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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发觉,东方信额头位置有一处裂口,应该是在坠海之时划损的。兴许因为落入水中不短时间,已经被海水把伤口的血渍洗去。但从那裂口可看出来,他必是流了不少的血。
彼时,天然正低头为龙于行做人工呼吸,得见适宜扯着东方信上岸,急急低头往着龙于行的嘴里送了一口气,眼见男人眉睫轻颤,嘴里拼命吐出了水来,已经有转醒迹象,便站了起来:“适宜,我来帮你。”
“不必!你照顾他们两个便好了。”适宜在还有水泡浸东方信的地儿便止住了推他上岸的动作,伸手往着男人的颈窝位置一探,察觉还有些许暖意在,心里顿时松了。她用力一推男人,让他翻了个身,叠起双掌,便往他胸膛压了下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她:他绝对不能死!
☆、100。道歉
拼命几次按压后,没看到男人有任何反应,适宜眉尖一蹙。她咬咬牙,捏住男人的鼻尖,指尖托起他下颚,便用力深吸口气,低下头,贴上了他的唇瓣,给他做人工呼吸。
彼此唇瓣亲密无间地贴合着,没有丝毫间隙。对方的嘴因为吸入海水的缘故,有些咸咸的味道。适宜还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原本提在半空的心倒是放下了些许。
数秒后,小嘴离开了他的唇瓣,她掌心放至在他胸膛位置用力几下按压,随即再次给他输气。
如此几次来回,男人整个身子突然抽搐一下,嘴里自然地吐出了几口海水。
听到他急速咳嗽的声音,又见他胸膛正一起一伏,明显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适宜有些虚脱地瘫倒在一旁,只差点没倒下去。
感觉有数道目光正盯着她瞧,她立马便往一旁看去,但见龙于行与李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与天然一并看着她。她眉头皱了皱,挣扎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凝向眼下那慢慢张眸的俊美男人,伸脚便往他的肩膀一踢:“没死就赶紧起来吧!”
说完,也不理他如何反应,转身便往没有水浸泡到的地儿走去。
“适宜,你感觉如何?”天然见她神色苍白,知她必定是体力透支,遂伸手扶住她:“去那边坐一会吧。”
“我没事。”适宜话虽如此,却任凭她拉着坐到一旁。
李速则快速往前走了几步,把东方信扶了起来:“总裁,你没事吧?”
东方信摇头:“死不了。”
他的眸光,沿着适宜那端瞧去。后者却不看他,只把头颅侧靠在天然肩膀上,轻阖了眸,似在闭目养神。
龙于行本来便坐在一旁,这时见他走近,拍拍旁侧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以不高不低的声音爽朗地道:“没想到我们都要欠她们人情了。”
难得听到他的自我调侃,东方信勉为其难地勾勾唇,嘴角笑容未曾形成弧度便隐了去。他坐了下来,视线却一直都落在适宜身上,眼里明暗交错,看不到内心深处。
似乎发觉到他的目光,适宜蓦地张大了眼眸,一双清亮的眼睛散射着幽幽光芒,直逼他双眼。
东方信瞬时便感觉到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势压迫过来,他霍地站起,举步往她那端走了过去。
“如果等会他叫你避开一下,不用管他。”适宜看他前来,微微靠近天然,附在她耳畔,以她们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
天然还来不及应声,便听到东方信的话语果真传入了耳朵:“Nara,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若是平日,天然一定很识相地避开了,但鉴于适宜刚交待过,她只得对着东方信摇摇头:“东方先生,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适宜她刚救你们三个上来,已经很累了,她需要休息一下。”
“我看她的精神还是很不错的。”东方信道。
天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东方信,只得道:“总之,我不会离开的。”
“Nara——”东方信还在试图劝说。
“我不听了,你不要逼我。”天然双掌捂住耳朵,把脸扭开。
东方信见状,浓眉一蹙,但不好让天然难做,遂道:“陈适宜,我有话跟你说。”
“我与你无话可说。”适宜扭开脸,不看他。
“回忆之都的事你也不想查了?”
听到他提及回忆之都,适宜眉头轻轻一皱,目光迅速落在他俊秀的脸上。
东方信微挑着嘴角,眼底却洋溢着厉色。
适宜咬咬牙,指尖压住天然的肩膀便站起:“天然,留在这里等我。”
说完,率先举步往一旁走去。
东方信自然跟了过去。
眼见他们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天然轻轻摇头,眸中充满忧虑光芒。
“不必管他们,他们只有按照这样的模式相处,才能够更加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感。”男人轻轻的声音从旁传来。
天然抬眸,但见龙于行就站在眼前,回想起方才救他时候的场景,她脸颊不免微微潮红。这时接触到他凌厉的目光,她急忙把头颅轻垂了下去,点点头,低声道:“我不怕适宜沦陷,只怕她与东方先生都太过执着罢了。”
“那你担心自己吗?”龙于行坐到了她身旁。
“什么?”适宜不解看她。
“会沦陷吗?”
天然一愣,唇瓣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问话,好犀利,让她不知所措。
龙于行却突然笑了笑,眼中万丈光芒划过:“你不需要急着回答,好好考虑一下,再把答案告诉我好了。”
说完,便起身往李速那端走了过去。
天然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而去,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这男人,总是喜欢把别人的心思搅乱,却又不管不顾别人感受。难道他都不觉得,这样太自私了吗?
