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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半晌,紫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兮湖用心良苦,为师岂能不知!亦罢”她好似有决断,接着说道:“你我被困于此,尚不知何时才可脱身,为师便分说一二,亦是为了两家仙门的弟子着想”
紫玉说,她与天震子同出一门
那是夏州的一个小仙门,名为鼎元门,其中的弟子大都来自各个家族。紫玉筑基之后,由族中长辈的引荐,便拜入了这家仙门。
天震子乃是一散修,却因为人乖巧而善于钻营,同样成为了这家仙门的弟子。其年轻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模样,相貌极为的英俊,加之天资聪颖,很快便于同辈的弟子中崭露头角。之后,他被一个金丹后期的前辈收为亲传弟子,并成为了紫玉的师弟。
拜入师门之后,师姐与师弟免不了要相识一番。貌美端庄的紫玉被天震子惊为天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而对方却嫌弃这个师弟出身散修,秉xing不良,品行不端,并对其不理不睬。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冷艳高贵的师姐,让师弟暗暗倾心不已!
天震子获悉紫玉瞧不起自己的原由之后,曾恼羞成怒,亦曾黯然伤神,却依旧是痴心不改。他索xing将一腔的劲头用来修炼,倒亦不无所获。
那一年,紫玉的家族生出了变故。受之牵连,其本人凄苦难度。趁此良机,师弟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讨好师姐。几次三番之后,便有人暗生情愫。
只不过,好事不长久!正待天震子闭关结丹的时候,其师门与别家仙门生出了争执,引得高手上门寻仇。
鼎元门只是一家小仙门而已,经不起多大的风浪!
那一场乱战之中,鼎元门的长辈被杀,弟子死伤无数。而紫玉心有所牵,还是于百忙之中寻至天震子闭关的地方,却已是人去洞空。无须多想,定是那位师弟独自逃生去了。
ri久见人心,危难才显真情!那位让自己动了心的师弟,竟是薄情寡义之人!
遇人不淑啊!悲愤yu绝之下,紫玉立誓与天震子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于其心生死意之时,危情逆转。有神州门的高人途径鼎元门并出手逐退了强敌,这才救下了这些可怜的弟子,并收归门下安置。
心灰意冷之下,自负的紫玉并未拜入神州门,而是返回故土,闭关苦修。结婴之后,她便寻了偏僻的玉山岛开宗立派,创立了属于自己的虚鼎门。
有逍遥之趣,有山林之乐,紫玉守着虚鼎门安稳度ri。可谁想两百多年之后,那个冤家又冒了出来,并寻上了门。
往事不堪回首!紫玉对天震子不予理会!而对方却带着一张变丑的老脸苦缠不休,并道出当年的迫不得已。
死水尚有微澜疏影,何况紫玉这个女子呢!而生死关头的背弃,绝不容宽恕!奈不住天震子的纠缠,她便来个翻脸不认人。既然冷嘲热讽无用,还是直接开打吧!
