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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毯上翻了起来,跑到阳台上看个究竟。
一个黑影正顺着楼下女孩卧室的窗户往上爬,很快就要摸到我的卧室窗台了。女孩的一声惊呼让他不知所措,动作一下僵在了那里。
我站在阳台上,刚好在他的斜上方。他转过头看我,一张惨白的脸也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张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但是那双眼睛却放出煞人的凶光。我们这样对峙了大约十几秒钟,他僵在那里,我也一动不动。公寓里有几户人家陆续亮出了灯光,这使我醒悟到他还扒在高楼的墙壁上,而我则站在自家的阳台里,我与这个飞贼近在咫尺,却根本抓不到他。
大概是那个女孩的叫声太耸人了,其他居民竟然都不敢出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顺着排水管道滑下去,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僵灵出洞(下)
第二天一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原本上午打算去古玩市场,现在只好在派出所里度过了。据楼下的女孩讲,她晚上睡觉之前没有拉窗帘,半夜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黑影从她的窗前往上爬。她当时被吓坏了,那声尖叫就是证明,然后她蜷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就这样,我成了当晚在公寓里唯一看见飞贼面目的人。
派出所的刘警官是个很和善的人,这一上午我就是和他在影画室度过的。我们一点一点地拼凑那个飞贼的面目,不论我提出多么苛刻的修改要求,他都笑眯眯地欣然接受。
画像终于拼出来了,刘警官的脸色却变得非常严肃。
“怎么是他?”他一边看着画像一边自言自语。
“惯犯?”我问。
“也不能这么说。”刘警官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上周三在城北发现了一座古墓,在考古工作组到来之前,他把一些文物给抢跑了。此后有人举报他在古玩市场倒卖文物,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他的住处,结果他却失踪了。那些被盗走的文物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再后来,他竟然混到考古工作组的实验室里盗窃,不过没有得手。接下来,就是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了。”
“这还不是惯犯?我看他手脚很麻利。”我说,“还有,昨天跟踪我的人可能也是他。”
“问题就在这里。”刘警官继续说,“据他的邻居反应,这个人以前笨手笨脚的,蹬梯子爬高一类的事情根本做不来。怎么突然变得”刘警官不再言语,只是说如果有情况,要及时向警方汇报。
从派出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古玩市常可惜那里并没有神秘琥珀的线索,转悠了一阵,我只能打道回府。
也不知道万炳迢那里研究得怎么样了,现在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那里。我知道易老伯的异灵收藏品虽然很多,但是没有一样是灵验的,也许这块琥珀也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易老伯屋里的飞贼、路上跟踪我的黑影、琥珀怪异的成分、盗窃文物的罪犯,这期间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万炳迢那兴奋的声音。
“喂,武皎星,那东西有结果了,你想不想知道?”
“是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的希望似乎变成了现实。
“其实这里的功劳还有艾达的一份,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万炳迢说,“《降妖除魔记事》里面记载了有关的内容,我也是翻看她的翻译稿件后才知道的。”
“好啊,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不如你过来吧。另外,我已经告诉了蓝宝石,他马上就要到我这里了。到时候一块儿说吧,然后咱们去附近的馆子庆祝一下。哎,有人找我,就这样了,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我觉得轻松了许多,事情总算有结果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心情愉快地出发了。
到了万炳迢那里已是傍晚,那层小平房亮着微弱的灯光,周围却显得出奇的安静。
我推门进去,值班室上着锁,里面也没有人。整个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万炳迢这家伙搞什么鬼?我一边想一边四处张望。很奇怪,竟然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莫非都在地下室废寝忘食不成?
我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室,心里不断琢磨,考古工作组的人都哪去了?可是除了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我拿出手机,本想给万炳迢拨个电话,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大概是地下室的原因吧,我只能这么想。不得已,我又回到了一层,可是手机仍然没有信号。
见鬼。我心里暗暗骂道。
这里不是山区,庭院里总该有信号的。我一边想,一边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怎么打也打不开。
一股寒意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收起手机,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屋里,耳朵尽可能地去听能够听到的声音。我确信,一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了。
地下一层是考古工作人员的实验室,但是我只认得万炳迢那一间。在印象里,那间屋子有固定电话可以打。
拿定了主意,我又来到地下室,推开万炳迢的屋门。
我只觉得“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向我飞来,于是本能地向旁边一闪,“啪”的一下,那东西落在我的身边。
如果你问我那东西是什么,我实在不好回答。因为那不是东西,而是人,一个面色煞白的死人。这个人我认识,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我们只见过一面,印象却非常深刻;为了他,我还在派出所过了一上午。不错,他就是刘警官所说的那个倒卖文物的飞贼,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下常然而,我顾不得多想,赶紧抄起那部电话。可是我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键盘,就已经停滞在半空中。因为电话的听筒里传来一阵喘气声,声音很粗而且很痛苦,我相信不论是谁听到这种声音都不会好受。
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压簧。喘气的声音没有了,但是电话也无法拨通。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屋里有些零乱,似乎经历了一场搏斗。万炳迢他们在哪?为什么飞贼会出现在这里?
