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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理他,就装作是睡着了。
而他却是越靠越近,整个胸膛都贴上了我的后背,我的整个人几乎都陷在他的怀中,他身上的热度如此明显的存在着,让我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睡着了。”我孩子气的回了一句,却引来了他阵阵轻笑。
他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多了,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这种变化本是好事,可是我却免不了惴惴不安。
一想到这里,本来的情绪便马上消散无踪,我转身望向了他,几乎虔诚地道:“妹妹,答应我,不管如何,都不要伤害自己。”
他的手温柔的抚上我的脸颊,声音轻柔,“嗯。我答应你。”
魅从来都不会撒谎,可是最近却总是不期然地在掩饰着什么。
而这一个保证,他说得万般虔诚,让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这一夜,我们终究还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没有让那个婚礼有所缺憾。
至于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我早已记不清,只记得自己不断地沉沉浮浮,最后是累极了,倦极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睡过去之前,我似乎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而他只是紧紧地拥住了我,喃喃地保证着什么。
可是到最后,我也记不起自己说了什么,而他又保证了什么。
因为记不起,到最后终究是错过了些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数月。
这期间,一切都很平静,而我和魅也过的很是美满。
书房内,有我们一起讨论国事的身影,花园中,有我们一起散步的足迹,房间里,亦有彼此暧昧的气息。
偶尔,我会在花间弹琴,他会在月下舞剑。琴剑和谐,唯美若画。
偶尔,我会慵懒地靠在廊下,而他会在我身前静静地看着我,似乎要吧一切都印在脑海中一样。
偶尔,我会独自靠在窗前,想着心底的那个人,对月诉说着自己淡淡的思念。
偶尔,我也会拉着魅,乔装打扮之后去潇洒一番,慕名而去看看花魁的风采,又或者泛舟湖上,和那些才子佳人一同吟诗作对。
生活似乎也没那么枯燥,除去那些国事,除去我们的头衔,一切都似乎很美满。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幸福也可以这样定义,得一知己,纵横天下。
有时候,我也会想,或许我的决定是对的。
至少此刻,我并没有不快乐,而魅也足够开心,唯一对不起的,挂念的也只有那个人,可是从锦凰传来的消息之中,他似乎过的也很好,东溟国在他的带领之下越来的越强盛,不过数月的时间,他就吞并了边缘的数个小国和部落,扩大了东溟国的领土。而这一扩张却恰好威胁到了住在东溟国东边的云默族,也不知道夜倾城会怎么做?
这天下有野心的人太多,想要征服天下的人亦太多,夜倾城是,楚玉是,姬流潇也是,却不知到最后谁胜谁败。
若可以从此太平天下,那我倒希望真的可以出现一个有魄力的人一统天下。
水无暇终究是没有接受姬流潇提出封她为妃的建议,反而独自一人离开了东溟国。
我想这就是独属于她的骄傲吧。
即便放不下,却也不想凑合。
那一剑,或许到最后反而给了她解脱,给了她离开的勇气。
而锦凰自由地在江湖上闯荡,有着我所没有的快乐,看来她的确是放下了景纤尘,只是把他留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偶尔,她也会给我传来一些故人的消息。
比如水无暇好像遇到了姬流枫,两个人冰释前嫌,成了朋友,一起居住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姬流枫在那里开了一个私墅,而他们一起在那边做起了夫子。他们之间无关风月,却只是如朋友一般一起生活着。
我总以为姬流枫会不甘心,会东山再起,却没想到他选择了隐世,或许他是真的想通了,也看透了一切。
尘世浮华,到头来亦不过只是一场空而已。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喜欢着水无暇,但能和她一起生活的他想必也是很开心吧。
当初我总觉得姬流枫的眼神太过咄咄逼人,以为他才是野心最大的那谁个人,没想到到头来最先放下的反而是他。
而我这个口口声声说要随心所欲的人反而被锁在了权力的枷锁之中。
还真是世事无常。
又比如,舞莲儿去东溟国找到了姬流潇,却终是明白了一切,碎了自己的梦。她说他总有一日会后悔的,后悔曾经那么对待她。
姬流潇没有给她承诺,却也没有为难她,派人送她离开了东溟国,只是她离开东溟国不久,便被人杀害,却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是姬流潇?还是另有其人。
锦凰说,以她对姬流潇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那么做,斩草除根。
更何况舞莲儿曾经那么对他。
但这并不排除还有别的可能,又或者是有人想借机嫁祸给姬流潇。
舞莲儿,巫医族?
我想到了这个,又想到了那个消失了的另一支巫医族。
巫医族中学医的人是世代都是轩辕王朝的御医,直到轩辕王朝瓦解.那另一只消失的巫医族又是否和云默族有关?
夜倾城又是否知晓巫医族的秘密?
