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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有肉的占星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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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的神韵。这时,他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墨镜男轻轻扣击着门。
    门开了,里面透出的一道强光顿时照得占星师睁不开眼睛。墨镜男恭恭敬敬往前鞠了一躬,“夫人,薛先生来了。”
 骄傲:不老之美人(五)
    “那么,”杨剑舟问道,“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夫人今年的运势如何?她会她会找到幸福吗?”
    占星师不动声色。他深深地怀疑,杨剑舟含在嘴里又吞下去的话,是“找到真爱”。他早就发现这个墨镜男对夫人的语气极为微妙,但是他委婉地提醒道。“夫人曾在35岁找到真爱,当然,星盘上早有显示。至于今年嘛”
    “今年怎么样?”对方都快着急死了。
    占星师叹了口气,他当时并没有为夫人推算到今年。如今实话实说估计他也不信,“我不太记得夫人的芳龄几许。”
    他乜眼瞧着杨剑舟,其含义不言而喻。他有多大?看起来连三十岁都不到,还处于激情燃烧的岁月,行为更多依赖的是本能而非理智。而夫人她,已经不年轻了除非他看上的只是夫人长期积累下的财产,那又另当别论。傍大款的女人或者男人,总是希望那大款离死神越近越好。
 骄傲:不老之美人(六)
    语道:“该死的皱纹!能把它弄到阴影里面去吗?”
    “恐怕不行,”蓝雪苔瞧了瞧,“幸好是手上,不妨事。用绣花手套遮住就行了。”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婚礼进行曲》适时地响起,新郎依旧戴着墨镜,笑着走进了大厅,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凤夫人也笑了,她再次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她第七个丈夫,光环闪现在她的头顶,她的身旁,使她看上去仿佛高不可攀的神祗,明艳不可方物。突然,她身后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然而她面前的聚光灯仍然照在她满脸的笑容上,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照耀得纤毫毕现。那是多么可怕的场景!他们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揉搓着自己的双眼。那又是多么残忍,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惊!那些爬满凤萧萧的脸庞的,难道是皱纹吗?她看上去活像个揉碎了的核桃,更可怕的是,核桃壳上还裂开了一条大缝,一张没牙的、干瘪的嘴正抛给众人媚笑!
 骄傲:不老之美人(七)
    “可是,”颜无月转念一想,“你本可以早点告诉苍蝇哦不,是杨剑舟的啊!没必要非要等到婚礼上,突然来这一下打击,谁受得了啊!”
    蓝雪苔笑了。她削薄的嘴唇里慢条斯理吐出几句话:
    “提醒?我提醒过他们不知道多少回,可他们当一回事了吗?没有!他们都以为我看重那女人的财产,呸!那种臭钱,白送我都不要!”
    “这样也好,”她悠悠然笑开了花,“让那个自以为天下最美的女人,在最美丽的时刻,暴露最丑陋的面目,遭到最心爱男人的怒骂哈哈,还有什么事,能比今天这一遭更让我开心的?再没有了!这真是我一生最大的快乐!”
    在那一瞬间,颜无月才真正明白,蓝雪苔从来就没有原谅过她的姑妈。她一直憎恨着她,然而,她却静静潜伏在姑妈的身边,等待她芳华散去,红颜衰退,然后,,伸出致命的毒牙,给予那曾经的美女最有力的一击!