桌子上还摆着那份考古的报告,但是显然比昨天多了许多内容。
我看了一下,其中竟然还涉及了那块神秘的琥珀,有关内容是根据《降妖除魔记事》翻译出来的。墓主人是北宋的法师,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他还降服过一个吃人的蜘蛛精,其实是完全可以杀死这个怪物的,但是法师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把它的妖魂打入一个瓶子,然后用火漆封上,再熔化一种树脂封住它的原形,让它魂魄分离。而那个被封住的原形就是易老伯收藏的神秘琥珀。
这时我突然想起上午刘警官说的话,他们没有找到罪犯,只找到了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莫非蜘蛛精的妖魂已经报告里说蜘蛛精是吃人的,那么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到其他人的实验室里看看。就这样,我又转了几间屋子,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但是没有发现其他人。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地板上有血迹,顺着血迹寻找,我又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可以说,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骇人的景象。有两个人躺在地板上,身上紧紧地缠绕着白丝,血肉几乎被吸干了,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这两个人我也见过,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没想到竟然遭此不幸。那么万炳迢、艾达、蓝宝石他们我不敢再往下想。
头顶上的天花板里面传来了一点点响动,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动静渐渐移到了房间的通风口,然后便没了声响。我赶紧背靠墙站好,防止有什么东西从背后偷袭。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我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敢擅自乱动。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通风口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接着,我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
“艾达!”我叫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候碰见她。
艾达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不要大声讲话。随后我看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也从通风口里钻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
他们没有马上回答,只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观望。艾达则向我讲述了这里发生的可怕事情。
下午来了一个陌生人,自称知道琥珀里的所有秘密。后来有人认出他,说他是盗墓贼。可是他并不理会这些,执意要看那块琥珀。当他把琥珀拿在手里的时候,琥珀开始发出淡黄色的光,而且越来越刺眼。考古工作组的人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观看。谁能想到,琥珀在刺眼的光线中消失了,陌生人也一头栽倒在地上。正当人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声地尖叫,屋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这个蜘蛛大约有一米多长,样子十分可怕,而且行动迅速。于是,实验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家纷纷寻找逃跑的路线。可是大门莫名其妙地被锁上了,通讯设施也失灵了。蛛丝很快缠住了两个人,结果就是我刚才看到的。后来,其他人都躲到了地下二层的机械室里,锁住了房门。
毕竟躲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万炳迢很快就想到是蜘蛛精的妖魂与原形合为一体了。艾达恰巧带着《降妖除魔记事》,通过翻译,发现里面有消灭蜘蛛精的办法,就是用法师的乾坤镜照它。
乾坤镜自打出土之后,一直放在B1的陈列室里。但是现在没有人敢去拿它,因为谁都清楚,如果离开机械室,就会有被蜘蛛精撞上的可能。已经有两个人遭到不幸了,又有谁再敢去冒生命危险呢?况且,万一那乾坤镜不灵验的话,岂不是羊羔送虎口、少女遇流氓?
后来艾达自告奋勇要去,万炳迢当然不放心她,蓝宝石见他们俩都要去,自然也跟在后面。他们从通风管道爬上来,就这样遇见了我。
陈列室离这里不远,我们决定迅速出发,只要拿到乾坤镜,一切都好办了。
我们穿过走廊,拐过弯就是陈列室。然而,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蜘蛛精突然出现在拐角处,并且慢慢地向我们逼近。
看着它那一米多长的块头,我真有点吃惊,立刻张开双臂,紧握拳头,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式。没想到艾达却从我的身后窜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若是普通的女孩,此刻一定会躲在别人的身后。可是艾达不同,她给我的感觉是极有胆识而且非常泼辣,何况人家还是跆拳道的黑带。
不过蜘蛛精毕竟十分凶悍,丝毫不理会艾达那种逼人的气势。一股蛛丝过后,艾达被紧紧地缠住,任凭她怎么挣扎,还是动弹不得。
万炳迢顿时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介书生。结果又一股蛛丝掠过,万炳迢也被紧紧绑住,倒在艾达的身旁。
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不禁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时,只见蓝宝石给我使了个眼色。兄弟做久了,当然知面知心。所以,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蓝宝石贴着走廊的墙壁,飞快地向前跑去。蛛丝再度射出,蓝宝石一脚点上墙壁,全身立刻腾空而起。然后他侧身一个翻转,只见蛛丝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