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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明儿起,你白天就跟着我。”
“跟着你干啥?”宋姿一副顶不稀罕的模样。
宋潮起来了气,道︰“睡觉。”
宋姿哭笑不得,却一下子被宋潮起扑倒在床上,她挣扎着,他撕扯着,也就是两下的功夫,她已经光溜溜地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宋潮起抱着她一翻滚,两个人换了位置,她上他下。
屋子里没有亮灯,白色的月光照进了窗户,照的宋姿原本就白嫩的身体,像是披上了一层银光,又像是罩了件轻薄如雾的薄纱,透着盈盈的象牙白,仿佛还散发着腾腾的幽香。
这是女人香,他的女人。
宋潮起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又轻佻地对着她的身子轻吹了一口气。
宋姿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想要从他的身体上爬下来。他却推了她一把,推得她不得不坐直了身子。
她同他推怂着,身体不断地晃动,乳|尖乱颤。
宋潮起的眼神明了暗,暗了又明。本想同她来个新招式的,可她必定害羞,必定会消耗很多时间,而他——已经等不及。
宋潮起再次将宋姿压在了身下,揉搓着,亲吻着唇、脖颈、蜜桃、一马平川的腹部、神秘细嫩的腿根
亲到那里的时候,宋姿“呀”了一声,使劲并拢着双腿,奈何中间有个宋潮起。
这是宋姿从未有过的体验,她轻颤着,只能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夹紧了股,一股热流像是从她的心底奔流而下。
没有油脂的滋润,宋潮起进入的时候,也不再有涩感。宋姿很快就来了感觉,宋潮起仿佛是忆起了她害他被打了手心,有几次故意停留在外头,磨蹭着摩擦着,就是不肯再进。
宋姿心痒,嘤咛了一声。
宋潮起便一下子到了底,舒服的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好,几乎到了天明。
宋姿悠悠睡醒的时候,宋潮起已经不在身旁。
不做丫头也就这点儿好处,可以不用早起。
宋姿才将穿戴整齐,小雀端来了早饭,另外带来的还有一个口讯,说是老爷说了,打今儿起她要跟在少爷的后头,学着打理生意。
宋姿愣怔了一下,敢情宋潮起昨夜并不是在说笑。这叫什么,她刚头疼,他就给她送来了医治的良方。
小雀又道︰“吓傻了吧。我当时听老爷这么说,也傻了。太太就同老爷道,宋姿一个姑娘家的,不适宜抛头露面。你猜老爷怎么说?”
宋姿眨巴着眼楮,等待着小雀的下文。
小雀“嗯哼”清了下嗓子,低沉着声音学着老爷的腔调道︰“那就让宋姿剪个现下学生们时兴的中分头,再给她做套学生装,扮个男人跟在潮起的身边。”
中分头?别开玩笑了。上一世她在上海的洋人咖啡馆里见过一个梳中分头穿吊带裤的女人,像男人一样抽烟,就连行为举止也和男人无疑,听人说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日本女人。宋姿无法将自己与那女人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她压根就不相信,道︰“小雀,你别逗我了。”
小雀正言道︰“姿小姐,我没逗你,剃头的师傅已经在前院了,只等着你用完了早饭过去。”
宋姿欲哭无泪,瞬间觉得自己可以体会到当年割辫子时,老秀才们的悲痛心情了。
宋姿是被小雀硬拖到前院的,果然如小雀所说,剃头的师傅已经磨好了剃刀专门等她。
一句话决定了宋姿悲惨命运的宋老爷和宋太太都不在,倒是宋少爷喝着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
虽然广播匣子里经常放着妇女要解放,要有入学之权利,交友之权利,营业之权利,婚姻自由之权利,但像宋家这种古板的家庭,仍旧是遵循着女人不可抛头露面的陈规。还记得上一世,像三小姐如情闹着要去学校读书,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是以宋姿猜了一路,也猜不透宋老爷为什么要她跟着宋潮起学做生意,但她知道这事多半还是宋潮起挑起来的,就是这中分头也多半是他的意思,便看他越加的不顺眼起来。
她觉得他这是故意在整治她,不是想让她求他,就是想让她服服帖帖的听话,她偏不。
宋姿坐在了剃头师傅前,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意思。
只听见后头“ 嚓”一声,宋姿知道自己的又黑又亮的长辫子没有了,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楮。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儿,洗头方便了。没事儿,只要能学打理生意,叫自己能有一技傍身,这点儿付出值得。
这时候,偏偏听见那边的宋少爷笑道︰“师傅,剃光头。”
宋姿“噌”一下睁开了眼楮,去瞪他。
他也望着她,挑着眼皮在笑。
宋姿回他了一记冷笑,阴坏阴坏的。心里头已经在想着今晚要准备好了剪刀,等他睡着的时候剃光了他身上所有的毛发,一准儿连眉毛都不放过。
宋潮起莫名其妙地一寒颤。
第4章 改头换面
宋潮起决定改造宋姿,为的是她能做个自强自信的新女性。
海东虽然也是沿海的大城市,却比不上上海,依旧顽固偏见,封建的环境造就了上一世卑微的宋姿。就是后来,他们举家搬进了上海,宋姿也没能成为新时代的摩登女郎。
剃头的师傅已经走了,宋姿还是有点不敢去照镜子,其实也有些不想,总感觉只要不照镜子,自己的长头发便还在,很是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
