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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林兄弟可在”
在那熟悉的笑声响起前的一刹那,一间洞府中的魔婴与龙婴突然不见了,另一间洞府内跟着有人消失,而随即又有两个身影合作一人,抬脚往外走去。其来到湖边抬头望去,果然是出云子从天而降。
“哎呀呀!三十多年不见,我林兄弟风采更胜从前!”出云子人在半空,便又大惊小怪地叫道:“怪了哉的,你明明便在此处,何以神识中却难以察觉”
林一还是老样子,一身灰袍平平常常,腰间的紫金葫芦也没了,而上下却透着莫测而诡异的气势,叫人无从揣度。他背着双手,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双眸中光芒闪动,好奇地问道:“你既然一去不复返,为何又突然回来了?”
出云子双脚落地,环顾四周,感慨万千般地呵呵一笑。此时的他与往日的情形稍有不同,那原来华丽的丝袍换成了一身素色的道袍,头顶还随意插着一根木簪,虽还是肥面大耳的样子,神态中却多了几分云淡风轻的超然与沉着。
见某人避而不答,出云子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随即甩开大袖子,在湖水岸边踱了几步,眼光在自己那间洞府的门上一瞥,禁不住叹了声,说道:“当年离去之际抹去一字,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林兄弟怎敢断定我不回来了”
林一临湖而立,眉梢轻扬,洒脱不羁而气度出尘。他嘴角一咧,意有所指地自吟道:“天上无人亦无仙,抛却红尘出云间”
不远处的出云子猛地转过身来,一惊一乍的样子。他比林一矮了半头,相隔两三丈远犹自仰着脸,带着做作的倾羡之情啧啧赞道:“竟能从一字之失猜到我离去的前后原委!林兄弟不仅才思敏锐,更是出口成章,使得在下顿起惺惺相惜之心啊!你既然文有上阕,我便来凑个下句,亦好成就一段佳话”
一对相熟已久的故人,隔了三十多年的再次重逢,正经话没一句,尽打起了哑谜。而彼此间毫无意外,一切都是这么的轻松自然。
“啊!有了”出云子自顾在湖边急走几步,一番抓耳挠腮之后,猛停下来,呵呵笑道:“碧海情天有时尽,大漠春梦六十年!”他又连连自赞道:“如何?文采不输林兄弟分毫啊”
林一犹自立于原地,邪笑如前。当眼光与出云子一碰,他忽而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寒意森森的话来,说道:“你还有一位随行的道友,何不请来相见”
ps:对不起,梵天丹记错了,应该是两瓶两粒,已改过来了。两天感冒,脑子不好使,睡觉的时候回想不起写过的情节会被惊醒。神经错乱鸟
第八百九十四章 天不藏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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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寥寥几句寒暄之后,林一忽而话锋一转。
出云子对此早有预料,带着狡狯的笑容说道:“你这人年纪不大,却心机深沉,谁知道此处有没有阵法埋伏呢!”说着,他还煞有其事地四下打量着,接着又含蓄不明地说道:“那位道友虽无恶意,却有顾忌啊”
林一哼了一声,不留情面地说道:“即便没有阵法设伏,林某便杀不得人吗”
出云子摆摆手,知根知底的样子,嘲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你最多不过化神的修为,岂可目空一切?再者说了,那位道友非但没有恶意,还带着十足的善意专程而来呀”其随即缓缓升空,又禁不住回身观望。眼光流连之中,带着回味不尽的神色,长叹了一声,招呼道:“此处并非久留之地!你若信我,不妨跟来”转瞬之间,他已消失在天上的云层之中。
林一眉梢轻扬,不作迟疑,凌空直上三千丈。远远见一个肥胖的身影在挥手示意,他身形一动急追过去
十万里之外,乃是一望无际的崇山峻岭。一处云雾环绕的山坪之上,站着一位翘首观望的老者。其身材矮小,须发稀疏,木讷的神情中带着几分忐忑。忽见出云子从天上飞下来,他迎前两步却欲言又止,禁不住往远处看去。少顷,其眼光微微闪动,正是林一赶了过来。
出云子‘扑通’一声落了地,身子上的肥膘颤了三颤,已经没了之前的轻松随意,而是疲惫不堪的举手抱怨道:“公良赞!彼此皆是九州的同道,怎可相互猜忌呢?我费劲了周折,总算是将林一请来,有话还请说在当面”他自始至终呈现出的修为都是炼虚初期,却于此时气息涣散而法力不济,显然是境界根基有所欠缺。其如此作态,用意不明。
那老者拱了拱手,脸上挤出几分干笑来,抬头看向另外一人,迟疑说道:“林道友”
百丈高处,林一御空而立,嘴角虽挂着冷笑,而两眼中却戒备色浓。此前,出云子现身的时候,其便已发觉了另外一位故人的存在。果然,那胖子带他来见的不是旁人,正是这个失踪已久的公良赞。对方如今已有化神后期大成的修为,想必这些年的日子过得不错。
林一冲着公良赞哼了一声,转而冲着对方身旁的另一人叱道:“出云子!念你与哪场劫难无关,我这才既往不咎!而你明明知道此贼乃罪魁祸首,不将其杀了为我九州同道报仇,又是何道理?引我来见,莫非要联手对付我不成”
出云子一甩袖子转身走开了几步,啐道:“我呸!你别不识好人歹!我应公良赞道友相求,寻你已有四五年之久,只为澄清过往的误会罢了,别无他意啊!同为九州道友,何故要伤了和气呢!你真若要杀要打,可不干我事”说着,他径自躲到一旁,摆明了要袖手旁观。
公良赞对林一的蛮横无礼早有领教,忙带着几分谦和而讨好的神态说道:“林道友!还请听我一言”
