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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我感觉到意外的是,这间船舱比之前的那一间还要干净,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在船舱的中央有一个非常突出的长方形平台。
这个平台通体漆黑色,与地面几乎融为一体。
平台上铺满了灰尘,一吹就像沙尘暴一样漫天飞舞。
当回城散尽以后,我发现这平台上实际上刻画着一些不易让人察觉的纹路。
这些纹路十分古朴,全是用横线和竖线构成,然而层层叠叠,结构复杂,仿佛组成了某种神秘的列阵,却又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白指了指那些花纹,说道:“这些就是我么伊尔赫雷滋的物质传送阵法,实际上是一种机器的代码,只有用我们本族人的血脉触碰机关才能达成物质传送。”
说着她挥了挥手,对我说道:“往后站点。”
我后退了两步,看着她轻轻的将白皙的手指按在了平台冰冷的石板上,顺着某条纹路有节奏的滑动着。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物质传送仪了。
像射线装置这种精密的仪器,想来也不可能常年摆在船舱里,那样的话,非常容易腐朽。
我不知道传送仪的造价如何,但想来也是十分珍贵的。
所以将它保存在传送空间的另外一端,用精密的措施保护起来,确实是符合常理的做法。
小白一番拨弄,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大约十分钟后,等我看得精神有点不集中的时候,忽然平台上传来咔哒一声响,然后一阵刺眼的白色光幕便升腾了起来。
就在我用手遮眼,防止被强光灼伤的时候,一个简单而巨大的机器已经缓缓露出了光影。
等强光散去,小白略带兴奋的对我说道:“成功了,快把珠子拿过来吧!”
我快步上前,把珠子递给了小白,并且开始大量眼前的这个机器。
说是机器,倒不如说是一个长方形的石板。
它的大小估计有寻常棺材盖那么大,厚度仅有不到十厘米,似乎是用石头打造的,呈浅灰色。
和下面的台子有点类似的是,这石板上也有一些纹路,但是都比较深,而且每一条纹路都有拇指宽度。
无数的纹路从四面八方有规律的汇聚到石板中央的一个圆形凹槽,形成了一个宛如巨大蜘蛛的图案。
小白小心翼翼的将玻璃珠放进了中心的凹槽内。
那凹槽估计有脸盆大小,深度有五六厘米,珠子放进去之后就像珍珠落进盘子里,开始乱滚,没有个着落。
然而随着那些宛如脉络一般的纹路中纷纷亮起白光,并且如同血液一般流动,充满整个图案的时候,中心凹槽内的珠子就停止了滚动,而是原地打起了转。
我看得出奇,就瞄了小白一眼,而她完全没有在意我的眼神,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凹槽内的珠子,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我在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骄傲。确实,能够造出如此巧夺天工的仪器对于人类来说还遥不可及,这种来自远高于人类文明的创造物,确实值得它的族人为之骄傲。
我定了定心神,再次看向凹槽中的珠子。
这时候,凹槽底部灿烂的白光已经完全聚集起来,从各个角度穿过玻璃珠,折射出无数绚烂的光线。
在这间黑暗沉寂的古老船舱内,我和小白的脸都被这奇异的白光映照得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与地底世界格格不入的神圣之感。
就在这时,我以为隐藏在玻璃珠内部的信息即将显示出来时,那个光芒笼罩的玻璃珠却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一丝微弱的咔的一声。
我的心脏瞬间停滞了一秒,因为我看到在玻璃珠上出现了一道歪歪斜斜的裂痕。
“这!”我的头上立即出现了一排冷汗,上前一步,显得有些急躁。
要知道这玻璃珠是亚特兰蒂斯的先祖赐给我的唯一线索,如果它遭到破坏的话,之前所有的调查都会付之一炬,我将再次陷入无边的困惑和混沌中。
想起之前的浑浑噩噩,我实在难以再次接受那种无助的情绪,如果爷爷的事情再折磨我一年半载,估计我就会疯掉。
看着我脸色瞬间比死人还要难看,小白却非常镇定的伸出一只纤纤玉臂,拦住了我向前的脚步。
她淡然的说道:“别激动,我知道这珠子对你的重要性,但是这种隐藏暗语的储存物都是一次性的,所以只有破坏才能读取其中的信息,接下来你要好好记住玻璃珠里显示的内容,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我默默的点头,心绪平静了一些,看来小白已经不是第一次破解这种玻璃珠的信息了。
这么说来,这个玻璃珠的来历说不定和伊尔赫雷滋还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随着几声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看到那光芒中的玻璃珠已经完全裂成了几瓣,一些粉尘一样的东西从玻璃珠中间悠悠的飞了起来。
也不知是下面光芒的照射还是这些粉尘本来就能发光,我感觉它们就像遥远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璀璨。
虽然这粉尘十分漂亮,但是我心中却无暇欣赏,因为我正在努力的找出这些粉尘中蕴藏的信息。
但是看了几秒钟,我发现这些东西完全是无序排列的,根本无法传达任何能被我理解的信息。
这时候小白拍了拍我,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抬头往上看去。
这时候我吃惊不小,因为在天花板上竟然出现了几行不断变化的字。
