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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袍与云靴须祭炼方可穿着!若非织娘相告,谁会知晓这些名堂呢!
林一苦笑了下,手上又多了一双云靴来。
“林师弟!哥哥我真是看走了眼啊!你原来与织娘早有勾搭!如若不然,云靴何来?”天震子好似抓住了什么把柄,大惊小怪起来。他又连声催促道:“快快祭炼,让我等长长见识”
紫玉师徒循声看来,皆一脸的好奇!
林一错愕!云靴何来?我早便有了,可又如何说得清楚!他冲着天震子咧咧嘴,佯装了回糊涂,便祭炼起了手上之物。
须臾之后,林一手上的两样东西没了。随其心念一动,麂皮靴子‘砰’的一下碎开,脚上已换上了云靴。他又随手扯去原来的灰布道袍,显出了一身飘逸不凡的云袍。
林一低头打量自身,暗暗称奇。这云袍、云靴皆可隐入体内,穿着起来着实方便了许多。而织娘所说的另有妙用,还须日后尝试才可知晓。
“哎呀!还真是应了俗间的那句老话,人靠衣装啊!你原来不比哥哥我长得好看,而换上了云袍之后,还真是模样大变,玉树临风”天震子哈哈笑道。紫玉冲着其瞪了一眼,却还是与两个弟子凝神端详。既为的阁主所炼制的宝物,必有不凡之处,正好趁机见识一番
年少时,林一身子单薄而颀长。修炼《升龙诀》之后,他的四肢愈发匀称而健壮。如今有了飘逸而合体的云袍之后,更显身姿挺拔,卓尔不群。只是那一头黑发凌乱如故,加之嘴角动辄带出来的莫名笑容,于其桀骜不羁中,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
见几人的眼光老是盯着自己,林一无奈摇头。心忖,有天震子在此,谁敢说只有女子才爱惜自己的容貌?他随手摸出了紫金葫芦便想拴于腰间,云袍上的绦带忽而自己个动了起来。
林一讶然之际,绦带已将紫金葫芦栓牢了。想不到云袍竟可随心所欲,妙哉!
呵呵一笑,林一招呼道:“诸位,到了该动身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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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要老命了
于九羽岛逗留了将近四个月,林一等人继续往前。
启程的时候,天震子还想见识一下林一所炼制的宝物。对方却无意炫耀,婉拒之后,托称以后自有机会。他随即打消了好奇的念头,并祈愿着那个机会永远不要出现。还用说吗,非生死关头,师弟又怎会祭出杀招呢!
一行五人往前疾行,半个月之后,渐渐将翳湖抛在了身后。当脚下的湖面变作了陆地,几人从空中落了下来,四下张望。
天光依旧灰白,那烟波浩渺的湖面,已成了一片开阔而平坦的荒原,寒脊而荒凉。其左右无际,而前方的百里尽头,却隐隐出现了九个巨大的山口,诡异莫测。
九山之地,却同时出现了九个山口,让人无从选择。诧异之后,天震子与紫玉拿出舆图查看起来。炎鑫与柳兮湖引颈远眺,皆是一脸的茫然与无措。
林一则是抬头望天,又低头踩了踩脚下的地,于左近闲溜。随着心念一动,云袍的绦带自解,紫金葫芦悠悠飞起,被他一把抓起。昂首灌了一口酒,其神态悠闲。
片刻之后,天震子与紫玉各自放下手上的舆图,相视摇头。
有人踱着方步饮着小酒,惬意无边,还不忘低头打量着身上那飘逸的云袍,颇有顾影自怜的意思。见之,天震子揪着胡须的大手放下,无奈地说道:“一件新衣裳而已,至于这么显摆?我说师弟啊!前途莫定,你要有个说法才是!”他又手指前方,分说道:“那可是九个山口呢!想当初,我便误入其一遭致被困”
一旁的紫玉附和道:“何去何从,我与天震子皆没了主张,请林道友决断”
好似游山看景一般的随意,而林一却并未闲着。他一边暗暗留意着百里外的动静,一边内视着气海中的情形。
置身于‘天煞'铁棒之后,虎魂一直惊悸不安。无论是天煞雷火还是龙婴龙威,皆是无从面对的强大存在,令其不堪忍受。为此,它时不时发出一声哀鸣,隐有求饶之意。
见此,林一微微一笑。暗忖,这白虎虽为虎魂,却有了灵智!不过,与其求我,不若多与龙婴亲近一番。而那天煞雷火的威势,则爱莫能助了!
