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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怔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快进来,快进来,欢迎你常来!”
小菲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值班室,坐到了阿贵的办公桌前,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阿贵本想和小菲套套近乎,但见对方只顾看书,也只得沉默起来,“沉默是金”么。开始倒也没啥,时间长了,阿贵倒也犯嘀咕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居一室,她不怕人家说闲话?莫非她对自己有意思?
阿贵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这时,小菲合上了书,起身笑着说:“对不起,打搅了,明晚再见!”听着这样甜蜜蜜的话,阿贵魂都没了,这晚上他哪里睡得着!
第二天晚上,小菲又来了,还是这样一言不发地看书,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起身离去,阿贵也就说一声“欢迎你常来”,过了一天,小菲果然又来了,接连五天,天天如此。
阿贵坐不住了,他断定小菲一定是看上自己了。到了第十个晚上,阿贵鼓足勇气,走到小菲面前,涨红了脸,憋了一大口气,支支吾吾地说:“小菲,这些日子,我什么都明白了,别怪我不主动,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你会爱我呀!”
小菲听了,惊得张大了嘴巴,老半天合不拢,好久才说出了一句话:“我我在看一本恐怖小说,晚上一个人不敢在宿舍里看”
…
· 中篇故事-——天衣有缝(节选)
黑夜里的致命一击
在中州市,大大小小的软件公司有上百家,竞争激烈。
这是一个六月的深夜,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但黑马公司的研发室里还是灯火通明。公司老总秦长风和妻子亦舒、副总黄永利等几个骨干还在工作。此时,秦长风正小心翼翼地往电脑里输入着程序,脸上满是喜悦,原来,四个多月以前,秦长风就带着大家开始研发一套名为“妙管家”的企业管理软件,眼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顶多再用上半个多小时,这套软件中最为关键的第一部分就可以完成了,这样,秦长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那个让他切齿痛恨的对手了!
就在秦长风等人全神贯注地做软件时,突然,一辆摩托车“突突”地由远而近,摩托车在黑马公司后面的院墙外停了下来,一个男人极快地下了车,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鬼鬼祟祟地往四下一看,见没有人,就蹑手蹑脚地朝一根电线杆摸去,但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看到
而就在这时,办公楼里的秦长风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少了一截的左手食指,然后,用这左手食指往电脑里输入了最后一个字母,接着,又抬起右手食指在Enter键上轻轻一击,然而,刹那间,所有的人只觉得头顶上的白炽灯猛地发出了刺眼的白光,接着“叭”“叭”几声脆响,几盏灯全部爆掉,而秦长风眼前的电脑屏幕则霍然闪出一个极亮的光斑,然后消失,接着是一阵难闻的糊焦味儿弥漫了整个屋子,屋里一下子黑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傻了,一片死寂,但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高压电源连线了,付出了无数心血的“妙管家”也随之化为灰烬了!
“天哪!”秦长风霍地站起来,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然后“咕咚”一下跌倒在地上
秦长风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里,妻子亦舒正伏在他的病床前哭泣,一看丈夫醒了,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哭道:“长风,你看现在这局面咱们不做软件、不和他争那个‘第一’不行吗?咱们要个孩子,安安静静地生活多好啊!”
秦长风断然摇了摇头,他向亦舒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食指,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失掉这一截手指,五年前的9月25日,我曾向他发誓,我会在五年后的9月份击败他而成为中州市的软件第一,并让他永远离开中州,而现在,我只有完成这套‘妙管家’,才能确保打败他,现在已经是6月份了,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在两个月之前,他的公司也开始做一个和我们功能相似的企业管理软件,要是我不能抢先一步,那我只能带着终生的耻辱永远离开中州!”听了这些话,亦舒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流起了眼泪。
他们夫妻俩提到的那个“他”,名叫林忠,今年36岁,是本市最大的软件公司“天通公司”的老总,他和秦长风之间的个人恩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秦长风在医院里只躺了一天就出了院,他想从头再来,可是,难哪,这次高压电连线造成的损失十分惨重,所有正在运行的电脑、仪器全被烧坏,价值最少也有500万元,而且,有6名技术骨干认为公司完了,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可以说现在公司基本上就剩一个空壳了,秦长风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他就叫亦舒报了案。经市公安局刑侦处的刘刚科长侦查,的确,在出事当夜,有人在黑马公司的专用电路上做了手脚,但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线索。破案无门,秦长风也顾不得了,眼下最紧要的是解决资金问题,他托人介绍,好不容易和上海信诚投资公司联系上了,双方的洽谈也很顺利,对方将派专人进行市场调查,只要可行,将拿出1000万元投资“妙管家”的发行。为避免节外生枝,和信诚公司合作的事,除了亦舒和副总黄永利,秦长风没给任何人说,接下来,秦长风又开始在晚报和网站上同时发布招聘软件工程师的广告。
这一天上午,邮局又送来了几十封应聘信,秦长风一封一封地打开,查看应聘者的个人资料,撕开最后一封信,秦长风用手一掏,不由一愣,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白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黄永利是林忠的内应。”
秦长风先是一愣,接着禁不住哑然失笑:这信也太荒唐了,黄永利是自己最信任的“开国元勋”,怎么可能背叛自己?