天震子自知理亏,哪里敢与紫玉动手,只得落荒而逃!而他不愿就此罢休,竟是于玉山岛上自立天震门,以示相守相伴之意。无奈其门下弟子皆来自散修,少于管教,难免生出是非来,这才引出后来的种种
第七百二十六章 天若不与
这地下封闭的洞穴中,紫玉缓缓叙说着。 数百年的过往,一如心海钩沉,点点滴滴扬起,又如烟如雾怅然远去
“天震子避而不提当年离去的缘由,我虽耿耿于怀,却还是答应与其同赴仙境之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得以有幸结识林道友这样的人,可见他本性不差,当年之事或有苦衷”
话至此处,紫玉冲着林一淡然一笑,转而又与柳兮湖说道:“一些陈年旧事罢了!你与炎鑫知晓便好,还须帮着为师约束门下弟子!”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师父与天震子不仅师出同门,还有着这么一未了的情缘柳兮湖轻嗯了声,却心有所感,暗自唏嘘。
数百年过去了,往日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忘不了的时候,便将其搁置一旁,任光阴侵蚀,随着岁月沉淀,便如师父这般
林一正自默然独坐,却察觉这对师徒的话里牵扯到了自己。他眼光轻抬,报以微笑,却又轻轻皱起了眉头。见其神色有异,紫玉还想动问,一声低沉的撕裂声忽而从远处、深处传来,却又于耳边‘喀喇’炸响。
异变将起,师徒二人惊得跳起身来。这一刻,神识好似已忙不过来,紫玉抬手抓过小石洞内的那块萤石,借其光亮于四下里张望。
狭小的山洞内,那对师徒惴惴不安。林一收起了紫金葫芦,却兀自坐在原地未动,只是抬眼看向头顶的石壁,幻瞳闪过一抹赤芒。
只是刹那,轰鸣骤然加剧,上方的石壁‘喀喇’一声裂开出几丈大的豁口,竟是隐约可见昏黄的天光。所在的山洞豁然变大,四周随之出现一道道的大小不一的缝隙来。
紫玉师徒惶然无措之际,林一却是突然长身而起,手上已多出了把金色的长剑。而其离地不过三尺,身形便稍稍一顿。他不作迟疑,抬脚用力踢向石壁,借势便猛地往上一窜,顺手挥出一道剑芒。
“扑——”
剑芒袭去,惨呼声响起,两片血肉落下。
林一的脚尖再次踢向石壁,还欲借力继续往上,却又忽而折身返回。下方有一团火球猛地燃起,接着便有一只乾坤袋抛来,正是紫玉出手相助。他顺手将其收起,急声道:“夺路逃生,走”
紫玉师徒恍然,转身便寻一条最大的缝隙往前。林一随后疾行,那方才的洞穴陡然消失。
隆隆的轰鸣声好似无处不在,令人心惊胆战。四下里裂出的缝隙倏忽而来,疏忽而去,使人难辨其踪,不明其境。
匆忙之中,三人左突右闪,好不易往前奔出去十余丈远,又一头撞进了一个天井般的洞穴中。而从空而降的两个人影正自茫然,林一不由分说便冲了上去。
对方大惊!这地下怎会有人偷袭呢?仓促应战不迭,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被劈碎护体灵气,转瞬被一条龙影紧紧缠缚,而后一剑穿胸而过,霎时便为一团赤焰吞没。
另一人大惊,紫玉与柳兮湖则是趁机出手。而所在的这处洞穴又是一阵天翻地覆般的晃动,情形岌岌可危。只怕稍有耽搁,纠缠的双方皆要遭难。
杀了一人之后,林一不作分毫迟疑。他双手持剑,冲着那近在咫尺的对手便奋力劈下。
无意跌落洞穴的这人,虽是仓促应变,却殊死顽抗。其尚可与紫玉师徒周旋一时,又怎抵林一的勇猛。
耀眼的金芒大作,凌厉的剑光一闪——
‘砰’的一下,此人护身法宝崩碎,被紫玉趁机一剑刺透了心口,顿时一命呜呼。
林一身形不停,见缝直奔而去,不忘急声喝道:“随我来”
直至片刻之后,那隆隆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洞穴不见了,山坡上情形如旧,只有一伙惊愕不已的修士在面面相觑。
先行一步的道友遭了殃,居后的古作等人亦不敢轻易挪动脚步。他满面阴霾,神情阴沉,手拈长须一言不发。
好不易摆脱了那些真真假假的禁法之后,一行二十七人出了峡谷追至此处。不见了那小子的踪影,脚下难免赶的匆忙些,加之山坡平缓,前方一览无余,一伙人未作多想便上了山。
谁料未至,天灾陡降!
二十七位高手眨眼折去其三,余下的这些人心生怯意!
