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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过是宫中野闻罢了,朕其实也了解的不甚清楚。”景杞微微叹息,显然是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不过这陆妃确实死的蹊跷,而再蹊跷不过的,更是这景陌的母亲。”
“所以这事情一来二去,便演绎成了互相陷害的故事,朕看这心结也不好解开了,遂也懒得看”
繁锦闻言,轻轻点头,再也不说二话。
直到几日后,宫女突然禀传,宝亲王景陌求见。
这是这么长日子以来,景陌第一次踏进她这个玉鸾殿。远远看去,景陌的身体似乎是清减了不少。看到他来,繁锦连忙惊喜的迎上前去,却见他剑眉微蹙,先是恭敬行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么长日子不见。怎么生疏了这么多?”繁锦轻笑,忙虚扶起他地身子,命令宫人为他赐坐,“皇嫂倒还忘记恭喜你了,不知道宝亲王这么多日子以来,这右相可还坐得?”
“皇嫂说笑了,”景陌浅浅一笑,眸中却流出几分讥嘲。站“还是多亏皇兄倚重。”
见景陌神态有异,繁锦以为他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和她说话,难免有些芥蒂,于是便遣退四周服侍的宫人,微微俏皮笑道,“这下好了吧,宝亲王有话,尽管可以说。”
“哎,”看到繁锦如此,景陌也觉得自己情绪太过外露了些。轻轻叹气道,“臣弟并无什么要特别说的,只是最近时间,有些气闷罢了。”
“哦。为什么气闷?”繁锦微微一笑,“虽然不是极品官职,但也算是很了不起了,宝亲王,您毕竟还很年轻。”
“皇嫂以为臣弟这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么?”景陌看着她,语气轻扬道,“是啊,臣弟确实是有些不平的。但是皇兄执意如此,臣弟也没办法。至于宸王景略,皇嫂大可以在这宫闱中打听打听,他最近都成了什么样子。”
“啊?”
景陌并没有直接将话说下去,反而是又开辟了一个话题,“倒是皇嫂最近名望很好。朝臣上下都说您大度持稳。不愧是一国之后。”
繁锦总觉得他这话有些难以表明的讽刺,不觉暗下脸道。“景陌,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你若想这么暗挑着语气说话,那就请回去。”
看她生气,景陌也收起了刚才皮笑肉不笑地语气,转上来的反而是无奈的表情,“皇嫂,我”
“繁素的事情你必定是听过了,她救我的事情也是事实。”繁锦顿了一顿,复又说道,“也许你觉得我又心软假仁善了,可是她做到此,我不可能不给她留些情面,何况,”她轻笑道,“那些流言的兴起,是你所为吧?”
“就如同我在月嫔故后故意掀起的言论,就如同我以前所想要达到的舆论效果。景陌,”繁锦微微蹙眉,“即便这流言不是你所为,但也是你,故意任由流言发展到今日。”
“我不是毫无准备地面对着繁素的重返宫廷,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一直都担心我重蹈覆辙。可是,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也知道繁素如今的行事风格,应该能放一下心。”繁锦抿唇,“即使心里有三分芥蒂,但是那七分,我仍然选择信她。”
景陌脸上突然跃起讥嘲神色。
那一点点光亮在她眸中跃起,似明非明,仔细的看来,倒像是嘲笑她,最终凝起若有若无的一声笑叹,“皇嫂倒是重情义。”
“只不过皇嫂有没有听说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觉得以繁素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她有可能心地这么好么?”
“我知您又想辩驳我,诚然,看起来她做到这一步十分之不容易。可是臣弟却觉得,这改变太大了,反而也显得蹊跷,”景陌微微勾扬唇角,让人森寒的笑意随即凝出,“至于臣弟是良言还是虚语,还请皇嫂仔细揣测。”
完,不等繁锦细想,景陌便微微躬身,“臣弟话已说完,如果皇嫂心中起疑,可与五日后于臣弟与闲趣园处见。”
“到时候,希望臣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背负着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名头。”
繁锦尚在怔楞中,外殿已经响起“恭送宝亲王”的声音,景陌已经远远离开。
景陌的话给繁锦造成了很大地心理影响,平心而论,繁素的改变确实是过大了些,也怪不得让人怀疑。可是,若是又想生些乱子才如此卑顺的话,繁素简直可以撑得上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了。
而且,如果这是一场局,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做牺牲品,实在是代价过于惨重了些。
繁锦越来越觉得景陌地说法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许是因为对繁素芥蒂太重,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总之,这也是为她好。她想起景陌的表情,不由得又叹过一声气,显然,景陌是上次对她有话说的,只是因为她不满他的口气才没进行下去。若不是如此,不会突然到她的玉鸾殿小坐,更不会突如其来的说五日后于闲趣园相见的话。
可是,他话里的景略是什么意思?朝堂上地景略,又是如何?
第二一四章 措手不及
晚上趁着景杞到玉鸾殿休憩,繁锦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这宸王景略和宝亲王景陌,最近关系还好么?”
“你听说什么了?”没想到景略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猛然坐起身子,“有人告诉你什么了?”
“没有,急什么啊你。”繁锦连忙掩饰性的一笑,“难不成,还真有了什么新鲜事情?”
