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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寺的主持亲自给两家的少爷姑娘合了八字,这一合就对上了,薛宝钗是个旺夫命,而郑继忠的幼子郑成林的八字,也是很对宝钗的。
这下钱夫人可放宽了心,回家跟郑继忠商量了一番之后,给薛家送了聘礼过去。郑家为了这个幼子可没少花心思,光是聘礼就送了整整十万银子,加各式绫罗绸缎共八十匹,头面首饰整一想,还有那活鸡活羊各式的牲口各两对。
薛姨妈接到聘礼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她哪里知道郑家只是为了做样子给外头看,表明他们不是仗势欺人逼着人家闺女嫁过来,而是真心实意求娶。薛姨妈只当郑家看重他们宝钗,是因为宝钗有本事呢。
宝钗这时可不在府里,她还在林家治这病呢。好在接聘礼时也不用姑娘出面,全是两家大人的相谈。于是薛姨妈接下聘礼送走了钱夫人之后,马上就坐车去贾府找她姐姐要钱去了。
王夫人这儿正急着呢,这算上利息,她都差不多要还薛家二百万银子了,这会子叫她还钱,她哪里还的起?不过好在贾母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借钱也有一半的原因是贾母的撺掇,王夫人实在没辙,等薛姨妈走后就跑去找贾母了。
贾母这身子骨才好了些,听王夫人说薛家跟人定亲了,过来讨要欠银,这一下又吓的病了。王夫人不依不挠,仍追着贾母讨个主意,贾母这下是真的忧心过度,一病不起了。
这贾母一病,阖府上下可不就得绕着她转了?凤姐伺候了几日,轮到她休息之时,叫了辆车往雪雁那儿去了。雪雁和凤姐喝了几口茶,客套了几句,凤姐就开门见山道名了来意。
“这回来,不为别的,有一事,要求妹妹帮忙。”凤姐放下茶杯,眼中全是焦急。
雪雁一愣,自个帮凤姐那么多回,全是暗地里委婉的帮着,凤姐这么直接的求她帮忙还是第一次呢。于是便点头道:“二嫂子只管说,我若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凤姐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我这么说虽有些大逆不道,但却也是没了办法。如今老太太又病了,这自打二妹妹出门后,真真是三天两头大病小病不断的,我眼瞅着,这回是真的不大好了。若是老太太就这么走了,这日后我们大房可就真的吃尽了亏了。老太太又没分配财产,她这一走,大房哪里捞的到一根毛?所以我寻思着,趁着这机会,早些分了家,把大房分出去。”
雪雁呆住了,看了凤姐半晌,见她不像是说笑,这才问道:“二嫂子说得倒轻巧,以老太太那偏心的程度,哪里肯分家的。这分了家,二房就得搬出荣国府去了,二嫂子觉着老太太肯让二老爷受这个苦?”
凤姐胸有成竹的一笑,慢慢说道:“你别急,听我解释。如今薛家订了亲,正问二太太催要欠银呢。虽说当初没写字据,但这欠银不还的名声传了出去,不论别人信不信,这舆论都是对咱们家不好的。所以老太太和二太太必然是得还人家的,可一时又拿不出那么多来,所以老太太才急的病了。
“此时若是有人肯拿出银子来,替公中出一份子,救她们与水火之中,她们可就承了大情呃。此时在趁着她们拿人手短之时,把要求提出来,不怕她们不答应。”
雪雁听完琢磨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那二嫂子的意思是,叫我去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凤姐笑着点头道:“这银子自然是不必妹妹来出的,我这儿有银子,原本的嫁妆银子和后头跟妹妹搭伙做买卖的利银,加起来也有百万银子了,虽不能还了全部的,但却也能帮了大头了。”
雪雁一听忙摇头:“不妥不妥,嫂子赚点体己银子又不容易,哪里就一下全给了出去让她们得利?再说了,万一嫂子给了银子,她们反悔了呢?”
