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此事,宴会进行的不欢而散。繁锦早就觉得会生事,但没料到竟会如此,当夜便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下度了过去,原本以为安等刑部调查结果就可,可是没想到,第二日还没起床便听到玉梨惊慌的声音,玉鸾殿的翠庭竟也死亡。
死亡方式与沐嫔并无两样。同样都是脖间最细一痕。表情亦无多少痛苦,看上去,更像是睡了过去。
这一点,让后宫几乎人人自危。景杞虽派刑部严查此事,但这毕竟需要时间,又怎么抵得住众人的恐惧与担忧?没有多久,风言风语便弥漫在整个宫殿。比起上次有关繁锦与繁素的事情还盛几分。众人皆言,那沐嫔生前便与月嫔关系很差,且沐嫔主动挑起了关于月嫔的私通是非。死亡之人都带着玉蕃带着“容”字的配饰,难道是月嫔冤魂来索命了?
以此来看,沐嫔之亡犹可说地通。但翠庭怎么也跟着一起死了?
想来想去,繁锦终是百思不得其解。宫中流言渐厉,而刑部却迟迟找不出结果。而就在繁锦再一次百无聊赖地在纸上写下“容”字之时。她眼前突然一亮,连忙唤玉梨近前,“速去宫外寻找春萍,派几个身手好的人好好去护着她。”
玉梨有些不解,但看她严肃的样子,仍是快速闪了过去。可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便又折了回来,脸色煞白,几乎是有些跌撞的到了她地面前,“娘娘”
只那一瞬间她便明晓了一切。“春萍也死了?”
玉梨点头。语气越发艰涩难过,“是,我刚去便看到春萍倒在了地上,依然如同宫中的两案一样,脖间细痕,带有容字玉蕃文玉饰。”玉梨抬头,“娘娘,您难道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吗?”
“果真”繁锦语气低沉,唇角竟勾出几分苦涩。“你觉得。下一个是谁?”
玉梨低头,“奴婢不知”。话刚落定,又突然抬头,“难道娘娘知道?”
“我也猜不准。”繁锦抬眸,眼底划过一丝坚决,“如我所想,这事情怕不会这么简单。事情并不会到此为止,不过下一个,或许就是事情地关键点。”
玉梨仍是纳闷的看着她,而繁锦却抿紧唇死死看着月容留下的“素”字。据她的感觉,这事儿既然以“容”字下手,就绝对与玉蕃的月容有关。只不过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得知月容表面葬于玉蕃族手,实则命归繁素的玉蕃族民预谋,月容既然能知道她的死与“繁素”有关,必会知道整个私通事件的来龙去脉,而沐嫔,是宫中传扬她私通的开始。如果她没猜错,翠庭应是繁素安排在她身边地奸细,用来与太医院密切关联,到最后时间使玉茶失效。而繁素,则是整个事件地实践者,如果是玉蕃族民暗中所为,下一个受到暗算的人,必是景廖世。
若此事并不是玉蕃族人安排,反而又是宫中的一场计谋。那么下一个受到暗算的,若是自己,事情或许还会有几分混沌。若是安繁素,那么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又是繁素的一场计谋。
想到这里,繁锦抬头,“玉梨,悄悄派人手护住玉鸾殿周围。另外,着可靠的人去晨所等着。注意二皇子,看看有什么情况。”
“娘娘”玉梨眸中划过好奇,“那”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繁锦打住,“玉梨,如果今日廖世遭敌且命中身亡,必是玉蕃暗贼下的手。不是我心胸狭隘,那样的话,反而事情要明朗太多。但今天要是景廖世有惊无险,那么就说明,又是一场戏。”
“为什么?”
“你想想我曾经给你说过地事情。”繁锦轻轻一笑,“这几个人,哪个与月容地私通没有关系?即使不是直接介入,也是知道些大概的。至于春萍地死,我相信,只是彰眼术而已,或者说,春萍也知道了一些什么隐秘的事情。”
“他们在用这样的手段来迷惑我们?”玉梨的眼睛蓦然瞪大,“娘娘的意思是此事是素妃娘娘所为?”
“我是这样想得,”繁素轻笑,“有些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其实却是大同小异。”
“若是嗒穆尔的族人前来寻仇,他们要下手的下一个对象必是景廖世。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让繁素生不如死,而对一个母亲的最好复仇方式,无异于夺走她的儿子。”繁锦冷哼一声,“若是下个对象是繁素,而她又有惊无险的逃脱,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又是她的手脚。目的便是嫁祸,逃避责任。”
“看似与玉鸾殿相关的人被杀的最多,而沐嫔又因月嫔的事情曾与我公然作对,所以,矛盾的关键点可以自然而然的转到中宫上来。若是繁素有碍,而我安然无忧,更可以以此大做文章。”
话分析到这里,玉梨只觉得后背发冷,不知不觉,竟又踏入一个阴谋。
看似大局在繁锦的分析下渐渐明晰,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猜测,若是玉蕃寻仇,倒还单纯。但若是宫内不平,那目标又是谁?是她?是景陌?还是刚刚出生的容烨?
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又是谁呢?是繁素还是身后的陆氏家族?难道这一次,连景略都牵连在内了吗?
