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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飞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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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山姆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尽管时间不长。你爸爸并不赞同资本家的生财之道,是不是?”
    我喝着咖啡,“这是有趣的事情,他是一位温逊谦和的事业有成的小商人,多年来经营着一家激进的书店,在道格拉斯公园。”
    “道格拉斯公园,”她说着,点了一下头,“我知道它在哪儿。”
    我寒笑看着她,“那么说,你的确在芝加哥住过?”
    “住了一年左右,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们在芝加哥大学附近有一套带家具的公寓,我在海德帕克高中读书,恨透了那里的老师和那个像监狱一样的地方。我猜别的姑娘们认为我是一个神秘的家伙。”
    “你是吗?”
    “当然!在年鉴里,她们称我为‘穿棕色服装独自行走的女孩’。”
    “她们为什么这样称呼你?”
    “我猜是因为我常穿棕色衣服,而且——”
    “独自行走。我明白了。”我端着咖啡杯,走到吧台前,又倒了一杯咖啡。看起来,艾米莉有一杯爇巧克力就够了。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问:“为什么要飞行?如果你不是一个有钱的女孩,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项运动?这可不是工人阶级的消遣。”
    她假装被那四个字震住了,说:“你父亲的确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是不是?上帝,我不知道,一直有人这样问我,但是我从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我是怎样飞行的呢?我过着节俭节制的生活,周末在飞机场做任何他们分派给我的工作。我为什么要飞行呢?我一直非常喜爱飞行表演也许是在多轮多形成了这种癖好。”
    “多轮多?别告诉我你也是加拿大土著的女儿。”
    “不是。穆里尔在那里上大学,我对自己的学业失去了兴趣,于是我到多轮多去看望她。我在那里见到了许多受伤的士兵——你知道,那是在战争时期——冲动之下,我在战地医院找到一份做护士助手的工作。”
    “听起来有些好笑。”
    她的眼睛睁大了,“这是一种教育。我只干了几个月,那些可怜的男人,身上留下了毒气的灼痕与榴霰弹的伤疤我同许多伤兵交上了朋友,他们很多人来自英国与法国的空军部队。一天下午,皇家飞行大队的一个上尉邀请穆里尔和我去飞机场,他驾驶着他那架红色小飞机为我们做了特技飞行。”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抬起来,似乎正在回忆,“当那架飞机从我身边呼啸着飞过时,它对我说了些什么。”
    “那么说,这就是开端了,你和你所喜爱的红色小飞机。”
    “也许。但是等等,我还记得一次特别的飞行表演,在圣诞节那一天,是在嗯,一九二○年?”
    “我不知道。”我说,“我没参加。”
    “我想是在一九二○年,在长滩。其中有竞赛,有特技表演,我简直被迷住了。然后,三天以后,在洛杉矾的罗杰…菲尔德只有在那些日子里,那地方看起来才更像洛杉矶的乡村我作为乘客,同弗兰克…豪克斯一起飞上了天,他由于创下了飞行速度方面的记录而全国闻名他载了我两次,在距离好莱坞三百英尺的山上。我变得不可救药了,我知道自己必须飞行。”
    “爱好产生在第一次上天的时候?”
    她向着我露齿一笑,“说得对,上帝,内森你介意我叫你‘内森’吗?这听起来比‘内特’优雅得多。”
    “我想它听起来比较‘温和’吧?当然,叫我内森好了。”
    她向前探了一下身,双手围拢住巧克力杯,似乎紧握着一件珍贵的东西,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显得生机勃勃——你望着它们,就像望着一堆火。“没有任何东西能像飞行那样带给我生理与心理上的极度块感,对我来说,那是完美的体验,终极的幸福它把身体与头脑融为一体你翱翔在地球之上,只对你自己负责。”
    “在打扑克时,我也有这种体验。”
    她再一次大笑起来,“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你从不过分看重任何事情然而我感觉到,在内心深处,你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男人。”
    “有深度的是下水道。”
    当她注视着我时,她的表情一览无余,“这让你烦恼了?”
    “什么?”
    “看到有人如此沉缅于某件事?如此执著?有没有你喜欢做的事?”
    我喝了一口咖啡,耸耸肩,“大部分时间里,我喜欢我的工作。”
    “但你爇爱它吗?”
    “我爇爱为我自己所做的工作,不必理睬任何人,除了帐单。”
    她的嘴角边露出了打趣的神情,“那么说你也喜欢单飞,是不是?”
    “我想是的,而且”
    “什么?”
    “没什么。”
    她再次向前探了一下身,声音中透露着催促,“你感到难为情了?你打算同我分享一些东西吗?晦,我向你敞开了心扉,先生,这不是我的风格。别对我沉默内森。”
    “好吧,阿美,我会对你开诚布公的。”
    “阿美?”
    “是的,艾米莉是一个见鬼的女图书馆长,‘A.E.’是一名股票经纪人或者也许是一名律师,阿美是个女孩,一个美丽的女孩。”
    她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阿美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
    “从此以后,我打算这样称呼你。”
    “我猜没有人这样称呼我的原因,是因为这是我妈妈的名字但是别管它,我喜欢我妈妈,即使我要供养她和家里的其他人。”
    “这是名声的代价之一。”
    “你刚才说”
    “嗯?”
    “你打算对我开诚布公。”
    我叹息了一声,“是的,我想我喜爱一些东西。在我父亲的书店里,我阅读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探案小说和一些粗造滥制的小说,如尼克…卡特的侦探故事”
    “这就是你想成为一名侦探的起因?”