凤姐掩嘴一笑,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我那日去正院伺候老太太,听着我姑妈和老太太的谈话了。她俩正商量着找你家借银子呢,我姑妈说你干爹只怕不好对付,老太太就想起了你。说是你哥哥做着大买卖,你手底下还有个人面桃花,想必这银子不比你干爹少多少。我便寻思着,若是她们来求你,你便开口答应了,但只还我出的一百万两,其余的她们自己解决。再趁势说出条件,让她们答应分家。到时分家过后,再给出借银。”
雪雁失笑:“我一个外人,怎么能逼你们家分家,这传出去也是大不道的事儿。再者说了,老太太这会子病着,又怎么肯让她小儿子一家搬出去,所以你们搬出去,人家也会说你们不愿伺候老人家病着,逃责任才分的家,到时你们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凤姐听雪雁不肯帮忙,便求道:“好妹妹,嫂子也知道这事儿怪难为你的。可大房这也是没辙了,现在若是不分了,日后大房在家里地位还不如奴仆呢。我们只分家,并不分房,仍在家里住着,但一应开销全自己出,对外也不提分家一事。必不会让妹妹担了坏名声,也不会给自己惹上不便。”RS(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劝人分家
只分家不分房?雪雁一个现代人,对这个还真没啥研究,难道还能这样的?雪雁虽有心帮忙,但也不敢太托大马上应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自个跟凤姐一家关系还不错,但也不能随意做冤大头啊。
于是雪雁点头道:“这事儿,我还得考虑考虑,要不嫂子先家去,我寻思好了,自然会来同嫂子商量这事儿。毕竟我如今可是干爹的女儿,还得先知会干爹一声。”
凤姐笑着站起来道:“这是自然,妹妹只管好好想想,这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雪雁失笑道:“我还缺什么,你倒是说说?你重谢我,拿的出什么来。本来帮你就不是为着谢礼,你这么说我倒不敢帮忙了。”
凤姐笑着客套了几句,便先回家去了。雪雁想了想,去外书房那儿等着林如海下朝了回家,待跟林如海说了此事之后,林如海皱眉想了想道:“不是不可,虽说你大舅舅没什么实职,不过他能袭了超品的一等大将军也是不可小觑的。他不过是藏拙,不把自己立于人前罢了。你拉他一把,让他有了出头之日,他日后也会记得你的好。”
雪雁松了口气,这才答应下来,只是这时天色已晚了,她也不好再去凤姐那儿,便回自个院里休息去了。翌日一早雪雁便叫车去了凤姐那儿,和凤姐关在房里嘀咕了一阵子,这才从凤姐那儿出来,转道往贾府正院老太太那儿去了。
贾母正躺在屋里有气无力的,听鸳鸯说雪雁来了,抬头一看,雪雁已进了里屋来了。这会子贾母也没客套的力气,躺在那儿有气无力的哼哼了几声。
雪雁见贾母这样,忙上前福了一福请了安后说道:“老太太快别起来,我不过是听说老太太病了,特地过来瞧瞧的,要是惊扰了老太太休息,岂不是事与愿违了。”
贾母听雪雁这么说,倒也安心躺在那儿了,问她道:“我就是怕耽搁了玉儿,才没叫人把我的事儿说出去。你倒是怎么知道的?”
雪雁一听,觉得贾母也不算太坏,至少知道外孙女已经定了亲,就不会再算计了,反倒真的为外孙女考虑起来。看来也不是对黛玉全是假心,只怕也是疼爱她的。只是以前因为宝玉排在黛玉前面,所以一切都是宝玉的利益为主了。
“我去二嫂子那儿玩,听二嫂子说的。本来二嫂子也说不让我过来,怕扰了老太太养兵,我是想着自个还会把把脉,想替老太太看看。”雪雁站在床边,毕恭毕敬的说道。
贾母闻言苦笑一下,无奈的说道:“这人老了,自然就不中用了。哪里还需要你来把脉,只怕我也是差不多了,你有心了,是个好孩子。往日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你莫放在心上。”
雪雁一听这话,直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贾母跟自己就算不是敌对,但也是一直冷冷淡淡的,从未这么和蔼过。难不成,贾母是真的不行了?
