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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皱起了眉头,自语道:“杀人祭祀!原来是以人之精血,来救那老者的性命,真是岂有此理”
不用多想,厉粟等人被当成了祭祀的祭品!
老龙心领神会,说道:“老大!莫非想要救人”
虎头不以为然道:“山下足有上千之众,我等此时现身,与捅了蜂窝没啥两样,又何必多管闲事呢!老大,虎头说的是否在理”
林一转向虎头,血光隐去,双眸清明,说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倘若坐视不理,岂非有损道义而泯灭天性?救与不救,在乎本心!”他见对方又要抬手挠头,索性直接道:“此去或有大麻烦,你不妨留在此处。老龙随我来”其话音没落,已隐去身形。老龙紧随而去,兄弟俩并肩扑向山下。
“哼哼!老大竟敢瞧不起虎头,这下没完”
虎头愣了愣,很是不忿地腹诽一句,随即扯起铁棒,心急火燎地越过丛林,还不忘隐去踪迹
土台之上,厉粟被“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他只觉得晕头转向,又心生绝望。
之前,厉粟与几位同伴在林一的提醒下,晚走了一些时辰,还真的侥幸躲过了一劫。当林一、老龙、虎头与元信被怪人怪兽抓走之后,他五人急忙避开坦途,专寻崎岖小路,在山林间寻觅而行。
不知不觉,一日过去。五人不辨方向,只管连夜赶路,稀里糊涂地来到了一个山谷之。
恰逢天明时分,只见前方山岚淡淡而林木环绕,溪水潺潺并炊烟袅袅,更有草舍人家,俨然一派田园景致。
而当五人犹自倘佯在旖旎的晨风之,那如画的风光突然变得凶恶起来。数百个半裸的汉冲出了洞穴、草舍,一个个手持兵器且杀气腾腾。
坏了!竟然一头闯入部落族群的老巢,人家岂能善罢甘休!
跑吧!
厉粟带着几位同伴拼命逃窜,奈何寡不敌众。最终没有任何悬念,五人皆被生擒活捉!而随后才知道,还有两位来自洪荒的道友惨遭不幸。而无论彼此,同样躺着祭台之上、利刃之下,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厉粟回想起此前的不堪遭遇,忍不住手脚用力扭动起来。而身上所捆缚的藤条只有拇指粗细,却极为坚韧,且有克制法力的诡异,使人根本无从挣扎。
相隔三尺远处,另有一人被捆住四肢俯趴在地。他是个老者,喘着粗气,吹动了下灰白的胡须,低声说道:“厉道友!莫再耽误工夫了。那树藤看似寻常,却是上古奇物,名为阴阳藤,又名囚魂索。其不在五行之,专克修士法力”
厉粟偏转着脑袋,斜睨着眼光,不甘心地传音道:“马原道友见识渊博,还须设法脱困才是,不然你我难逃一死”
那老者名叫马原,见到厉粟五人之际,便已暗互通了身份来历。他见对方不肯死心,无奈地苦笑了下,说道:“我与羊甲道友皆来自洪荒的远古部族,对于上古的传闻略有所知并不奇怪,却还谈不上见识渊博。而事到如今,徒呼奈何”
羊甲,是躺在马原不远处的又一位老者。他早已明白了自身处境,干脆双目紧闭,已然是等死的模样。
厉粟不由得暗叹一声,悲从心来。
早知此界凶险,五人便该留在天塔层的湖岛上。赏赏风景,打打怪兽,再寻觅几株天材地宝,岂不快哉?如今这般身陷绝境而任凭宰割,且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叫人万念俱焚而悔不当初啊!
