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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不能解决,这大概是她能留给如花的最后的东西了。
唔,想想似乎也不错的样子。穿越了一趟,为这个世界的女性留下内裤和卫生巾以及一盏香薰灯,也挺好的。
如花在旁边试用,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转身看看海棠,看她怔怔的出神,便走过去拍了拍她,“姐姐在烦什么?”
“没什么。”
如花绕到她面前,弯下了腰,笑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可爱得不得了。
“姐姐,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没做坏事没对不起良心,怕什么来呢?”
海棠没立刻答话,她眨巴眨巴眼,定定的看了会儿如花,忽然慢慢的笑了起来。
“没错,你说得对。”她一没偷萧羌的二没抢他的,就算坐领了一段时间的干薪,她前阵子也当菲佣补回来了。
“对的,天?无?绝?人?之?路!”
萧羌,老娘和丫死磕到底了!就算最后你宰了我,我也要让丫快活不了几天!
看她重新振作起来,如花拍了拍巴掌,“对了,姐姐,今天是七夕,太后宫里有斗巧宴,姐姐你准备好了吗?”
“”她?忘?了。
算了,天无绝人之路。
她再次这么对自己说道。
大越宫内习俗,七月七日,所有有品位的女官妃子都要登上皇后所居腾凰殿内的开襟楼,引银针穿线,然后太后赐宴。虽然现在后位空悬,这项习俗也依然继续。
乞巧宴里必然有爆螃蟹一味,诸宫妃子斗巧,比赛谁能把蟹足里的肉完全剔出来后,还保留螃蟹完整的八足形状,保留最好的那付蟹足,就被称为八拜,由皇帝与太后并行赏赐。
话说要是缝纫机的话,海棠还能蹬两脚,穿针敬陪末座不说,还不小心把手指戳伤了。
反正她也犯不着在这时候出奇斗巧,招人嫉妒——就前阵子夜夜睡在龙床下都不知道招多少人嫉妒呢。
心不在焉的舔着指头上的伤口,海棠左右四顾看美女,她发现其中熟悉的面孔少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却多了一些。
那些和她同期选中,却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女子们都怎么了?病了?废了?或者干脆就是死了?
不期然的就想起萧羌对她的杀意,心底下泛起了丝丝的凉。
后宫修罗场,诚不我欺。
她抬眼看去,首座金冠龙袍的男子正向她看来,看到她看他,清亮桃花眼略略一狭,海棠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下一秒,清雅男人果然依案而笑,唤了她一声,“笑儿,坐得离朕那么远做什么?上前来些罢。”
一句话说出,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席间立刻鸦雀无声,就连素来以宽厚著称的于淑妃都放下筷子,看向了位在次席的海棠。
海棠算是理解到什么叫眼神如飞刀了,她已经觉得自己身上的肉被剜了几块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起身,笑盈盈的向萧羌行礼,答道,“陛下身边应该为更有才德之人居之,笑儿出身寒微,怎敢偺越。”
我敢上去我明天早上起来就一定没命了,我要多傻我才上去啊?
她这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说出来,萧羌桃花眼一细,刚要开口说话,海棠对面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照我说的,陛下就是不安好心。”
说话的人是史飘零,不安好心四个字说得海棠心里一跳,。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个一身嫩黄宫装的女子身上,史飘零盈盈一笑,鬓边一枝现掐的小朵莲花在灯光下映得越发娇嫩,真是人花相映。
她掩袖轻笑,眼神稍稍扫了一眼海棠,再看向萧羌,道,“这样大好的七夕,都非要看着我们姐妹们拈酸吃醋。这样居心,难道还不坏?”
萧羌听了之后眼波一闪,随即拊掌一笑,道,“既然话都这样说了,飘零,你还不上来陪朕坐坐,看朕的美人儿们如何吃醋吗?”
月光下的女子娇艳出尘犹如一朵嫩黄月季,听了萧羌的话,一双眼水波婉转,如笼烟水,“所以说陛下真是坏心,臣妾不过说了句真话,就拿了臣妾做法。”说完却敛袖一拜,行的是端正宫礼,“臣妾遵旨。”
萧羌右手边是太后,左手边是方贵妃,史飘零大大方方离了次席,坐在了方贵妃和萧羌之间。
方贵妃一向心胸狭窄,又为因诞育下皇长子的功劳,从来心高气傲,如今一个区区五品才人踩着她的面子走了过去,一口气咽不下来,又不好发作,冷哼了一声,史飘零转头对她嫣然一笑,全不在意,气得她胸口又是一阵发闷。
现在整个宴席的焦点已经从海棠身上到了史飘零的身上,一干妃子脸上堆笑,暗里磨牙。
海棠不由得感叹,这就是所谓善于抢镜,把这姑娘搁现代去,绝对是明星的料。
史飘零做事一向神秘,上次无故打她一掌,现在又帮她一把,海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场宴席因为这一出闹得风云暗涌,海棠乖乖缩到一角,啃螃蟹腿喝黄酒,还特意把八个爪子都掰得碎碎的,生怕有人夸她一句心灵手巧。
宴席中途,按照规矩,各宫妃子要捧着蟹彩盘到萧羌面前呈福,刚才大家风头都被海棠和史飘零夺了去,现在都憋足了劲,各自捧了装饰得美仑美奂的漆盘上前。
等到海棠上来的时候,看着她盘子里碎成渣的螃蟹,萧羌一愣之后低笑,“笑儿,你真笨啊。”
笑语中,他牵过海棠的手,看着她指尖伤口,低叹一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语罢,众目睽睽之下,萧羌低头,吻上。
嘎巴嘎巴小风吹过,完全呆掉的海棠碎成了渣渣。
呆滞的视线停留在男人从淡色唇间探出的一小截舌头,海棠眼睁睁的看着他吻在她的指尖上,然后向她这边一靠,枕在她的肩颈间,萧羌惑人的低笑轻轻传了出来,“朕醉了笑儿,扶朕回宫吧。”
兄弟,你学人家小鸟依人也考虑一下我和你的体形差好不好?
