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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上也没闲着,已摸出一块玉简在暗自端详。
监寅的面皮抽搐了下,眼光看向四周的众多修士,掩饰道:“我等弟子先一步抵达仙境,所凭借的乃妖修本命神通,不为外人道哉”他在强词夺理yu盖弥彰,而金圣却没这个耐心,凶狠地吼道:“想要活命,交出我妖族的宝物,不然”
“不然你待怎地”林一收了玉简,眼光斜睨,右手的金龙剑一阵光芒吞吐不定。他这般架势,显然是要再来一场恶战!
“怎地?呵呵”金圣尚未出声,监寅已然笑了起来。界外的修士皆作壁上观,那远道而来的三位高手也不敢近前,唯有眼前的这个小子还在大言不惭。他袍袖轻甩,挑衅道:“林一!既然你我恩怨难消,不妨今ri来个了断”随其示意,一、两百道人影突然从洗仙池中拔地而起。
与此同时,林一冷冷嗤笑一声,说道:“呵呵!林某无暇奉陪,改ri再会”话到此处,他不忘回眸一瞥,霎时已从原地失去了身影。
“鼠辈休逃”金圣及时发现了林一的动向,却难觅其踪。猝不及防之下,他不由得大声怒吼起来。而气势汹汹地蹿至半空的妖族众人,却各自东张西望而神sè茫然。话音还没落呢,人去哪儿了?
监寅的笑容僵在脸上,同样措手不及。那小子素来激ān诈狡猾,如今修为大涨之后,更加的难以对付!他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招呼道:“仙境之中,他逃不掉,追”金圣才要动身,又与他面面相觑,转而双双急坠直下,转而来到了洗仙池之中。循着传音的弟子示意,到了众人围绕着的一个深坑前,两人为眼前所见大呼侥幸。
洗仙池早已是面目全非,而角落里却有一个不显眼的深坑。有缕缕云雾从中氤氲而生,好似一方泉眼在喷涌并慢慢汇聚。而若想恢复之前的原状,没个千万年是不成了。不过,这意味着太初之气并未干涸,说不定便可帮着弟子继续淬炼仙体
两道人影落而复起,其中的金圣毫不耽搁,急急指向先前跟在身边的两个汉子吩咐道:“尔等各带十人留下护法,其他人等随本尊追那小子”他身形再次凌空往上,瞪着一双虎眼,气势嚣张地冲着四方吼道:“洗仙池为我所有,不得相扰。敢有不敬者,便是与德天华家为敌,与我五百妖修为敌,必将遭致灭门之祸!哼哼”一番恫吓之后,其大手一挥,带着监寅与一百五六十个妖人呼啸而去
混乱一时的洗仙池,终于安静了下来。
十余里外的半空之中,几人在瞠目半刻之后再次窃窃私语,唯有雨子在独自默默看着众多人影所去的方向而若有所思。那耀眼夺目的剑光,无敌的气概,傲然的身姿,不羁的笑声,还有神sè莫名的回首一瞥,犹在眼前
而洗仙池与升仙台相隔甚远,且路途难行。待赶到此处,已然过去了三ri。
仙境之中,缘何会多出来五、六百个妖族中人?
师父只对仙域的情形有所关注,却不曾听她提起过妖族。是不屑,还是有所忽略?那人数众多的妖仙高手,足以称霸一方而为所yu为
还是那个林一,好像有他在地方,便会惹出天大的动静来。他得罪了罗家不说,又得罪了更为凶悍的妖族。义父与罗坤子及罗恨子三人,口口声称是为了我雨子之故。内中缘由,又岂非无因?
如此说来,林一与妖族的恩怨也当另有缘故!有其渡劫时的种种神异,三ri之后成就仙体,并在强敌重围中干净利落地斩杀二十余人,便不再叫人感到意外!而见机不对,果断转身就走,可见他并非愚顽鲁莽之辈!那虚张声势的作态,极为蛊惑而别有用心的言语,无不挥洒自如且睿智非常
只不过,你林一为何要强闯我的听雨小筑,并打伤了罗恨子?不管从前怎样、今ri如何,你还我的家传画轴来!