看着那个熟悉的人,以及那陌生的嘴脸,林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冷芒闪动。他不想知道眼前的这两人是如何厮混在了一起,更不想追究出云子谎话连篇背后的用意。他只想着今日如何收场,又该如何继续。随着修为的日渐提升,那种对危机的感知愈发敏锐
林一背起双手,冷冷俯瞰四周,两眼中闪过一抹骄狂的神色。未几,他暗哼了一声,沉声说道:“公良赞!你勾结伏龙门,杀我九州道友,乃十恶不赦之大罪!”其周身透着莫名的霸气,不容置疑地又道:“念在出云子的情面上,我容你申辩。而若有半句不实,明年此时便是你的忌日”
公良赞那稀疏的灰白胡须颤抖了下,佯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带着几分尴尬说道:“仙道多舛,生死由天,岂可妄加指责。而我同样来自九州,岂是薄情寡义之辈”
在常人的眼中,七、八十年不到的工夫,从元婴后期修至化神已属罕见。加上出云子曾有言在先,公良赞这才将林一当作平辈的道友相待。而对方的口吻分明在训斥小辈,他自觉着颜面无存,不由得话语一顿,作出忍气吞声的模样,长叹了一声,无奈地说道:“罢了!且听我道来!那一日,我被人擒获,神魂受制,身不由己啊”
林一不动神色地‘哦’了一声,居高临下地质问道:“果真如你所说?又为何要寻我来此?”据公良赞声称,那日逃出昊天谷之后,便为南行子擒获,并强行种下了神魂禁制,这才被迫投诚以求苟活。彼时彼景,悲愤屈辱实乃叫他不堪回首。等等
公良赞眼光一瞥,接着说道:“伏龙门的门主祖渊,在获悉昊天至宝的下落之后,唯恐被天威门与衡天门知晓,便欲杀我灭口。即便忍辱偷生,还是落得如此下场,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林一下巴轻抬,神色不明地说道:“你是说,昊天至宝被我拿走了”
公良赞点了点头,不无诚恳地说道:“此乃千真万确,道友又何须否认”
林一缓缓回首,周身杀气一盛,不置可否地说道:“谁说天不藏奸?寻我而来,未尝不是铤而走险”
公良赞眼光躲闪,急忙争辩道:“并非如此道友还请落下来说话,我自有善意相待。其因如下”
林一并未应声,而是冷冷转向那个躲在一旁的出云子。对方唯恐避之不及,摇晃着腮帮子,说道:“真的不干我事啊!我只是受人之托原话转告。但愿公良道友,如本人一般的厚道”
林一眉梢一挑,再次转向另外一个‘厚道人’。对方接着说道:“被迫无奈,我便寻到天威门。申岳门主虚怀若谷,不计前嫌,还收我为徒”
见无人质疑,公良赞反倒是神色一振,语重心长地又道:“我等置身异域,着实不易啊!恰如无根的浮萍,飘零四方!念及同气连枝,实不忍九州的道友无依无靠。在我一番恳请之下,家师胸怀大度,已答应将你三人收入门墙。却又恐你有所顾忌,这才让出云子加以转告”
九州一行,半数惨死,幸存的几位皆惶惶不可终日,而眼前的这位竟然连攀高枝,还有了‘家师’!林一淡淡笑道:“呵呵!倒是用心良苦”
公良赞暗松了口气,却见有人笑得诡异,不由心头一乱,不甘心地劝说道:“天威门乃衡天有数的大仙门,有此依靠,他日炼虚合体指日可待!”
林一抬头看向四周,两眼中寒意不去,漫不经心地说道:“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啊!只可惜了那几位惨死的道友”说着,他身形忽而缓缓下落,好似真要息事宁人的架势。
公良赞紧紧盯着临近的人影,神色略显迫切,言不由衷地附和道:“九州道友罹难,叫人不胜唏嘘!你今日识时务,亦算是了却他等未竟之夙愿”他话未说完,忽而一怔。只见对方突然在半空中失去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青色带金的十丈龙影,周身还缠绕着诡异的煞气,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势猛然冲来。
公良赞赫然变色。原来对方杀心已决,之前的一切不过是敷衍
林一动手的刹那,距公良赞不远的出云子同样是吓得身形一趔趄。他好似被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呆了,怔怔然立于原地而不知所措
狂虐的杀机倾覆而至,只待要吞噬一切。公良赞转身躲闪,却去势迟缓,不由惊得面如土色。滔天的威势之下,使人浑然忘却了抗争,更无还手之力,唯引颈待毙一途。那小子尚未使出大斧神通便已如此悍不可挡,莫非有了炼虚的修为,不能够啊
公良赞自知难逃一劫,绝望之中再顾不得许多,嘶声疾呼:“师父救命”其呼救声才起,云雾环绕着的这片山坪之上忽有光芒闪过,随之一座占地数十丈方圆的阵法豁然出现,霎时便将公良赞与出云子笼罩在内。便于此刻,龙影疾若闪电一般轰然而下——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大阵摇晃了几下‘喀喇’崩溃,却适时拦住了那势在必杀的一击。而余威难消,逼得公良赞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定。死里逃生的他神色转喜,迫不及待地大喊道:“师父!快擒住那小子,昊天至宝唾手可得”其喊声未落,平地冒出五个人影,竟是一位炼虚后期与四位炼虚中期的仙道高手
与此同时,龙影消散,林一从半空中现出身形来。一招落空,不见他有所意外,只是眼光中的杀意更甚,傲然的神态中还透着几分不多见的疯狂。而不过眨眼之间,那五位炼虚的高手骤然腾空,霎时已然将他团团围住。彼此相隔百丈,杀机一触即发。
公良赞劫后余生,那木讷的神情中却难掩振奋与得意。大功告成之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