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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疲累,仿佛经历了一场苦战,竟不复往日的硬朗沉稳。
大殿静谧了一会儿,原以为再无人呈禀大事,景杞站起身子便要退朝,却见王怀远突然向前一步,“臣有事禀报!”
景杞站定,看王怀远坚定的样子,竟有些不耐烦,“朕今日身子乏累,有事明日再禀。”
“皇上,此事不宜推延!”王怀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郁嫔被害一案若是不查个通透,只怕后宫必会人人自危啊!”
“以爱卿的意思,那是知道郁嫔是被谁害的了?”景杞反身,“爱卿身居要位,最应知道凡事都要讲求根据。”
“是!”王怀远重重点头,“臣自有分寸,还请皇上与众位大人听臣一言。”
“在郁嫔身边发现的玉簪,是芸妃娘娘尚未入宫时在家所戴的饰品,并未跟入宫中。”王怀远抬头看着景杞,眼里像是突然簇起一团火,逼迫他不得不在繁锦身上早作决断,“只有皇后娘娘在老臣家里居住过一段日子,因此,郁嫔一事,皇后有着最大的嫌疑。”
景杞一语不发,只是直视前方,像是听了进去,但也仿佛没听进去。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难耐的静谧袭来。
“王大人此意差矣。”就在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时候,宸王景略突然迈了出来,“贸然定罪皇后,王大人居心倒是有待考证。”
“何况此事应属刑部责任范畴,王大人虽高居左相,但也不应主持刑部大事。郁嫔一事,就算皇后娘娘有着嫌疑,那也应该由右相陆大人查明禀报吾皇万岁,何须王大人劳碌?”
一席话如同重石压顶,将王怀远压得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子,一身尊贵,有着常人无法形容的天家骨气。这便是先皇所册封的“宸王”,是这个帝国仅次于夏唐君主景杞的男人。他突然觉得沉重,转头看向景杞,希望能激起他的警醒。却见他依然目视前方,似是略有所思,眼里却盈满了迷茫。
郁嫔之事已经过去了五日,按照他的预料,景杞自应抓住机会重重治安繁锦的罪过才是,又如何会这般故意拖延,犹疑不决?
身子微微后仰,站立的大臣立即意会到了他的意思,接二连三的有人跪下,“此事不宜推延,请皇上速速决断。”
事到如此,当断则断,他已经无路可走,退一步则是深渊,只能毅然向前。
景略深深皱眉,“皇兄”话却只能悠扬,无法再续说下去。
“朕已命皇上禁足,不得踏出玉鸾殿一步。”景杞低下头,打断众人的猜忌,“为保此事公平决断,事情大白之后皇后方可出宫。陆长河,限你五日,是不是皇后所为,必要给朕一个结果!”
第二十六章 退路…
回到上元殿,景杞只觉得满心疲惫,胸膛说不出什么感觉在四处游走,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几乎是瘫软在软榻上,他伸出手指揉着太阳穴,慢慢的头疼好了一些,蓦然睁开眼睛,发现王怀远竟站在他面前。
“臣看皇上疲累,未经通禀便擅自闯了进来,请皇上恕罪!”王怀远用词谦卑,但话语却无半分软弱之意,苍老的身子稳稳的挺着,一双褐色瞳眸直直的看着他,眼睛里,竟流动着一抹强硬的挑衅。
景杞突然笑出声来,笑的无所顾忌,甚至像一个耍赖的孩童,“王爱卿,您这是请罪吗?”随即声音变慢慢变冷,却依然没有将那抹笑意敛去,“朕觉得,倒像是逼迫与要挟。”
“臣不敢。”王怀远这才低下头,却又进前一步,“臣是怕皇上动了心思。”
“郁嫔一事实在不宜推脱。”王怀远深吸一口气,“因为此事,若追究出我王家与安家的渊源,吃亏的不仅是我王府,更对皇上圣名无益。皇上您想,若不是您当初下了口谕,我王怀远就算是首辅大臣,怎么敢对先帝钦定的皇后一族下手?”
景杞只觉得胸被重锤狠狠的捶了一下,痛的他几乎想要呼出声音。他端起茶盏,浅浅的饮了一口,“爱卿这是什么意思?”
“当断则断,此事是最好的机会。”王怀远定定的看着他,“以此罪名除掉安繁锦,虽然唐突,却也冠冕堂皇。否则,只会白白搭掉皇上的名声”
景杞不语,只是用盖子慢慢掠去上面漂浮的茶叶,屋内晦暗不明,他又是低头,王怀远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心里竟愈发忐忑起来。
事到如此,他们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再也没有回圜余地。
“皇上,”王怀远心急,不自觉的将心底最深处的忧虑说出口,“您不会是对她”
“不会。”景杞倏的抬头,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像是预料到了他的所思所想,“朕是想,此事若朕太草草结案,未免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像是觉察到自己反应过大,景杞淡淡一笑,“王大人,安家于朕的仇恨,朕一刻也不曾忘记。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基于稳妥,就算查不出什么结果,也要做做样子。”
“朕比你们王族的任何一人都想复仇。”景杞慢慢站起身,“可是天下人不是瞎子,这夏唐也不止只有你与朕两个聪明人,事情总得说得过去才能服人。十日为限,若朕不开口,你们也不开口,陆长河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到时治罪安繁锦,才免人口舌之灾。”
他感觉王怀远毒辣的目光看向自己,因此只能努力作出淡定持稳的笑容,不惧他的犀利相视。
“王爱卿,朕累了。你先下去吧。”他身子一侧,慵懒的半卧在软榻上,邪魅的笑容凝于唇角,“所谓报仇,就是要慢慢折磨,一下子砸死的事情,这多没意思。”
“是,老臣遵命。”这话一出,王怀远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天又阴郁下来,明明未到傍晚,却已笼上一层昏黑,窗格被烈风吹的啪啪作响,似乎还吹着尖利的哨子,整个天地万物飘摇。
景杞只带喜贵儿在宫道上行走,事前喜贵儿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只是跟着亦步亦趋,可是越走越发现这条路是通往的皇后的玉鸾殿,更是不敢吱声。猛地一声霹雳响来,天空似乎被亮刃划出一道缝隙,混沌的黑暗出现了一道光明的裂痕,景杞蓦然想起那日与繁锦的疯狂,和着雷声雨声,他在忽明忽暗中占有了她的身子,愤怒急迫中,却出奇的记起了那日她的点点面容。
犹如刻在心里,即使那么慌乱的情形下也是如此清晰。尤其是最后那一幕她的低呓,如此无助却又依赖的唤着景略的名字,眼角渗着几滴晶莹,却仿佛触及了他受伤的心。
那一刻,几乎痛不欲生。所以,才只能仓皇逃离。
他正沉浸在那日的回忆里无法自拔,耳后突然有人唤他,“皇上。”
转头一看,正是右相陆长河。
稍稍站定,等着陆长河叩安行礼,淡淡的话语在肆虐的雷声中模糊不清,“爱卿有事儿?”