念及此处,雨子不由得微微抿紧了嘴角,腮边梨涡浅现,冷艳的神sè更为动人。而她秋水般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执着。其不再迟疑,身形一动,刹那刹那化作一道流星疾驰而去!
猝然之下,有人娇声惊呼道:“雨仙子!那伙妖仙凶残,岂可只身涉险”
有人跟着抱怨道:“仙子啊!为何不让雷某同行”
眨眼之间,已是芳踪杳无。
“啧啧!九牧遁法果然神奇”
“罢了!此处距葬星地并不遥远,先将洗仙池查看一番过后,你我再追去不迟”
“雷兄!洗仙池生变,而各家前辈为何没有随后跟来”
“咳、咳!那个平妹妹!为兄我也不晓得啊!所谓高人心思,难以揣度”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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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仙池,一个石缝般的深坑之中,有云雾氤氲而生,还有丝丝缕缕的太初之气在悠悠弥漫着。 其四周则挤着层层叠叠的三百多妖修,一个个的两眼中透着疯狂的贪婪,唯恐错失淬炼仙体的最后机缘。在此之外,另有十来人在盯着远近的风吹草动,无不是狰狞凶恶的模样!
那是一群猛虎,那又是一群饿狼。若是有人敢靠近半步,三百多个凶残暴戾的家伙绝对会张开大嘴、挥动獠牙,来个群起攻之!
在洗仙池一侧的山顶之上,另聚着一群修士。其中的雷天在默默俯瞰之后,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转而看向了别处。
除了雷家与平家之外,其他各家的修士业已纷纷离去,显然都不愿与妖族发生争执。对方的强大倒不可怕,怕就怕界外的人心不齐啊!若是多几个林一那样的人物,谁敢在此猖狂呢!
曾听爹爹提起过,传闻中那个神秘的妖域并不曾与仙域来往。此情此景却大相径庭!不知某些高人们有没想过,弄巧成拙,便会尾大不掉
林一已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小辈!其以一己之力,独抗数百妖修,又风卷残云般地灭杀二十多人之后扬长而去,让自己也相形见绌啊!而想当年,他又何曾怕过谁
只不过,雨仙子明知那人是个好色之徒,缘何还急赶着追上去呢?若是画轴落在自己的手中,仙子又当如何
“见过雷少主!罗家的渡劫修士中成仙者不下百位,已尽数前往葬星地。余下的二十多人则就地回转”
闻声,雷天的眼光落在身前一个老者的身上,微微一笑,说道:“你戈灵子不也如愿以偿了吗?”对方银须飘飘,面如婴孩,十足一个老神仙的德行,却神色尴尬地后退一步,呐呐然回道:“承蒙雷家诸位前辈的厚爱这才有所侥幸,呵呵”
这个戈灵子将有关林一的一切悉数转告,算是不小的功劳。而雷家却不喜欢一个朝三暮四之辈,帮他渡劫只是为了当初的一个许诺罢了。雷天点了点头,无意多说什么,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平荃及平家的一干修士。而身前之人又讨好地说道:“雷家与罗家相比稍显不足,而四、五十位仙人高手足以威震一方,呵呵”
雷家得以渡劫的有五、六十人,成仙者占去了八成,还有十余人只须安心修炼,日后提升修为不难。平家的情形与自家相仿,若是彼此联手倒也不怕日渐强大的罗家。而这与一个界内的修士何干?
雷天瞥了眼戈灵子,不予可否地淡然一笑,转向冲着数十丈外的平荃招呼道:“那个平妹妹!”话说一半,他又故作从容地轻咳一声。对方的年岁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却整日里像个小女儿家似的。嗯!仙者,贵乎心境常春!
