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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子是打小跟在赵美真身边的,心里头有气,说啥也不愿意去,赵美真无法,只得带了丫头,自个儿去了。一到地儿就吃了个闭门羹,又悻悻地回来了。
老妈子说她:“小姐,不是我说你,好好的赵家不回,偏生在宋家生闲气,这宋家上上下下哪一个真的拿你当贵客看待了,明明是客,还得看主家人的脸色,我都替你觉得委屈不值。”
赵美真正为着闭门羹这事儿烦心,本来已经怒火冲天了,老妈子又往里头添了把柴火,愤恨的连眼眶儿都开始发红,可心里头仍然在想着宋潮起那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要知道可不光她吃了闭门羹,就是宋太太派去的丫头也吃了闭门羹。围在院子外头,不许人进去的下人们,个顶个儿的嘴严,关键是这些人她可是从没在宋家见过,就是听一样被关在外头的管家宋康唠叨了一句,这些下人都是码头上的管事带来的。透骨
宋潮起是铁了心不理会别人的猜测,毕竟这牵涉到了义三的安危。
义三是自个儿回的码头,陪在他身边的还有宋子斌不认识的女人。
还没等宋子斌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义三就晕了过去,宋子斌掀开了他的衣服一看,浑身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丝。
码头上人多嘴杂,宋子斌就赶紧叫来了相熟的黄包车,准备送义三回宋家。
和义三一起的那女人,就哭着喊着不让义三回去。
宋子斌问她原因,她就只哭不说话,他烦了,一个手刀坎晕了她。他这人也算是粗中有细,虽说不知道那女人非不让义三回宋家的原因,但心里也起了膈应,干脆找了两个大箱子,给两人装在了里头,抬到了宋潮起的面前。
宋潮起这边关起门来自然是给义三治伤,至于和义三一起抬回来的女人,虽然她比之从前消瘦暗沉了不少,但宋潮起还是一眼认出她是雪俏。
他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到的一起,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义三为什么要和雪俏一起躲躲藏藏的隐秘行踪。
义三的伤口因为没能及时清理,起了炎症,高热不退,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能问话的人只有雪俏。
宋潮起端了杯凉茶,泼在了雪俏的脸上。
看的一旁的宋子斌啧啧两声,劝道:“好歹是个女人,你就是不懂怜香惜玉,也得手下留情不是!”
宋潮起啼笑皆非,心道着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直接给人弄晕了!
雪俏这就醒转了过来,睁开了一双还算有神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看清了面前的是谁,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就想往门外跑。
宋子斌手快,一把将她掂了回来,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她脚软,就那样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逼婚
宋潮起不悦地道:“我又不是鬼,你跑什么?”
雪俏的心里有事,她先前在码头死活拦着不让宋子斌送他们回宋家,一方面是怕义三出事,一方面就是无法面对宋家的人。
她以前总觉得宋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坏人,真的到了外头见识到了真正的坏人,才幡然醒悟,她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她恨,恨宋太太为什么要赶尽杀绝,非得将她卖到窑子里去,仍人糟蹋。起初三天,因为不听话,窑子里头的妈妈便叫人装了只猫到她的裤子里,系紧了裤子口,拿棍子抽打着小猫,小猫吃疼跑不出来,就用爪子到处乱抓,抓得她的大腿还有那里全都是细长的口子。就是这样,还得被绑了手脚,被不同的男人压。三天,她接了多少个男人,起先她还有力气去数一数,到了后来痛的麻木了,也就忘记了那回事。
第四天,她装着乖乖听话,再不反抗。第五天,她好不容易咬伤了肥肠满肚的嫖客逃了出来,什么都没干,趁着夜从宋家西面院墙的一个狗洞爬了进去,偷偷地拿了义三留给她的钱,还有一套义三给她添置的金首饰,又悄悄地从狗洞爬了出去,当夜便去了黑市买凶杀人。
她将钱全部用来买了凶,叫那人无论如何杀死宋太太,她没了钱就算没了活路又怎样,她偷了件男人的衣裳,抹花了脸,日日就蹲在离宋家不远的街口处乞讨,那个时候啊就满心想着义三的好,虽然死硬的她一直都不想承认。
那天,她买的凶手枪击宋太太,她就在不远处看着,真想她自己变成了子弹打进宋太太的身体里。
可事没成,凶被抓,她原本还埋怨着老天不长眼睛,这就被她发现了端倪,偶然听见了光程和光武的话,原来将她卖进窑子的是赵美真。她起先还埋怨赵美真脑子进了水,偏偏去给宋太太挡了一枪,害她没能报的了仇。这下就开始感谢老天,其实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害人的人总归是要遭到报应的,就是这报应太轻,子弹应该朝着赵美真的脑瓜子去才对!