项元想了想,冲着古作等人说道:“林一去向不明,莫非同遭此劫?”他望向来路,悻悻又道:“真若如此,倒是便宜了那人!往前亦是无用,我等不妨回转”
司庆见师兄古作忖思不语,他冷锐的眼光掠过山坡,似笑非笑地说道:“项道友所言,何以见得?我等为禁法相阻,于途中足足耽搁了两个时辰。而之前林一便没了踪影,说不定早已逃往他处。”
想着方才的情形,项元摇头说道:“此处凶险非常,他五人怎可轻易前行”
司庆的眼光落在众人的脚下,接着说道:“太孟山,又称圮绝、塌毁之地,险不可测,却并非没有逾越之法!师兄”他转向一旁的古作,对方颔首说道:“你我所见略同”
说着话,古作的身形一动,已飘至十余丈外的一块石头上立稳。见其前行无恙,心生退意的众人似有所悟。他扬声说道:“凶险处处,机缘处处!追杀林一,并不妨碍你我的仙境之行!诸位”
司庆闻声附和道:“这太孟山少有人来,此行当有所获!”
于这对师兄弟的一唱一和之下,众人收拾心情,继续赶路。
古作等人有所不知,他等苦苦找寻的仇家正于地下百丈深处疾行不止
林一趁着山石合拢的一刹那,带着紫玉师徒寻路往前。错综难辨的缝隙倏忽即逝,一步走错便将再次被困。而其一双幻瞳却屡屡明察生机,引着三人有惊无险直奔出去数百丈远。
当身后的动静消停了下来,三人已置身于另一片天地之中,各自心头一振
这是一处地下的河谷!其高有数十丈,宽则两三里,前后却难见尽头。两侧的石壁上,河滩上,尽为星星点点的光芒。举目四顾,此处俨如月夜笼罩,远近的景物清晰可见。此外,还有浓稠的灵气扑面而来。
林一神色微愕,不忘回首身后。来路已无
“师父,那是什么?”
柳兮湖惊呼了声,已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去,继而喜道:“此处遍布灵石”
“嗯!还有罕见的金石”紫玉眼光闪亮,轻声说道。亡命于此,却意外闯入宝藏的所在,着实让人惊喜。其稍稍平复心绪,转而看向林一,不无诚意地说道:“林道友”
林一从远处收回眼光,心头亦是讶异不已。
地下崩塌不断,而这河谷却安然无恙。唯独河床干涸,奔流不再,只余下这诺多的灵石与金石等物,于沉寂中熠熠争辉。
此情此景,着实令人动心!
看向紫玉,林一会意一笑,说道:“劫后余生,当有所报!道友自便就是”
“莫非,道友与灵石有隙?”紫玉释怀,还是追问了一句。
林一轻笑道:“谁人与灵石有仇呢!若有所取,我自会行事!”
三人一同来此,意外所获当共有。紫玉想要掘取灵石,却念及林一救命之恩,这才出声相问以示谦让之意。而她却不知对方早已是腰缠百万,且意不在灵石,而是另有所图。
师徒俩忙活起来,不管是灵石,还是炼器用的金石,皆想收归囊中。林一则是舍弃这些宝物不顾,径自走向了一块数丈大小的河滩石。
“师父,这灵石好似与滩石浇铸在了一起,甚为坚硬!”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柳兮湖尚未能掘下一块灵石。才来的惊喜转瞬即去,这女子禁不住出声抱怨。
“刺溜——”一道火星过后,紫玉召回了飞剑。全力施为之下,地面上只留下浅浅一道剑痕,而那半露的灵石却岿然不动。
“砰——”一声轻微的爆响传来,紫玉抬头看去。柳兮湖掘不开滩石,竟是将一块好好的灵石击成了粉碎。
宝物就在眼前,可见、可及却不可得,这可真是天大的作弄!若是天震子在此,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只怕那人要气急败坏了心思莫名,不妨紫玉神色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妩媚。随即,她轻轻摇摇头,冲着柳兮湖说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天若不与,徒呼奈何!”
见师父如此,柳兮湖只得收起飞剑,恍然说道:“林道友早已明辨端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