 骄傲:不老之美人(八)
    apilioprotenorCramer
    琉璃公馆——巴黎翠凤蝶(琉璃翠鳳蝶;大琉璃紋鳳蝶)PapilioparisLinnaeus
    杨剑舟——杨剑舟蛾PheosiarimosaPackard
    其中,舟蛾还有杨扇舟蛾Closteraanachoreta('Denis&Schifferm…ller')和槐羽舟蛾PterostomasinicumMoore等品种,其实暗示了杨羽与杨剑舟的关系,呵呵
    蓝雪苔——雪苔蛾Cyanasp。
    相思带——相思带蛱蝶AthymanefteCramere
    艳妇——艳妇斑粉蝶Deliasbelladonna(Fabricius)
 懒惰:一江血水向东流(一)
    浮现出薛见愁的相貌形容,皮肤雪白,不,准确地形容,应该是那种暗无天日的死人一般的苍白,脸孔高贵而俊美,含着些许的傲慢与阴郁。他总是一袭黑衣,从头到脚都包裹地严严实实,手上还戴着雪白的纤尘不染的手套,有时还戴着黑色的宽檐帽,只在帽檐处飘散出一缕银白如粼粼月光般的头发。他从不显山露水,让人猜不透他的庐山真面目。甚至,当他吃掉凤夫人的时候,他依然如此装扮。在那捧起夫人心脏的手掌上,那手套被染得通红。然而,她依稀记得,当他将她送回学校,最后向她挥手道别的时候,那手套奇迹般得变得像刚出世的鸽子一样洁白,一样无辜。
    他究竟是什么人?
    通过百度的相关搜索条,颜无月很快发现了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词:吸血鬼。毫无疑问,薛见愁的形象无疑更接近苍白高贵的夜之子——吸血鬼,然而,无数资料显示,吸血鬼是从来不吃肉的——他们吃了不消化,会闹肚子。
 懒惰:一江血水向东流(二)
    ,然而她还是不愿意进来,站得远远的,手里还拎着手帕不住地扇风,“叫我干吗?是不是衣服洗好了?”
    “这些是你的?”颜无月伸手到内桶里,拎出一大串扭结成一团的衣物。
    “是啊,”萧钰不明所以,“你递过来吧,我懒得过去了。”
    林娜忙把她推到一旁,低声说道:“萧钰,赶快把东西收拾干净,省得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你瞎说些什么?我凭什么要收拾东西?不懂唉。”萧钰显得莫名其妙。
    林娜叹了口气,凑到她耳边,“当然是头发,还非要我点破不可嘛!洗头,也要看看天时地利,犯不着动用洗衣机呀。”
    “什么?!”萧钰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一把抢过颜无月手中的衣物,粘在那鲜艳的裙子和纯棉T恤上的,不正是一团团紧紧缠绕的头发吗?那阻塞下水道的浓密头发,不正是从她的衣物上流出去的吗?
 懒惰:一江血水向东流(三)
    r》
    “促狭鬼!”林娜笑着拔出湿淋淋的手,去掐颜无月的脸蛋,“谁是你姐夫,乱叫些什么!动不动就指派他,再叫,看我不捏死你!”
    “心疼姐夫了,心疼心疼了!”颜无月拍手大叫,“砰”地从脚盆直跳进拖鞋里,拔足狂奔。林娜也急忙套上鞋,呼唤鲁冰围堵。鲁冰笑弯了腰,加入了战团,两人齐心协力终于拿住了她。林娜按住她的两条胳膊,一边挠她的胳肢窝一边凶巴巴地问:“下次还叫不叫?”
    颜无月笑着直喘粗气,“哈哈哈林娜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一声尖利的惨叫刺穿了众人的耳膜,直抵达她们的噩梦最深处。从没见过大胆的颜无月如此模样,她张大着嘴,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身下的洗衣机。从那棕黑色半透明的盖板的下面,一张女人的脸正毫无生气地与她对望。
    那俨然是失踪了的萧钰!
 懒惰:一江血水向东流(四)
    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后,颜无月的精神总算稳定了下来。阴阳妖发的占星师坐在她的面前,双手交叉在一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刚才颜无月已经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你们真笨哪!掰脚趾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女童得意洋洋的声音阴魂不散,“撞鬼了呗!你们!”
