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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繁素立时跪倒在地,“臣妾冤”
“退下!”繁素话刚落定,便听景杞一声厉喝,“嗒穆尔,你说出此事,可有什么证据?若有证据,朕必当为你做主。”
“臣的证据有二,第一是月容生前冒死给臣的书信;第二个证据则是在皇后娘娘手里,相信皇后娘娘早已经看的清楚。如果皇上想要第三个证据,臣也可拿得,那就是数月前那一次沐嫔谋杀事故,敢问素妃娘娘,若不是心事有鬼,您何以如此怕得?”
一句一句,如利刃一般,均说说到痛处。
众人听之,均不敢再说二话。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繁素看去,只见她紧紧咬唇,脸色已变至苍白,眸色却是狠厉酷冷的,“嗒穆尔,你敢污蔑本宫?”
“哟,素妃娘娘。”嗒穆尔毫不畏惧的一声冷笑,“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这声本宫,您也敢当的?”
繁素的脸,倏然乌青下来。她动了动嘴唇。似是欲言又止,,慢慢坐回位子之上。
“来人啊!”景杞突然猛喝一声,断然打破了这尴尬地静谧。只见他紧蹙眉头,微微挥手召集侍卫。“将嗒穆尔带至月耀阁好生招待。宝亲王,命你严加调查此事。每一处发展,都要向朕形成周全谨慎的文字告禀。此外。在案子未清之前,没朕的旨意,素妃娘娘不得离开玻颜阁半步,违者,定杀不赦!”
此旨意一出。只听众臣山呼万岁的声音再次传来。景杞侧头,突然看向一旁的繁锦,“皇后是后宫之主,且为太子亲母,为彰后宫法度,特命皇后与宝亲王一同处理此事,两卿务必尽快给朕答案,以免天下人说我夏唐不公。”
繁锦跪地,应了一声“是”之后却是抬头。“臣妾谢皇上信任。但是,臣妾身份特殊。不足以堪当此任,臣妾想让另一个人与臣妾和宝亲王共同担当如何?”
“谁?”
“宸王。”繁锦极快地扫了一眼那边地男人,道,“宸王原本就主职刑部,此事若是他来办理,再合适也不可。何况,”繁锦微微一笑,“或许还可扫清臣妾庇护胞姐的恶名,到时候,说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景杞深深地看了繁锦一眼,那瞬间,他的墨黑瞳眸显现出冷遂地深意,竟让人莫名惊悸,稍微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点头应承,“朕准了,还望你们仨人协同一心才是。”
热闹一时的生辰宴竟以这样的结果而郁郁告终,除惊叹于容烨的太子身份落定之外,嗒穆尔的出口指证成为这夏唐皇宫最大地噱头。很多人都说,素妃娘娘看来复了原位,其实步步落下。儿子没抵得过容烨的光芒不说,白白的还有了个杀人狂的名声。种种迹象表明,素妃的日子已到尽头。
这样一场意外并没耽搁容烨的册立礼,五日之后,定乾殿为他举行了盛大豪华的册立礼,从此昭告天下,夏唐有了储君。因为是储君之母,这一场册立礼也应当有繁锦参加。繁冗的礼毕完结之后,宸王突然小声喊住将要回宫的她,“皇后娘娘!”
她被这突然响起地硬冷声音击地一愣,回身看时,脸上已有强迫自己挤出的欢悦笑容,“宸王有事?”
“可否与皇后娘娘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素妃娘娘之事。”
繁锦微微一笑,“那好,那就劳烦宸王去玉鸾殿一次吧。”
她刚欲转身,却听又是一声低唤,回头看时,只见宸王专注地看她,目光竟是明暗不明,仿佛有什么欲言又止的心事。果真,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吸气道,“可否邀皇嫂去云绣阁一去?您毕竟是在后宫,臣弟一个男人去,是有些不妥的。”
繁锦轻声一笑,“宸王何曾如此心细了?可见宸王妃管教的确实严格。”
“依照本宫的看法,这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就算是公事。玉鸾殿虽是本宫的寝殿,但也是夏唐后宫权欲中心之所。今日皇上有命,在玉鸾殿言事外人断不敢胡说乱扯。而且,如果玉鸾殿这么个地方都会有人说三道四,那么您那么个久未人烟的云绣阁,不更应该是**之地吗?”