宋潮起才不会轻易放过她,特意叫小雀捧来了圆镜。
宋姿恨得牙根儿都是痒痒的,可就是结局再悲惨,也得勇敢面对不是!她下了老大的决心,才敢正视镜子里的自己。
坏蛋,吓死了,虽然同为短发,但齐耳的短发不知要比中分头漂亮多少倍。
想当年《益友周报》上刊登了一个理着时髦齐耳短发的封面女郎,直接成了太太小姐们的模仿对象,风靡一时。那时候,她就觉得这发型漂亮,只是从未动过想要尝试的心思。
不过那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的《益友周报》还没登呢!她这是不是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照完了镜子,宋潮起又叫小雀拖着宋姿去换衣服。
衣服也不是先前说的学生装,而是一套女士猎装,白色的丝绒窄脚裤子,同色的衬衫,衣领装饰相当华丽,高高的领子加了一圈花边,还绣上了美丽的荷叶边,打折迭成花环状,外面配的是一件银丝小马甲。
上一世的宋姿穿过洋装穿过旗袍,最经常穿的还是袄裙,全是美丽优雅限制举止的衣裳,不曾穿过这般干练的。
宋姿不知道宋潮起为什么想把她装扮成这样,但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套衣裳,麻溜地换上。
宋潮起再看见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他知道,此时改变的还只是她的外表,内心的改造还需要一点点图谋。他期望她可以像那些新女性一样自信的飞扬跋扈,再不要像上世那般的唯唯诺诺,活得精彩了才能够真正的快乐。
上一辈子,他是没这个眼界的,对于那些倡导女权,号召女子独立的,他认为那是胡闹,女子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庸品。直到他失去了其中的一件附庸品,却陡然发现竟无法生活下去。那个时候,宋潮起才恍然大悟,原来宋姿是他心上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宋潮起没再同她说什么,叫了义三直接出门。
宋姿蹬着一双新上脚的黑色马靴,噔噔地跟在了后头。
两人各上了一辆黄包车,往码头去了。
宋家有很多商铺,卖布的,卖米的,卖胭脂水粉的,等等,布满了海东的半条街,但宋家的根本却是码头。
一艘满载乘客的客轮缓缓靠岸,岸上等候的人群不由地向前挤了挤,甲板上的人与码头上的人互相挥手着,招唤着熟悉的人,一时间好不热闹。另一边,停了一艘货轮,码头上的威武汉子们,正在搬运着从货轮上卸下来的物品。
这就是宋家的根本。
宋潮起坐在黄包车上,气定神闲地点了一颗烟抽着,宋姿立在一旁,远远的有不少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这身打扮放在都是卷发高跟鞋的摩登女郎的上海滩里是正常穿着,可是,放在封建不开化的老城海东真是格格不入。
宋姿一开始不觉得什么,渐渐的指着她看的人越来越多,便不适应了起来,如此被人围观如坐针毡。
宋姿道︰“不是说要我学如何打理生意,怎地坐在码头边上干吹风?”
宋潮起灭了烟,瞧了瞧她红如火烧的脸,觉得今天的火候到了,便又叫黄包车夫拉着他们转回了城里,去各个商铺溜了一圈宋姿,这才又回了宋家。
宋姿实在摸不透宋潮起的心思,只道他又是故意,分明是在拿她当猴耍,心里的不快就像海水打礁石,劈劈啪啪的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她原想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可一回了宋家,便有码头上的管事寻了过来。
宋姿只能一个人郁闷地往居所走去。
路过太太的木蓉院,大老院瞧见余妈正立在院门外同人说话,不知是哪房里的丫头,低垂着头,看不真切脸庞。
宋姿心道着要不要过去同余妈打声招呼,略一迟顿,便缓了脚步,慢慢溜着墙角边靠近的时候,就听见余妈说了句“等天黑”。
这时候,那丫头抬了脸,含羞带笑地低声应了句什么。
宋姿一看,哟,这不是“四姨太”雪俏嘛!
余妈那句“等天黑”就耐人寻思了。
趁着两人并未瞧见她,她果断折回了前院,准备去宋潮起专用的办公书房,好好和他说叨说叨。
英明一世的宋潮起,若是被个丫头和老妈子算计地失了身,她该找谁哭去!
她可不指望男人能够守身如玉。
宋姿准备找根绳子,将宋潮起的裤腰带拧成个死结,他守不住的,她来帮帮忙。
上一世,闺房里聊天,听赵家的三姨太讲过,说是哪家的土财主,六十多岁,新娶了个十八岁的美娇娘,土财主为了防止年轻的美娇娘耐不住寂寞偷汉子,用银元打了个贞|操|带锁住了美娇娘的神秘洞府。
上一世,宋姿是怀着听奇闻的心态听的轶事,而此刻却在想也不晓得那贞|操|带对男人好使不好使?
宋姿低着头走的很快,生怕雪俏打前头到了宋潮起的身边。
穿过一院一景的假山,就听见后头有人道,“咦,姨妈,前头的人也是宋家的吗?”
宋姿听着声音生的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见了宋老爷新纳没几年的两位姨太太柳娥姜、柳娥水。
这是一对双生姐妹花,任谁瞧见了这样一对儿有着七分相似的美貌三分不同风情的姨太太,都会夸一句宋老爷好福气。
也因着柳氏姐妹的年轻貌美,颇受太太的忌惮。当然,这对儿柳氏姐妹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其他的暂且不提,单只说宋老爷与宋太太结合三十几年均不曾纳妾,伉俪情深,临老了冒着与夫人决裂的风险,坚持将两人纳进了宋家,就可见其手段决非一般。
宋姿自打从前就是太太的人,与这两位新主子并无多大的交葛,但碍于情面不能不敬。
宋姿对两位姨太太道︰“给二太太、三太太请安。”
这时候,两位柳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