*
适宜挑了一处可供休憩的岩石坐下,看着东方信走到面前,居高临下斜睨着她,没好气道:“有什么话,赶紧说。”
“难道我们之间除了回忆之都以外,你便不再想与我有任何交集了?”东方信半蹲下身子,目光与她平视:“陈适宜,这样可不行。”
“你现在不是更应该担心你女朋友的境况吗?怎么你一上岸不是先去找她,反而想着要与我有交集呢?”适宜笑得有些冷,看着男人的目光里透露出一抹嘲讽之色:“还是说,为了回忆之都的事,你还想要再利用我一回?”
听着她带刺的话儿,东方信眉头不着痕迹一皱:“你说话能够温柔一些吗?”
“不可以!”这就是她陈适宜,不可能因为任何人改变原则。
她看不过眼的人,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
东方信眉峰锁紧:“陈适宜,你现在这种态度,就是因为普莱寺一行,我利用你的缘故吗?你生气了?”
“我早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怪你。”适宜自嘲一笑:“你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既然为别人付出了,自然要想得到回报。这世上,还真不是谁非要对谁好。我要怪,也只怪我自己有眼无珠——”
“我确定你是在生气了。”未待适宜把话说完,东方信便轻笑了一声,打断她:“陈适宜,你生气是因为被我利用,而不是我真的在对你好!其实,你为何不能够把这事当作双赢来看待呢?我既然为你们的度假创造了机会,又做到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不是很好吗?你为何非要钻牛角尖呢?”
“我钻牛角尖?”适宜一声冷笑:“好,我就权当你让我来度假是双赢,那么去了普莱寺以后发生的事情呢?你约我上山,强迫我留在那里与你一起逼不悔大师现身,难道这些也是为我好吗?”
听着她的质问,东方信眸眼一深,保持了沉默。
适宜一声嗤笑:“不敢说话,证明你心虚了!”
“你便不能把那些当是还我人情?”
“那个人情也是为了你的私心才制造出来的,还不还又如何?”
“你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现在你说不过我,便要发火了吗?”看着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适宜冷冷一笑:“东方信,你这样就已经生气了,那么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一下?我生气,不应该吗?”
“我道歉!”
听着男人突然吐出的那三个字,适宜愣了一下,压根反应不过来。
东方信却又继续道:“陈适宜,对不起!”
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看,又听到他道歉的话语,适宜只觉浑身一阵毛骨悚然。她的心暗自哆嗦一下,警惕地盯着东方信:“你不是说,道歉没有用吗?现在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我是真心想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这么一次。”东方信却表现得极为诚恳,道:“陈适宜,普莱寺之行,大家闹得这么不愉快,并非我意料之中的。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接受,好吗?”
看着他那可以说是卑微的态度,适宜的小心脏颤了一颤。
这闹的是什么啊?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我了。”东方信看她不说话,立即抓住机会道:“陈适宜,普莱寺发生那些不快乐的事,咱们都忘记了吧。回到温城,咱们还是合作好伙伴,关系也该恢复得像过去一样——”
“等等!”适宜连忙伸出手掌止住男人的话语,她闭了闭眸,理好自己的思绪,才道:“OK,就算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普莱寺的事,我是不会忘记的。至于回到温城以后是怎样,以后再说。”
她可不希望再次被人利用了还傻傻地感激他,因此,要先与他划清界线。
“陈适宜,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随你怎么说。”适宜完全不在乎地耸耸肩:“咱们的话题就回到正题上吧,你说要与我说回忆之都的事我才给你机会跟我单独说话的,你赶紧说吧,我可没什么精神陪你打哈了。”
☆、101。沧桑
“按我近日的调查,当年回忆之都牵涉到的人,其中有一拔是躲在普莱寺当中的。不悔大师是其中一个,你也很清楚了。那么,那个向不悔大师下手的人,其实才是最重要的人之一。只是目前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与时间去把他揪出来,我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普莱寺,是因为想让他松懈一点,再寻找机会把他揪出来。”东方信目光幽幽,紧盯着适宜那双漂亮的眼睛,认真道:“我希望你配合我。”
听着东方信的话语,适宜眉目轻皱,哑声询问:“怎么配合?”
东方信并没有立即回话,静静看了她好半会,看她神色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方才淡淡道:“把普莱寺发生的事,转告你爷爷陈飞。”
听到他不咸不淡的话语,适宜的眉尖一拧:“你的意思是,我爷爷与这事有关?”
“你不也是在怀疑吗?”东方信薄唇一勾,嘴角有抹似笑非笑划过:“否则,当初你便不会答应与我合作了。”
“我是有怀疑没错,可你的表现就好像已经笃定一样。”适宜道:“东方信,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东方信不置可否,那薄唇却是微微一撇,眼里流光如火,吐出一句经典话语:“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那一日的。”
适宜知他不愿说之事,自己必是问不出来。她紧皱了眉头,心里突然涌过一阵寒意。
有种可怕的感觉,从她脑子闪过。虽只是一瞬,却仿如万箭穿心,令她差点喘息不过来。
*
入夜后,海边分外清冷。
许是因为身边有几个大男人在,而且他们都是胆识之人,因此在这方圆周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