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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一笑说:“什么夫妻间,我心里压根就没把她当老婆,我娶她是迫不得已,在我心里,你才是我亲亲的老婆,老婆,来,咱们再亲一个。”
从那天起,杨雄的脾气明显变了,一天到晚笑口常开,夜不归宿的事就此杜绝。每天早早下班回家,专盯着项荣,生怕他少吃多干,项荣要想帮李妈干点活,杨雄就跳出来拦着,弄得项荣很不好意思,私下劝杨雄别做的太明显了,主人盯着佣人干活的事常见,主人要是天天盯着不让佣人干活,生怕佣人累着了,就太奇怪了。杨雄却说:“你是我亲亲的老婆,我自己都省着用,哪能让他们累到你呀。”
辛欣大为庆幸家庭和睦之余,也不免有些诧异。心里暗想:难怪言情小说上常说,要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管好他的胃,真是至理名言。
杨雄一天到晚美滋滋的,但不久就乐极生悲,由于他的某些活动做的太频繁了,他得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仅仅是着凉感冒,他却小病大养。整天躺在床上,死缠着项荣请假守着他,他可怜兮兮的对项荣说:“我可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发扬一点点同情心,多陪人家一小会儿。”项荣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于是无论白天晚上,只要一会儿看不见项荣,他就喊:“项荣,你在哪?你可是答应陪我的,怎么看我病了,就糊弄我,扔下我不管了?”结果项荣每天陪杨雄的时间是23小时30分,那半小时是项荣做饭和去卫生间的总和。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总算杨雄的病好了,项荣却被传染了,感冒发热,杨雄开始表现可真不错,一副知恩图报的样子,第一天守在项荣的床边嘘寒问暖,看得辛欣好眼热,就说她自己也不舒服,结果杨雄却对她喊:“你不舒服去看医生,我又不是医生,你和我说这多烦不烦呀。”
然而,到了第二天,杨雄就对项荣说,他应该运动运动,发发汗病就好了,户外运动不方便做,自然就做室内运动,床下活动不方便做,自然就做床上活动,结果项荣汗是没少出,人却更虚弱了。
第三天,杨雄还想着帮着项荣做运动,项荣当然不同意了,没一会儿,杨雄就烦了,瞪着眼睛对项荣嚷着说:“你这是得的什么破病了,到底有没有时候好?”项荣好说歹说,才哄得杨雄去上班,自己得到的真正的休息,项荣身体素质本来很好,休息了两天,病就全好了。
自从项荣搬回白楼,杨雄为人处事的态度就比前好的太多了,平时说起话来不再那么霸道了,在床上,也是曲尽温柔,不再象以前只知道横征暴敛,有时温柔到项荣都觉得特不好意思了。甚至项荣觉得,除去他的父母,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大概人都有一种渴望被人爱、被人需要的天性,慢慢的,项荣从身体上到思想上都开始接受了杨雄,两个人的关系日渐融洽。
美好的日子总是这的特别快,辛欣的预产期日渐监近,一天深夜,辛欣突然大力的撞开项荣的屋门,打开灯,痛苦的说道:“项荣,我肚子好痛,我怎么也找不到杨雄。。。。”这时,她终于惊讶的看清了,杨雄正抱着赤裸的项荣,在床上温存,辛欣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两个男人急忙穿衣服,将辛欣送到医院,清晨,宝宝出生了。
辛欣在病床上,无声哭泣着,她觉得幸运女神在向她招过一次手之后,就残忍的弃她而去。她先后嫁过两个男人,两个她认为从任何方面都没有交集的男人,然而她却发现,他们两人竟全是同性恋,现在的同性恋比例怎么可能有这么高!她做人也太失败了点吧。
让辛欣失望的事是一件接一件,她本想为杨家生个长子,结果护士告诉她,她生的是一个女孩,最后,最让她担心和害怕的事也发生了,孩子的血型是O型,他们三人中,只有项荣的血型是O型,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辛欣知道她日夜担心的恶梦变成了现实,这个孩子是项荣的。
辛欣伤心的床上落泪,杨雄和项荣走进了病房,辛欣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方向,她一指项荣,怒道:“你这个混蛋,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一个老实人,没想到你因为恨我和你离婚,居然使出这么龌龊的报复手段,你真让我恶心,你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杨雄比她嚷的声还大:“你凭什么让他走,要滚也是你滚!”
