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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就发现周围的墙上多了许多人影。
这些人影全都骨瘦如柴,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在地上打滚,总之表情都十分痛苦。
我正看得发毛,大雄就指着我们头顶说道:“快看,那是什么?”
我和聂川同时抬头往上看,就发现屋顶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形状的影子,正在慢慢扩大。
这蜘蛛网就像要将我们罩住一样,缓缓的下降。
而在蜘蛛网的正中心,是一个黑洞一样的圆形空间。
那个空间里似乎正有一张女人的脸正缓缓探出来。
我们一开始只看见这女人的鼻子和紧闭的双眼,渐渐的,嘴巴和下巴慢慢的出现。
当她的脖子完全从虚无的黑暗中探出来的时候,她就忽然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然后张开满是利齿的嘴巴,向我们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嘶叫。
大雄看的满头大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发现空气中多了许多麻绳粗细的蜘蛛网,不管向哪个方向走,都会被这些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给粘住。
我们登时都傻了,而这个时候,头顶的虚无中,女人两只像是刺刀一样的前爪已经探了出来。
“这是络新妇!怪不得那个男人也会受伤!快,快跑!”聂川望着头上蜘蛛一样的女人说道。
络新妇是日本最恐怖最危险的妖怪之一,不仅长相怪异,而且由于能够吐丝和织网来捕捉猎物所以遇到她生还的几率非常小。
快速、剧毒,是络新妇最鲜明的特征,被咬上一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从古至今,死在络新妇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在她的蜘蛛窝里,全是人类的骸骨。
而我们现在,就在这最可怕的妖怪的网子里。
“不行,已经跑不掉了,我看只能拼了。”看着周围越来越稠密的丝线,大雄咬了咬牙。
我也抽出了腰间的小刀,准备做输死一搏。
而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那个灯盏,又渐渐的恢复了明亮。
随着灯光越来越亮,那些蛛网和头顶的络新妇,都渐渐的消失不见了,最后变成了一缕青烟。
我们三个同事缓了口气,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看来,这灯盏是用来封印妖物的。”聂川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那不是更好,把它拿上,我们就再也不怕任何妖怪了。”大雄说着又要伸手去拿。
我急忙阻止他,说道:“刚才只是威胁,现在你再惹它,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妖怪冒出来。”
大雄一听,就住了手,不过嘴里还在嘟囔着:“好不容易遇到一件真宝贝,真是可惜了。”
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别的发现,我们就从原来的楼梯,又爬了下去。
这时候,我们又看见了桌子上新磨的砚台,众人都是一阵疑惑。
显然,刚才房顶上的那小子是不可能磨墨的,因为我们没有看见任何新画的画。
那么这砚台究竟是谁磨的,我们还是没有答案。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在那砚台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石头刻章。
那刻章是象牙的,只有小指粗细,所以一开始我们都没有看见。
这时候,我走过去,拿起那个客栈看了看,虽然不认识上面的片假名,但是我看出这个章和外面九尾妖狐上的那个刻章是一样的字样。
我准备拿着这个印章,去问问解宇霆。
我们沿原路一直下了楼,穿过那间似乎有人住的厅堂,来到了外面的栈桥上。
这时候我们三个同时抬头向上看,就看到那明灯还亮着。
忽然之间,我们觉得这略有些诡异的明灯,似乎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安全感。
我们正看着,忽然之间,聂川指着三楼的窗户旁边,说道:“你们看,那里似乎有个人。”
他不说我们还没看清楚,不过他一说,我们就都看见,那里真的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刚才给种子的那个男人坐果的地方。
不过现在这个男的,明显穿的是日本江户时代的衣服。
这个男的,手里拿着一个画板,看着天边的月亮,似乎正在画星空。
“刚才我们在上面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个男的?”聂川说道。
而听聂川这么说,大雄一下心里就开始发毛,结巴着说道:“还还是别看了,我们快走吧。”
我们正抬腿要走,忽然,屋顶的又传来了一阵笛声。
这笛声和刚才带着黑色古刀的男人吹得一模一样,我们以为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再次抬头去看屋顶。
而我们往上看的同时,屋顶上的那个少年也正看向我们。
我看清楚,他穿了一身红白相间的长袍,头上带着黑色的尖帽,应该是神职人员的装扮。
少年长得十分俊美,嘴里拿着一把笛子,眼睛眯着,似乎正对我们笑。
我总觉得,这个人长得十分面熟,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不过看到这个人的脸,我总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我正和那个少年四目相对,而他却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笛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用手背往外做了几个驱赶的姿势,似乎是在让我们快走。
第264章 风袋蛇
我不知道这个少年究竟是谁,但我敢确定他是想要帮我们。