雪雁也不管那么多了,坐在床边就拉过贾母的手把起脉来,把完脉后有点不敢确定,贾母这脉是沉脉,且脉沉而无力,为里虚证。这多半是因为腑脏虚弱,气血不充,导致脉象鼓动乏力。但这沉脉常见的都是些慢性病,比如慢性肝病,结核病,或是心肌病。
贾母这些年来,向来爱吃大鱼大肉等油腻食品,所以得肝病很有可能,但她这些日子常受刺激,得心肌病也有可能。雪雁对中医在切脉上虽有研究,但在看面相上又欠了些经验。
所以贾母的病,雪雁并不敢确实是哪一种,只得问一旁的鸳鸯:“头里是谁给老太太请的脉?”
鸳鸯忙答道:“是王太医。”
雪雁又问:“哪一个王太医?”
鸳鸯回道:“名唤王济仁的,说是王君效侄孙。医术倒是祖传的,极好不过。”
雪雁点了点头,转头笑着对贾母安抚道:“老太太放心,既然是他来看的,那最是妥帖不过的了。只是老太太如今受不得刺激,可莫再让那庶务烦心了。有什么只管丢给二舅母去打理就是。”
贾母闻言笑了一下,忽的眼睛一亮,抓了雪雁的手道:“好孩子,本我也不想说这事儿,但你既然提起了,少不得要与你说道说道。”接着贾母给鸳鸯使了个颜色,鸳鸯便出了房去守着。
鸳鸯走后,雪雁心中知道,只怕是贾母想说那欠银的事儿,便安安静静的看着贾母。果然就听贾母说道:“我这老了老了,临死前还做了件蠢事儿。前儿你二舅母问薛家借了不少银子,如今薛家订了亲,要咱们还钱。可这一时半会的,又拿不出那么多来,我为贾家操尽一世的心,若是临死前,这贾府的名声坏在我的手上,我还怎么下面面对列祖列宗啊。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手头宽裕,能否借外祖母一些,先还了薛家的欠款。日后再叫你二舅母每月的还银里头再加一千,你看可好?”
雪雁听了犹豫片刻问道:“不知老祖宗要多少银子?若是太多,我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拿出来,这银子大多都投到生意里去了。”
贾母听雪雁松口了,心里的石头就落了一半:“不多,只一百万两,我知你家大业大,这点子银子算不得什么,可我这边因还得还利息,得还薛家三百万两银子,一时间没那么多,只能求你帮忙先垫一垫了。”
雪雁心中冷笑,果然是一百万两啊,看来贾母还是有些私房的,一定是跟王夫人凑了又凑才凑出这么多钱的,剩下的就只需一百万两了。凤姐只怕是听到金额了,所以才跟自己说的一百万两吧。
只不过,这薛家明明只要贾家还二百万,贾母却说什么连本带利三百万,实在是把人都当傻子呢。还有那贾母倒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每月还一千银子,听着是不少,可算下来得还整整一千个月呢。除以十二,那就是八十三年多。雪 雁还能不能活八十三年都是个问题,这贾家能不能存在八十三年都是个问题!
再有,那薛家借钱都有利息,怎么到了雪雁这儿,就不提利息的事儿了?钱虽然不是雪雁出,但雪雁可是商女,若是不计较这些,可就露了马脚了。
于是雪雁皱眉道:“这话我听着糊涂,老祖宗说每月还我一千,若是这样即便本钱还完,都得八十多年了,我都活不到那么久,只怕死都还不完吧?再有,这利息是怎么算的?”
贾母一怔,万没想到打悲情牌没有成功,这会子又不能拉下老脸去说不给人利息,只得装的更加虚弱,哀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