景杞看了看她,重新又歪回到她的一侧,“你要是知道也纯属正常,宸王景略,最近确实有些异样。”
“且不说他在朝中不言一语,就连平日里的作风,也不似之前,朕倒觉得,他变得越来越消极了,像是无意于朝堂上的每件事情。”景杞微微蹙眉,“朕的这个弟弟,自从染香事发便成了这个样子,不像以前那般锋芒毕露了倒是好事儿,只是这么一副油水不进的态度,也是让人不敢让人恭维。”
“说实话,朕觉得他像是在躲什么事情,”景杞捏了捏她的手,苦笑道,“朕前几日里还专门找过他谈话,让他如同以前那般,好好做朕的左膀右臂,可是他只是当场答应了,以后的日子里,却更加变本加厉。”
“变本加厉?”
“恩,或许这个词儿是严重了点,不过的确如此。”景杞微微侧脸,眯眼笑道,“仿佛什么都是无所谓似的,对于朕的一些嘱咐,若不是紧急需要办,仿佛都是不想搭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还是那句话,不是想要躲什么事情便是要示威。”景杞长叹一口气,“知道朕为什么要立他为左相?第一,他确实办事比景陌成熟,第二就是他在朝堂历练已久,要比景陌有号召力。景略一向稳重仁善,所以在朝臣中的名声甚好,这次他一这么一软。简直带歪了整个朝堂的风气。我看这几天的政见,很多人都拿不准起来了。”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看看情况再说。”景杞翻了个身子。沉沉地说道。“朕倒是想要看看。他存地什么主意。”
景杞与景陌说地不错。景略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地时候。不管怎么看他。感觉都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地。可是这次一在宫道中遇到他。若不是繁锦主动喊他。恐怕他都不会停住。
“宸王。”她走到他面前。看他低垂着头。虽然是看着她。但是却是目无焦距地。不由勉力扯出一丝微笑。“宸王何事这么匆忙?”
“臣弟自然不比皇嫂繁忙。正打算去往北宫门处。”景略微微后退。竟然摆手道。“多有叨扰皇嫂。现在先行离开。”
他眼睛中蕴含地分明就是闪躲。仿佛她是他最避不得地洪水猛兽。甚至不屑于多看她一眼。微微勾唇。就那样自然地在她眼前离开。
繁锦心中却突然一急,“宸王。”思维还未做出决定,已经先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等等。”
他抿唇一笑,目光在她拉着他的胳膊那儿停留,轻道,“皇嫂,这在宫廷,不合规矩呢。”
繁锦像是被烫着了一样,随即将手放下来。
他的笑容却更加轻飘。像是在讥嘲她刚才地举动,眸内光芒也更加深沉起来,“不知道皇嫂这是什么意思?”
“景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繁锦思索良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改变,只能看着他。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经历这么多,再能一如往常便是傻子?”景略看着她,突然轻笑着低声。“还有皇后娘娘。我还记得很多年前,您曾是我身边最美丽的新娘子。可是到了现在呢,却成为欲要指证我与别的女人私通的证人。”
“如果不是素夫人及时跳出来,您也会觉得,那个孩子是我的吧?”他微微摇头,“不过,这也对。毕竟,那孩子一直养于我的府中。可是,您是不是也会觉得,那个孩子真的是我和您姐姐私通得来地呢?”
“还有,所有的一切一切,宝亲王景陌一定是和您分析过,所有事情都是我操作和阴谋的吧?所以才会在前段时间对我说过那些类似于打死不相往来地话,皇嫂,”他继续轻笑出声,“而今我已经想要按照您的旨意不插手这些事情,再也不纠结于这些是非,这样看来,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
“臣弟告退。”
话还未尽,繁锦只觉得耳边突然生风,抬眸望去,景杞已经远离。
回到玉鸾殿,景杞竟坐在了那里,见到她来,唇角微勾,“做什么去了?”
“出去转了转,”繁锦心中烦乱,对他的审问更觉得反感,因此只是轻描淡写的应了句,“闷了,出去走走而已。”
“哦,呵呵。”景杞只是笑了两声,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繁锦则无暇顾忌他的情愫,满脑子都是景略刚才的表情,难道,现在的神态失常,是因为她么?
很快便到了与景陌约定好的五日之期。
想到景陌必会有什么告之于她,繁锦心神不定地等了一会儿,得知朝议进行完毕之后便行去闲趣园,她只带了玉梨一个人,进入到闲趣园的时候也没让玉梨进去,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在那里。
很快,景陌便到了过来。
看到她,似是一愣,但唇角勾起之后却又回缓,“臣弟以为皇嫂是不会来的。”
见繁锦不解,景陌轻笑之后说道,“您在回玉鸾殿的时候急急的拽住了宸王景略的胳膊,那一份儿情意,已经被宫里有眼睛的人给解释成了暧昧之情,皇嫂,不是臣弟说您,您怎么不注意一些?”
“什么?”
“这宫里说干净也干净,说脏却比这天下的任何一处都脏的很,很不巧,您与宸王景略地一切纠葛都被有眼的人看到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如此大加渲染,您就不怕”
“景陌!”
“臣弟实在觉得您办事鲁莽,现在宸王是什么人,您又是什么人,都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主子,怎么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密举动来?”景陌深深吸气,“这宫里向来人多嘴杂,您就不怕”
繁锦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举动竟引起如此猜测,一时间羞恼,“我怕什么?至于那些流言碎语,都是因为他们心里有鬼才说,又不曾真正说到我玉鸾殿中来,我没必要计较。”
“你”
“别你我了,这次来必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吧?”繁锦微微蹙眉,迫使自己别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