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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个好人最做不得!”玉梨看她无动于衷,再一次急道,“娘娘,这每一步,都会有陷阱等着您啊!”
“别废话了!”繁锦拨开玉梨地手,急步走进内殿,产婆宫女们见她进来,自动闪向一边。而繁素则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双今天上午还聪慧深幽的眸子,已经染上了虚弱的痕迹,像是一层极薄的纸,只戳一下便会失去呼吸。繁锦只觉得仿佛心仿佛被重重的锤了一下,那瞬间对繁锦所有的恨意与绝望都彻底消无,她蹲下身子,仔细靠近她,“姐姐,你和孩子要出现意外的话?保谁舍谁?”
“保孩子”她张开嘴,艰难的说了一句话,眼睛却无力的闭上。紧接着,又是一声重重地呻吟,产婆们再一次忙活起来。
繁锦叹息一声,再次看了看一眼姐姐,随即将一个产婆招至身边,“素妃娘娘地话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奴婢照她的话去做,保孩子”
“不。”她用力将拳头攥紧,“听本宫地旨意,保大人大人不准有任何差池”
“娘娘!”
“她是我姐姐!”繁锦突然自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像是说给他们听又像是在劝勉自己,随即便重重的甩下帘子,离开房间。一步一步的逐渐反攻。。。
第一六八章 测语
辰时,繁素诞下王子,同胞的公主夭亡,王子与素妃皆平安。
抱出那个胎死腹中的女孩的时候,刚刚产子的繁素惊声大叫,疯也似的就让产婆抱到了外面,看也不看一眼。繁锦想要看,却被产婆以死人大不吉为由匆匆避开。紧接着便听到殿内一声哀号,宫女来禀,素妃娘娘悲恸昏厥。
那声悲恸似乎是在天地间生出,毫不留情的便划过了夜晚宫廷的静谧。太医们随之进入,紧急为素妃娘娘诊脉去病。一时间,整个宫殿只剩下繁锦,玉梨还有两名守宫太监。
“去告诉皇上,素妃娘娘诞下一子。”繁锦侧头,低声向身旁的守宫太监吩咐,随即在玉梨的搀扶下踏出玻颜阁。
明明繁素无碍,她的心里却有了寒冷至极的感觉。夜风吹来,像是直接吹入她心中一般让繁锦一颤,她努力告诉自己,路就在前方,还未行至决绝。可是越是如此,心中越有一种举步维艰的创痛。
腥风血雨,好像又会有一场风波。
第二日,素妃娘娘诞下王子,公主夭亡的消息便在宫中不胫而走。繁锦坐在书案,突唤玉梨进前,“玉梨,你说我昨日是不是做错了?”
玉梨叹息一声,“娘娘,您让我怎么说您才是!”她重重的呼气,“幸好是活下小王子而并不是小公主,要不然,您就是好心,也在这宫里说不清了!”
“为什么?”
“刚才奴婢去御花园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将您的旨意传的沸沸扬扬。说您当时下了旨意。保大人而非皇子,为的就是不让皇子夺了现在大王子地宠娘娘,这才一日,宫中便会有如此传言,日后。必定会难过地多!”
“那是传言,繁素与皇上一笑置之便可以了。”繁锦微微一笑,眸中光灿却又暗了几分。“他们总会明白我的苦衷,皇上也不会对这样的流言放任不管。首x发x”
“娘娘!您到底要我怎么说您!”玉梨气急,紧紧的盯着她,“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不管与您地感情如何,与素妃娘娘的感情如何,那死掉的总是他地孩子!留得都是他的血液!向来这皇宫里,都是重子轻父,公主为此。王子更甚!说的更明白些。嫔妃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若是生了孩子,才获功。若是没了孩子,那只像是奴仆!”
“皇上对您的感情奴婢看在眼里,那种感情奴婢也觉得感动。但是这是皇宫啊,人心最抵不住的便是流言,奴婢担心以此下去,再情深的皇上也会对您产生芥蒂,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这一通话说的繁锦浑身冰凉。她刚刚抬头,却又听玉梨深深叹息。“事到如今,奴婢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什么意思?”
“娘娘,仔细想来,奴婢觉得,这更像是一场预谋。”
“怎么说?”
“昨日咱们去的时候,怎么那么多产婆在那里走动而且据奴婢看,几乎都不认识,并不是上次为您接生地那几人。宫中嫔妃生产再多也不过一年十次,因此从不会养这么多产婆。当时情急,奴婢也没想到这么多,可是今天看来,老觉得蹊跷”
“娘娘,您想到了吗?”玉梨又簇紧眉头,“还有最后您想看孩子地时候,产婆不让您看,说什么大不吉;素妃娘娘生孩子的时候,却千方百计的逼您拿主意,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繁锦微微一笑,“其实,还有更不对的地方。”
“怎么?”
“还记得我去内殿制止繁素行礼的动作吗?那时候我存的便是摸她脉象的心思那时候,繁素胎脉正常,丝毫没有什么难产的迹象。可是到后来,太医们又说是因她心思郁结,胎动原本不稳,所以才造成胎儿早夭”
仔细想来,这才是造成她不安的原因。
原本平稳地脉象,以她地医术不会诊错。可是为什么又要造成以后心思郁结难产的假象呢?这所有地一切,到底是繁素的有意而为?还是与太医的狼狈为奸?
