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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谢墨凝,没想到我们的见面竟然是这样的。”谢墨凝笑着示意袁园先不用急着起身,道:“我已经替你解了你中的蛇毒,出了汗,就应该没有大碍了。”
袁园想起骆阳说要带她到一个熟识的郎中的那里,这才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骆阳说的郎中啊!想不到是个女郎中,谢谢你啊。”
谢墨凝替袁园擦拭汗珠的手顿时停住了,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有些伤感道:“难道难道他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过我?”
“有提过。”袁园见她表情很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安慰她道“说你医术高明,可以帮我解毒。”
谢墨凝闻言,不由得心生疑惑道:“琪姑娘说这些敷衍的人的话呢?嗣雪既然没有提过,自有他的用意。也怪我自己心气小,受不得他的一点委屈。”
“嗣雪?”一听到这名字,袁园瞬间从虚弱的伤后状态转向了亢奋,全身就像被雷击中一样,立刻起身质问道:“谢姑娘说的可是夏嗣雪?”
“不然还是谁?”谢墨凝误以为袁园是听见嗣雪的名字便精神大振,幽幽叹道:“我正是夏嗣雪的妻子,谢墨凝。”
“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骆阳呢?骆阳在哪里?”袁园有些着急了,挣扎着下了床,心想自己现在不正是豺狼窝吗?上次踢了夏嗣雪的要害,这次落在他的手里,岂不是死路一条么?
谢墨凝连忙回道:“琪姑娘,莫要急。你是被我的小蛇咬伤,只有我才有解药,所以骆将军把你带到了这里。现在他正在外堂等着你醒来。”袁园一听骆阳还在外面,便要急着往外冲,却被谢墨凝一把拉住,道:“琪姑娘,墨凝想拜托你一件事,你是否能听一听?”
袁园见她情真意切,又替自己解了毒,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便道:“夏夫人,你有事情尽管说,若是合情合理,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全力去做。”
“嗣雪的确很喜欢你,”谢墨凝无奈道:“你们早在东满相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她停顿了一下,许是思量很久,缓缓开口道:“若是你不嫌弃,墨凝愿意与你平妻。这样也了结嗣雪心中多年的郁结。”
“平妻?”袁园疑惑不解道。
“平起平坐,娥皇女英”谢墨凝直视袁园,加重了语气道:“我做不到舍弃我的丈夫,也许可以做到和一个女人分享我的丈夫。”
“夏夫人,我对你丈夫没有兴趣,”袁园怔了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心道琪磷已死,不然说不定也就同意了。她挣脱开谢墨凝,对她握拳道“:你替我解毒的大恩大德,倘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可是这报答却不是去抢你的丈夫。”
“琪姑娘,你不是一直都想做嗣雪的妻子么?”谢墨凝有些迷惑,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虽然不能做嗣雪唯一的妻子,但是这也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袁园看着眼前这个爱地同琪磷一样痴傻的女子,反握住她的手,道:“夏夫人,爱情如果能做到一分为二,那就不是爱情。爱情是霸道的,唯一的,心中只有他的,同样也希望他的心中也只有你,你如果真的爱你的丈夫,你确定你愿意和我平妻?”
谢墨凝听袁园如此说道,柔美的面孔顿时像结上了一层冰,冷言道:“看来,琪磷你是想做他唯一的妻子咯?”
见谢墨凝误会了自己的一番好意,袁园也不解释。她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就顺口接道“正是如此。不过之前夏嗣雪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不可能为了我休了你,所以我也就死心了,这不正和我哥准备回国么?”她双手一摊,心道:除了第一句,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
谢墨凝听着出了神,喃喃自语道:“他真的这样告诉你?”袁园轻拍她的肩膀,一脸真挚道:“一句不假。所以你不该再提这么荒诞不羁的事情了。”说完便片刻不留,马上转身,抬脚就要出门。
“琪姑娘,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么?”谢墨磷的声音在袁园的背后缓缓响起,冰冷地好似另外一个人。
“只要不是平妻。”袁园顿了顿,转身回答道:“其他事,咱们都可以商量。”
“出了这个门,今生永不和嗣雪见面。”谢墨凝早已不是刚刚那贤良淑德的样子,她恶恨地拧着眉毛,提高了声调,道:“你能做到么?”
袁园郑重地点头,毫不犹豫地回道“这是自然,我一定做到。”心想夏嗣雪这个孽缘,见一次折一次寿,若是今后不再见面,她也活地自在些。
一听到袁园的应承,谢墨凝立马笑颜盈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袁园道:“我饲养的小蛇是混种,所以带着两种毒。刚刚只替你解了一道蛇毒。你身上还残着另外一种慢性蛇毒,这小瓶子里面装的便是解药,你要日日服用,一个月后方可全解。”
袁园接过瓶子,谢墨凝一番话听地她汗流浃背,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并没有替自己解完!袁园暗叹自己表现尚可,要是自己回答地让这夏夫人不满意,就这样让自己带着慢性毒离开了,一个月后死在了回国的路途中,自己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的,谢谢夏夫人。”袁园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中却不太乐意了,直道他们真是夫妻啊!这地儿真是不能久留,快快揣上了解药,离开了厢房。
袁园顾不得小腿伤口的疼痛,一路直奔大堂,她想立刻见到骆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见到了他,自己就可以安心了,也许是潜意识中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救自己的人。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堂,一眼望见正垂头坐在椅上的洛阳,硕长的身子稍稍有些弯曲,双手交叉撑着下颚,正不安地等待着袁园的醒来。
“骆阳。”她愣在那里,总觉得自己昏迷了几个时辰,就好像有几日不见他一样,不由自主唤出他的名字。
骆阳惊喜地抬头望着袁园,站起身,心中微热,却淡淡一句:“你醒了就好。”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袁园拉着骆阳便要离开。骆阳有些为难,止步道:“还没有和人家道谢,这样好么?”