天煞雷火有焚尽万物之能,却被自己用来炼器,急于求成之下,不免太过于冒失!而若非及时用婴火换了那雷火,只怕魂刀都会被烧成碎屑。不过,雷煞之威却留了三分于铁棒之内,又岂是虎魂可轻易消受。
好似察觉林一所想,虎魂委屈地呻吟了下,竟是渐渐变得安稳了。
此时,有人问话,林一只好收敛心神。他又轻呷一口酒,随手一丢,紫金葫芦乖乖回到了腰间。其得意地一撇嘴角,这才背负双手,很是洒脱的慢慢走过来。
见此,天震子眼馋不已,却又抱怨道:“这可不是饮酒的时候!我等该往何处去,你倒是说句话啊”
“呵呵!于我看来,这九个山口没什么不同!你二人自可决断,我随行便是!”彼此相距三两丈远,林一停下脚步。他看向天震子与紫玉,带着轻松的笑容接着说道:“事关各位生死,岂能由我一言决之!”
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天震子未及多想,急道:“哎呀!这九山之地各有不同,依舆图所示,为大稽,太夏,王野、彭首、云梦、震岐、太孟,天门与帝关九座大山。又有散、轻、争、交、衢、重、圮、围、死地之分,走错了道儿可就麻烦了!”
紫玉则是盯着林一,眼光一闪,随即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脸色微赧。她欠了欠身子,带着歉意问道:“林道友,可是为了翳湖分道而行的一事耿耿于怀?”
林一并未作答,而是不置可否的呵呵一笑,分明在静待下文。这一刻,天震子亦明白了过来,听紫玉接着说道:“途径翳湖时,罗秋娘声称万里之外的荒岛上有养颜灵药。为此,我与兮湖皆动了心,便欲顺路走一趟,却不想中了人家的算计,若非林道友心思机敏悔不当初呀!紫玉赔罪了!”
紫玉面带愧疚,郑重一礼。柳兮湖俏脸一红,忙跟着躬下了身子。
师父与师妹如此,使得一旁的炎鑫回避不及。他只好尴尬地拱了拱手,随即又悄悄后退一步,以示自家的清白。
哎呦!紫玉何时如此谦恭过啊!天震子心生不忍,转动着眼珠子哈哈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此乃女子天性,何错之有!罗秋娘等人以有心算无备,我等难免有所意外”
林一侧身闪了一步,示意自己担当不起紫玉师徒的大礼,转而看向那个帮人开脱的好心人。
天震子顿时底气不足,挠了把胡须,难为情地说道:“师弟啊!哥哥我亦是大意了啊!总不成让我与你赔礼吧”话未说完,他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又道:“自此以后,哥哥听你的便是”
林一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看着身前的四人,他沉吟了下,说道:“我并非斤斤计较之人,却不得不如此”
话语一顿,林一背手转向远处,接着说道:“我等结伴而行,同进同退并非虚言,不可为了一己私欲而牵累他人!”
闻言,天震子神情发窘,暗自腹诽不止。你我师兄弟好说话,可你总要为人家紫玉留些情面吧!
