你自杀的原因罗?”
“是的。”
“冈部先生好像很烦恼这件事情,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讲什么,而京美也希望我别说。”
金田一耕助说:“京美,老板娘知道你自杀的原因吗?”
“大概不知道吧!”
须藤顺子在一旁补充道:“老板娘问了我很多事,我都回答可能是青春期情绪不稳定的关系。”
这时,等等力警官柔声问:“京美,你为什么要自杀呢?”
京美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娓娓道出当时的心境:“我原本以为在门缝下放那封信的人是夏本,后来才知道夏本那天不在东京,所以怪信一定是其他人放的。但是我再怎么想,都觉得根本应该是看过怪信的内容后,才会对我提出忠告。”
“有可能。然后呢?”
“如此一来,看过这封信的人至少就有夏本和另一个人,而且中间隔了一个月,在这段期间内,这封信会不会已经散布到整个社区了呢?”
“原来如此。”
“我只要一想到这儿就觉得很丢脸,心底也升起一股寂寞感,觉得自己孤单一个人因此才会想死。”
京美是因为陷入极端的孤独,被强烈的忧郁逼上绝路。
“你完全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吗?”
“我不知道,但是这封下流的信和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们目前正在调查,这封信的问题就到此为止。关于‘蒲公英’老板娘被杀这件案子,你有什么线索吗?”
京美思考了一下才说:“老板娘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这一点目前还不确定。有什么问题吗?”
“我九点左右还在店里。”
在场众人一听,纷纷惊讶地看着京美的脸。其中最惊讶的是须藤顺子。
“京美,我来找老板娘时,你还在店里吗?”
“不,我们刚好错过了。老板娘没有跟我提到你来过的事,我也是刚才听河村说,才知道你来过。”
接着,等等力警官口气严厉地问道:“京美,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到店里赶客人正在催的羊毛上衣,虽然我家也有缝纫机,可是姨丈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准备去学校,他没有去夜间部上课时,通常八点半或九点便就寝,因此要赶工的时候,我都来使用这里的缝纫机。”
“你是几点过来这里的?”
“八点半多快九点的时候。”
突然间,山川警官在旁边插嘴问:“等一下!你当时从哪里进来?”
“当时店门已经关了,所以我从后门进来。”
“后门开着吗?”
“没有,是老板娘从里面帮我开门。”
“当时老板娘的脸色如何?”
“现在想来倒是不,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我不大会讲,顺子应该知道老板娘就算心情不好,也很少会表现在脸上,只是她的眼神看起来很凶。”
“对,每当那时候,老板娘的眼神就很可怕”
“昨天晚上老板娘就是这样吗?”
“是的。”
“你来的时候,老板娘在做什么?”
“她坐在剪裁桌前翻阅外国流行杂志。”
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顿时笼罩整个工作室。
只见须藤顺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悔恨,她没想到在她回去之后,老板娘立刻检查外国杂志,可见得老板娘不是怪信的制作者,而是被害者
早知如此,她就不会那么严厉地责备老板娘了。
“当时你跟老板娘谈过话吗?”
“没谈什么,因为我觉得老板娘心情不好,只说声:”我要借用缝纫机‘就开始工作了。结果我做了没多久,老板娘就对我说她心情不好,缝纫机在身边嘎啦嘎啦响,使她更加焦躁不安,要我把羊毛上衣放着先回去。“
“你大约踩了多久的缝纫机?”
“十分钟或十五分钟吧!”
“这段时间你们都没有交谈吗?”
“是的,老板娘不停翻着流行杂志,而我则专心踩着缝纫机。”
“你有跟老板娘提过这封‘Ladies and Gentlemen’的怪信吗?”
“没有。”
“后来你是从后门回去吗?还有老板娘有关上门吗?”
“当时老板娘送我出来,我有听到她扣上插梢的声音。”
这里的后门是拉门,可以用门闩和铁插梢同时锁上两层;外出的时候,就从外面锁上洋锁。
可是老板娘扣上的铁插梢,在早上河村松江来的时候已经打开了。若是京美回去之后,老板娘有外出的话,应该会从外面锁上洋锁才对。
也就是九点以后,应该又有人来到这里,老板娘因此打开门闩、铁插梢,请对方进屋里来。
如此看来,那个人应该是老板娘熟识之人到底是谁呢?
“真伤脑筋,老板娘一死,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京美突然哭了起来。
“老板娘死了,会给你带来什么困扰吗?”
“我本来要搬来这里住的。”
“搬来这里住?什么意思?”
“老板娘以前说过她一个人住,容易惹人非议,而我如果跟姨丈住的话,他也很难再婚,所以她问我要不要过来这里和她一起住,这件事姨丈也同意,只不过他对老板娘的来历还有所顾忌”
“你也不清楚老板娘的来历吗?”
“一点都不清楚。我收到这封下流的信后,虽然一心想死,却还是被救活了,这时我认为不能继续和姨丈住在一起了,刚好老板娘来探望我,并提议我出院后去她那里住,姨丈那时正好也有此打算没想到我一出院,提到要搬来这里住时,老板娘却要我再等一段时间。”
“你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要你等一阵子吗?”
此刻,京美的眼中燃起愤怒的火花。
“顺子,老板娘和伊丹先生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也有这种感觉?”
“对啊!伊丹先生可能对老板娘做了什么,他一定是用暴力”
她满脸通红,喘着气说:“我觉得老板娘似乎想先摆脱伊丹先生的纠缠,因此要我等到她解决这件事之后再来和她同住。老板娘最近看起来真的好可怜,昨天晚上我也觉得她是因为与伊丹先生有约才把我赶走。”
须藤顺子和京美都感觉到老板娘和伊丹大辅之间确实有“问题”,而且一个独居女人在晚上九点多还开后门让人进来,那个人是伊丹大辅的可能性应该比喝醉酒的须藤达雄还大吧!
“对了,你们提到在相模湖要帮老板娘拍照的是谁?”
“是姬野三太。”
山川警官看着笔记本说。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