“臣奉皇上之命彻查郁嫔一案。”陆长河身子微微低头,“此案多有疑点,诸多不明之处还请皇上给予明示。”
景杞看向天空,已有大粒的雨滴坠下,仿佛带着砸穿大地的魄力,他甚至听到了雨滴渗入地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陆大人,若是繁锦定罪,芸妃必为后,以你之见,你猜第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他语气很轻,不带半分帝王的霸气与锋利。可偏偏这样的柔和,却让陆长河苍老的身子微微发抖,兴奋的眼波甚至在眼眶里流转,“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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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甲
贞观九年,天生异象。天狗食月,七星连珠等罕见异象突生。玄天石露,紫剑现,多少奇珍异宝现世天下。他,吴来,无赖也。名为无赖,果真无赖也。他,一个街头混混却奇遇不断。他,风流好色却又艳遇不断。他本想平凡,却注定走不平凡的路。
第二十七章 证据
连绵三日的雨突然停了下来,碧空如洗,呈现出一派清新气象。
此时已经是第三日,后日便是五日之期的大限。以王怀远为首的定罪之声愈发跃起,甚至已经由治罪演变成了“废后”的口号。
好在最近夏唐朝议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办理,位于夏唐北部的游牧部落玉藩族与夏唐敌对多年,几乎每年都要兴起几次大小的战争,可是近日却突然派使臣呈禀景杞,玉藩已有投降意愿。
连年征战虽不足以让夏唐国力完全颓败,但是盛世王朝,最忌的便是征战。边疆不宁已经成为夏唐社稷安平的最大隐患,因此玉藩此次主动求和,夏唐自是随之呼应。
朝议主要商定受降之事,暂时将繁锦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景杞原以为今日不提此事,却没料到王怀远竟再次跳出来,“皇上,下月受降晚上必有晚宴,向来都是帝后一并出席,而今皇后娘娘身犯的命案,不知有没有眉目?”
话说出口,景杞的眼睛立即半眯,一股让人窒息的危险慢慢在墨黑的瞳眸里涌动。王怀远纵是第一权臣,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废后,已经快要濒临他忍受的极限。
陆长河虽然每日都要向他禀报郁嫔之事,可事情牵涉王家皇族,又无法将真实原因公布于众,因此并不好找到一个妥帖的理由为繁锦脱离罪名。景杞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如若不行,就走最后一步路。平心而论,他现在不想失去王家的辅佐,也不想就此与繁锦结束。
“皇兄,臣弟有话说。”大殿静谧之时,宸王景略突然迈前一步,“舅舅做事最讲求谨慎言严明,因此事涉及朝廷有些大吏,并不好直接在朝议说出口。但以臣弟之见,此事也算调查了个差不多,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明断。”
“说吧。”
“据臣弟了解,郁嫔一事,似乎另有隐情。”
“宸王”陆长河似乎想要拦住宸王,却在景杞的示意下不得不退了下去,景杞脸色凝重起来,微微沙哑的声音不容置疑,“你说。”
“臣弟一直在舅舅的带领下在刑部做事,因此也对此案了解几分。太医院检查郁嫔尸体的时候,虽然在湖里泡了大半夜,但还有很浓重的酒气,足可见郁嫔那次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而御花园路面又滑,很有可能是郁嫔不小心滑入湖里,因此才造成大祸。”
“那只玉钗做何解释?”王怀远冷冷的一笑,似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陆长河,“而且那夜大家都饮了很多酒,人人也都是酒气扑鼻的。若是根据此事便认定郁嫔是失足溺水而亡,未免牵强了些。”
“所以臣弟特意在那只玉钗上多做调查,终于不费苦心,取了人证。”
“郁嫔那夜只带了一个宫女随行赴宴,那日所经历的一切,这名叫做夏露的宫女都看在眼里。这个宫女当时被吓破了胆,原想第二日禀报于皇兄,可是当时宫里已经四散传言,是皇后娘娘下的毒手,那夏露便也没敢说。”
“王大人,玉钗不是宫中制品,本王根据钗上面的店名去京都查,一模一样的玉钗还有六只,真有不巧,郁嫔也喜欢上了那种款色,所以才造成了那样的误会。”
王怀远看着景略,再看看景杞,脸色难看起来,“王爷聪慧,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仅根据这两点原因便判定郁嫔是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