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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对我这么大呼小叫有什么意思?是因为你袒护月嫔,还是因为”她漂亮的桃花眼睛一眯,竟形成一弯凌厉讥诮并存的弧度,像是把她所有的情愫都收入囊中,“今天我老老实实和您坦白,月嫔有了今日,也是她自己不注意所致。”
“你问我的时候,最好先问问她,初七那日晚上,她在御花园与人做过什么”。沐嫔轻哼一声。“既做亏心事就不要怕人知道,如今又在这里做些无辜样子,这宫里的人,又不是没长眼睛的。”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沐嫔抬头看她,唇角弯成如月形状,竟透露出些许凌厉的意味,“事情若是想欲盖弥彰。往往会出现更大差池。”
“沐嫔,你是想威胁本宫吗?”看到她轻狂的样子,繁锦反而稳下心来,“那本宫也告诉你本宫地意思,以你区区一个嫔地力量,想要在本宫的眼皮底下只手翻天,那也是妄想。”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或许是刻意为自己打气,背挺得直直的,甚至是僵硬的走了出去。
越了解下去,越觉得此事不简单。繁锦坐在案前,慢慢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位,如果真是以月嫔为对象还好说。可是就怕这一群暗中人的目标是景陌。
以月嫔牵出景陌,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到如今,她倒希望自己多想了,在这个宫中,知道景陌和月嫔事情的人应该不多,景杞不知,可景略呢?难道他也知道了景陌与月嫔地事情?
她心里的那根弦被猛地挑了起来,如果是景略主使了这件事情。一切都应该能说通了可是这件事情。是阴谋吗?
繁锦叹气,招手唤来侍女。“速传陌王来见。”
却没料到宫女刚接过旨意出去,突然外面有人传宸王驾到,她心里一怔,刚刚说了个“请”字,宸王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刚刚接旨的宫女。繁锦立时觉得不妙,连忙屏退四周宫人,待到景略躬身行礼时,唇角已生出牵强笑容,“宸王免礼”
看四周已无他人,景杞直言不讳,“皇嫂要传人到哪儿去?”
繁锦心中一紧,已料到月嫔的事情或许与他有几分关联,对他顿生反感,仍是牵扯嘴角轻描淡写道,“宸王最近很闲么?连中宫的事情也要插手。”
他听出她话语里的意义,更加皱眉,“如果去找景陌,我劝皇嫂千万别去。”
“为什么?”
“现在都知道中宫插手了月嫔的事情,因此您的一举一动都颇受瞩目,您现在要传召什么人,众人肯定都看到了眼里,而这也成为此事涉嫌人员地风向。”景略定定的看着她,表情凝肃,“所以说,您现在若是无故传召陌王,必定让人家猜测,此事与陌王有关,臣弟知道您的意思,可是贸然做了,反而为他生出是非。”
这一层意思是繁锦没有想到的,她迅速消化着景略话里地意思,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竟一点也没从上面发现些许“落井下石”之意。她脑中又迷糊起来,刚才几乎可以确定他与此事有关,可是现在地话又处处站在景陌身上考虑,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他,脸上已经敛去了笑意。
“您难道一直认为我不知道他和月嫔的事情?”景略笑,却不是轻巧的,竟有几分苦涩,“上次您出手护他,不就是知道了吗?”
“我想知道,这个宫廷除了你知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知道的话,舅舅自然也是知道的。”
繁锦微皱眉头,深吸一口气之后才缓缓开口,“景略,你告诉我,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
眼前的男人抿唇一笑,眼神却是犀利的,两种截然不同地表情在他脸上生出如此鲜明地对比,竟像是很绝望的自嘲,“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您难道就给我定了罪名?”
“在您地心里,我景略竟是如此不堪么?”他咄咄相逼,“还是在景陌和我之间,您想也不想的,就会站在他身边?”
第一五一章 狡争
毫无疑问,她心里却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景略的表情,却还是不忍心说下去,她只是低头,将语气放低放软,“我只是凭心判断,毕竟,你和他的关系,宿仇大于血缘。”
“所以我就会不择手段?”他笑,眼神竟是凄楚的,“原来我在您心里,就是这么个人。”
“景略”
“您知道我为何会跑过来和您说这事儿吗?”他仍是笑,眸中的凄楚慢慢掠去,转而是无奈的云淡风轻,“因为您现在一旦告诉景陌,如此敏感时段,轻者众人会以为您判案不公,有意包庇景陌,因为您现在已经将沐嫔关到了绣房里。而重者众人会猜测您与景陌有什么暧昧关系,毕竟您和他在外面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而这个对于您肚子里的孩子,十分不利。”
繁锦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利害关系,看着他一时不能做声。景略又笑道,“流言祸人,有时候是比那些所谓的证据伤害大的。”
“你真的没有插手此事?”她仍是疑惑,“那这宫里,谁还对景陌有意见?”
“或许不是针对景陌,也有可能是针对月嫔的。月嫔姿色靓丽,处事过于张狂,难免树敌。而若是依此论罪,月嫔难逃死路,这是最利索最狠绝的办法。”
“所以我认为,静观为妙,请不要过多的将景陌扯出来。”景略微微侧身,“我的话说到这里,容臣弟告退。”
话尽,他接着便要踏出正殿。
“景略!”繁锦一时情急,竟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他倏然站住,目光停在她拽着他衣袖的手上。眸光沉郁。看不分明。感觉到他的异样,繁锦忙松手,触及到他的目光,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帮他?”