显然亚特兰蒂斯人想的非常周到,这些不断变化的字,不断的上下浮动着,并且每过五秒钟就会变换一次,从一开始的阿拉伯字母,变成扭曲的印度文,再变成东南亚的蚯蚓般的文字,然后变成中文。
这显然是为了不同国家的人都能理解其中内容而故意设定的。
这些字形成的原因大概是最下方的光芒照射而上,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微尘一般的东西通过散射原理而放大,最终形成了可见的文字。
而它们又是如何自动转换字体的,我则毫无头绪。
我也不想去研究,因为现在天花板上的字体已经变成繁体中文,其中的内容虽然短短几十个字,但是已经深深吸引我。
罗刹,道外之恶鬼也,见于赤摩罗映日。
生于木而缺金,本命相克,不似常伦。
罗刹食金而健,能延命不死,其尾召雷,而能互通心神。
赤摩罗映日,罗刹祸乱,唯有藏轮白玉能降之。
昆仑龙首之冲,有阿杜姆池,藏天龙十八,镇此物。
藏轮白玉摧五命,触之截寿三年,携之命孤多难,亲朋受其累,郁而不能善终。
我不知是谁在珠子里留下了这段话,不过见这些语句全是些之乎者也,估计年代也十分久远了。
通读全部内容,我基本能读懂其中的内容,说的是一种罗刹的怪物,和相克的方法。
罗刹究竟是什么这里没有详细说明,但是从它们喜欢“食金”来看,我心里倒是有了个想法。
因为之前我是亲眼看到使徒啃食金属片,所以这罗刹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使者。
信息中记载了克制罗刹的方法,就是一个叫藏轮白玉的东西,这东西藏在昆仑山。
只不过这里我有两个词不懂是什么意思,第一就是赤摩罗映日,第二就是龙首之冲。
显然,小白和我水平差不多,她看了看我,开口问道:“这个赤摩罗是个什么东西。”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片刻,随即说道:“不知道,不过看这里记载的,这个赤摩罗映日之后才出现的罗刹,所以可能是某种天灾或者是契机。”
小白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摩罗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摩罗是什么,摩罗神是罗马的一个牛头怪物,显然和这里无关。
然而摩罗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似乎也有一点映像。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当年大学时同一个研究室,有一藏族哥们儿,关系还不错。
有一次一起喝酒,他说他是从阿里深山里来的,他家时代侍奉当地一个活佛级别高僧,得到了许多降福,所以他才能走出深山,来到这里享福。
当时我对活佛特别感兴趣,就问他活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活佛是天赐的,能够唱诗,忽然就能得到上天的启示,唱出上古藏族神明和魔鬼的史诗战斗的过程,并从中悟道。
每一个活佛都能唱出不同的史诗,其中他家侍奉的那个活佛,就是唱的摩罗诗。
相比格萨尔王、大黑天、大梵天等,摩罗的名气要小得多,这位神也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唯一给我映像比较深的就是。那哥们儿说,这神不是凡胎,是伴着流星雨从天而降的,而且皮肤黝黑,骨瘦如柴,长得甚至不像是人。
从天而降流星雨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赤摩罗映日其实指的就是流星**?
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小白也深感同意,因为能映日的无非就是月亮和星辰,还有就是陨石!
没错,如果说罗刹就是使者的话,它们确实也是伴着陨石**而出现的。
至于龙首之冲,似乎我也有了答案。
因为大雄自称摸金校尉,自称懂一些风水,他曾说过,昆仑本来就是中国最大的龙脉,而且是龙首所在,而冲,则是龙首的要冲之处。
至于要冲是指龙的眼睛还是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可能等我们从这里出去问问大雄就知道了。
看来这珠子的信息就是要让我们去昆仑山找藏轮白玉,解除现在的罗刹危机。
解开这两个谜团以后,我的脑中一直回荡着最后一句:藏轮白玉损五命,触之截寿三年,携之命孤多难,亲朋受其累,郁而不能善终。
人有五命,其实指的就是人的气数和运程。
也就是说,就算我们找到了藏轮白玉,但是只要触碰或者拿走它都会损毁自己的气数和运程。
小白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然后看向我,皱眉问道:“你要去找藏轮白玉?”
我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哎我还能回头吗?一来我觉得这藏轮白玉一定和爷爷有关,二来现在苍生有难,我怎可知情而不救,第三,罗刹一定不是乱来一气,从它们有组织的与人类抗衡来看,背后必然还有统帅者,而这股势力正威胁着仅存的亚特兰迪人文明,为了拯救祖先,我也只能拼命一搏。”
小白看了看我,眼中有一丝异样的神色闪过。
虽然我们认识并不久,但是我竟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和心疼。
是啊,藏轮白玉有损五命,不是开玩笑的,人的气数和运程一旦受损,可能就不是生一场病,出一场事故了,很有可能随时一命呜呼。
所以我感觉到了小白的关切,她是真的在担心我,不由得心中一暖。
自从我将梁倩割舍以来,心中一直都是苦闷不已,父母亲人现在我都不能相认,那种深深的孤独感只有在深夜一人的时候才往往刺痛我的心脏。
多少次我半夜从噩梦中醒来,想起家人、爱人,心里就像是被棉花堵死了,说不出的难受。常常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