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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一跳,嘴巴张开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当我想说什么的时候,刘彻突然转过头去说道“当我没问”,然后匆匆离去。
殿内一室清冷,只听得我嘴里喃喃道“临江。。。临江。。。”,反反复复缱绻温柔。刘荣的封地,我一直想去的地方,那个有着他的痕迹有他的味道的地方。
对不起刘彻,我不是为了你去。
马车上,我望着连绵的青山对刘彻说“你出来真的没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他点点头“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我又问道“那我们会在这待多久?”
他略想了一下,说道“我有三件事要办,第一,最近许多匈奴人在临江出现,其目的不得而知。第二,临江盘根错节的庞大官僚势力,我尚不能完全掌握。第三,有个叫重莲宫的神秘江湖组织日益庞大,已经渗入到半边疆土,如此大患不得不防。这三件事处理完,我们便回去,我想,最快也要两月余。”
我点点头,心中隐约觉得怪异,为何这三件事都发生在临江这样巧?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临江的街道上一派繁华,是长安也比不过的繁华热闹。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仿佛都写着“安居乐业”四个字,我看着曾经刘荣苦心治理过的临江,只觉得每一处都有他的气息,都有他的影子。。。。。。于是怔怔的看着车外。
突然听见刘彻似是叹息似是哀伤似是深思的说“看来他真的把临江治理的很好”,我回过神来便看见刘彻也是在看着车外,眉头有些微不可见的皱起,薄唇微抿,目光深邃微微闪动,里面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和刘彻到一家很普通的客栈住下,佯装成回乡探亲的夫妇。刘彻让我先回到屋中沐浴休息,我洗完澡觉得很困便睡下了,待我醒来时,刘彻正坐在我的床边假寐,手支着额头,浓眉依旧蹙着。我看着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伸向他的眉间,想抚平他眉间微不可见的褶皱。
手还未到达他的脸,他突然惊醒,一把抓住我的手,惊慌的叫道“阿娇!”,然后看见我安好的躺在那里,有些尚未睡醒的发愣“怎么了?”
我心中一时五味陈杂,缓了缓笑道“我没怎么,倒是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他这才发现还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于是极慢极慢的放开,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我也屏着呼吸,直到他松手的那一刻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他用手捏了捏眉间,顿时流露出疲态。
我见状问道“有什么难解决的事情吗?”
他叹了口气“事情比想象中要棘手一些”,然后他话锋一转,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大事,这么晚了,我们下楼吃饭吧。”
楼下,我和刘彻简单要了几个小菜,两碗米饭。这时来了两个人,每个人穿着看似普通,但举止很是官场范儿。他们只是坐下并不要任何吃食,仿佛是在等人。我向刘彻看去,发现他并没有看他们,自顾自的吃饭喝茶,刚想提醒他,转念一想,刘彻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打算,于是作罢。
吃了一会,终于有几个人来了,虽然穿着汉服,却是每个都个子高大,膀大腰圆,一眼便看出不是汉朝人,极有可能是匈奴人,为首的那个人穿着黑色披风,头戴斗笠,看不出模样,一行人却是直奔那桌去了。一到那,原先在那的两个人便是极其恭敬的,甚至有些畏惧的站起来行礼。
只见其中一个大汉极其傲慢的说道“哼,让我们主子来这种地方,真是不识好歹”,几句话说得不甚流利,更加确定了我心中的想法。我把耳朵竖起来听着,那几个汉人却是极其谨慎的,只隐隐约约听见什么“人多眼杂,这里安全”,为首的那个斗笠男并没有说话,便坐下了。而在那几个匈奴人出现的一瞬间,刘彻喝茶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又极快的恢复正常。接着便是很快放下茶杯,说道“小二,结账”,于是带着我向楼上走去。
转身的一刹那,我似乎看见那个斗笠男向这边看了看,我甚至能感觉到一阵寒意,仿佛下一秒就有锋利的箭射过来,刘彻抓着我胳膊的手也是紧了紧,我顿觉不好,于是心里暗道“阿弥陀佛”。
回到房间,我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我这才注意到刘彻也是一脸冷汗。我赶紧问道“可是情况不妙?”
刘彻闭上眼,良久吐出一口气说道“我被背叛了,我的行踪恐怕已经暴露,此地不宜久留,今天晚上我们趁黑离开”,我赶忙点点头。
入夜,我穿的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猫在被子里紧张。刘彻出去还未回来,我一个人实在害怕,终于窗户一声细微的响动,我厉声道“谁?!”
只见一个一身夜行衣的男人飞身而来,我连忙拔出刘彻给我的匕首,指向来人。只见那人一把握住我的手小声说道“是我,刘彻”
我看清来人,果然是刘彻,于是安定下来。刘彻便拉着我跳窗便说道“我们马上走”,窗外还立着两个黑衣人,见刘彻出来利落的行礼道“独是(独非)参见皇上!”,刘彻点点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保护好皇后”,于是带着我飞身到屋顶上。
刚到屋顶,一支箭便夹杂着风声直奔我和刘彻,刘彻极快的抱着我躲开,转眼看去,楼下出现一群黑衣人,为首的竟是那斗笠男,旁边是和他一桌的两个汉人之一。斗笠男一挥手,那些黑衣人便开始追过来。刘彻带着我沿着屋檐飞,后面是独是独非与他们搏斗。正以为逃离了很远,却突然一阵箭雨更快的袭来,饶是刘彻身手了得也是顾不了前顾不了后,可是我们只能不停地往前飞往前跑,我只能紧闭双眼。
突然听见刘彻闷哼一声,我一惊正要睁眼“怎么了?”
