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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桑帕斯还能做什么呢?他驱车来到办公楼,又乘电梯到了他办公的楼层,他又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纳吉,玛丽上学去了吗?”
“还没有”
“你让她听电话!”
话筒里传来了女儿玛丽的声音:“爸爸,我的头发干了,我正要出门上学去。”
桑帕斯对着话筒大声吼着:“玛丽,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搭车了,真丢人呀,你要再敢在马路旁伸出大拇指搭车,我就用你书包里的刀片割掉你的大拇指,即使你不上大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玛丽奇怪了:“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就这样,从今天起,你乘公共汽车去!”桑帕斯说着就挂了电话。
于是,玛丽就再也没有去马路搭车
…
· 海外故事-——红头发的歹徒
里德警官身体健壮、行动敏捷,还获得过射击冠军,正因为这些,他被派到这个小城的黄金街当巡警,要知道这可是一份不小的荣誉。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里德正在黄金街上巡视,突然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出现在里德的视线里,就在红头发男人和里德的目光相对时,红头发男人转身就跑。里德感到疑惑,急着追了过去。红头发男人的身体实在是不怎么样,没跑多远就被里德逮到了。里德平静了一下呼吸,说:“先生,看来您要到警署吃午饭了。”红头发男人耸了耸肩,表现出一种无奈,这样里德感觉到自己没有抓错人。
警署位于黄金街的街尾,也是进出黄金街的惟一出入口。来到警署,经过讯问,红头发男人自称叫吉米,是一名心理学硕士,是来这个小城实习的。里德问道:“吉米先生,你见到我为什么跑?”吉米一脸的不高兴,说:“警官,本国法律哪一条规定公民不准在街上跑步?”“可你是在见到我时才突然跑起来的。”“您这话也许说得有点问题,应该是我见到你时才开始跑的,可是,你看这有什么问题吗?” 吉米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里德听着吉米不怀好意的笑声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但也没有一点办法让吉米留在警署,只好把他放了。
第二天,里德依旧在黄金街上巡视,脑中还残留着昨天那个红头发吉米不屑表情的记忆,里德觉得他一定是在戏弄自己。突然,里德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男人,那男人见到里德转身就跑,里德确定那人正是吉米,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吉米又被带回了警署,询问的结果和昨天一样,里德咬着牙根将吉米释放了,他觉得吉米是个疯子,不然就是个运动狂什么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总是能看到吉米,吉米也一如既往的“跑步”,只不过是在见到里德以后。那撮红头发在里德眼中简直就像是一摊牛粪般的讨厌,以至于每次里德都想让吉米在马路上跑时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倒。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现在的里德若是见不到吉米反到觉着不正常了。这时,吉米也照常出现在里德的视线内,还是一看到里德就跑,里德喃喃道:“这个红头发家伙真该到精神病院或心里诊所去一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抢劫”,接着,一个年轻女人跑到里德身边气喘吁吁地说:“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抢劫”
里德感觉事情不妙,赶紧追赶上去。这次里德费了不少劲才抓到了吉米,女人也赶了上来说:“就是他!这个红头发的坏小子!”里德终于弄明白了吉米的用意,什么“硕士”、“实习”全是假的,他将吉米和那个女人一同带回了警署。
里德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口气严厉地问道:“吉米,我的心理学硕士先生,这回你还有什人要辩解的?”吉米说:“警官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她是个出了名的疯女人!”里德转过头问那女人:“小姐,他抢了你什么东西?”“感情!”
“什么?”这个回答让里德大吃一惊。这时女人又说:“我叫露丝,是吉米的女朋友,他不顾我们三年多的感情,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您说他是不是抢走了我的感情?”说着,露丝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里德此时有些抑制不住愤怒之情,他觉得自己受了吉米和他所谓女朋友的玩弄,便厉声喝道:“小姐,你说的抢劫对象,它应该是金表、皮包之类的财物!”