    “是的”
    “你的确也做到了。”
    “只是徒有其名。我所做的事,绝大多数都不像小说中那样津彩,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那些事有时乏味,有时卑鄙,有时隐秘;还有保安工作,零销信用支票”
    她点了点头,“离婚案件,也有吧。”
    “有的。有时,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我成为一名真正的侦探”
    她又露齿一笑,“就像那些杂志:《铁血侦探》与《真实的案件》那样”
    “说得对。我帮助一些人,我解决一些事、一个谜团、一场犯罪、一个悬案。”
    她再次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在那些案件里,你感觉像个侦探,你喜欢这样?”
    “我想是的,但这有些像你所做的工作,阿美——一项危险的工作,有时候你飞翔,有时候你坠毁。”
    “你两者兼而有之?”
    “是的,但我的问题是,我只在生意结束后才开始单飞我真的融人到别人的生活当中去了。有时我被错误的人雇用,有时我喜欢的人受到伤害。”
    “当这一切发生时,你就不喜欢你的工作了?”
    “不。”我凝视着手中的咖啡,黑色的咖啡上倒映出我的脸,“去年,一个年轻女人一个年轻女人因我而死,因为我犯了错误;因为我相信了一个男人的谎言,他说他是她的父亲,实际上他是她的丈夫;因为我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聪明睿智。”
    突然之间,她把手放到我的手上,“哦,亲爱的,你爱她,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打开装豆子的罐头呢?
    “我们最好赶快上路,”我说着,怞回了手,走出单间。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镍币,然后把这小费扔在桌子上,“我们可以在汽车里尽情地聊天,你知道。”
    “好吧,轮到我开车了。”
    “OK,”我说,“你是船长。”
    当我们向外走时,她搀住了我的胳膊,“在这次旅行中,你是一个不坏的副驾驶,内森。”
    那一夜我们谈了很多,此后的许多个夜晚都是这样。我们成为了朋友。有时候当我送她回旅馆的房间时,我感到我们的友谊也许会更深人地发展下去,我甚至有吻她的冲动。
    但是,当然,那样做是错误的。
    毕竟,我是在为她丈夫效命。
 第四章 保罗·门兹夫妇
    “我真的没对你说谎。”昨夜,当我们在科罗拉多旅馆她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时,她对我说。
    尽管她已经三十七岁了,可看起来仍进力非凡。她穿着一件自己设计的浅蓝色曳地长裙,经过漫长一天的社交活动,看起来有些疲倦。她刚刚在旅馆的餐厅里向“美国革命女儿组织”做了报告(她被介绍为“那些黑暗年代中的一缕希望之光”)听众中仅有的男性就是餐厅的侍者同我。
    “你当然对我说了谎,”我说着,伸出一只手支住墙,把她限制在那里,她的背部倚着门,“你说没有飞行。”
    “不,我没有说。”打趣的神情掠过她丰满迷人的嘴唇,她把双手垫在身后,“我说我们不会乘火车旅行。”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晃了一下,“你说我们在这次小小的演讲旅行中,不会从一个城镇飞往另一个城镇。”
    她仰起下颏,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我,“我们是不会,但演讲旅行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要飞往加利福尼亚在飞机上,斯莱姆曾对你做了什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他不知怎么搞的,把躁纵杆撬了起来,他的伙伴布雷肯里奇失去了对飞机的控制,而我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功能的控制。”
    她大笑起来,笑声中既没有优默感,也没有同情心,“我的上帝,林德伯格是我所见过的最具有病态优默感的男人我曾经看见他把一罐冷水倒在一个孩子的睡衣上。”
    她对林德伯格的见解是正确的,但是我感觉到了一丝对美国最著名的飞行员的怨恨和护忌,这怨恨和妒忌来自他最强劲的对手——被人称为琳蒂小姐的女人。
    “时间还早,”她说,从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她正忍受着另一次头痛的折磨,“想进来待一会儿吗?”
    “你还需要颈部按摩?”
    她的面颊上浮起一丝笑意,“我那么容易就被看透吗?”
    “对大多数人来说不那么容易。”
    她有一个套间,带起居室——这是慷慨大方的G.P.安排的,这样她就可以更方便地接受记者的采访。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像印第安人一样坐在地板上,背对着我,靠在我展开的两退之间,我为她按摩颈部。房间服务员出去为她准备可可茶,为我准备朗姆酒。
    我们现在成了好搭档,阿美和我。当我们在午夜和黎明前驱车,穿过那些纵横交错的公路时,我们互相倾诉着心中的秘密。那辆又笨重又庞大的弗兰克林变成了一间忏悔室,澄澈的天宇中星光灿烂,诱惑着我们两个人彼此分享着信任。
    我知道她对家庭的酸涩感受——她的妈妈和姐姐要由她供养,她死去的父亲疯狂酗酒,使整个家庭不时陷入经济危机之中。我知道她依然没有从“沽名钓誉”的犯罪感中解脱出来,因为在她那第一次也是最著名的一次飞行——乘坐友谊号飞越大西洋——中,她的确只是一名乘客。
    她也知道我那理想主义的激进的父亲,由于对他唯一的儿子进人了腐败的芝加哥警察局感到失望,用我的手枪结束了他自己的生命。那把枪我一直带在身边,这是一件最触动我的良知的事情。
    我没有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即便如此,我还是对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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