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接近,但是还是让其他两个人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回头去看,就见那阁楼里的灯火,正在缓缓变暗。
有一种像是毒液一般的黑色气息正从那唯一的窗子中流淌了下来。
我们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允许我们停留半分的地步,于是三个人一起狂奔起来。
从石子组成的石滩跑过,我们从芦苇荡里又钻回了药园。
看着远处稀稀拉拉的桑树林,以及遍地的各种草药,我们一时间犹豫了。
是穿过竹林回到神社中去,还是另找出路?我们三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大雄坚定的说,他死也不会再回那片竹林了,要想办法绕过去。
我和聂川都觉得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极低,而且非常浪费时间。
但是我们俩其实也不想穿过那片竹林。
正在犹豫的时候,背后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忽然沙沙响了起来。
我们回头去看,就见一片片芦苇丛正在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给压塌下去,发出哗啦啦的巨大动静。
还不等我们诧异,就见到一条巨型的大黑蛇从倒塌的芦苇丛中探出了脑袋。
那蛇的头几乎有轮胎那么大,满身的黑鳞在我们的手电光中反射着妖异的光点,它一双绿豆小眼放射着寒冷的光芒,信子在空气中舞动着,搜集着气味。
很快,它的巨头一扭,对准了我们的方向,整个身子明显的一缩紧,然后腾的窜起三米多高,向后一仰脖子,发出了呲呲的警告声。
我知道,他已经锁定了我们三个位目标。
其他两人看到这条大蛇,也是紧张的从腰间摸出了匕首。
我对他们俩说道:“这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蛇,我们最好不要和它正面冲突,能跑则跑。”
说完,我们三个同时点头,然后一起拔腿就往竹林的方向跑去。
可刚跑没几步,就听见背后啪的一声,就像是鞭子抽打地面发出的脆响,然后头顶忽然一黑,一只苍龙一样的影子从我们头顶上飞了过去,重重的落到了我们的前方。
我们三个都是怔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条大蛇。
它就像万里长城一般不可逾越,横亘在我们面前,拦住了去路。
黑蛇重新扬起了脖子,虎视眈眈的冲着我们吐着信子。
“我去,这蛇上辈子肯定是刘翔的亲戚,能跳这么远!”大雄不合时宜的开了句玩笑。
“这不是蛇,是风袋。”聂川说道。
“风袋?那是什么东西?”大雄略带疑问的看着聂川。
这时聂川解释道:“这种妖怪有蛇的身体,不过没有肌肉,只有一层皮,它可以把自己身体里的气体完全排掉,让身体完全变成扁平的,就可以接着风在天上飞行。”
大雄哦了一声,说道:“怪不等刚才的画廊里有一副麻袋在天上飞的图,原来就是指的这种妖怪,可是现在也没有风,它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我们上去把它揍扁。”
聂川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妖怪如果只是能飞的话,那并不可怕,它的真正可怕之处在于食量极大,而且”
聂川还没说完,忽然之间我们就听见周围响起了一种呲呲的声音,就像是自行车轮胎漏气了。
我知道这是面前的这条风袋在作怪,就慌张的说道:“小心!找棵大树抱住!”
大雄不明所以,站在原地呆呆的,我却拉着他急忙往最近的一棵树跑了过去。
我们俩刚抱住这棵树,回头就看见那风袋的身体已经完全瘪了下去,就像一张纸片立在那里。
不过没过两秒,忽然空气里咻的一声怪响过后,狂风大作,我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尘器吸住的垃圾,忽然就飘了起来。
很快,周围的草药、树叶、泥巴块甚至小一点的石头都飞了起来,纷纷往风袋的方向飞去。
大雄抱着树,整个身体也被狂风吹成了一条直线,哇哇大叫着不知道在骂什么。
狂风吹了大概有一分钟,我们俩的脸都被吹得变了形,手也开始打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而那狂风就在这个时候停了。
我们俩就像大石头一样,从拉成直线的状态一下从树干上掉了下来,摔了个*。
由于双手发麻,全身因为脱力而酸痛,我们在地上趴了整整五秒钟才缓缓爬起来。
我首先看见的是大雄的大背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而大雄也看见了我的大背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笑了才两声,他就看着我背后的那棵大树愣住了。
我也回头看了看,只见背后那棵大树上本来茂密的树叶现在一片也不剩,光秃秃的就像被脱光衣服的花姑娘一样羞涩。
再看地上的那些草药也全都没了,连泥巴地也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干净。
我们近处的几棵树都是这样,可见刚才那阵狂风的厉害。
大雄看了看周围狼藉的景象,就问我:“川子呢?是不是被吸走了!”
我也慌张起来,四处一看,就见到聂川从一棵树的背后走了出来,竟然没有变成大背头。
他看着我们俩衣衫不整,还有狼狈的发型,说道:“背靠着树站着不就行了,非要抓住树干,真是的。”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智商完胜了我,不过看见他没事,我还是长出了一口气。
正说着话,我们背后忽然想起了一种咔咔咔的怪声,就像是压路机压烂石头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那只风袋现在已经被吸进去的东西胀得圆鼓鼓的,而它的身体就像滚筒洗衣机一般,旋转着扭动,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都被它的动作压得咔咔乱响。
不一会儿,风袋张开大嘴,吐出了一大片墨绿色的混合物。
混合物就像海浪一般的向我们蔓延过来,让我们不得不往后退了好几步。
接下来,我就看见,在这混合物种,不管是树叶、草药还是石头、树枝,都被压成了岁末一般大小。
而且从混合物种的一股酸臭判断,这些东西都被风袋的胃液给腐蚀了。
可想而知,如果刚才我们其中有一个人被吸进去了,现在估计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