《04年10月下》精选
本期推荐——阿P是个热心肠
阿P在省城一家公司当保安,最近回家乡探亲,一帮子好兄弟设宴请他。这酒喝到高潮时,阿P发现刘峰缩在一旁闷闷不乐。刘峰是阿P的中学同桌,平时老实巴交,和阿P交情不错。阿P便问:“兄弟,遭谁欺负了,说出来大哥帮你!”
刘峰未开口眼泪就先落下来。原来,刘峰和他的媳妇小丽都在镇上的私营服装厂打工,服装厂的厂长叫陈大壮,是个好色之徒。一次喝酒之后竟对小丽动手动脚,小丽不从,他就借故辞退了小丽,现在又借故把刘峰从办公室调到了锅炉房。
阿P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火气就直蹿头顶,他拍着桌子大骂:“真是欺人太甚!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众兄弟便一起跟着吼:“对,对,P哥,给陈大壮点颜色看看!”阿P 见大家如此抬举自己,觉得很有面子,一拍胸膛吹嘘道:“兄弟我在外闯荡了几年,别的本事没学会,给坏人点颜色看看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刘峰的事儿我管定了,把那个厂长的住址告诉我,大家说,是要他的脑袋还是他的屁股”众兄弟在酒精的刺激下,把阿P当成了救世主,一个个伸出大拇指夸阿P够朋友。只有刘峰害怕得直摆手:“不行不行,杀人犯法的事儿可不能做!”阿P一看刘峰那个熊样,就更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豪情万丈地说:“放心,不管出了啥事儿我一人担着,和你们无关,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第二天,阿P酒醒了,想起昨晚夸下的海口,心里有些紧张,杀人放火的违法事他是绝对不敢做的,可是现在覆水难收,他的朋友都在等着听好消息,这可如何是好?阿P愁得在房间里团团打转,可转着转着,主意还真被他给想出来了。
当天晚上,服装厂的厂长陈大壮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刚走到自家门口,阿P从黑影里跳了出来,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陈厂长的腰间:“你就是陈厂长吧?我等你很久了!”陈大壮这辈子哪见过这种阵势,早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地说:“大哥饶命,我身上的钱您全拿去好了。”阿P把手里的硬家伙扬了扬,然后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向你要钱的。是你的仇家让我来的,他出价五万,要你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你说吧,舍得哪一个?”
阿P的话显然超出了陈厂长的承受力,他腿一软,竟然跪了下去:“大哥,五万块我给你,不,加倍,我给你十万,求你放过我吧!”阿P故意很仗义地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什么都得讲点职业道德吧。”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这么着吧,我看你也挺可怜,而且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愿意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放你一马。”
陈厂长听了这话,像得了大赦,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连说:“干什么都行,干什么都行!”
阿P边玩弄着手里的硬家伙边说:“从明天开始,你把腿缠上绷带,在家别出来,别人要是问,你就说是自己做了坏事,让人给打的,一个星期以后,你再出门。另外,你要记住,以后什么时候都不要欺负人,仇家太多,早晚会有人收拾你。还有,要是露了馅让我没法交差,我就只好来取你的腿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厂长一听这些条件,高兴得直点头,“行,行,我一定照大哥的话做。”
阿P潇洒地转身离去,他心里暗暗好笑,这姓陈的真是十足的松包,两句话就服了软,真是天助我也。明天,朋友们都误以为自己打断了陈大壮的腿。这样一来,自己既不犯法,又在朋友面前风光了一番,一想到这些,阿P胸脯挺得老高,神气得不得了。
三天后,阿P准备回省城了,临走前,他又到了刘峰家,想看看刘峰的高兴劲儿。阿P一进门就大声喊着:“怎么样,兄弟,你们那位陈大厂长这两天可好啊?”刘峰一把拉住阿P,关严了房门,小声说:“阿P,你下手太狠了,打折了他的一条腿!”
阿P听完哈哈大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说:“这算什么,要不是你事前有交待,不想把事情搞大,我准叫他脑袋搬家!”
阿P以为自己这话肯定会把刘峰镇住,可没想到刘峰却说:“要知道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倒干净了!”
阿P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刘峰看阿P一副迷糊的样子,无奈地说:“嗨,陈大壮的腿被打断了,更会害人了,原来是我一个人受害,现在还连累上了大家。”
阿P想想,不可能啊,就那个胆小鬼,他还敢去报案?阿P急忙拉住刘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峰委屈地说:“陈大壮真是个坏坯,他让媳妇到处去说自己为了推行厂里的改革被人伤了腿,医疗费公家报销不说,还暗示大家带上礼金去看望,谁要是不去,今后还不等着下岗?没办法,我也随了五百元的份子钱。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这冤枉钱我就不用花了。”
阿P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想做回大侠,治治这个坏厂长,没料到最后却帮了倒忙。想起刘峰的媳妇下岗在家,刘峰每月也不过六七百元的收入,阿P没心情再坐下去了,出门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元钱,一再表示:“你们两口子结婚我没赶上,一点小意思,补一个贺喜钱。”其实,他口袋里除了回去的路费,也就这么多了。
在回省城的路上,阿P越想越憋气,自己白白当了一回歹徒,还白白地拿出了五百元钱,更郁闷的是没有帮上刘峰什么忙,还白白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