厉粟往上看去,又是一阵眩晕。
身旁的满身杀机的壮汉已双臂高举,一把铁刀寒光熠熠
厉粟绝望难耐,缓缓闭上双眼。倘若途没有分道扬镳,又将怎样?唉!林尊等人已是自身难保,再指望他现身相救,无异于痴心妄想
土台为黄土垒砌夯成,有三丈高,丈方圆,并分为上下两层。
在土台的高处,摆放着供案、石鼎以及祭祀等物。烟火缭绕,颇显神秘。那个担架的老者,则是横卧当间。手持骨杖的年人守在一旁,满脸阴沉地俯瞰下方。
在土台的二层,便是七位引颈待戮的洪荒修士。转眼之间,便将热血四溅而头颅滚落!
距土台的数丈,乃至数百丈之间,一群男女老幼兀自跪地而祈祷不停。
年人的眼光掠过四方,一串古怪的吟诵声脱口而出。随之瞬间,祷告的动静愈发高涨起来。一如风云将起,莫名的气势顿时充斥着整个峡谷。当群情激奋之际,他猛然举起了手的骨杖。一直待命的七个壮汉双臂挥动,霎时血肉横飞,惨叫乍起
这一刻,峡谷突然一静。
而热血还在喷溅,愈发的娇艳夺目。凄厉的惨叫声仍未停歇,倍加的惊心动魄!
人们忘了祷告念诵,一个个瞠目诧然。
只见那个七位手持铁刀行祭的汉,霍然之间已去其三。一个被拦腰斩断,一个被从上而下劈开,一个被直接砸碎了头颅。余下四人未及躲闪,再又相继遭遇不幸。而出手偷袭者却始终不见踪影,犹如圣灵显威,使人惶恐而又无所适从!
不过,本该处死的七位修士却一一挣脱了束缚
便于此时,那个年人突然嘶吼了一声。异变横起,难免手足无措。而当他见到七位修士脱困的一瞬间,顿作恍然大怒,随即将手的骨杖狠狠挥去。
一道古怪的气机骤然而出,霎时笼罩住了整个土台。
与之刹那,有三道身影被迫显形,却各自行动迟缓。其一人错愕道:“老大!你惹出的麻烦真不小i640
第408章 兽退兵走
戴痴郑重地对张落说:“就算你把多出来的那只耳朵切除了,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了那只多出来的耳朵,你也算是个俊秀男子,也不过是恢复正常人而已!且说我和刘琉嘎,我们自己就不吹捧自己了,我们都不时的听到别人在议论,说我们是俊俏后生,结果呢?我和刘琉嘎都没有能够追求到喜爱的白螺神女!要想追求到喜爱的姑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还需要经过各种努力!”
张落不甘心地回答戴痴说:“兄弟,不瞒你说,要是没有人能够为我切除这第三只耳朵,也许我就死了这条心了,听陶兄说他岳父会做这个手术,所以我还是想试试的。”
戴痴坚持地劝说张落道:“试过之后,你就会明白,那样是多此一举,照样和我一样凄凉的过日子。”
“象你这么说的,我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张落说着,还是不甘心地白了戴痴一眼。
刘琉嘎适时地插话说:“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告诉张公子一件事,刚才我骑着十颈九头鸟,不经意地到了赵金龙的山寨上。他们问起我来这边的情形,我就告诉了他们,说一起过来的,还有戴痴和张落两个兄弟。我说了,张落虽然没有功名,他可是个聪明的有三只耳朵的奇人!戴痴呢,就在陶兄的帮助下,把晕兽从我的国土上赶出去了,戴痴兄弟也算是凯旋归来。赵金龙听说张落兄弟没有什么出路,就对他聪明的本领感了兴趣,他想找机会邀请你上山寨去发展。”
张落满怀顾虑地反问刘琉嘎:“到他山寨去?在那能有什么发展?”
刘琉嘎坚定回答说:“他们的山寨上面。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要不是有一个国土需要我回去接管、治理,我都想留在上面过日子!”
张落不客气地抢白刘琉嘎道:“哼!就是因为你有一个王位可以做,你才会说——你得回去治理国家。要是你也没有那种机会,你就不一定想到赵金龙的山寨上去生活了!”
刘琉嘎受到了张落的抢白,他还是认真地告诉张落说:“不过赵金龙他们没有邀请我上山寨的意思。毕竟他们对我说了,想请你上山寨去!”