紫玉并无恼意,只是赧然未消。她与两个弟子默不作声,只顾留意林一的话语缓和了下来,继续说道:“此去将愈发的艰难,稍有不慎便是形骸俱消的下场!而我等若要继续往前,唯有甘冒锋矢之险,别无他途!而实不相瞒,我对仙境所知与你等并无不同,只晓得震岐、太孟,天门与帝关四山不好走,而余下的五山却不容选择”
“此话怎讲?”天震子好似忘却了方才的一切,好奇地问了一句。
林一说道:“数千里之外,正有一群人赶来!而前方的山口未必便没有埋伏”
“是古作等人?”天震子惊道。紫玉师徒亦神色一变,各自惴惴不安起来。
林一轻轻点头,说道:“古作等人并未远去,始终于五六千里之外徘徊”
“你神识怎会如此强大?”天震子又惊讶了声,自知失言,忙道:“你是谁啊?我师弟啊!我等如何是好?”
林一转过身来,坦然说道:“若是滞留于此,只怕会招来更多的敌手!回头,同样避免不了纠缠。故而,我等唯有一路往前,并择机进入九山之地”
“便依师弟所言,你我速速动身!”大手一挥,天震子说道。紫玉师徒并无异议,皆颔首应从。
林一又往远处打量了下,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临近九山之地,莫忘了避开震岐、太孟,天门与帝关四山!此乃重、圮、围、死之地,极难穿行。若有意外,宁可”
“了然!走”不待林一将话说完,天震子振臂高呼了声,便带头御空而起。
这人啊,本性难移!林一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冲着尚在迟疑的紫玉师徒示意了下,四人相继动身。
百里远的路程,转瞬便至。
一座扯地连天的大山,如壁如垒一般挡住了五人的去路。而其间却是裂开一道里许长的豁口,云雾笼罩,幽深莫测。
于此山口的十余里之外,天震子率先停了下来,并摸出仙境舆图。少顷,他回头冲着林一哈哈笑道:“师弟!你别总是皱着眉头啊!哥哥我自会小心!此乃大稽山的所在,可行否?”
林一兀自看着前方,未见异常。这相距的十余里虽不远,却非幻瞳可及。他又左右张望,说道:“可行,当速行!不可行,便奔往下一个山口”
这大山足有千里宽,左右毗邻着大湖。若要前行,唯有穿越那相隔百里的九个山口。除此之外,别无选择。而远处的那伙人正愈来愈近,不好再作耽搁。
不容天震子抢先,林一直奔前方而去。而临近山口百丈远处,他身形一顿,扬声喝道:“止步!”
于林一停下的一刹,天震子已擦身而过。眼看着便要窜入山口,却被这冷不防的喝声吓了一跳,他掉头疾返而回,忙问道:“是否有变?”
紫玉师徒已各自止住了去势,有些不知所措。
林一抬头仰望,数丈长的赤芒夺眸而出。那道狭长的山口,仿若天地之门裂开了一线缝隙,甚为的奇异!其中云雾笼罩,神秘莫测,使人一时辨不清深浅。
当眼光落在前方的云雾深处,林一的嘴角冷冷翘起,说道:“转往下一个山口!”
“为何”天震子不解问道。林一身形一动便到数百丈外,头也不回说道:“山口被人布下了极为隐秘的阵法,分明等着我等自投罗网”
天震子一怔,随即啐了一口,骂道:“可恶!”而当其与紫玉师徒循着山脚追至下一个山口时,再次气得破口大骂。原因无他,山口之内又被人布下了阵法。
不过,第三个与第四个山口,却是帝关山与震岐山的所在,五人只得逾门而过,直奔第五个山口。
此处通往王野山,林一停了下来。幻瞳之下,未见阵法。他心头起疑,却还是将所见告知身后赶来的几人。
放弃不易穿行的山口不顾,却于另外两个山口内布下了阵法,用意不言自明,便是要逼自己进入险地。毋庸置疑,这定是古作一伙人所为。那阵法藏于云雾之中,极为隐秘,便是神识亦难察觉。若非自己的幻瞳神异,只怕这会儿已落入了陷阱。
只不过,这王野山并非绝境的所在,怎会没有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