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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珏对阿良话中的意思心知肚明,不由得握紧拳头,瘦高的身子挺直成一杆标枪,大喊道:“雪耻,我要雪耻,报上次一箭之仇!”
“好,我们帮你!”
几个兄弟同时靠向石钰,紧接着一起大声道:“劳务费,每人一百块。”
不待石钰用友情化解大家对金钱的喜爱,阿良又调侃道:“石头,老大去停车,马上就要过来了,再不给钱,可别说兄弟们不够意思。”
“对呀,那可是老大,我们帮你,风险绝对不只一百块……”
小包身为这间夜店的金牌部长,为了那很有意义的一百块,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我给!”
石头咬牙说道,钱包就迅速干瘪。
兄弟们将钞票塞进口袋,随即齐声贼笑道:“我们每次都被老大灌得吐了又吐,还从没见他躺下过,嘎嘎……石头,这次我们会帮你完成心愿。”
“你们一群奸商,还我一百块!”
见众人原来都有报仇之心,石珏就有上当的感觉。
当众人正在嘻笑时,老廖出现了,身为这群最佳损友的老大,他自然地融入男人间的恶趣味玩笑,却没有发觉一群兄弟眼底都有跃跃欲试的光芒。
在喧嚣的夜店内,看着一群女人晃来晃去,被戏称为五指姑娘的小五双眼发亮,欢声道:“今晚美女真多,肯定不会一个人睡了。”
老廖点燃极品雪茄,用专业的目光扫视一圈,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摇头道:“一群人工产品,不行;还是‘红楼’里的女人才叫女人呀!”
其实老廖对于“红学”极其迷恋,身为成功人士又是花丛圣手,却总是带着一本《红楼梦》而且一有机会就用“红学”提升一干色狼兄弟的品味。
要是换成平时,石钰一定会想尽办法打断老廖的长篇大论,可今天他却主动举杯道:“老大,再给我们讲讲《红楼梦》我们要听美女的故事。来,老大,咱们干一杯。”
三杯烈酒下肚,老廖一边扫视着现实中的红粉骷髅,一边开始讲《红楼梦》石钰等人一边听着早已听了很多次的故事,一边不停举杯,开始车轮战。
石钰的愿望越来越近,而《红楼梦》的内容也在不知不觉间刻入石钰的脑海中,最后他竟然难得为《红楼梦》中的美人发出唏嘘的感叹,随即又举起酒杯。
三个小时后,石钰用力撞开酒吧的后门,趴在后巷的墙角吐着胆汁。
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在大家的鼎力相助下、在兄弟们倒下一大片后,老廖终于第一次倒在酒瓶上,然后石饪早已相中的一个美女——腰如水桶、脸像泡面,还年过四十岁的超级“美女”登场了。
“美女”饥渴无比将老廖抱进电梯,电梯门还没关上,她竟就将英明神武的老廖脱成半裸,然后开始蹂躏。
“救命,强奸呀——”
“帅哥,不要反抗,我会给你钱的!”
老廖的一只脚才踏出电梯门,紧接着“飕”的一声,那只脚就被那女人凶猛地扯进去。刹那间,兄弟们仿佛都听到老廖的悲鸣,引来众人一抹同情的眼泪。
“哈哈……”
想到那情景,石钰靠在墙上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下一秒,头往上仰的他眼珠陡然扩张。
“咦,那是什么玩意儿?流星吗?”
嘀答一声,一滴鲜血从天空飞洒而下,滴在石钰的手上,紧接着钻进他的手心,不留丝毫痕迹。
不待石钰感到惊恐,又一片柳叶凭空突现,落在他的头顶上,然后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古典花瓶好似一片羽毛飘落在他手中,“咦,这是什么状况?从什么地方吹来的东西?”
石钰的思维当机,他本能地再次仰望着夜空,暗自希望天上再掉下馅饼:要是掉下一个“林妹妹”那该有多好呀,最好还是身家上亿的那种。
“哦呜……”
在色狼的嗷叫声中,天空果然再次流光飞逝,一根直径足有一米的铁棒对着石纴的头顶急速飞射而下。
“啊!”