她心里一晃,刚要闭目休息,却听外面突然传来禀报,玉梨忙出去应声,回来时附于她的耳边,“娘娘,宝亲王在闲趣园等您,怕是有要事相商。”
繁锦微微一怔,在这个关卡上,景陌此番前来,怕是说的是关于沐嫔的事情,于是唤玉梨换上衣服,急去闲趣园。
玉鸾殿距离闲趣园并不算很远,再加之繁锦走的极快,不一会儿便到了那里。走进园中左看右看,却不见景陌的行踪。繁锦不由得高声喊了两声,仍是无人回应,正觉得有些不妙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在另一端的侧院里看到了景略的影子。
伴随着他青灰色朝服出现的,还有她熟悉至极的声音,繁锦慢慢凑过身去,只是一眼,便心凉如冰。
即便是穿着与身份极为不合的宫装,即使是背对着自己与男人密切相拥的姿势,即使是隔的很远只能看到他们的迷离慌乱,她也能看出,此时抱在一起的,竟是她最亲的人与他昔日最好的朋友。
她从来没想到,安繁素与宸王景略,能在她的眼皮底下,演出这么一场春意萌生的欢情图。
她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攥起,明明不想看到那副场景,眼睛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无法离开。慢慢的,繁锦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既是计谋,如何不随着他们玩下去。
哼的一声冷哧,她终于看到了繁素自景略身上依依不舍的脸,那一瞬间,惊诧,无奈,娇羞,酸楚,那么多的感情都立时腾涌。她看到了她欲遮却显的**,却唯独没有发现应该有的激愤与感伤。
再一次,她觉得她与这个姐姐,彻底成为了对立者。
只不过这次一同不合的,还有她初次动心的对象,景略。
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回头看她,却像是饥渴了很久似的而在繁素脖间细细啃咬,隔着这么远,繁锦却仿佛可以听闻他粗重**的呼吸。她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看一场精彩无比的戏,最终在景略越发激烈的动作中,转身离开。
慢慢走出院门,玉梨见她神色阴郁,小心翼翼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繁锦却只是皱眉不语,直到耳边响起“宝亲王殿下”的见礼声,她这才抬起头,似是惊楞了一般看着眼前的男人。
仿佛是刚经过了一场战役,景陌的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珠。墨色眸也浸染着浓烈的惊慌与焦虑,除了那日见到月容时曾见他如此失态,这么长时间,已经未曾看到她如此模样。他看着她,稳了稳呼吸,看着一旁的玉梨道,“玉梨,你去闲趣园守着!”
“不,别去!”繁锦忙止住玉梨的动作,沉声道,“你回玉鸾殿去,我有话和宝亲王说。”
看到玉梨渐行渐远,繁锦这才抬头,“你是想问我繁素的事情吧?”看到他微微颔首的样子又一笑,“我知道,不是你。”
第一七一章 自做孽
景陌舒了口气,似是如释重负又像是不安,“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是打了你的名号,知道在这宫里我谁也不信只信你。”繁锦低声,“知道我是因为沐嫔的事情急于和你商量,所以才急急的编出这么个理由。只是我没想到繁素竟会和景略”
“你相信我就好。”景陌低头看她,“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你如何不让玉梨去闲趣园守着?如何不让我们去通知皇兄?如果那样做,所有的恩怨,一了百了。”
“你觉得守着的时候他们还会在吗?”繁锦轻声一笑,“景陌,闲趣园的地形你远比我清楚,光是门就有三处。正门不走,还会有两个门可逃。而且,因闲置已久,并未有太监守殿。等咱们去的时候,大概人早已走了。”
“到时候我们如果我们唤来皇上,获得的就只会是一个诬陷的恶名。”繁锦看他短叹,“他们这招是险招,但是是我们没有预防的情况下贸然出击,所以我们只能被动承受。但是若是此时唤来皇上,他们的预谋中必然已经想到了我们的反应,到时候诬陷一个妃子与一个亲王苟合的罪名,就凭咱们身份高贵,也是抵不住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此次的用途,如果单为陷害我们招来皇上,未免有些牺牲太大了”繁锦咬唇,“我知他们是故意,但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景陌,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目的很简单。”景陌突然轻声一笑,“陆家虽然心狠,素妃娘娘也倒在了他那一边。可宸王景略却一直摇摆不定。如此一来,以景略与繁素有私情为名,迫使他必须走到我们的对立面。”啊?”
“就像你刚才说地,这招过于心狠,却让我们无回击可能。”景陌微微苦笑看她。“繁锦,你真地是觉得叫来皇兄太过唐突么?恐怕你心里想得还是繁素吧?若是此事一旦暴露,繁素必会”
景陌的话没有说下去。反而是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还是想放她一马,对不对?”
繁锦的脸色煞白,映在太阳底下竟有些透明的脆弱。她紧紧咬着唇,墨玉般的眸泛出凄楚无助地光芒,“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她抿唇苦笑,“繁素必然也想到了这个方面,明知道我下不去手才如此铤而走险。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
之前的一些策略。流言也好沐嫔地事情也罢,她虽说是反抗,却都是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御上。可是今天,却竟然真的走到了这样的尽头。
一刀两断,她与繁素,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无情惨然。
“别的不说,恐怕景略也彻底要站在他们那边了。这次的事情与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向我们的宣战书。其实他们以前也未必会下决心如此做的,你大概不知道。皇兄刚刚将我岳父地兵权彻底转到我地手上。以在玉蕃大战取下功名为由,彻底让我执掌兵部。”
繁锦一向不问朝事。这次听他一说。确实有几分惊讶。恍惚中想起景杞有一日说起的话来,他说,他不信任景略,陆家的背景太大,在朝廷中有了不能让他承受的力量。所以,现在就要有景陌为他撑起这个局面。除掉王家之后忌惮陆家势力,帝王的心思,仿佛永远都是猜疑。
现在看来,今日的局面,就是景杞一步步弱化陆家势力的步骤吧。
“对于沐嫔一事你有什么看法?”提及玉蕃,繁锦不由看他,却看景陌眼睛一闪,那瞬间仿佛有异样划过,继而勾起唇角,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