袁园一边拉他离开,一边不耐烦道:“我已经道谢过了,我谢人家八辈祖宗!”
“袁姑娘,你这是在骂人吧?”骆阳有些不解地问道。
“哎呀,不要管那么多,先离开了再说!”两人就这样你拉我扯地奔出了云雪天下。
刚刚离开没多久,袁园就觉得自己越跑越累,越跑越慢。袁园觉得这样的跑法有些不对劲,却道不出哪里不对劲,她抬头望向身边的骆阳,他却偏过头去,不看她。唯一能听见的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袁园慢慢地低下头,脸上瞬间飞来了一片红云,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十指相扣了!
迷恋
袁园放开骆阳的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却仍然有些结巴道:“我我就说怎么越跑越累。”
骆阳没有转身看她,也没有做声。只是就这样站着,沉默地站着。袁园踮脚想看看他的表情,却只是瞄见了那红透的耳朵,就像熟透的果子似得。
“你害羞个什么劲儿,上次不还帮我吸了蛇毒?”骆阳越是这样,袁园瞧见了觉得好笑,她背着双手一下子跳到了骆阳的面前。
骆阳始料不及,脸红着急忙又侧身到另一边,道:“那是为了救人,刻不容缓。”
“所以刻不容缓的救人就应该越礼,那你还抱了我很久呢?”袁园看他的窘样便忍不住逗弄他。
“也是救人。”骆阳只得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不再理会袁园的调侃。
洛阳步伐很快,袁园想小跑追上去,却突然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蹲下身子,发觉刚刚才包扎好的白纱布竟然透出了淡淡的血色,暗想肯定是之前跑地太急了,让伤口又裂了。等她抬头看,前面已经没了人影,她试着吼了几声骆阳,却无人应声。
袁园在原地蹲着,看着太阳渐渐要落山了,心中又气又怕,枉她还觉得骆阳是可靠的一小伙,才说几句玩笑话,就给她遁地消失了!丢她一个人在这个荒郊野岭,实在是个呆子。
骆阳走了一阵,却发觉袁园并没有跟上来,想这山路不平,她的小腿又受伤了应该走不快,暗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立刻转身回去寻她。没往回走多久,就在拐弯的山路处看见了蹲在一边疼痛难忍的袁园。
“怎么回事?”骆阳急忙跑过去,察看了伤口,有些裂开了。他稍稍有些责备道“伤口才愈合没有多久,你不该这样活蹦乱跳的。”
袁园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冲得那么快,我不走快点,如何跟得上?这还怪起我的不是了。”
“还能走路吗?”骆阳轻声询问道:“如果疼地厉害,就让我背你下山,如何?”虽然说是询问袁园意见,却不等袁园的回答,就背过身子,蹲了下来,已经做好了背她的架势。
见他这样,袁园也不好意思再说人家的不是了,攀上了他的肩,环住骆阳的脖子,半命令半叮嘱道“天暗了,你要小心下山,你摔了不要紧,我一伤患,不能再折腾了。”骆阳果然如她所言,慢慢地走了起来,小伙子老实地好像要一个脚步要砸一个坑似得。
山野渐渐灰暗了,黑魅阴沉的山林中透出点点清冷的月光。鸟雀和昆虫的吵杂声交织和树叶被风袭过的沙沙声,仿佛在有许多人在叽叽咋咋地嚼着舌根。
袁园环住洛阳的双手不自觉收紧了,她把头轻轻埋进骆阳的背脊,不敢左右看,小声道:“骆阳,你说说话,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骆阳停了下来,侧头问道。
“豺狼虎豹,”袁园想了一小会儿,还是说了出来:“鬼,妖怪之类的脏东西。”见骆阳没有搭腔,继续下山,她又急忙抬头补充道:“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那你不信就是了。”骆阳转头,微蹙眉头道:“胆小鬼”。
袁园用双手将他的头扳正向前,道:“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千万别回头,我怕你一回头不是没了五官,就是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虽然觉得袁园这样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可是恐怖片看多的后遗症就是如此,她也是图个心安。
骆阳的身体有些微颤,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你这丫头的想法实在古怪精灵。”
“我当是你的夸奖了。”和洛阳这样又一茬没一茬的对话,袁园慢慢觉得这黑森森的山间小路也不是那么的可怕。
她把下颚靠在骆阳的左肩上,周围的路过的景色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是就这样轻轻的一靠,她就能清楚知道彼此的存在,心中就像升起一把小火苗,慢慢地温暖着她,渐渐地点燃了她心中的欲望,喉咙里滚动着唾液,一阵冲动:“你可有什么心上人或者是未婚妻之类的?”
“没有。”骆阳对她这样突然的问题却回答地很快很自然,因为有很多达官贵人在初次见面的时候都会这样询问他,想把自家的待字闺中的女儿或是女眷与他送做成对。
“为什么?”袁园对这样斩钉截铁的答案却不是满意,心想他这种语气,要不就是被某个女子深深伤害过,要不就是随便敷衍她了事,便道:“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不打算成家吗?”
“没有中意的女子。”骆阳倒也回答地爽快。眼看山脚渐渐近了,他加快了步子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