平荃身为长辈,免不了与一个个初成仙体的弟子们交代一番,并暗中询问相关的一切。闻得动静,她从人群中翩然而出,嫣然笑道:“雷兄!有何吩咐”
“吩咐可不敢当,呵呵!此地多留无益,接着赶路如何?”雷天抹了把唇上的淡髯,颇显洒脱而从容。
平荃将雷天上下打量,眼光中透着赞赏之意,应道:“葬星地乃必经之境,颇为难行,及早不及晚,便依雷兄所言”她倒是干脆,回首冲着自家传令道:“成仙者尚缺历练,且随我继续前行。余下弟子回转山门,自行闭关”
雷天也是照此吩咐,才要动身之际,听平荃由衷赞道:“雷兄!你相貌俊朗、才情不俗、举止干练”
“呵呵!妹妹谬赞了”不待对方将话说完,雷天已是笑由心生。他很是谦逊地摆摆手,转而带着矜持与智者的模样,俯瞰着脚下那妖气冲天的洗仙池。高人的心思或许难以揣度,却瞒不过雷某的法眼
“雷兄自谦了!”平荃接着又道:“你颇具那林一的几分风采”
“”
星舟,在孤独地飞行着。
前方,是回家的路。那浩瀚无际的暗空之中,星光点点、寂寞闪闪。
身后,喧嚣尽去,只有一抹星云似有似无、渐行渐远。
星舟之内,还坐着一伙修士,正是打道回府的余恒子等人。来时二十三人,此时只剩下了十三位。除了罹难的八位炼虚弟子之外,只有戈灵子与林一留在了紫薇仙境。
林一与戈灵子,此番成仙不难,可谓机缘匪浅。而一个遭人唾弃,一个让人心生敬佩,无非是彼此的秉性相左且行径迥异所致。其两者一个是面对生死一往无前,一个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岂非同样的执着所在?难道不是殊途同归?可见天道之下,无关孰是孰非。所不同的,只是怎样一个走法
“烟火怒放,刹那芳华;浮生倥偬,回首千年”
背道而驰之下,紫薇仙境在飞快逝去。而星舟内的众人依然在回望着来路,一个个神情怅然。只有追逐的艰难,才能体会到放手时的不甘与无奈。那一抹星云虽已渐渐消失,而曾经的绚烂却留在心头经久不灭。待来日再次寻觅,烟花凋零之间,倏忽已过千年。
余恒子感叹了一声之后,这才转身缓缓坐下,出言安抚道:“以林老弟为始,界内总算是有了仙人!待他回转之际,便是我等的出头之日”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一个个的两眼中,隐约有落寞与星火在交替闪烁
当星舟奔向远方,所拖曳的虹光尚未消散,一个身影从暗空中浮现出来。
这是一位面貌清癯的老者,两眼深邃而神色漠然。他对擦肩而过的星舟无动于衷,而是手扶着灰白的长须,默念道:“浮生倥偬,回首何止千万年”其冲着紫薇仙境的方向淡淡一瞥,稍作忖思,转而散出神识看向虚无的尽头。
须臾之间,浩瀚的星空尽收眼底。而不管是界内外的十五家仙域,还是神秘莫测的九牧仙域与藏于星云深处的妖域,抑或是另外两处不为人知的地方,老者皆匆匆一掠而过,只是对才将远去的紫薇仙境稍加迟疑,随即便抬脚往前踏去。不过刹那,其身影淡淡消失,好似融入了这片虚空,又似从未出现过
一家客栈的庭院中,天光大好。
树荫下,一纳凉的男子从躺椅上惊醒过来,怔怔看天,失声道:“是谁”
一旁的女子依旧将心思放在手中的布头上,头也不抬地轻声埋怨道:“大白日的,你莫非撞鬼了不成?”
男子摇了摇头,忽而呵呵一笑,说道:“活了这么久都不死的,不是鬼又是什么!”
女子微微一怔,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布头。布头上面绣着两朵花,一个如云迷离,一个似雨婀娜。稍稍缓了下,她跟着抬起头来,悠悠说道:“依你所言,我二人岂非都成了鬼”
男子又是呵呵一笑,慢慢在躺椅上坐稳了。
女子却从矮凳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