项荣说:“还是我走好了,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你和孩子。”
辛欣骗他说:“这孩子和你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真为我和杨雄的孩子想,就立即离开这里,给我们一个完整正常的家。”
杨雄说:“反了你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走也不能让他走。”
护士小姐进来说:“你们都走吧,病人需要休息,请保持安静。”
项荣回到白楼,开始收拾东西,杨雄一把抓住箱子说:“你不许走。你不用理辛欣,我去把她摆平,让她永远不再敢轰你走。”
项荣说:“我原来就只答应做到孩子出生,现在孩子平安出生了,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杨雄生气的说:“你一口一个孩子,一口一个辛欣,那我呢。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我待你那么好,我们在一起那么幸福,你别老是假装没感觉。”
项荣说:“你现在是当爹的人了,别再象个孩子似的胡闹了,一家三口过日子多正常。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的,可一切都该过去了。我也应该过正常人的日子了。我。。。我不想再夹在你们中间,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如果你再来找我,我就从这个城市里搬走,我可是说到做到的。”犹豫了一下又说:“求你别再打辛欣了。”
杨雄无语,瞪着眼睛看着他。
项荣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在杨雄的目光中逃离了白楼。刚走出大门,就听见里边有摔东西的声音,突然他觉得好生不忍,心里好难过。甚至觉得比和辛欣离婚时还要难过。可他不敢回去,他怕自已现在回去了,就再无勇气离开了,他们将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也怕面对辛欣那怨毒的眼神,所以项荣咬咬牙,狠心的扛着行李走了。
15
项荣这回没有在外租房子,而是住进了车行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是车行老板租的一个小旅馆的地下室,供家不在本地的单身汉们居住,一屋住了五个人,屋内通常是肮脏凌乱,臭气冲天,人声嘈杂。不过项荣没有抱怨,天天有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也好,他怕一个人静下来,会不由自主的想他不敢想的事。
一向很爱干净的项荣也随乡入俗的变得邋遢了,有时也和大家通宵玩玩牌,虽然项荣还和以前一样沉默寡言,但大家都认为他比以前和群了。
项荣不止一次的见过杨雄,在他从宿舍去车行的路上,杨雄通常坐在他的跑车里,远远的看着项荣,并没有上前打扰他,项荣不知如何面对杨雄,他只好装做没看见。
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傍晚,快要下班的时候,工友小于喊项荣,说有电话找他,小于挤挤眼说:“是个女的。”
项荣接过电话,耳边响起了熟悉哭泣声。
辛欣在电话那端哭泣着说:孩子病了,现在在医院,她现在找不到杨雄,辛欣想借点钱急用,问他能不能给送来。
项荣表现的很象个男子汉,立即很有担待的回答说:“你别着急,我就拿钱过去。”问清了医院的地址和所需的钱数,就对同伴说了句有事,匆匆的出来了。
项荣取了钱,直奔医院,看见辛欣站在医院门口,焦急的等着他。寒风中的辛欣显得苍老、憔悴、无助。看得项荣心中又酸又苦。
还好宝宝只是感冒发烧,并没什么大病,要钱只是在医院输液。
孩子非常小,项荣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觉得她可爱极了。此时的宝宝大概是哭累了,已经睡觉了。静静的躺在小床上。
“她叫杨安安,”辛欣站在床边轻声的说:“这名子是我起的,我本希望有了她以后,我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杨家少奶奶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项荣问道:“他现在还打你吗,你怎么会缺钱用?”
辛欣叹了一口气说:“他不打我了,实际上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当然也好久没从他那里拿钱用了。从你搬出去以后,他就不常回家了,后来我听说他又从外边买了一栋别墅,天天在那里装修。”
项荣生气的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自己的女儿也不管,那孩子的爷爷奶奶呢,他们也不管小孩?”
辛欣犹豫了一下,说:“安安的爷爷奶奶倒是对她极好的,还主动要求由他们来带孩子,只是我不敢让他们带,安安生病的事,我也不敢让他们知道。”
项荣不解的问:“你这是为什么?”
辛欣说:“因为孩子的血型是O型的,我和杨雄的血型都是AB型的,我不敢让他们来医院,我怕有人碰巧知道了孩子不是杨雄的,虽然我不知道以后我会怎样,但现在我还不想别人知道真相,连我娘家我也没说。我。。。。我只能找你借钱。”
项荣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才说:“那这孩子是我的吗?”
辛欣生气的说:“当然是你的,不是你的会是谁的!我虽然对不起你,但还没有人尽可夫!”
项荣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上次你在医院说这孩子和我没关系的。”
辛欣无言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我只是希望孩子和你没关系。你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你好好看看安安的眼睛和嘴,长的像谁?不过你信不信对我来讲也没什么意义。”
项荣小心的问:“杨雄知道这事吗?”
辛欣又生气的说:“他哪里会知道,从安安出生到现在,他就没仔细看过孩子一眼。你。。。你不会去告诉他吧。”
项荣说:“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辛欣说:“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打算半天又有谁听我的,我只有过一天算一天了。我要一直等到杨雄能有一天回心转意,我是不会主动和他离婚的。”
项荣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说辛欣什么好,只有把注意力放到孩子身上,几个小时后,安安退烧了,医生开了些药,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回了。
此时夜已深了,项荣自然要送她们回家。他把安安抱在怀里,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觉得好幸福,安安就象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躺在他怀里,对他无限依赖。
杨雄也许真是项荣前世的债主,久未在白楼出现的他,今天居然碰巧回来了,本来杨雄是在大厅里喝闷酒,看见项荣带着他的老婆孩子回来,顿时大怒,吼道:“你不是不肯回这里来吗,还是你只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
项荣吓得紧紧护住怀中的小孩,低低的声音说:“你别嚷,你别吓到孩子,等我把孩子放好,我再向你解释今天的事。”
杨雄上前一把拉住他,接着大声说:“你少拿孩子做挡剑牌,现在你就给我解释清楚。”
项荣真有点急了,沉着脸低低的声音的说:“你放手,你别喊,安安刚退烧,不许你再吓到她,你让我先把她放好,你要干什么我就依你,不然我跟你没完。”
杨雄放手了,若有所思的看着项荣小心翼翼的