“呵呵,他们知道你将来是一国之主。何苦要叫你到他们山寨去,就算在那里日子过得再幸福。毕竟是做赵金龙的下属!”张落说着连连冷笑,不过后来他还是缓和气氛来说:“我是不能和你相比了,我可以考虑一下他们的邀请,要是行的话,我就愿意到他们山寨上去。”
戴痴这才舒了一口气,并且对张落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这才象样嘛!这样的话。你就不要急于叫黄老爷切除你的第三只耳朵了。保持聪明神奇的耳朵,做一个聪明的才子,要是有机会施展你的聪明才智,你一定大有可为!”
对于戴痴的吹捧。张落没有得意忘形,他近乎敷衍地回应说:“嘿嘿,希望有一个好的未来吧!”
“那接下来怎么办?”戴痴眼见事态的发展有了变化。好奇地询问起下一步的打算来。
刚才一直旁观的陶子云心中自有主意:“还能怎么办?帮我家种田种地去!”
接下来的日子,刘琉嘎、戴痴和张落,自然是跟着陶子云行动,义无反顾地帮他家种田种地,而且毫无怨言!
郝东南则在物序住了下来,虽然也在学堂里跟着其他姑娘一起听陶安赛讲课,实则是等陶子云送她和陈针芒的爹娘去刍乾国,她好在那里向陈针芒打听她想知道的消息。
直到陶子云家的事情忙完了,陶子云才在这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提议说:“我看到韩伢前段时间也在忙他家的农活,最近他又在做瓦片了,我们不妨去帮他做瓦片,大家觉得如何?”
除了母猪会上树、雨原在迷城和苔玉,她们想留下来带孩子的,没有表态要去,那些姑娘们都欢腾起来了:“这次行动,我们都要去!”
陶子云笑着连连摇头:“姑娘们,这次又不是去游玩,是去帮别人做瓦片呀!”
“知道是做瓦片了,我们都去做,做起来就有趣而轻松了!”有个姑娘这么一回答,又是得到了一片响应和重复的声音!
“你们不怕累,明天就全部过去吧!”姑娘们的热情,最终还是让陶子云答应了下来。
“大家都去,这事就少不了我的啦!”刚才还冷眼旁观的何仁智,这下子也掺和了进来。
刘琉嘎、戴痴和张落互相对视了一下,张落就出面帮何仁智求情道:“陶兄,既然让他知道了,就让他一起去吧!”
“唉,对何公子呀,我无话可说了,读书读不来,只好让他做瓦片了。唉。”陶子云对何仁智失望,只要他不碍手碍脚的,做什么事还是让他跟着去的。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穿上了轻便的衣服。而且姑娘们穿的还是黑色的男装,她们说了,穿这样的衣服,做起事来,就得心应手了!
韩伢看到陶子云带了这么多人来帮他做瓦片,嘴上有说不出的感激,他一边欢天喜地地带着大家做瓦片,一边给大家说着他听到的各种当地的见闻。
陶子云好奇地追问韩伢:“你不是要做瓦片吗?还要给家里干农活,你怎么有那么多的机会,去打听当地的各种见闻?”
韩伢自豪地对陶子云说:“我不是有一只乌鸦和一只八哥吗?它们跟着我到了干活的地方,就只留下这只乌鸦在这里陪着我,然后就由八哥到外面去打听各种消息,回来之后从头到尾的把它的所见所闻告诉我!”
陶子云看了看盘旋在韩伢头上的乌鸦,平静地追问韩伢说:“果然只有一只乌鸦陪在你身边了,那只勤快的八哥,都给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啊?”
韩伢不紧不慢地回答说:“八哥回来告诉过我,在物湖和灵湖出没的晕兽,已经消声匿迹了。所以朝廷派来的官兵和地方上的官兵,都从湖边撤走了!”
陶子云思索着点了点头:“晕兽退走,官兵也走了,我们把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