石纴一声怪叫,在这危急一刻,他爆发出潜能,纵身一跃跳到一丈开外,不料落空的铁棒往上一弹,紧接着竟又砸向石饪的头顶。
醉眼蒙眬的石钰下巴一紧,再次爆发出潜能,在心中大喊:“我跳!我跳!我再跳!”
恍惚间,铁棒缩小许多,好象在说:我追!我追!我再追!
几个眨眼间,地面被铁棒戳出几个大窟窿,石钰吓得大叫:“我的妈呀!”
随即撒腿狂奔,却冲到后巷尽头的死胡同。
石钰的大脑完全当机,但身体竟跳上三米高的墙头,完全可以当世界冠军。
就在石钰想从墙头跳下的刹那,铁棒竟追上来,光芒一闪,铁棒以很下流的招式戳中石钰的屁股。
只听某个人类“嗷”的一声,紧接着“飕”的一声,铁棒托着他冲天而起,化作一抹星光,射向无垠宇宙的最深处。
第二章 宝玉通灵
留都金陵,十八城门与三山群脉傲然相对,明帝虽已迁都燕京,但六朝古都依然弥漫着天潢贵胄之气。
金陵城内,一个墙高十丈的夹道巷子里,一群市井孩童一边玩游戏,一边唱着金陵人乃至天下人都耳熟能详的歌谣。
“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童稚的歌声向四方飘散,飘过那道十丈高墙。
高墙后,入目一片深宅大院,高处飞檐翘角、低处雕栏玉砌,端是富贵逼人。
可如此豪奢府邸此刻却乌云弥漫、阴风盘旋。
无数的丫鬟婆子、小厮奴仆忙成一团,一群锦衣华服的老少妇人、妙龄少女围在一间厢房门外,门内不时传出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大地之上、苍穹之下。
“人呢?怎么还不来?快去请,请不来,老身打断你们的狗腿,快去呀!”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浑身发抖,手中的龙头拐杖不停拄地,素日吃斋念佛的她已经急得喊打喊杀。
“回老太太,妙玉仙姑回道山了,下月才归来。去玄真观请大老爷的小厮已经去了三批,请老太太别急,大老爷很快就会到,他可是咱们金陵的老神仙。”
扶着老妇人的高挑丫鬟柔声细语,舒缓着老妇人的怒火。
老妇人果然呼吸缓和三分,随即再次催促道:“鸳鸯,别人老身不放心,你亲自去一趟吧!”
鸳鸯那比寻常男子还高出一点的身子矮身一礼,玉脸虽然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但却急速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院门口冲入一个小丫头,一脸慌乱、惊恐,大喊道:“老太太,不好了,琏二奶奶也疯了!”
小丫头的话音未落,一个披头散发的疯癫少妇已经出现,手执寒光闪烁的钢刀,见人砍人、见树劳树。
院内顿时鸡飞狗跳、沙尘飞扬,混乱有如瘟疫般蔓延至四周。
“这可怎生是好?”
老妇人老泪横流,悲声大喊道:“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青天白日竟然妖邪入宅!”
房内的惨叫声突然一顿,紧接着“砰”的一声,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少年抱着头,惨叫着冲出房门,一干人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往少年冲来。
“快,拦住宝二爷!哎哟!”
中邪的少年力气奇大,两臂一扫,好几个壮健的下人被扫倒在地,他随即冲到发狂的少妇面前。
两个疯子面面相对,双目赤红的琏二奶奶一声嘶吼,高举起明晃晃的钢刀,狠狠一刀劈向少年的头顶。
“不要!”
众人齐声惊呼,老妇人更是惊吓过度,当场昏死过去。
就在刀锋临头的刹那,神奇的变化阻止惨剧的发生。
万道霞光突然从少年的胸前冒出,瞬间将发狂的两人笼罩在其中,耀眼的光芒让人有目如盲,看不清光团中丝毫变化。
片刻,霞光消失不见,中邪发狂的一男一女俯卧于地,胸口还微微起伏,只是昏迷了,令众人的心脏咚的一声落回原位。
“二爷的神玉通灵了!”