“本宫一个后宫女人,若是和一个王爷在那儿单独共处,难免更有暧昧之嫌。”繁锦哼笑,“上次月容的私通一事,不就是这么被扣上帽子的?再者,”繁锦一顿,更加轻笑,“据我所知,宸王殿下在这宫里眼线遍布,也有偷窥人此点的癖好吧?上次我与你,与宝亲王的相遇,难道只是一场最正常不过的错误?”
被她一通不软不硬的话回击,景略脸色慢慢发白,“皇嫂何时如何伶牙俐齿?”
“只是防备。”繁锦回身,侧头道,“宸王妃重视你如此,本宫可不敢与你闹出任何私通流言。”
她知道,他会跟上来。
果真,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她的心慢慢归于沉静。宫道笔长,似乎是段永远也走不到头的路途。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料到了开局。却永远也料不到结果。
终于,到了玉鸾殿。低沉却又悠扬地迎礼声响了起来,繁锦招手赐座,并吩咐送上茶盏,这才笑着看向景略。“天热了些。我这里倒是都是些清火的茶,不知道宸王习不习惯?”
景略点头。“谢皇嫂体贴。”随即看向周围,习惯性的让周围人下去。玉梨为难的刚要离开。手腕却被繁锦猛地攥住,“宸王这是要做什么?咱们两个人的谈话,还忌讳别人听吗?”
“反正都是些公事,我玉鸾殿里地人最有规矩,不该传地话绝不单传。这一点,就请宸王放心便是。倒是您,”繁锦眯起眼睛,“若是你我共处一室,本宫虽是后宫之主,也是怕宸王妃闹上来的。”
景略又是一次叹息,眸中却没了刚才那般地深意,他勾起唇角,似是无奈却又像是讥嘲。“好吧。既是公事公办,臣弟先谢谢皇嫂对臣弟的信任。”
“素妃一事。按照皇兄地意思,是断不让这刑部插手的,若不是皇嫂”,他轻轻一哼,“臣弟倒像是有名无实了。”“宸王知道这个便好,”繁锦小饮了一口茶水,“既然知道这些,那也应该知晓其中原因。有些宫闱传言,那还是要避讳的”
她在含沙射影的说他与繁素的关系,看他地眸色变化,已然知道了她话里的含义。繁锦把玩着自己的指套,更加轻扬的笑了一声,“所以我希望宸王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要以公事为重,不要让那些处心积虑之人,抓住了您的把柄。”
“而我请旨让皇上让你插手此事,也是这个原因。”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景略只觉得难以言语的滋味溶上心头,原本在心中积郁的一切情感,似是在霎那间失去了意义。他起身,慢慢躬下腰去,“臣弟谢皇嫂教导,臣弟告退。”
只听冷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清寒地似乎不夹带一点温度,“玉梨,去送送宸王。”
在玉梨应“是”地瞬间,已走到殿门前的伟岸男子却倏然转头,眼睛在阳光地照耀下呈现出一种近似炫耀的光芒,“臣弟最后问皇嫂一句,既然皇嫂一副事情皆于心中的意思,为何不直接向人说出?”
她久久的看着这个被阳光笼住的男人,最终化作一句类似于叹息的话,“那是因为,我还不想将事情做的那么绝。”
一切一切,都是他们紧逼而为。她的还击,只是最无奈的自卫。
关于景略,即使心头蒙上再大的仇恨,却也蒙蔽不了当日的暧昧情语。
这个男人,曾经对她说。
他爱她。
晚饭时间,景杞来玉鸾殿休憩,两人各做各的事情的时候,繁锦突然说了一句,“将容烨抱到别殿吧。”
景杞扬眉,“怎么?”