刘彻低喝一声“不要睁眼!”,声音有些许隐忍。
我赶紧又把眼睛闭上,可是没过一会,我便闻见一阵浓重的血腥气,忍不住颤抖着道“你受伤了?”,可是不曾听见他的回答,我眼眶一热,眼泪滚滚而下,却只能更紧的窝在他的怀里。泪水顺着脸庞不断流向他的臂膀,他一震,然后低声说着什么,隐约是“你终于为我哭了,可是,我只觉得心疼,原来我并不是那么希望你为我哭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浮云一般飘散,消失在夜色里。
我以为跑出去就会安全,没想到又遇到另一队伏兵,刘彻孤军奋战,很是狼狈。我这才注意道他的背后左肩处,插着一支羽箭。正在这时,独是独非赶了过来,终于缓解了刘彻的困境,可是刘彻却吩咐道“独非,带皇后离开!”,独是独非一惊说道“皇上三思啊!”,刘彻怒道“服从命令!”,独非心有不甘的领命要带我走,我狠命的摇头“不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不能走,你们不要管我”,刘彻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我推到独非手里,转身加入战斗。独非说道“得罪了”,便一把抱起我飞身离开,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远。
不知道跑了多远,独非终于在我声嘶力竭的叫喊中放下我,我连忙让他回去帮刘彻,他犹豫了一会,终于是担心刘彻,向我行了一礼说道“娘娘只管往前跑,到渡头后自会有人接应”,于是转身回去救刘彻。我站在那里,转身往渡头方向跑,跑了几步后,终是没有忍住,转身又跑了回来,到一个拐角处,发现不远处有打斗声,于是只能悄悄的看去。只见刘彻,独是独非正和那些黑衣人浴血奋战,刘彻一转眼似乎看见了我,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无声的说什么,我顿时泪如雨下,他在说“快走”。我把手指深深地掐在墙里,终于下定决心,转身不顾一切的跑起来,拼尽全力的跑起来。如果这时有人坐在临江的任何一家的屋顶上,都能看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在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街道上满脸泪水的狂奔。风刀子般的割过我的脸,我的头被风吹的直发晕,不知跑了多远,仿佛从黑夜跑到了黎明,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渡头,好像有很多的船,很多。。。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依然向前跑,直到被什么绊倒,一下子扑倒在一艘船边。
一双男子的靴子停在我面前,我抬眼,早晨的阳光晃的我睁不开眼,男子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只听他似乎惊讶的抽了一口气“阿娇?”,我顾不得他是谁,只以为是接应刘彻的人,于是喊道“快,快,去救刘彻”,说出的声音竟是微弱的几乎听不清楚,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旋转,于是任凭自己晕了过去。
晕倒的前一刻,我听见一个清冷如潺潺流水的声音问道“外面何事?”,我瞬间想睁开双眼,奈何只能看见些许微光,只见风雅至极的船舱的暖玉珠帘正被一双白暂修长的手渐渐撩开,里面的男子正缓步走出,一双洁白的长靴首先露出,我实在想看看他的模样,但下一秒,我便完全陷入了黑暗,只是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两个字“刘荣。。。。。。”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重明日早九点敬请期待下一章~
☆、莲花深处是故人(1)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首先入眼的是莲花图案的芙蓉帐幔。我怔怔的看着半晌才把我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整理好,然后连忙坐起下床,推门出去。两个婢女守在外面,见我出来,连忙请安拦住我“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去请示杨总管”,于是一个婢女离开,另一个婢女又说“让奴婢服侍您梳妆吧”,于是一拍手又有几个婢女分别捧着脸盆,脂粉,首饰,服饰等鱼贯而入。
我问道“杨总管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婢女低着头恭敬的说道“杨总管是重莲宫的管事,这里是重莲宫”,我一愣,重莲宫?我想起刘彻跟我说过他来到临江要处理的三件大事之一,便是与重莲宫有关。于是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婢女更加恭敬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杨总管之命服侍小姐”,于是开始为我洗漱,上妆,穿衣。一切整理妥当后,婢女扶着我出去,门一开,我看见门外背对着我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玄服,待我出门,转过身来,我一愣。
只听他微微一笑“怎么才三年不见,阿娇便不认得为兄了”,笑容温暖,再自然不过,仿佛并没有那三年的分离,我们依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欣慰一笑“杨大哥,好久不见。”
他也笑道“好久不见。”
我和杨城延在花园里边走边聊,我问道“这三年你都在哪里?怎么会成了重莲宫的总管?”
他似是有无限感叹,说道“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以后在与你细说,倒是你,怎么会昏倒在渡头,弄得如此狼狈?”
我也说道“也是说来话长。”然后我看着身上白莲花纹的锦服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喜好,不过,这里好像不管什么装饰都有莲花似得,难怪叫重莲宫。”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说道“记得你的喜好的可不是我,乃是另有其人,我也是该带你去见他了。”
我心里一紧问道“那天在船舱里的是他吗?”
杨城延点点头,然后神情渐渐严肃“你可知你昏迷了几日?”,
我询问的看着他,他道“整整五日”,我一听,也很是惊讶,五天么?据雪雁说,我上一次昏迷好像是三天,果然是越来越长了么。。。。。。
杨城延接着说道“宫主不眠不休照顾了你四日,昨日才终于被我们劝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