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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妇怪笑道:“你又猜到了,他们却各领一队,干脆都告诉你,禁谷之内的人都出来了,太上君现已管不了,我们团结起来,天下无人敢动。”
马玲玲道:“阴火教与你们有何关系?”
妖妇大笑道:“阴火教现在已和我们谈和了,他们扫西方,我们扫东方。”
马玲玲冷笑道:“你们下手罢。”看势不对,她将一双仙兵「金鸾宝刀」拔出,回头道:“众妹子,跟我冲。”
妖妇尖笑道:“你们早被天可大阵困住了,就凭硬拼,你们也只能打过我方三人,丫头们,我方在场的,最差劲的也可当得一个鬼王。”
马玲玲笑道:“我已领教过了。”
妖妇道:“那你们就冲冲看罢,本仙姑情愿放开这一方,看你们是否能冲出天河阵?”她说完将手一挥,北面的老怪物和血衣人真个闪开了。
马玲玲一见暗喜,立即领着众女向前冲出。走出十余丈,耳听老妖妇在后阴笑道:“你们能走出这座山五里之外,就算你们真有本事出天河阵了,丫头们,冲不出去时,可以自行捆绑,本仙姑一定派人来接引。”
马玲玲一看真没有人追赶了,于是暗下指示道:“妹妹们,如觉有异时,立即告诉我。”走了半里才脱出谷内,可是她们再看不到星月之光啦,耳中却不时传来波涛的汹涌之声。
白女急急道:“那来的波涛之声?”
马玲玲一听白女的惊问声,急忙立住道:“看来我们真被什么天河阵困住了。”
众女大惊,齐声道:“那怎么办?”
马玲玲道:“不要急,再走走看,万不得已时,我就施展身上的东西。”
大家如同在黑暗的地狱中,再好和目力也看不出眼前一切东西,全凭着声音一个跟一个走 又走了不知多少路,忽然前现出了东西,天香狐诧道:“前面有条小河。”
马玲玲道:“我们渡过小河再说,大家准备在脚下绑杈枝。”
白女道:“轻功可跃过,何必踏树枝?”
马玲玲道:“萍姐大概不能跃。”
刘青萍道:“这样宽的河,我还办得到。”
马玲玲道:“好的,我拉你一下,以免万一落下去。”
大家正待彼拔身时,忽然一个声音起在头顶,甚至带有急喝声道:“不能过去,那不是河。”
马玲玲闻言一怔,冷声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也冷冷的答道:“我说不能过,你们就相信不会错,那是天河阵形成的禁制幻景,实际上那是一条绝沟,你们只要一拔身跃起,不但将坠入绝沟中,同时触动禁制而被擒。”
马玲玲道:“你为何不说姓名?”
那声音哼声道:“叫那白种姑娘和我说,只有她才配和我说话。”
蒙蒂娇叱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姐姐无礼。”
那人冷笑道:“我是须弥子。”
白女蒙蒂一怔,仍旧冷笑道:“原来是你,你不是春之神的兄弟嘛?对了,还是师兄弟呢?”
须弥子道:“姑娘,在下对你是另眼看待,你既然知道了,在下亦坦白告诉你,我们兄弟的品性完全不同,千万不要以一丘之貉视之。”
白女冷笑道:“既非一丘貉,那你就将此阵破去。”
须弥子道:“此阵是死禁犯人共同创了的阵法,除在下师公之外,天下无人能破,不过在下可以救姑娘出阵。”
白女讥笑道:“救我一人出阵,可见你对我太好了,须弥子,你太幼稚了,滚罢,我听了你的话就恶心。”
须弥子竟能受她这样的侮辱而不生气,居然叹了一声道:“等姑娘被擒住后,在下再来打救,目前姑娘是不知厉害的。”言罢,再无动静。
马玲玲笑道:“这人真是多情反被多情辱了。”
天香狐道:“他一直就追着蒙蒂姐,真是可怜虫。”
黑女道:“这家伙太无骨气了。”
慕容妮道:“我们宜提早脱离,在人家掌握中不是玩的。”
马玲玲道:“那只有仗宝物了。”她悄悄拿出王母杖,举手一挥,口中暗念:“太上助我。”真奇妙,忽然在小杖上发出一点银光,恰好将众女照亮,一丈之内,地面上清晰可辩。当前真有一道数丈宽的绝沟,黑滚漆,不知有多深。
马玲玲轻声道:“大家快随我跃过去。”她领先待跃,白女急阻道:“慢点,还是沿沟走的好,免得触发禁制。”
马玲玲道:“宝杖已显神通,相信这阵已控制不了我们,快点跟我跃过。轻喝一声,众女齐声跃起,轻飘飘的过了绝沟,居然毫无异样。马玲玲领头,加快速度直冲,一口气奔过十余座山头。忽然,天上有星月。地面亦如常了,马玲玲急忙收好宝杖,喜道:“前面是坦途了,我们已脱出阵势啦。”
白女道:“快走,提防故人发觉来追。”
到了三更,估计奔了百余里,后面确实无动静,马玲玲回头向刘青萍道:“刘姐不疲倦嘛?”