她还来不及想办法死磕赵美真,便发现了光程和光武在跟踪义三。
她是真没脸再出现在义三的面前,可是救他就不一样了。眼见义三被人打了黑棍,她便悄悄地尾随,等到看守义三的光武去买东西,她便脱了外衣,只穿了件肚兜往光程的怀里钻。光程没瞧清女人的脸,可对于送上门的女人,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软香入怀还没来得及有旁的动作,雪俏就用怀揣的小尖刀捅到了光程的心窝子里。养个徒儿来自虐
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光程和光武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被卖去窑子之前,被人蒙着眼睛欺负,想来也跑不了光程和光武的关系。
这么想着,她拔出了尖刀,连连捅了他很多下,直到她觉得多的和她接的客差不多的数目,才收了手,进屋去救义三。
可是这时候,光武回转了。义三拼了命和光武打斗,雪俏就躲在角落里,看准了时机,握着尖刀又捅了过去。
光武也死了。
义三得救了,可要是他就这样回了宋家,警察局的势必要来盘问,他是怎么受的伤,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势必要说出雪俏。
倒也能说雪俏是自卫杀人,可雪俏害怕的是买凶杀人那一桩事,要知道说了一个谎话,就得用无数的谎话去圆谎,雪俏觉得怎么也斗不过心思慎密的警察,就是过了警察这关,宋家还有宋潮起呢,她又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是怎么落到了现在的这副田地。这样一来,牵扯出的事情就更多,不一定会对她有利,她当下就要跑,被义三拉住了。
义三想的很简单,雪俏总归以前是他的女人,瞧她如今的模样,过的并不好,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隐瞒了事实,她总归救了他,是个男人就不会仍由她沉沦于贫穷困苦之中。
这就有了去码头求助宋子斌的事情。谁曾想,义三太不争气,一到了码头就烧晕了过去,该交代的事情一件都没有交代。
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到了宋潮起这儿。
雪俏自打自己报错了仇,也就对宋太太释了怀,就是宋太太分毫无伤,可见了宋潮起还是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感觉。
她琢磨着现在宋潮起可能还没空管她是怎么出的宋家,又遭遇了什么,一心想着义三的事情。她便拉着哭腔道:“少爷,你千万别送我去警察局,我用刀捅光程和光武也是迫不得已,我要是不想办法捅了他们,死的就是我和义三。”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卖萌求动力~~
第53章
宋潮起听了雪俏的话;头一个念头就是这事果然和作死的赵美真有关,第二个念头才是光程和光武死了。有人死了,别管是谁,这事都善终不了。
他不知道雪俏是怎么参合进义三这事里头的;亦或是事情其实就和雪俏有关;义三又是怎么参合进去的。
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纠结起因,倒不如想想该怎么解决,毕竟牵扯上了人命,还牵扯上了赵宋两家的关系。
宋潮起是真不怎么待见什么赵宋两家的关系;可他娘还活着呢!就预备着这事还是先支会他娘一声;好歹牵涉上的人是她的娘家侄女。
这就扯着雪俏去了木蓉院。
如今的雪俏穿着又脏又臭的乞丐衣,脸上又是黑漆马糊的,倒是没人能够一眼看出她就是昔日那个俏滴滴的骚|丫头。
可宋康认出来了,他和雪俏熟呀,别说是换了件衣裳,就是化成了灰,他八成也是认得的。
参合上了雪俏的事情,他最好还是避而远之,他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吆喝着看热闹的都散了,自个儿也预备着去前院。
赵美真那厢,觉得闷在屋里心里堵得慌,老早就去了前院,就逗留在大门不远处,时不时地瞅瞅外头有没有光程和光武回转的身影。
宋康碰见赵美真的时候,她正直直地看着门口发呆。
他道:“表小姐,表小姐”
喊了好几声,赵美真才听见似的,对他笑道:“管家有事?”
宋康咧嘴笑道:“无事,就是看见表小姐在这儿发呆,过来问问是不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太太一早就交待过,说是表小姐来了宋家就得叫你过的和在赵家一样,只许好不许差。”
话说的倒是挺漂亮,赵美真在心里讥讽着,面上还是笑道:“并没什么,我就是呆在屋里无聊,来这儿瞧瞧回家给我取东西的光程和光武怎么还没回来。”
宋康一听,下意识嘟囔了一句:“该回来的没回来,不该回来的倒是回来了。”
'综'太虚剑意
赵美真愣怔了一下,问宋康:“你说谁不该回来的倒是回来了。”
她的心里敏感,还以为宋康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她,自然不愿意。
宋康见她隐隐有些怒意,赔笑道:“表小姐,你别误会。”
兴许是害怕这样说太没有说服力,心想着反正她也不算是宋家的人,有些事情还是可以与外人道的,就又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她道:“我刚刚瞧见少爷拎着雪俏去了太太那儿。表小姐可知道雪俏是哪个,就是前些日子逃了的丫头,你说说她这一回来不是找死吗!”
赵美真的心咯噔咯噔跳的厉害,宋康还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太太的脾气,雪俏这回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
说着,宋康心里只觉得惋惜,雪俏就是他的小鲜肉啊,味道滑嫩爽口,他还没吃够呢,小丫头就不见了,他还因此好生埋怨了自己家的杀猪婆,要不是她成天闹啊折腾啊,没准雪俏也不会逃。
他心里舍不得雪俏死掉,心想着自己要是能够救她,没准儿还能续一续前缘。可他毕竟人轻言微,又和雪俏出了那等子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太太没有因此而惩罚他已实属万幸,他怕他要是一开口求情,别到时救不了雪俏,再搭上了自己。
遂有心求助赵美真。
可赵美真,人呢,刚刚明明还在,等到宋康回了神,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鬼吗?宋康觉得后颈发寒,大白天的尽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赵美真是提着旗袍一路跑回去的,她不知道被卖进窑子的雪俏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心里头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都快跳了出来。她进了屋子,喝了盏凉茶,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又愤恨不已。
心道着这都是什么事呢?阴魂不散?原想着将雪俏卖进了那种暗无天日的低等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