    “谁?”颜无月左右环视,没看到任何女孩子存在的踪影。她仿佛记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直到占星师有意地拍打肩膀,她才发现那上面居然坐了一个小小的人偶,女童的声音正是发自于那里。
    “撞鬼?”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说,她们被鬼附身,或者,是洗衣机里面有鬼?”
    占星师略偏过头去,“这么说你的确看到了,真夜?”
    真夜微微冷笑,“你们的洗衣机有没有鬼我不清楚,不过,”她细小的手指猛地指向颜无月,“在你的肩膀上,正趴着一个鬼呢!”
 懒惰:一江血水向东流(五)
    一点,打掉也可以啊!而我刚刚,还以为是得了肠胃炎,肚子从晚上开始就痛得厉害才上厕所,它就滚了出来!吓死我了,幸好没人看见!”
    她幽幽地瞪着洗衣机内桶的深处,像是望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它死了幸亏是死了,否则,要是哭闹起来,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哪?!”她猛地肩膀直抽,又伤心地哭了。等到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继续对着手机说,“我现在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起码在明天中午之前不会有人发现但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弄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她又哭了一阵,再说一阵,最后,她说道,“明天我就说洗衣机坏了,你上楼帮我抬下去——上午我们都有课,一下课你就过来,切记,别晚了!!!然后,”她昂起头,抹掉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脸颊像抹了油似的散发着亮晶晶的荧光,“晚上就把它埋在楼下桂花树下吧!好歹,去食堂打饭的时候,还能让我见见它”
 懒惰:一江血水向东流(六)
    占星师停住了脚步,他的脚下是暗沉如乌金般的江水,如女人漆黑的长发般隅隅蠕动着,呜呜咽咽向东流去。
    他们都才十几岁,还未尝尽身为人子的幸福,便迫于一时欢愉做了他人的父母对于他们来说,“它”并不是他们孩子,他们灵与肉的结合,而仅仅是镜子与卵子一次不受欢迎的邂逅,是一次生产快乐的过程中一点点痛苦的副产品。如果他们再大上几岁,人生阅历再丰富一点,也许他们就会明白,在数百万年的历史长河中,人类是如何通过爱,和做爱,使得自己的血脉得以保全并延续下来。
    “其实,并不是妈妈不要你”
    后记:
    经历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后,颜无月再也不敢用洗衣机了,而林娜、鲁冰她们似乎也深有同感,不约而同绕着洗衣机走。为免浪费,她们决定将洗衣机转让,价钱绝对好商量。唯一的问题在于:
    你敢买吗?
 暴怒:哆来咪的悲剧(一)
    10月1日清晨8点15分,被发现死在一辆出租车里。按照出租车司机的说法,她一上车,只说了两个字,“D大”,便闭上了眼睛。司机以为她不舒服,也不敢打扰,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她口唇青紫,已经死了。
    “话说回来,她这么早坐出租车回学校,之前干什么去了?”颜无月不假思索道,“难道她昨晚没回宿舍睡觉?”
    谢丰泽和水芸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颜无月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知道些什么,然而内情在短暂的露头后,却急速沉没在他们平静的表情下。水芸又陷入了她无休止的眼泪陷阱中。
    晚上,水芸两口子在校门口的小饭馆里请客,算是为颜无月接风洗尘。菠萝饭,酸甜日本豆腐,糖醋排骨,个个都是美味十足的风味菜肴,可面对此情此境,他们又哪有心情下咽?颜无月本想让水芸做向导,好好游览一番江南风光,如今看到他俩愁容惨淡,如何开得了口?自叹倒霉罢了。
 暴怒:哆来咪的悲剧(二)
    次把水芸带入了痛苦的深渊。望着她脸上默默流淌下的泪水,颜无月越发觉得手足无措。她小声问了一句:“你们,和那个田甜关系很熟吗?”
    “也没有很熟啦,”孟莹不安地瞥了水芸一眼,回答道,“我和水芸都是舞蹈协会的成员,田甜学姐高我们两届,是协会里的前辈,还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国集体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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