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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只得接下这道命令,回房冥思苦想去了。按祝渊现在这个情形,只怕是不想造反的了。因为她给祝渊灌输的思想就是“你部下要把你拱上去当傀儡皇帝”,祝渊这会子有女人有房子有银子。过得花天酒地的生活,哪里肯去当什么傀儡皇帝,他再傻也不会傻成这样。
这会子想再说服祝渊叛变,可真找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雪雁想破了头,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晚上各房都熄了灯,就还剩她这儿灯是亮的。
眼瞅着在庄上待了几天,就要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儿了。虽然事情早交代给了家里人,可孟茶芳还是担心着下人办不好。于是早在十二月二十这日,就把墨玉托付给了雪雁,自个先回了家去。
雪雁每日只得带着弟弟到处走动,她的带孩子理念与这里人不同。这里人是讲究不自个亲自带的,都是有奶娘带着。所以孩子长大了,也会把奶娘看得很重。雪雁却反其道而行之,走到哪儿都抱着弟弟,实在抱不动了,才放下来让弟弟走两步活动活动。
待二十五日这日。张家起身回家之后,林如海也带着雪雁回了家。只是林如海的马车里,多了一个人——吴均瑜。
这也是林如海与雪雁商量之后的结果,吴均瑜躲在老宅里确实安全,但苦就苦在。雪雁一走,就没人能替他找吃的,洗衣裳了。总不能让吴均瑜饿死冻死在里头,想来想去,林如海觉得倒不如把吴均瑜藏在林家的好。
只是林家的外院里人来人往,每日回报的管事小厮人多口杂,为了不被走漏了风声,这外院是绝对不能住的。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让江五带着吴均瑜潜进去,住在澈香阁里。
雪雁对林如海这种大胆的做法很是诧异,要知道这时候外男住进内院,可是极不符规矩的事儿。更何况是林如海这样的书香门第,早在林家还在扬州时,家里的规矩就是最严格的。可如今林如海肯做此让步,实在是不得不让雪雁觉得意外。
而林如海这边的意思是,一来这是为了大局着想,这外男冲撞了闺女,闺女就只能嫁给外男。但吴均瑜本身就是雪雁的未婚夫婿,将来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所以结果是一样了。二来,住到其他地方,吴均瑜的身份不可能不被发现,因为还要安排人送饭送水什么的。住在落梅苑的后头,雪雁要饭要水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要,再偷偷送到澈香阁去就好了,衣裳也方便洗。
于是吴均瑜这小子,就彻底成了“吃软饭”的,窝在澈香阁里头,天天翻雪雁交给他的账本。
到了年二八这日,江五来送信,吴均瑜从发髻里抽出一个钗来,打开盖子从里面抽了一张银票出来,对江五道:“这里是千两银票,劳烦五哥替我跑一趟,去找个地下银庄,把这银票拆了。再送五百去我家里,给我下人发过年的利是。”
江五下巴都要掉了:“不过是过年的利是,怎么就要五百,你家里下人走了不少,如今剩的人可不多。这五百银子,也实在太多了些。”
吴均瑜苦笑一声道:“今年实在苦了他们,也难得他们一片忠心,即便走了这些人,即便传言我遇了海难,他们还能守在宅子里头等着我回来。我那小厮进宝给他一百两,再还了他身契,让他自个过日子去吧。至于余下的人,剩下的四百两都平分了给他们,也还了身契,让他们消了奴籍过好日子去。”
其实吴均瑜是想着日后就快要走了,这会子家也不能回,干脆就把下人遣散了。这房子也卖了,日后要娶雪雁,就在温泉庄子的老宅那儿住。反正那边下人多的很,雪雁身边也有不少人跟着,就足够了。
江五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感慨,便接了银票揣进怀里,拱了拱手就直接走人了。
到了晚上江五仍回来,将剩下的五百银子还给吴均瑜,又对吴均瑜道:“小姐把身契都送了过去,其余的下人都还好,只有进宝哭着不肯走。还闹到林府来了,说是要见小姐一面,给小姐磕头。如今小姐哭笑不得,让人领了他到外院候着。依我看,你如今住在这里,凡事一应都是自个打理,也多有不便,这里房间也多,倒不如叫他进来跟了你。那琐事也有人给你打个下手,你也好安心管铺子上的事儿。”
吴均瑜琢磨了一番,心中也是无奈。这招财进宝是他最早买回来的小厮,当时是在人伢子那儿准备买两个随从,但看着这两个孩子极可怜,就一咬牙没买随从买了他俩回来。那时候自己都还只是刚到京城没多久,才刚起步,这两个孩子在他出去摆摊算命的时候,就在家琢磨着怎么做家事,极为懂事。如今招财被他留在了北美,进宝既然不肯走,那就留下做个伴吧。
吴均瑜想到这儿,对江五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五哥趁夜了把人偷偷带进来,日后又要多一个人劳烦五哥了。”
江五这边倒不觉得麻烦,反正他无非就是送送东西,关注一下动静什么的。于是到了夜里,进宝被悄悄带进了澈香阁。一见到吴均瑜,进宝那眼泪就哗的下来了。才想哭,就见江五在他脖子上点了一下,“你要哭可不许出声,这会子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这一哭,吓着小姐怎么办?”
吴均瑜忙对进宝道:“好孩子,快把眼泪收了。我这好好的回来了,是喜事才是。这里头可是内院,你这一哭,即便没抓着我们,别人若传言这里闹鬼,表妹还怎么住的下去?”