露丝擦了擦眼角说:“警官先生,这只是您将抢劫的概念局限化了,难道感情就不能抢劫吗?”说完,她望着吉米又哭了起来。这时,吉米轻松地耸了耸肩,说:“警官先生,我说得没错吧!”对于这样荒唐的事,里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把他俩请出了警署。
没想到第二天,闹剧又重新上演了,只是女主角换成了一个叫玛丽的女人,所有的经过一模一样,活像是一幕蹩脚的喜剧,连台词都如出一辙,只是临走时玛丽加上了一句:“警官先生,要知道这个红头发的家伙抢走了不少女人的感情!”里德强压住怒火,对她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第三天上午,里德在黄金街上巡视时,脑子被近几天吉米和他那些感情被抢劫的女人们搅得一团糟,他发誓如果再发生这类“感情抢劫”的事,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会 去理睬了。就在这时,里德又听到有人在喊“抢劫”,随着叫声,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团如一摊牛粪般的红头发,里德气得发了疯,他的忍耐已经超出了极限,他决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于是就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店,悠然自得地喝起了咖啡,再也没有到街上去巡视。
几天以后,黄金街上换了一位新警官,里德受了很重的处罚,不知道发配到哪儿去了,因为前不久的那个上午,黄金街上最大的一家珠宝商店被抢了,歹徒中为首就是一个红头发的家伙
…
· 中篇故事-——制造孤儿(节选)
“六一”儿童节那天,省里举办的“光大杯”孤儿舞蹈大奖赛在省城工人文化宫拉开了帷幕,锦城市“幸福孤儿院”的孤儿演员梁爽艺压群芳,她表演的单人舞《孤儿泪》一举夺得单人舞表演第一名,获得了最佳表演奖。
大赛结束的当天晚上,带队的“幸福孤儿院”院长冯奇正在宾馆的房间休息,突然有人来访,来人叫陈超然,是省里一个极为知名的民营企业家,这次孤儿大奖赛就是他出资举办的。陈超然坐下后就向冯奇说了自己的来意:他要认那个表演《孤儿泪》的小演员梁爽做女儿,作为一种回报,他准备向幸福孤儿院捐款20万,还考虑在锦城市投资
冯奇听到这里惊得呆若木鸡,送走陈超然后,冯奇又是高兴又是慌乱,高兴的是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慌乱的是事出意外、十万火急,因为梁爽不是孤儿,她是冒名顶替的啊!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冯奇一心要在这次舞蹈大赛上拿大奖,参演节目定了下来,小演员也选了出来,开始进行排练,可《孤儿泪》因为表演难度大,没有哪个女孩子能胜任得了。冯奇不甘心换掉这个节目,最终决定瞒天过海,找人顶替,经别人介绍,梁爽成了他的最佳人选。
梁爽的母亲叫陶素芹,外省人,家庭妇女,十年前她和丈夫离了婚,女儿梁爽判给了她。三个月前,为生活所迫,陶素芹领着梁爽来到锦城市的清水镇,投奔她的一个亲戚,可这个亲戚早就搬走了,不知去了哪里。陶素芹不想再回去,就在清水镇落脚,在集贸市场摆了个水果摊维持生计。开始,陶素芹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去冒充孤儿,说那是弄虚作假,可经不住冯奇的花言巧语和女儿的软磨硬泡,她退让了。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该想的冯奇都想到了,可就是没想到陈总会收梁爽做女儿,在这个环节上出了问题!现在怎么办?放弃这个机会吧,一是不甘心,二是弄不好会出乱子,一旦这弄虚作假的事传出去,他冯奇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出人头地了!
冯奇坐立不安,好在梁爽倒是愿意给陈家做女儿,于是冯奇就让梁爽去做她妈的工作,实在不行,他再出面。
第二天,梁爽回到了清水镇她的家,陶素芹抚摸着女儿得来的奖状和证书,不禁百感交集,梁爽看到母亲欣喜若狂的样子,便故意问道:“妈,你高兴吗?”
陶素芹喜滋滋地说:“我女儿在舞蹈方面有前程,妈能不高兴吗?只是妈心里也很不安,你这奖来得太那个了,说不好听的,是骗来的,你妈妈活了四十来岁,头一次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哟!”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提了。”梁爽接着又吞吞吐吐地说,“妈,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梁爽看了看陶素芹的脸色,鼓足勇气说:“我说出来怕妈不高兴”
“你说吧,只要是你高兴,妈就高兴。”
梁爽走了过去,撒娇般地依偎到了陶素芹的身边,用很轻很轻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大老板,也就是出钱组织这次舞蹈比赛的那个陈先生,他和他的夫人都很喜欢我,要认我做他们的女儿”
陶素芹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像被火烫着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色显得十分激动:“梁爽,你有家也有妈,不是孤儿,怎么能去给别人当女儿呢,这不是胡闹吗?我坚决不同意!”
梁爽怔了怔,小声说:“妈,你怎么就不问问女儿是什么意思?”
陶素芹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噢”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梁爽低眉顺眼地说:“妈,我真想做陈家的女儿,这是一件好事啊!”
陶素芹脸颊的肌肉抽搐着,颤声说道:“梁爽,亏你说得出口,你去做别人的女儿,我算什么?你嫌妈穷,想抛弃我,是不是?”
梁爽“扑通”跪下,哽咽着说:“妈妈,你一点也不为女儿着想,你自私!”
陶素芹泪流满面:“你说我自私,我看你才自私呢,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到这里,她气愤至极,“啪”,扬手给了梁爽一个嘴巴。
梁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挨妈妈的打,她绝望、悲伤,疯了似的想往外跑,陶素芹追上去阻止,母女俩正拉扯着,忽听屋外“啪啦”一声响,声音很大,陶素芹母女吓了一跳,都住了手,陶素芹战战兢兢地问道:“谁呀?外面是谁!”
外面没有回应,却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跑走了。陶素芹心惊肉跳,她抄起顶门栓冲出屋,可是她晚了一步,一个黑影在她眼前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陶素芹仔细察看了房前屋后,发现窗下一个装脏水的破铁桶倒在地上,这样看来,刚才有人在窗下偷听!会是什么人呢?目的何在?自从陶素芹住在这里,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呢!她感到事情太蹊跷,心口“突突”跳个不停。
出了这么一件意外的事,梁爽不敢闹了,和衣躺在床上,陶素芹坐在桌边,黯然神伤,忐忑不安,直到下半夜两点,她才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陶素芹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见时间不早了,就下厨房做饭,正忙碌着,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来的是个中年男子,此人西装革履,打着猩红的领带,皮鞋贼亮,像个阔佬,手上拎着一个鼓鼓的大皮包。
来人笑嘻嘻地说:“素芹,看看我是谁,还能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