平白无故的安排了这么一场凶险的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繁锦越发心寒,不得不说,玉梨的话在她心里起到了重要作用。每一句都像是利剑,深深刺入她的心,若说以前她就对安繁素起了防备之心,但是从今日起,她更像是在寻找对抗之策,并且慢慢的,在为自己摸索后路。
皇后无子天下大忌,一旦有子,面临的却也不是安然无忧的生活。有了孩子的母亲,应该更学会在这宫中奋斗求生,不光是为自己,而是为孩子也能活的更好。
况且,繁素也留下一子,不管受宠幸与否,都是皇嗣。两皇子并肩,不得不面对的就是夺储一役,除非有一个皇子,是堪比景陌的那种人。
可是,她不会让她的儿子如此云淡风轻,是男儿就应该博得一番事业,何况她是用安家的血火才走到今日,一旦溃败也对不起自己。而以安繁素现在的作为,亦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平凡。
安繁素突然苦笑,仔细想想,他们姐妹俩的对抗,竟是指日可待。
这一场战斗,孰赢孰输,都会是一场劫难。
二皇子生后的第三日,景杞赐名,景廖世,据说此名取的是心怀廖远,包容世间之意,虽不及景容烨名字张扬,却也大同小异。
容烨比廖世大一个月,许是因为同一个父亲母亲又为姐妹的缘故,长相竟极为相似。景杞几月内有了二子,自是极为欢欣。玉梨有一事是说的对的,即使繁素是他讨厌的人,可是她毕竟是诞下了他的儿子。对于一个子嗣缺少的人而言,对母亲的反感,并不能遮掩对皇子的钟爱。何况长到现在,宫中就有人传言,廖世皇子,长的更像是景杞。
繁锦也发现了这一点,虽然心中淡淡微涩,但却无法质疑这样的父子天性。而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四散而起,宫中竟有传闻,皇后娘娘对产婆授意保母流子,存的便是为自己拓宽后路的主意。
而且,据知情人说,面对当时一男一女的选择,繁锦原本想保女,彻底断送容烨威胁。可天不如愿,最终让二皇子景廖世诞生。
翠庭去太医院寻药的时候,恰巧听到有几个宫女在私下讨论此事,一时间气愤不过,探头看看殿里,“娘娘不在吧?”
“与玉梨姐姐一同出去了。”另一个宫女知月哄着容烨应声,“据说,一会儿就回来。”
“我是不知道,咱们主子是怎么想得”翠庭一屁股坐在绣墩上,“我刚去太医院那块儿还遇到俩小蹄子,就躲在花园里说咱们主子的不是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得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知道了就这样放任而行?我们是尽力不让主子知道这些的,但是老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哎,主子们或许有主子的想法”知月叹气,“不过我看自从有了孩子,素妃娘娘的侍寝次数也多了的,这倒让我想起来她有喜的那一段,皇上都是不去的。”
“不过看咱们主子倒是一如往常的平和。”翠庭若有所思,随即又淡淡苦笑,“今天看来,倒不知道是认命还是真的不在乎。”
她的话刚刚落定,便听到外面有太监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抬头一看,繁锦正身着浅蓝色民服,微蹙着眉头走了过来。
仿佛有些不悦,繁锦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唤乳母抱了孩子就到了东暖阁。玉梨看了她一眼,突然短短叹息。而翠庭则忙不迭的走到玉梨面前,冲着东暖阁方向努努嘴,“玉梨姐姐,娘娘不高兴吗?”
玉梨白她一眼,“主子的事情,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
“玉梨姐姐,我也是担心娘娘嘛。”翠庭有些撒娇的晃着玉梨胳膊,在玉鸾殿中,玉梨算是跟繁锦最久的,再加之平日又有一副大姐样子,自然得到其他宫女的尊重与倚赖。见玉梨蹙眉叹息的样子,翠庭赖道,“姐姐,你要是不和我说,万一我一会儿去伺候主子,招了主子的烦怎么办?要是不好,兴许还会被赶出宫去”
“好了好了,就会摆出那么一副可怜样子。”玉梨见她嗔娇,有些无奈的低声,“我告诉你了,你可别长嘴巴的说出去,你要知道这宫里最讨厌两种人,第一就是锋芒毕露的,再有一个就是多嘴巴的”
“知道了姐姐,我又不是刚入宫”
“娘娘今日不高兴,就是因为途中听到了些流言风语。”玉梨低低叹息,“那些个小蹄子,说起话来没谱没边的。说皇后娘娘原本是想借刀杀人,并不想将这廖世皇子容于世上,当场素妃娘娘想要保子,而皇后娘娘却想要保住大人,也是为咱们的大皇子留后路的话说的很难听,连我都想扇那几个小蹄子的嘴巴。可娘娘说,就这样听着吧。皇上总有一日会知道的,现在事情在前,怕争辩只能说越描越黑。”
“那我们就这样任他们诬陷?”
“咱们娘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属于宁被别人犯十分,却也不犯他人一分的人。尤其这件事情,与她的姐姐密切相关事到如此,娘娘还是念着她姐姐的好只不过我看素妃娘娘,未必知情。”
第一六九章 凭宠示弱
话还未说完,便见东暖阁出来一名侍女,“玉梨姐,娘娘让过去。”
进去东暖阁,一眼便可看到繁锦低头,微微摇晃着身于摇床中的容烨。看到玉梨来,也只是挑了挑眉,便低声道,“过来。”
玉梨挪过去,恭谦的站在一旁,“娘娘”
繁锦看了看容烨已经睡熟,这才起身走到东暖阁窗前的案子上坐下,抬头看向玉梨,“玉梨,今天的事儿,不要说出去。”
玉梨突然提声,“娘娘!您当时不让我揪那几个贱蹄子也就罢了,怎么还一味的这么忍下去?”
“玉梨,你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繁锦蹙眉,竟有些厉声,“本宫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虽是皇后,但无论面对的是嫔妃还是佣仆,繁锦都是极少用“本宫”这个词汇的,如今用了,可见心里的积郁已经到达了一定程度。玉梨微微低头,“皇后娘娘”
繁锦叹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是什么事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