进宝一听忙乖乖擦了眼泪,然后直拿眼瞅江五。江五笑着摇头给他解了哑穴,进宝这才上前跪拜给吴均瑜行礼。
主仆二人再次想见,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江五直接出了澈香阁,来到雪雁的窗前,想了想还是敲了敲窗子,待窗子开了一条缝后,这才对里头把进宝的事儿说了一遍。
里头的人听完便道:“既然如此,明儿一早记得去交代一声,就说晚上我派人连夜把人送出城了。免得丢了人,惹来大伙慌张。”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江五便去了外院,拉了一个早期的小厮对他道:“劳烦小哥帮我带个信儿,昨儿也不知是谁待吴家的小厮进来的,劳烦小哥帮我同他说一声,昨儿带进来那小厮,小姐派我送他出城了。叫他不必再找。”
这样的话,江五拉了好几个人传,接着便直接回了落梅苑。果然天才亮,吴家的小厮被送走了这事儿就传开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个小厮也引不起大家的注意,于是这话很快就被丢开不提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雪雁这边算是彻底的清闲下来了,每日除了去孟茶芳那儿陪孟茶芳说笑,逗弟弟玩,就没别的什么事儿了。过年时也是成日吃了睡,睡了玩。偶尔还会去后院看看景,摘摘花什么的。
只是林如海知道吴均瑜回来了,可孟茶芳对此毫不知情,她原是见着雪雁整日忙着打理商铺还有些事儿做,便寻思着能让雪雁少些时间想表哥也是好的。可见着雪雁日日这么清闲下来了,她这心里就开始担忧了。
雪雁也发现孟茶芳看她的表情不大对劲,一来二去的试探了出来,不由就乐了:“母亲只管放心,我和父亲都相信表哥不会这么命薄。且广州那边派人打听过了,表哥出海的时候,那一带海域很是安全,还有好几队的船队来往呢。母亲若再不放心,大不了三年之后若是表哥还不回来,再替我寻个人家嫁了就是。”
孟茶芳闻言叹道:“三年又三年,女子有多少三年可等?你可别像了我,到了一把年纪才嫁出去。我是生不逢时,家中又有继母作梗。如今你要是迟了嫁不出去,我这心里也是别扭。”
雪雁知道,孟茶芳是怕别人说她是年轻时受了继母的欺负,如今她自个做了继母便也欺负起继女来了。可她还真不好安慰什么,说白了,她也不是正经的继女,当初贾敏许了她婚事自主,孟茶芳也不能插嘴说什么,只能瞎出出主意,自个胡思乱想一番。
看来祝渊那边的事儿,真的不能再拖了。为了以后不跟孟茶芳关系弄僵了,这事儿怎么都得在今年三月前处理完了才行。
只是现在去找祝渊,用什么理由才好呢?雪雁一脸愁容闷闷不乐的回了落梅苑,自个坐了半天也寻思不出什么来,后来干脆起身去后头找吴均瑜去。
吴均瑜正在屋里看货物清单,一见雪雁愁眉苦脸的进来。就对一旁的进宝道:“去,给你奶奶倒茶去。”
进宝一脸的激动跑上来叫了声“奶奶好”,跟着就转去隔壁寻茶壶去了。
雪雁无语的抽搐了下嘴角,怒瞪着吴均瑜:“敢不敢再不靠谱点?还没过门。叫什么奶奶?这话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
吴均瑜“嘿嘿”笑着上来拉了她去坐,又揉了揉她的眉头问道:“一进来就愁眉苦脸的,遇着什么事儿了?”
雪雁把林如海的计划,和孟茶芳对她的反应说了一遍,又道:“现在看来,不早点结束祝渊那边的事不行了,但我就怕太主动接触的话,祝渊那里会怀疑我。”
吴均瑜想了想道:“我可以给你点意见,当然只供参考。祝渊这人虽然我只见过两面,但我记得他挺帅的?”说到这儿。吴均瑜见雪雁点了点头,忍不住恨恨的掐了她的脸一下。
接着吴均瑜又道:“你还能提供一些他的资料吗?”
雪雁忙把她断断续续从祝渊那打听到的个人信息一点点说给了吴均瑜听,吴均瑜沉思了一会,起身去关了这屋的房门。进宝虽然在隔壁,但每次雪雁来。进宝都知道避嫌躲开,所以应该不会听到。
吴均瑜关好了房门,这才走回桌边,轻轻对雪雁道:“以你的描述,他才十六就入了伍,那么他的文化课这方面肯定是很欠缺。这样的人天生就会有一种自卑的心理,因为他的文化不行。就导致他想在其他方面赢过别人。而他会辍学去当兵,说明家庭情况非常不好。如果是家庭情况很好的人,要从军则是会直接上军事大学。所以他一般来说不是父母都很贫穷,就是父母有一方不在,只靠一人带大。这样的人,会很容易脾气暴躁。”
说到这儿。雪雁忍不住打断道:“可他现在看来,并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而且他好像总带着点优越感,并不像你说的是那种自卑的人。”
吴均瑜笑了起来:“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高级生物。他刚过来时,当了和尚,可依你所说他不是个甘于人下的人,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还俗,要当这么久的和尚,这就是他自卑的证据。自卑之人大多胆小,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原来只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存在,所以他在恐惧,不敢出来行走,更不敢参与这么大的行动。
“谋反什么的,那可是高智商或者傻大胆的人才敢做的。之所以他后来出来了,就是因为有你我的出现,他明白这里他可以找到帮手。他的身份一定是我们之中最高的,而我们又是同乡,出于共同利益肯定会出手帮忙。只是后来他对你起了歪念,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他就是因为太自卑,怕斗不过我,所以才会对我下狠手,希望我一死百了。”
雪雁边听边点头,吴均瑜分析的确实没错,但这个跟她提的问题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这也算是意见?
吴均瑜继续说了下去:“就因为如此,他还俗后,得到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又高人一等,所以他才会造成现在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但实际上,他的骨子里还是个很胆小,很自卑的人,而且脾气极端暴躁。
“这样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