一个机灵的奴婢一声尖叫,随即欢呼声此起彼伏,更有虔诚者双膝跪地,为川这一幕“神迹”向上天祷告。
当混乱过去,一个去玄真观求救的小厮这才满头大汗跑过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回老太太、太太、各位小姐,大老爷说不用他出手,自有神物显灵、仙人降世。大老爷还说将宝二爷与通灵宝玉放在一起,静养三十三日,不仅怪病到时自然痊愈,而且二爷还会脱胎换骨、光宗耀祖。”
一干大小妇人顿时又惊又喜,虽然有点怀疑,但一位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妇还是立刻道:“赶快将宝玉抬入房内。”
中年美妇话音微微一顿,略微犹豫后还是道:“将琏二奶奶也抬入房内,与二爷放在一处,如今只有靠灵物救治他们了!”
为免惊扰房中两个“奇怪”的病人,小院内只留下中年美妇的贴身丫鬟,余者皆四散离去,而腿快的小厮急忙召唤城中名医为昏厥的老太太诊治。
一场可怕的风波暂时消失,全府则开始流传起“宝玉通灵”一事,众口传诵下,京城一日之内已是街知巷闻,一时之间,寺庙、道观香火鼎盛,游人不绝。
“嗯……”
在舒爽的梦呓声中,石钰自无尽的黑暗中苏醒过来,眼帘微颤的刹那,“梦”中景象犹如镜花水月,在他脑海中旋转回放。
在“梦”中,石钰看见自己飞入一个黑洞,然后灵魂出窍,瞬间躯体炸成丽粉,就在他的灵魂也要化为轻烟的刹那,那片柳叶变成一个清丽出尘的古装美女,亲密地抱住他的灵魂之躯。
美女的搂抱虽然诱人,但却只能令宇宙黑洞的压力减缓刹那,石钰只觉得眼前突然爆出万道金光,金光中,一块晶莹通透的心形玉石凭空突现,玉石猛然凌空一转,将灵魂、柳叶、花瓶、还有那根铁棒都吸进去。
在所有感觉消失的刹那,石钰恍惚间看到铁棒上的几个大字——如意金箍棒!
嘿嘿……天上掉下金箍棒,这是哪门子的怪梦呀!梦境回放完毕,石钰自得其乐地笑了笑,随即双手一撑就欲起床下地,不料身子才一动,浑身顿如万千根针扎般,疼得他“啊”的一声大叫,重重倒回床上。
不自在的感觉浮现在石钰的心中,但刚醒过来的他一时半刻还未完全清醒,幻没有找出不妥之处。
“宝二爷,你醒了,太好了!”
带着惊喜的清脆女声从门口传来,随着话语,一个娇俏的古装少女迈步而入。
此刻,石珏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董木床上,四周全是古代之物,不由得诧异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这是在拍戏,还是有人在恶搞我?是不是老廖?叫他快出来!呵呵,他报仇还真舍得下血本呀。”
“我的宝二爷,你怎么又说混话了?府里这几天可没有请戏班来,这‘戏’也能拍吗?又不是拍苍蝇!嘻嘻……”
说着,那少女忍不住就笑起来。
“你……你是谁?”
石钰只觉得眼前闪现无数小星星,结结巴巴地询问道,双眼则紧紧盯着少女的表情,希望看出她撒谎的迹象。
“哼!”
少女不满地翻起白眼,道:“宝二爷,装什么呀?我知道你有那么多的好姐姐、好妹妹,自然不会把我这小丫头放在眼里。”
天啊!石钰一脸惨白,他可以看出少女的话语没有虚假,自己真的掉入一个可怕的“噩梦”中。
石钰暗自一掐大腿,急速清醒起来,而那根可恶的铁棒立刻就在他的脑海中跳来跳去,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二爷,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我!”
少女见石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