于是我托了锦凰帮我查探那一支消失的巫医族。
总觉得那一支消失的巫医族掩藏着什么秘密。
可是它就好似消失了一般,即便是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红楼忘雨也终究没查探出什么来。
一切,还是在原地踏步。
我们在明,而他们在暗。
而此刻,又是深秋时节,气候也开始慢慢地变凉。
我慵懒地靠在廊下,望着满园的萧条,心竟也染上了几分淡淡的苍凉。
明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华,为何有时候竟会觉得自己已经过上了一辈子之久?
许是经历了太多,此刻也生出了几分疲惫。
这段时间身体竟越来越差,我也知道那一次血染的雪夜终究是落下了病根,更何况我又强势地和魅换了一半的血。
身体本已虚弱,再加上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这段时间也是靠着自己制造的丹药勉强支撑着,要不然怕是早已倒下了。
可是最近,那个丹药越来越没用了,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
有时候我也会想,或许那个诅咒真的存在。
我本来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可是魅还是注意到了,还让修罗跑去了极南之地很少有人能进去的黑森林里采来了稀有的草药,据说对我的身体很有好处。
一件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身后又传来了魅略带着宠溺的声音,“缭绫,怎么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他的手伸过来,把我冰凉的小手包裹在了里面,“你看你,手都这么冷了?”
那带着些埋怨,又带着些宠溺的表情是魅最近时常会出现的神情,有时候竟还有不自觉的脸红。
“有你在,我怕什么?”我转手朝他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其实魅真的不太爱说话,即便是对我,也总是静静地凝着我的时间比较多,他并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很多时候,他说出一些柔情之语的时候会微微有些不自然。
这时候,我总是会如当初那般捏着他的脸,大叫可爱。
这段时间,我们默契地不去提起那些事情,默契地过着自己心底想要过的生活。
我们都无法保证这样的生活到底可以持续多久,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情地去过着每一天。
我心底还是会在意魅前段时间的不同,会在意魅和夜倾城说过的话,可是却没有再问起,也没有再表露出来。
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告诉我。
他淡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尖,用披风紧紧地包住了我,“回去吧,该吃药了。”
又是吃药?
我就知道他是为了这个来的。
这段时间,因为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嗜睡成性,所以他包揽了一切的国事,很是繁忙。
可是不管他怎么忙,都不会忘记看着我把药吃下去。
“妹妹,可不可以不要?”我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因为那种药真的很苦。
而他唯一不理会我撒娇的时候也便是在吃药的时候,今日也一如往日那般坚定地道:“不行,你一定得吃。”
我总是努力地让自己过得像以前那般,那般恣意,那般洒脱。
即便心底依然揣着很多的事,可是表面上我真的很开心,又或者该说很大一部分时间我也的确是忘了一些事,真的很开心。
“这时候的妹妹最讨厌了。”我轻哼了一声。
而他也不管我的意愿,弯身便抱起了我,往房间走去。
“妹妹,你这样会宠坏我的。”我舒服地窝在他的怀中,笑着打趣,“等到时候我若是懒得连走路都不想走了的话,你可是要抱我一辈子的。”
这样的情景发生过太多遍了,所以周遭的宫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偶尔有几个害羞的宫女会红着脸跑开。
只是我向来是随心所欲惯了,所以也不会因此而不安。
“若你真的一辈子都赖在我的怀里才好呢。”他轻笑,可是为何我总觉得那笑带着几分飘渺。
好似他并不相信我们真的可以这样一直下去一般。
他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他自己?
“好,你说的。我可是记住了,你以后别耍赖才好。”我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了轻轻一吻。
我想消除他的不安,我想让他知道我是真的希望和他如此下去的。
他笑了,带着几分暧昧,又陡生了几分诱惑,“嗯,我知道。”
此刻,我真的生出了一种想就此天长地久的想法,似乎只要看着魅开心,那么连自己也会变得开心。
一路回到了房间,他把我放在了软榻之上,又亲自端来了那一碗药,“趁热喝吧,我今日给你准备了风语斋的千层酥。”
每一次他哄我吃药,都会为我准备一个小点心。
当初他就知道,我独爱风语斋的点心,所以总是用这个来诱惑我。
可偏偏风语斋不卖我的面子,惟独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弄到了风语斋的主子的首肯,可以成为少数可以品尝风语斋点心的人。
所以即便心底再怎么不愿,也只能乖乖地把药喝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了药,快速地一仰而尽,药的苦味还未散开之际,他便已经亲自把点心塞到了我的嘴中。
那如丝般滑腻的甜味一下子掩盖了药的苦味,果然是风语斋的东西,每一次吃都那么好吃。
我满足地靠在软榻之上,一块又一块地吃着千层酥,而魅却是坐在我身边,满是宠溺地望着我。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觉得异常的幸福。
如果当真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或许留在皇宫也并不是一件那么令人觉得枯燥的事情。
我吃的毫无形象,若是被那些属下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吃东西是享受,我可不想连这点享受都自我剥夺掉。
吃完之后,我才满足地望着魅道:“真好吃,我真希望天天都可以吃到风语斋的东西。”
他伸手为我拭去了我嘴角的碎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