“帮他”他眼睛里又出现那样玄妙地笑意,令人看不透,辨不明,如同被雾气罩笼。“与其帮他,不如说是帮你”
“帮我?”
“上次的事情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一场虚惊,您都那般挺身相护,然后口口声声不让我伤害他。==而这次呢,我还没经手便又给我定了罪名。我若是真的下手,您是不是该与我就此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
“安繁锦,我不想让你那么恨我。”突然间隔得如此近。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和颤抖的语气,四目交接时,他如墨的眸瞳再次泛起粲然亮色,“我想让你记住。即使不做夫妻,我也是对你最好的人。”
繁锦怔怔的看着门口,耳边似乎还沾染着他清新地温度。可是那宝蓝色的衣衫却早已化为模糊。脑海反反复复闪现他的样子,还有他那声低入尘土却郑重无比的话,“我也是对你最好的人”
她的脑子忽然慌乱的不可想象,慢慢跌回软榻良久,似乎才渐渐生出些许清醒意志,抛却他们俩的因素,景略地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要去找景陌。无异于给他添麻烦。事情已经发生。不管背后主使是谁,不管兴起此事是什么目的。她要做的最好能将此事就此打住,就此不要扩散。
想到这里,又觉得头疼起来。
在宫中生存这么久,她最不善于打的就是这样地战役。若是知道对手是谁,双方各使计谋,一对一最好。可是现在敌暗我明,这明摆着就是太劣势的局面。
而发生了此事,景陌却依然不找她。也许也是顾及着刚才景略话里的意思。皇家子弟都太过精明,没想到她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还依然没有褪去以往动不动就情绪失控地帽子。
正在那儿想着,门外却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抬头时,景杞已经站到了自己前面,仍是今日见过时的风轻云淡表情,似乎将她告诉他的一切都没放在心里。
这样也好,繁锦想着,他越看得开,这事儿以大化小的可能性应该就越大。
可是刚刚坐下说了没多久,外面突然有太监来报,繁锦一眼便看出是守卫绣房的太监,心知应是沐嫔出现了什么状况,果真见太监支支吾吾的说话,“皇上,娘娘,沐嫔听着刚才皇上驾到的禀报,一心嚷着想见皇上奴才拦不住”
她心里一紧,转头看着正饮茶地景杞,只见他眉峰一挑,仍是无所谓一般扬声,“沐嫔?”
“嗯。”看他像是忘记了事情地样子,繁锦低声回应,“我和您早上说过的,沐嫔在绣房”
“还没释放吗?”
看着她涨红着脸似是为难地样子,景杞轻笑一声,站起身拉起她的手,“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朕倒想看看,能把朕一向心胸豁达的皇后气成这样子的人,到底是什么说法”
言语中皆是轻松,可见他真的没放在心里,可是繁锦的心里却忽然忐忑起来,被景杞握住的那只手也不自觉腻出了汗意。
以沐嫔突然不管不顾的疯狗习性,还不知道见了景杞会说出什么要蛾子来
可是事情与她想象中的竟有些出入,看到景杞来,沐嫔倒没有预料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式,大概是看到景杞略带冷肃的表情,仍然延行的刚才应对自己的沉着战略。这样繁锦的心更加吊了起来,若是无理取闹的话还可以礼仪不尊而治罪,可是这样的话,难免会用那确凿的理由说动景杞。
繁锦尚在那里沉浮不定,景杞已经出声,自然是作出公正严明的派头,“沐嫔,你要对朕说什么?朕现在来了,是冤是怨今日就等你说个清楚。”
“谢皇上。”沐嫔看着他,丝毫无视身旁繁锦的逼视。“臣妾要说的。就是月嫔的事情,或许您已经知道几分了。”
繁锦的心提了起来,可是她知道她现在最不能开口,否则事情未成,还会毁了月嫔的人,造成更坏地局面。却见景杞轻轻一哼,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说吧。”
“臣妾亲眼所见,月嫔娘娘与一男子在宫中私会,举止不庄,姿势亲昵。”
“是吗?”景杞仍是那副淡然表情,“亲眼所见?”
“是。”
“所见何时?”
“亥时。”
“和谁在一起?”
“臣妾没有看清楚。”
“哦?”景杞突然勾扬唇角,眸中却渐渐溢上了森寒的凌厉,“这也难怪,亥时的天已经全黑。如今天干物燥,为防火灾,朕早就命御花园不准点灯”
这越来越看景杞像是帮沐嫔说话,繁锦有些心急。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话音突然一转,“沐嫔。你好大的胆子!突如其来的怒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怔,就连繁锦也吓了一跳,再看看沐嫔,亦是面色煞白,“臣妾”
“亥时天色全黑,你既看不见与月嫔私会的人是谁,又如何确定那是个男人?”景杞的声音渐重,“你入宫已久。总不会不知道朕最忌讳在宫中无事生非地人吧?后宫女人争风吃醋也可以。但总要有个限度!”
“臣妾”沐嫔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突变脸色的景杞。还是咽了下去。
从没料到事情会生如此变化,繁锦又是一惊,完全陷入了这样的气氛微妙里。又听景杞斥道,“念你入宫伴驾已久,朕饶你一次。你不是说有证据吗?你不是说句句确凿么?有本事的话,下次的话,就给朕摆出实证来。要不然”,他顿了一顿,眼中生出犀利锋芒,“污蔑朕的嫔妃的罪名,你该不会不知吧?”
“皇后。”景杞突然转头看她,眼神变软,似是询问,“看在沐嫔伴驾已久的面儿上,将她放出去吧?给了个教训尝尝也就得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