幸亏海棠有一把最近种花翻土倒腾出来的力气,在男人的大半体重压过来的时候,一咬牙挺住,才在内监宫女的服侍下,和他一起上了肩舆。
两人刚刚坐定,萧羌软软一倒,海棠一撑他肩膀,忽然觉得满手潮腻。
淡淡的腥味散发了出来。
海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划过——萧羌伤口裂了。
不能被人发现。
她快手的拿出身上带的香膏,这东西她本来打算在宴席结束之后,妃子们聊天的时候,逮到机会现一下兜售的,没想到现在倒有了作用。
把香膏洒了洒,血的味道被盖了下去,她拍了拍萧羌的脸,“还撑得住吗?”
男人在黑暗里看了她片刻,低低的道,“大概需要你扶朕一下。”
“好。”海棠点点头,稍稍撑起了男人的肩膀,让他斜靠在自己肩上。
“”黑暗里统治这偌大帝国的男人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闭上眼,靠在了她肩头。
远处有宫灯若花,暗暗的映在肩舆明黄窗幅上,暗香盈袖,萧羌在此一刻,只觉得疲倦。
回到了翔龙殿,一层层剥开龙衣玉带,袍服之下暴露出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甚至撕扯得比最开始的伤口还要剧烈。
海棠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看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啊?
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样子?
海棠拔下头上银簪在烛火上烤红,低声说了一句,“你忍着些。”
萧羌点点头,海棠看他一脸惨白,默默抓起龙袍递到他嘴边,萧羌看她一眼,犹豫一下,张口咬住。
滚烫的银簪触上伤口,男人线条流畅的脊背一个紧缩,背肌隆起,从嗓子里低低发出了一声呻吟,海棠咽了口口水:TMD老娘终于知道男男生子文的市场怎么来的了,这场景这动静,真INND的销魂啊。
轻轻把伤口上粘结的赃物弄掉,海棠取来干净的纱布和药,一层层裹好伤口,扶着萧羌躺下,吩咐人煎参汤,她转身去取发簪,却犹豫了一下;这东西据说是杜笑儿母亲的遗物,扔了她觉得对不起杜笑儿,戴上吧这又刚剔过肉
就在她犹豫的当儿,银簪却缓缓的发生了变化。
从接触到伤口和血的部分开始,银簪渐渐变黑,而接触最久的部分,却隐隐渗出一点碧绿来。
海棠一惊,立刻拿去给萧羌看,萧羌盯着银簪看了一会儿,瞳孔慢慢的,一点点收缩。
有毒。
他的伤口有毒。
慢性的,却毒性剧烈的毒。
怪不得伤口忽然开裂,原来是有毒。
萧羌略思忖了一下,唇角轻轻一弯,显然是心里已有了计较。
男人慵懶的扯下了束发丝带,轻轻朝海棠勾勾指头,等少女傻乎乎凑上来的时候,他笑吟吟的对她说,“卿,今晚继续陪朕吧。”
海棠在心里呻吟,老天,到底还要不要她活了
就在海棠欲哭无泪,只能陪睡的情况下,关于她的谣言,也在七夕之夜迅速而飞快的流转。
在海棠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形象瞬间被拔高到了和妲己妹喜这等美人一个高度,当她再度在腾龙殿过夜之后,关于她的不满谣言也升到了顶峰。
这些谣言相加的结果,就是当一早海棠服侍萧羌穿衣的时候,从太后的长宁殿有旨意传来,太后召杜美人晋见。
听到这句,萧羌束带的动作慢了一慢,随即唇边轻盈一笑,“母后召卿去,卿就去吧,母后为人慈蔼,不妨事的。”
海棠拿着外衣盯着面前笑得优雅从容的男人看了片刻,想他现在伤势复发得厉害,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动宰掉她的心思,她点点头,药都来不及喝,便跟着宣召的宫女走去。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曲折回廊的另外一端,萧羌唇边轻笑不变,唤来了何善,轻描淡写的指着面前那两份银碗里的药道:“去查查看这药里的东西,何善,知道该怎么做吧?”
何善一听要验药,立刻知道肯定是这两碗药出了问题,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刻下去安排。
今日不是大朝的日子,值班侯见的大臣都在勤政殿的偏殿侯着,萧羌出了门,也不叫肩舆,信步向勤政殿的方向走了走,没走几步,改变了主意,又向太后所在的长宁殿走了几步,到了宫门,忽又顿住脚步,最终萧羌改变了主意,还是向勤政殿去了。
偏殿早有大臣侯着,看了辅相递过来的晋见单子,萧羌看到上面有永州左戍卫将军龙安宁的名字,他眼间绽出一痕喜色,“龙卿回来了?”
辅相在旁边一躬身,“回禀陛下,龙将军今早回京,立刻便请见了。”
“宣他进来。”说完,他又吩咐在隔壁备下御膳。
片刻。一名身着武将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进偏殿,跪倒在他面前。
“臣龙安宁叩见陛下。”
第六章 晋见BOSS归来
“起来吧。”看到面前面容清癯的大越朝第一勇将,萧羌看起来心情颇好,他正在批一份奏折,笔尖随意点了点下首的绣墩,“卿先等等,朕批完这份奏章就来。”
萧羌一边批奏章一边和龙安宁闲话,聊了聊关于永州的风物。
永州地处大越边陲,和其他几国接壤,水土丰润,物产丰富,又广开贸易之门,不仅是大越的天险门户,同时也是大越南部的经济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