刘青萍道:“不,最好走到天亮才休息。”
马玲玲道:“天亮可能到洞庭湖了。”
刘青萍道:“不,我们走错了方向。”
马玲玲啊声道:“我们慌急慌忙,竟未注意方向啦。”
天香狐道:“已经查出血衣人的来历,不去洞庭湖也罢。”
马玲玲道:“那也得向江西鄱阳湖走啊。”
天香狐道:“那我没走错了,这是正路。”
马玲玲笑道:“你何不早说。”
天亮了,他们进了一座镇,人也倦了,肚子更饿啦,于是她们就进镇吃早点。当她们再出镇时,立即觉出在前面走的两上男子有点异样。天香狐轻声道:“那两个人一定是绿林中踩盘子的。”
马玲玲道:“我也有这种看法,注意他们,也许与萍姐的案子有关。”
白女道:“是顺路,他们如不改路线,我们也不盘问,看他们走到那里为止。”
刘青萍道:“据当时目睹的农民说,劫我家的共有十几个强盗。”
马玲玲道:“时间久了,也许他们分散了。”
一路盯着,前面两个男子已有觉察,可是他们不慌不忙,即不改道,也不逃避。到了中午,前途现出一座山,刘青萍道:“那是什么山?”
天香狐道:“我们快到长沙府了,那是湘江边上的岳丽山。”
马玲玲道:“到了长沙府,我们就无法再盯前面两人了,希望他们不入城。”到了江边码头,不料竟是人头拥挤,过江的人太多了,而那两个男子竟已不知去向。
马玲玲道:“遭遇这种场合,他们得机开溜了?”
天香狐道:“不见得,他们怎知我们是什么人?”
过了渡,白女问道:“进不进城?”
马玲玲道:“没有必要,这边岸上有的是馆子,我们吃了好赶路。”
刚刚走上码头,忽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少女来向她们高声叫道:“你们遇上了。”
马玲玲首先看到,惊喜道:“巧哟,二姐,你在这里。”
原来竟是白紫仙,众女却有两个不认得,那是天香狐和刘青萍,二女同声向马玲玲道:“她是谁?”
马玲玲娇笑道:“我们的二姐。”她立即替双方介绍。
白紫仙笑道:“大姐,小虎,我们都失败了,想不到先遇到你们,而且多了两个朋友。”
马玲玲道:“二姐,你怎么和大姐她们分开了?”
白紫仙笑道:“我们解了嵩山之危后,就听到了有关春之神、须弥子等人的传闻,所以我们就分开了。”
马玲玲立将刘青萍的不幸说出,接道:“我们要帮忙她查出贼人。”
白紫仙道:“当然,你们快吃饭,前面有馆子,吃罢我们就走。”
蒙蒂道:“二姐,你也是追血衣人嘛?”
白紫仙道:“是的,虽未追上,但已查清了,他们竟是太上君的禁犯。”
马玲玲噫声道:“二姐怎么知道?”
白紫仙道:“我遇到一个白女少妇。”
白女接口啊声道:“那是白夫人。”
白紫仙道:“相信你们也明白一切了,那就免得我们互相解说了,我遇上的正是白夫人。”
她陪着众女人馆子吃了午餐,出来时已到了未未时分,她在路上向马玲玲道:“你得了王母杖。”
马玲玲道:“我正待告诉你,全仗这东西,我们还逃过一难哩。”
白紫仙大惊道:“你们遇上大批死禁和血衣人。”
马玲玲忙将经过告诉她道:“正是啊,那批领头的还是埃及巫婆哩。”
白紫仙道:“我探知春之神自领一批死禁向北上了,希望小虎不要单独遇上。”
马玲玲道:“我不担心小虎,我倒担心大姐,瑶姐姐她们。”
白紫仙道:“攻嵩山的也是血衣人和死禁,将来怎样和他们对敌啊?他们不但人多,而且功力都是第一流的,听说魔王和鬼王还向春之神请求入血衣班哩。”
白女蒙蒂道:“希望太上君亲自出山,可惜他显然是怕黄夫人。”
马玲玲道:“北京城有消息没有,战事不知怎么样了。”
白紫仙道:“长沙府有京报,我昨夜进衙门问了府太爷,开始他把我当强盗,后来经我解释才放心,他说插汉部叛军已致逐出居庸关,京师安静了。”
马玲玲道:“京师安定就好了,那小虎暂时不会北上啦。”
黄昏时,她们速度不快,居然奔到济阳城落店。白紫仙的江湖经验又比天香狐多,她在落店后吃晚餐的时候向大家道:“我们被人跟上了。”
饭是她们自己房中开,旁边没有外人,天香狐问道:“是谁?”
白紫仙道:“两个中年男子,我们进上房时他们就鬼鬼崇崇的跟进了店,而且不断的向我们瞄,不过他们只是普通绿林人物。”
马玲玲啊声道:“准是我们盯脱的两个。”
白紫仙道:“我确定这两人是湖匪派出来踩盘子的,否他们的皮肤不会这样黑。”
天香狐啊声道:“白姐姐真厉害,一下子点透我的疑虑了,是呀,他们是过水上生活的日子长了才有这现象啊。”
白紫仙道:“目前洞庭和鄱阳两湖的黑道不和,因此他们不过规矩接常越界踩盘子。”
天香狐道:“湖匪上踩盘的不多,也许这一路没有山寨之故。”
白紫仙道:“占山的多着哩,幕阜山,武功山,万洋山都在这一带,瓢把子都是一流的,不过都看出近来江湖风色不对,早把争地盘的雄心放弃了。”
吃过饭,她们不停止,决心赶夜路了。走了四十里,白紫仙忽然道:“他们在前面。”
马玲玲道:“干脆挑他们出来。”
白紫仙道:“这会打草惊蛇,不能问出名堂来。”
突然前面有人大喝道:“线上的,给我停下来。”
白紫仙闻声一怔,既而啊声道:“那两人遭遇武功山的「旱牛」截住了。”
马玲玲道:“什么叫「旱牛」?”
白紫仙道:“这是新兴的名词,「旱牛」是指占山的,「水牛」则指水路上的。”
在不远的山坡上,四个大汉分成两对火拚甚烈,众女走到坡下林中,慢慢的接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