“孩子身体也好多了,既已成为太子,就不该让人家说他老腻在母亲旁边,平白的让人家看了笑话。”繁锦皱眉,“只要他自个儿好好的,挑几个体己的人去照顾,我也放心。”
“不用。”景杞摇头,“在玉鸾殿外弄个别院就可,你今天想到这事儿,也是怕别人以此来说你压制繁素吧?”
繁锦欲言又止,只能悻悻点头,即使她心中真的不是这么想。
“朕想看看,嗒穆尔所说的证据是什么?”景杞突然直身,眸光锐利寒冽,“繁锦,你竟然瞒了朕这么久。”
看他有些不悦,繁锦忙下来躬身,“皇上息怒,臣妾断不敢如此。”
即使他和她关系亲密到如此,她也看出他此时的面色与平日里的和然有太大的差异。繁锦心中一紧,再次低头,“臣妾不是”
“到底是什么?”景杞冷言,“包庇?欺瞒?安繁锦,你别忘了,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隐瞒朕那些事情。越是亲密的人,越是不可原谅!”
第一八八章 信服
繁锦没料到景杞会说这些话,一时间脸涨红了却不知道如何辩解,最终才能呐呐道,“臣妾有罪,望皇上息怒。”
她很少表现出如此模样,景杞叹气,“将那个证物拿过来。”说了又顿了一下,道,“朕猜,那东西是上次景陌给你的吧?”
繁锦没有办法,抬头看景杞明明就是一副万事皆知的样子,只能吩咐玉梨拿过来,将那块血布拿出,繁锦细细的向他讲述了这件事情的玄机,随即又亲自做了实验,便见景杞微勾唇角,凌厉的瞳眸中勾勒出最微不可闻的一声冷笑,“这倒是聪明人才能想出来的法子。”
“若真的是安繁素所为,你打算怎么处理?”景杞摆手,示意人将这个东西取下,转而看她,“姐妹情谊为先,还是公道在先?”
这是要她明确表示出自己的态度了,繁锦咬唇,艰涩道,“自然是公道。”
“那好,朕就让你们放手一做给朕一个公道来。”景杞突然起身向外走去,就在繁锦已经跪下行礼的时候,他却再次转身,“繁锦,朕最忌恨有事欺瞒朕,别人或许可以,但你不行。朕将这天下最大的信任都给了你,不希望你对不起朕的信服。”
繁锦看着他,道,“臣妾必定尽心竭力。臣妾心中问心无愧,还望皇上不多猜疑。他又深深的看她一眼,这才大步踏出宫去,繁锦在玉梨的搀扶下慢慢站起。眉间始终是浓郁地焦灼,见她如此,玉梨不由问道,“娘娘,皇上今天仿佛不大高兴?”
“何止不高兴?”繁锦苦笑1#6#K#小说网。“我想过千次万次,料定种种结果,却唯独没有想到他的情绪。”
自古帝君,多擅猜忌。她只知道与宝亲王景陌联合去摧垮敌人,却没料到,身边最敏感的人,是他。
“那日在容烨的生辰礼上,宝亲王选择的时机固然让繁素等人无法辩驳。逼迫他们不得不低下头接受调查,可是却也让皇上置于尴尬境地。”繁锦皱眉,“可是事前并没料到这些,总觉得他会全方位信任,毕竟对于宝亲王,他也是万分信赖地”
“可是皇上不仅是帝君,更是男人。”玉梨叹息,“是男人,见到您与宝亲王如此默契,再加之此前在宫外又有深厚渊源。难免会猜忌。多疑。”
繁锦没有再说下去,满脑子都是景杞刚才的眸光。考究,怀疑,专注。深思,种种情愫,都一瞬间在他的眸孔中上演。
她从没看过景杞如此浊烈的表情,种种情愫最后调制成了一味占有欲。
可帝王的占有,往往是最可怕,却最伤害人的。这样的想法让原本对这一次战役充满自信的繁锦有些灰心,看景杞地意思,明显知道景陌在此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